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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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集中精力。]
锵！
邪风来得无形无影，气势汹汹，有刮骨剔肉的狠劲儿，在弥额尔呵斥下，泛着莹绿的火花飞溅。
半透明的盾牌竖在沢田花铃身前，挡住了本次的攻击。
盾面生有泛着幽光的茂密绿蔓，藤蔓缠绕着盾中繁复的银白十字架，邪风的攻击破开盾面，留下两道长短不一的破口，绿蔓的枝叶颤抖着游走起来，遮蔽了盾面的损伤。
看着被藤蔓遮住的口子，一想到刚才的攻击差点儿落在身上，沢田花铃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弥额尔——取自《圣经》大天使长[米迦勒]，意思是‘与神相似’，自称最强守护型系统；以前只当系统是在吹牛，什么大天使长，什么最强。
系统这东西飘忽不定，又没有实体，两人绑定那么长的时间，除了见识到弥额尔的嘴贱程度，完全看不出它哪儿强了。
直至现在。
突然出现的盾牌让沢田花铃对弥额尔的话信了一半，关键时刻是真得能保命啊。
世界意志生出的[祸]，攻击快，急，狠，准。
稍后分神的间隙，[祸]便敏锐捕捉到，对着沢田花铃展开攻击。
好危险！
差点儿被击中，沢田花铃浑身发软，额前冒出层薄薄冷汗，思考该如何应对[祸]，这东西无形如雾，不好捕捉，实在是棘手啊。
即使受过大妖怪与Reborn的训练与指点，然而在面对真正的敌人的经验，沢田花铃基本为‘0’。吸了口冷飕飕的空气，平复急促的呼吸，稳住心神。
沢田花铃诚恳道：“谢谢，弥额尔。”
[谢p，下次战场走神，别想让我拉你原地复活。]
弥额尔想敲开沢田花玲的脑子，瞧瞧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废铜烂料，哪有人在战斗中发愣的？这孩子明明有不输她母亲的[才能]，却总是时不时掉链子，真……让它很是不爽啊。
漂亮的狐耳在弥额尔的粗口中耷拉下来，沢田花铃选择老实认错，世界的‘产物’对她和系统只会不死不休，她那一瞬的发愣，可能就要重开人生了。
沢田花铃集中精神，注视着不远处的[祸]。
握紧刀柄，直至手心发麻，以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凌冽的寒风刮过脸颊，那团迷雾一样的[祸]正在蓄力，雾气间有狰狞的嘶吼发出，刹那间犹如雷鸣，震得人头晕耳鸣。
沢田花铃闷哼着皱起眉，[祸]发出的噪音，让本就敏感的耳部响起嗡鸣，酥麻的电流感在背脊炸开，宛若烟花升空后，散若星辰点点，无法控制的心火在胸膛内燃烧起来。
这东西的声音可以扰乱心智，沢田花铃分不清骤雨一样袭来的感觉是激动，亦或是紧张引起的肾上腺素狂飙，她试图压制着升腾而起，想要摧毁眼前一切的冲动。
[盾——解]
弥额尔竖立在她面前的防御‘盾’，水晶似的盾牌立刻分解成无数小方形，随后化作肥皂水制作而成的彩色泡泡，消散于夜空。
啊？
见盾牌消失，沢田花铃知道弥额尔对她迟迟不攻击的行为生气了 ，比起Reborn和大妖怪们，弥额尔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严师’。
[你总要学会应战，而不是顾忌着战斗带来的感觉。]
弥额尔作为系统自然是能检测到宿主的心跳，在对上[祸]时，它敏锐的察觉到她心跳的变化，哪怕沢田花铃一直在控制心跳的快慢，呼吸的频率，它依然能够察觉到。
世界意志诞生的[祸]发出的声音，可以激怒敌人。
沢田花铃受到波及，正抗拒着原始的渴望。
