9、第九章 猥琐的只有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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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萧湆的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
一道更快的剑气迎向宋涯那道剑气。
“当”的一声，两道剑气互相抵消。
魏先玉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她反应过来转回头看的时候，只见萧湆挡在她身后，用剑化解掉了刚才的偷袭。
逃过一劫的魏先玉惊出一声冷汗，宋涯是真的下了狠手，这已经超过了普通弟子间的矛盾了。
这两人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不过是给萧湆烧符上了个BUFF，他便不肯放过。
魏先玉想到之前宋涯喊萧湆为宋湆，暗暗觉得这两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宋涯大喊一声：“列阵！”
跟他一伙的几个人很快摆好了剑阵。
萧湆此时脸上带了明显的怒气，刚才宋涯没下限的对一个新人实施偷袭，这点的确实超过了她的设想范围。
要是她反应慢点，这人恐怕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她是真的气到了，她不想连累别人。
“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萧湆怒极反笑：“对待一个新人还要偷袭？菜狗。”
宋涯加入剑阵中，闻言，回道：“谁让她多事给你上符？老实滚蛋不好吗？”
萧湆看向周围，“这么大阵仗，你总算肯面对现实了，承认不如我了？”
她用剑指向宋涯，“菜狗就是菜狗，跟我比你差太远了，有本事单挑。”
宋涯听到她挑衅的话，眼神明显有点退缩。
单挑是不可能单挑的，上次被萧湆摁在地上狂揍的情形仍记忆犹新。
“少废话！这次我要让你后悔来中天界！”宋涯不受她挑衅，直接对其他人下令：“动手！”
剑阵启动，魏先玉只感到铺天盖地的剑气袭来，她根本无力抵抗。
萧湆提剑迎上，其间她双线操作，一边用剑抵御剑阵的攻击，一边操纵飞剑躲避危险招。
她刚才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偷偷给飞剑跟那两人结了道保护屏障，只要不是蓄力大招，一般的普通攻击是可以抵御的。
双方你来我往试探性的过了几招，萧湆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这不是普通的剑阵！
***
明柒圣君提前离开宴席，虽然她是主角，但是真要走别人也不敢强留。
何况她还客客气气地向众人表示了歉意，大家嘴上客套几句后，没再纠缠。
“洛华圣君。”明柒圣君叫住一个青衣女子。
女子行了个礼，道：“圣君唤我洛华即可。”
“好，洛华。”明柒圣君也觉得太客套了，还是直接叫名字自然。
“洛华可有空？可愿到我房中一叙？”
洛华一愣，这个点？到房中？
她看了看夜空，有繁星点点，于是又疑惑地看了一眼明柒圣君，女子温婉和煦地对她微笑着。
洛华想了想，都是女人，应该没关系吧？
就算是潜规则，面前这位圣君这么好看，自己也不吃亏！
想到这，洛华作了个揖，道：“自然是愿意的。”
明柒圣君见她答应了，有些开心，“你唤我明柒吧，你我皆是圣君，不必这么见外。”
洛华忙说：“圣君乃仙族魁首，洛华后生晚辈，不敢僭越。”
明柒圣君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不太习惯别人这样唤我，你还是叫名字吧。”
洛华还是坚持不肯，明柒圣君没办法，只得作罢。
主峰最豪华的居所被锦辉圣君留给了明柒圣君，他亲自为两人引路。
明柒圣君看到富丽堂皇的宫殿，皱紧眉头。
以前她家主子多尊贵的一个人啊，也就占了个山头开了个小秘境，建了个四合院，屋前几块田，就这么过日子了。
花园跟居院后面的桃树林还是她看不顺眼亲自动手慢慢弄的。
对了，她还弄了条小溪，养了鱼，还在溪上建了座小竹桥。
整个秘境被她弄得非常诗情画意，这才逐渐有了生活气息。
后来也陆续弄了些其它小东西，她看得出，主子虽然不说话，但明显是喜欢的。
可是那场大战，主子跟那位大人都上了战场，做为家臣的自己当然得跟着，可是最终，主人没有再回来。
明柒圣君最后一次看到主人，已是战事结束。
诛仙大阵刚被摧毁，漫天的光芒几乎让她睁不开眼，隐约中她看到主人朝她背光而来。
那时主人已经身负重伤，身上全是血。
不对，是所有人身上都有血，但是主人身上的尤其多，灰色的军服全部被染成了暗暗的血红色，而主人身上的生机正在消散。
主人走到她跟前，佩剑垂直立在地上，被她一只手撑住，另一只手掌心朝上，小心翼翼地托住一个小小的七彩灵光球。
她说她只保住了那位大人的灵光。
她将灵光托付给明柒圣君，便消失了。当时光太刺眼，根本无法看清四周，明柒圣君也不知道主人去了哪儿，是死是活。
如果不是……
“圣君？”
旁边传来洛华的声音，明柒的回忆被打断。她歉意的看了看洛华，笑道：“抱歉，想起了些过往。”
说罢，便率先进去，有婢女上前行礼，被她叫退。
洛华暗自观察，发现这位圣君真的很温柔随和，即使是对侍女也很有礼貌。但是又不太喜欢跟人太亲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熟。
她默默为自己之前的荒唐想法羞愧了那么一下下。
怎么看这位先达圣君都是个谦谦君子，猥琐的只有自己。
目送两人进去后，一旁亲随传音给锦辉圣君：“圣主为此宫殿花了那么多心思，为何又将它转让给明柒圣君？”
锦辉圣君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宫殿大门。
厅堂中，明柒圣君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示意洛华也坐下。
“不知圣君唤洛华所为何事？”洛华问道。
“洛华可是来自曲秦？”
洛华一愣，“圣君还记得洛华？”
明柒点点头，柔和委婉的声音说道：“记得，你我本是同乡，有过几面之缘。”
洛华挺诧异的，她当年不过真仙，泯然众人，而明柒早已是圣君，两人地位天差地别，明柒圣君与洛华的主公同事一主，她地位比洛华的主公还高得多，是真正的楚氏族人。
她的主公当年是君王境，封号曲惠王，是楚沧圣君座下朝天门西北域的守护者。
而洛华只是西北军中一个小小传讯官。
曲惠王负责朝天门西北区的治安，外界大军来袭时曲惠王率西北军第一时间回防，他们是最早那批与敌军交战的部队。
朝天门被炸毁了好多峰头，要不是楚沧圣君跟守护灵神硬扛着，不用等到各路勤王大军，朝天门就早被铲平了。
在那个毁天灭地的诛仙大阵出现之前，中天界没有人会认为外界会有能威胁到朝天门的存在。
失去守护灵神是全中天界仙者心中不愿忆起的痛。
曲惠王也战死了，洛华战后不久被遣回曲秦任职。
明柒圣君记得她闭关前，将中天界托付给了信阳王。在她闭关后，中天界首次进入无圣君主导的时代。
如今她出关，信阳王不见了，还出现了一大堆圣君。
现在主事的人是锦辉，说实话，明柒圣君并不认得这个人，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印象。
也不奇怪，都过去八千年了，也难怪一切都变样了。
明柒圣君颇有些感慨，故人离她远去，这同乡兼几面之缘的洛华，便算是她半个故人了。
“明柒闭关许久，如今已不知这界是什么样了。”
“圣君您想了解什么？洛华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甚好，那明柒便厚颜叨唠了，望君莫遗。”
明柒圣君最想知道的就是，她家主人的那座山头哪去了？
上面有她的烙印，可她却完全感应不到。
“吾友昔时托孤于我，我将其安置于故友家中，于西北方秦元山脉中的一处山峰上，设有结界，那秘境有我的气息，如今我却感应不到。”
明柒圣君还是有所保留，隐藏了那孩子楚氏一族身份。
她做为楚氏的家臣，保护这一脉才是她真正的职责。
“秦元山脉吗？”洛华大概明白明柒圣君要问的事情了。
秦元山脉是中天界海拔最高的山脉，占地面积很大，跨了曲秦、秋隋、朝天门三域，其中大部分面积在曲秦，山脉上很多高山，这些高山峰顶常年积雪，连绵不断，蔚为壮观。
“圣君可记得当年那场大战朝天门内很多山峰被炸毁了？”
“自然是记得的。”明柒圣君记得当时朝天门空中十二峰，只剩下三座，现在脚下这个正是其中之一的主峰。
洛华继续道：“六千多年前，锦辉王储突破为圣君，成为战后第一个新圣君，锦辉圣君飞升天庭，入主朝天门，随后信阳王让位归隐。”
明柒圣君仔细听着，信阳王忠肝义胆，是个可以托付之人，竟然归隐了，难怪没有看见他。
“锦辉圣君主事后，决定要重现当初空中十二峰的盛况，于是便从各处山脉中搬了十几座山来朝天门，弄得比原来的规模还要大，从空中十二峰直接变成了空中十八峰。”
“被搬家的山里，秦元山脉的占了一半，所以圣君所找之地，大概现在就在这朝天门十八峰当中。”
明柒圣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结界阻断了我的感应。”
每个峰都有主人，也必定在自己的领地布置了结界。
这可有点麻烦了。
搬家后的山，峰顶的雪早化光了，她也认不出哪个是她主人家的山头了。
如果让现在的峰主撤掉结界给她一个一个去感应搜索，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估计很难，这相当于脱了衣服还把家当摆在别人面前，没有人愿意吧？
明柒圣君只是不好争斗，脾气好，但不是傻子，刚刚那帮人明面里对她尊崇有加，实际上却在暗中试探。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一旦威胁到对方利益，他们肯定翻脸无情。
大家同样都是圣君，没有绝对的实力差距，也没有等级压制，谁也不会真正臣服于谁。
明柒圣君陷入苦恼之中。
她是肯定要找回小主子的，可是小主子身份特殊，必定不能大张旗鼓。
她无意权利之争，只要仙界稳定，她是不会插足管事的。楚氏一族只是守护者，并不想君临天下，就连当年仙界第一人楚沧圣君，也是个不爱管事的。
而她做为楚氏家臣，守护好小主子，才是她的职责。
洛华在一旁，看到明柒圣君脸上露出苦恼之意，犹豫了一下，思来想去，还是张口说道：“现在资讯那么发达，也不一定无迹可查，圣君若是不弃，洛华愿为代劳。”
明柒圣君地位特殊，洛华觉得有必要跟她搞好关系。
明柒圣君一时也没什么主意，便承了她这个好。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洛华了，柒必铭感于心。”
洛华圣君连忙道：“圣君不必如此客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洛华圣君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退。
出来后，洛华圣君敏感地察觉到几道神识探来，洛华不亢不卑，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从容离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猥琐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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