弥额尔取消护盾，让沢田花铃直面危险，这是必经之路。
她学着接受、认识另一面的自己，而不是用‘咸鱼’的表象糊弄，否者沢田花铃永远都需要系统维系她的灵魂与肉身的融合。
黑雾卷起强风，搅动着风云变色，乌云开始不断朝着东京压来。
观察着[祸]的一举一动的沢田花铃，顿时警戒起来，弥额尔撤掉护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或许之后也不会出手协助，她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证[祸]不能继续扩散。
余光扫过被雾笼罩的东京，这儿生活着很多能力出众的咒术师，自己制造的‘雾’，只能短时间麻痹他们的视角和感官，但不代表能一直如此。
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在升腾的‘欲望’控制自己之前，解决战斗。
发出尖锐嘶鸣声的[祸]，此时正不断膨胀。
它开始进化了。
沢田花铃目光一颤，双手拖行着太郎太刀，迅速向前猛地冲去。
即将与[祸]贴脸相拥时，膝盖微曲，弓腿，回转身体，利用惯性将锋利的刀刃以不能躲避的速度横斩出去。握紧刀柄，连续六次令人眼花缭乱的刀斩，让锋利的刀刃划开[祸]正在凝结的身体，直接将成形的雾团搅动得如散开的薄雾。
六次攻击，刀刀击中目标。
沢田花玲退后保持距离，观察着变化，然而[祸]只是停止膨胀的速度，转而开始修复云雾似的身躯。
紧锁的眉头并未有放松的迹象。
刚才攻击被消化掉了？
察觉出[祸]修复的速度不断在加快，恐怕一两分钟又能恢复成之前的模样，于是沢田花铃准备再次重施攻击，减缓它的修复速度，再寻机会破解。
在她决意行动前，半雾半云似的[祸]忽地放弃了修复，转而朝着沢田花铃喷出一团恶臭难闻的烟雾。
看着迎面而来的烟雾，沢田花铃选择放弃进攻，迅速向后撤去。
在她跳离时，裙摆飞扬不慎碰到烟雾，余光扫过裙摆腐坏的边角，沢田花铃不由庆幸没有鲁莽的选择直接攻击，被烟雾碰到的裙摆边角似烧焦一样暗黄发黑，变成破烂腐朽的模样，正散发出腐臭的白烟。
见攻击自己的‘九尾狐’退开，[祸]开始团缩起身体，之后旋转着喷出更多的酸雾。
糟糕！
沢田花铃目光一颤，顿时警铃大作，立刻将做好备战的准备。
然而酸雾并未直接攻击她，反而是铺散成弥漫的‘大雾’，在城市的上空逐渐放大铺，之后结成雨雾开始向下落。
这些雨雾具有腐蚀效果，落下去的后果不堪设想。
‘神域’内的大妖怪们，各有各的本事，他们对沢田花铃算不上有多喜欢，但念在是玉藻前的后代，是稀有的玉面九尾，也愿意教授一些自己的本领。
其中有一位教导过沢田花铃净化咒语，沢田花铃凝神屏气，双手合十，迅速释放妖力开始结印，念出拗口的咒语。
“召来·白雷。”
满是绿色铭文的法阵出现在沢田花玲脚下，升起的蓬勃妖力抚动着发丝，紫色的火焰近乎包裹起全身，清脆悦耳的溪水湍流声，伴着一滴清澈透明的雨珠子滴在狐耳尖儿。
乌云笼罩的天空，骤然被白雷划破云层。
紧接着是细密到遮蔽视线的雨，如根根银针，急匆匆落向城市。
》》
城市。
车道间汽车绯红的尾灯，像沙丁鱼群一样串联成群，在降下的茫茫白雾染着雾气泛出不详的红光。
这雾伸手不见五指，走动时甚至撞到人才惊觉周围都是人，困于茫茫白雾中，不断有疑问声响起，大家对突如其来的雾生出恐惧。
正当呼唤声越来越大，也有女人和男人的尖叫频起，在骚乱蔓延前，白雾竟开始变得稀薄。
一人紧张双手环住身边的女友，以免两人在雾中走散，左右张望道：“良子，雾、雾好像散了？”
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虽然没有全部消散，但大家已经可以看清身旁人的容貌。
当人们放松警惕，庆幸这古怪诡异的雾即将散去时，倾盆大雨纷至沓来，街头还不敢走动的人们片刻乱成一团，开始急切地寻找起避雨的地方。
“什么嘛，今天的气候台根本就没有说过有雨啊。”
“是啊，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才会停下。”
“气候台这些吃干饭的人……。”
……
大雨降落时，周边的大型商超就成了最佳避雨所，大门处挤满了抱怨的人们，部分人被这场雨淋得狼狈不已。
“奇怪……。”
“什么？”
随着人群到商场避雨，虎杖悠仁站在人群后，听到疑惑，转头看向来接自己的伏黑惠，见他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夹蚊子了，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伏黑惠直接说：“这场雨很奇怪。”
虎杖悠仁才进入光怪陆离的咒术世界，不如伏黑惠敏锐，只是天真地点头赞同道：“对啊，不过……这儿可是东京诶，有点儿突发天气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他的想法很简单，连自家那偏远的乡下都有极端天气，何况是大都市的东京，不过今天是彻底让他见识大都市天气的翻脸无情。
事情真有虎杖说得那么简单？
伏黑惠抬眼，对傻愣愣的呆头小子道：“玉犬它们在不安。”
“那天的狗狗吗？”说起玉犬，虎杖第一时间想起，那日伏黑惠身边一黑一白帅气过头的犬类式神。
沉默的伏黑惠注视起着自己的手心，之后看向最旁边沉默着的伊地知洁高，对方低头用手推着鼻梁上的镜架，不知在想什么。
伏黑惠是跟着伊地知洁高先生一起来接人，行驶到五条老师提供的地址，刚下车接到人，街道就被雾气笼罩起来，之后就他们联系不上五条老师了。
自那时候起，有股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望着外面稠密的大雨，伏黑惠不认为是天气的变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不安？
听着伏黑惠如此说，虎杖悠仁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沢田花铃是孤身离开的，不由地心惊的担忧起来。
脑海里浮现出受到咒灵伤害的学长和学姐，虎杖悠仁劝着自己，花铃姐不是普通人，有刀剑付丧神在，不会受到伤害。
避雨的商场内，右侧整面都是装有落地玻璃的商铺，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电视机，原本在播放唯美画面的屏幕，全部转换成了紧急新闻播报。
漂亮、端庄的女主持人，播报着此次的极端天气。
‘根据气象局检测，笼罩在东京一半以上土地的雾气或许是急雨造成，而大雨仅仅只在市中区域降落，专家推测这类强降雨不可能会持续很久，建议市区的人尽快找地方避雨，车辆最好不要行驶，直至等待雨停后在继续出行。’
看到新闻的三人皆是眉心一蹙，都嗅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味道。
伏黑惠视线穿过人群，看向外面被急雨模糊了的整条街道，无论是人、还是车子在外都寸步难行，不禁紧紧地绷紧双唇。
五条老师……。
一栋废弃建筑楼顶，叉着腰的五条悟用手撑在眉头上做瞭望的姿态，随后望向大雨蓬勃的市区，表面一副很是吃惊，实则眼中不见波澜。
“哇哦~要搞那么大吗？”
上空战斗的变化以及东京急雨他都一直观察着，早在黑雾喷出那团预兆不祥的烟雾，让沢田花玲紧张后退的时候就看出烟雾的不对，尤其是当黑雾似乎有意大规模地使用这种攻击。
五条悟不能让它得逞，否则市区不少人都会受到腐蚀的伤害，本意是准备使用术式阻止，然而被沢田花玲抢先一步。
漂亮的手法，流畅的咒语输出，让人眼前一亮。
市区降下的大雨非普通的雨水，能完全冲刷掉烟雾的腐蚀性，这样的手法应该是消逝于历史长河的[祈祷]，是唯有身体、品行纯洁的巫女才能做到的。
真是厉害啊，作为妖怪而言。
五条悟迟一会儿，选择再给沢田花玲‘二分钟’的时间，当时间结束未完成战斗，自己就会直接出手。
他眼中的沢田花玲实力不俗，明眼就能看出有很好的底子，本不该处于被压制的地步，但偏偏做得束手束脚，或许是实战经验不多的原因？
叮叮叮——。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摸出手机看，来电是伊地知高洁。
“摩西、摩西……嗯，接到虎杖了？大雾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原因哦，……我会解决的——不用担心，”抿着的下唇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着，“毕竟，我超强的。”
挂断电话，五条悟收起嬉笑的神情，“该怎么办喃，已经有人发现不对劲，如果被发现的话……。”
浓雾不仅能够遮掩视线，还能让处于雾中的咒术师失去感知能力，现在伊地知他们凭借直觉察觉出不对劲，接下来会有更多咒术师察觉。
专注得看着上空的战斗，发觉沢田花铃的回击的速度慢下来了。
唔，是想到方法了吧？
腿长得人站着看戏可是很累的，五条悟选择趴在楼顶边缘，单手撑着脸腮分析着对战的状况。
如同正在欣赏很好的月色风景一般，浓密的白色长睫毛下，蔚蓝似洁净天空的瞳孔注视着，轻启薄唇，“30、29、28……。”
他决定提前出手，花铃想要练手总有机会，咒术师们可不都是傻子，发现异常的人肯定会脱离大雾，这样一来[九尾]的身份可就藏不住咯哟。
光是想想腐朽的烂橘子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让人感觉不妙啊。
‘啧、啧’地晃着手指尖，为了避免烂橘子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样‘重大’的秘密就让他一个人承受吧！
作为九尾，现世存在的妖怪，自然是需要人看顾。
那么作为最强的自己，只能勉为其难地肩负重任，五条悟已经在开始思考九尾狐掉不掉毛，平日需不需要美容？
是吃牛肉好，还是其他的物品。
要用什么牌子的顺毛剂，有没有过敏的产品……？
正当想着‘掉毛’这种令人头疼的事情，视线内的沢田花玲竟被黑雾打落下来，直直地向着他身后空旷的天台坠下。
五条悟湛蓝宛若晴空的眼瞳内全是跃跃欲试，挺直腰背，活动几下筋骨，准备帅气地A上去，说不定还能摸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尾巴，不过很快他就失去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召唤净化之雨，虽然能使[祸]的腐蚀毒雾被清楚，但也会让遮掩她真身的大雾被一同清洗掉。
沢田花铃知道自己需要速战速决，全然无法分出精力去管咒术师们会不会发现自己，[祸]的攻击架势正在逐渐变得成熟，具有策略。
它在进化和学习。
这样一来，时间越往后拖，对她是越发不利。
可是无论受到如何攻击，[祸]都会迅速复原，且速度越来越快。
沢田花铃头皮发麻的开始寻求帮助，“喂！喂！弥额尔？！”
[消灭它，或者——被它消灭，祝你好运。]
弥额尔不出手的态度，令她一时有些慌神。
自己在平安京‘沉浸式’学习过，作为初期看到溯行军都会双腿打颤的普通人，这些丰富的理论和对战让她增长不少见识，起码在码头那次的装B行为非常成功。
无奈遇见的[祸]，根本不是人啊！
对方没有恐惧的情绪，反而是越挫越勇，攻击的花样变得多了起来，实在是难缠和讨厌。
它的速度就像闪电，攻击都是直逼沢田花玲的要害处，让人防不胜防。
“少主！抱歉，我……我太沉重了，”手中的太刀此时忽然出声，咬牙羞涩的苦闷的道歉。
太郎太刀对自己沉笨的身体，再次感到一万个‘斯米嘛瑟’！
刀身逐渐泛起粉，沢田花铃无奈道：“不，抱歉的应该是我，不能很好地运用你，是身为审神者的失败。”
少主！亚撒西！
平日正经过头的太郎太刀眼角都冒出些许泪光，因为过于高大的体型总是不自然的自卑，他是把并不好使用的大刀，连藻大人都很少会选择他出场，但少主却能直截了当地选择挥舞自己，是何等的光荣。
对[祸]的难缠不胜其烦，分不出去精神去揣测太郎太刀此时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沢田花铃可能会直接告诉他。
‘不，我只是想在六眼面前显摆，所以忘记看自己拿的是那把刀了’_(:з」∠)_
啊啊啊啊！
要训练也挑个时间吧，弥额尔。
好在太郎太刀足够大，完全360°全方位的防御，就算没有弥额尔的盾牌，自己也能抵挡一时，该想想怎么对付[祸]。
[祸]的科普信息全部是弥额尔告知，从最低级的6-1最高，其次就是世界意志，它们本是虚体，是世界捏造而成的[质]，是一种恶意，是本世界存在的攻击性生物，和码头的咒灵类似。
灵力对波是没有问题，但有世界恶意形成的[祸]，比咒灵多的就是防御性，那种刀不‘动’的能力，简直是技能全部点在她不‘擅长’的位置上。
被太郎太刀击中后，[祸]的行动会变得缓慢起来，攻击效果是有的，只是这样的攻击效率太低，它又能修复自身受到的损伤。
等等！灵光乍现，沢田花铃立刻想到什么。
[祸]每次被太郎太刀击中，速度在三秒以内是迟缓的，那是不是说明……只要比它快就行！？
沢田花玲不再逃避[祸]直面攻击，这次她选择将挡在身前的太郎太刀侧开，给对方硬碰硬、面对面攻击的机会。
有策略，沢田花铃挑衅道：“来吧……唔！！”
哪知[祸]早已预判她下一步动作，雾团闪过。
左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温热地血珠开始肆无忌惮地往外冒，凝结成珠顺着脸颊滑落至下颚聚集。竖瞳在变成比绣花针都还细的存在，沢田花铃有半秒的失神，随后眼神逐渐变得可怖起来，宛如地狱里爬起的恶魔。
面部被划伤的口子像是有吸取灵力的能力，身体感受到一阵麻痹，直接往后一仰，坠落而下。
“少主！”太郎太刀大惊。
“……”
本该作为没有思想，只懂得袭击被系统绑定的宿主的[祸]，触及到死死盯着自己的那种‘想杀一种东西是藏不住的’眼神，整团黑雾都凝滞一小会儿，才继续跟着坠落的‘宿主’往下而去。
露出犬牙，强大的妖气迅速增加，包裹着九条尾巴的紫焰大涨，形成长一条条布满睁开眼睛的长长影子。
沢田花玲如同开弓的利箭，迅速稳住身体，脸部似乎浸泡在黑暗里，整个人看起来虚实不定。
“破势·七”
只见她掌心向下对准大地，一股热浪般的气流推动着它直直冲着追来的[祸]迎去。
太郎太刀感受到握着自己本体的力气，已经大到快要让刀刀窒息的程度，看着已经红眼的少主，颤巍巍地出声：“啊、阿诺……。”
糟糕、完了，少主她生气了！
自小有怪脾气的少主，最讨厌被攻击的地方之一就是脸颊，因为……这是她的被动啊！
正如太郎太刀所想，已经红眼的沢田花玲犹如恶鬼，狠狠地说着：“你T喵敢动女孩子视如生命的脸蛋，给我去黄泉地狱里喝夺衣婆的泡汤吧！！！！”
有加速的沢田花玲快到连[祸]无法触碰的地步，大太刀挥舞的刀影都只剩下残影，连着一刀、两刀、三刀、四刀……四十三刀，银光闪烁就像在连拍的相机闪光灯，连击过后沢田花玲一跃而起，在已经散开到薄如云雾的[祸]之上。
沢田花玲高举着太郎太刀，脸颊两侧的妖纹红颜异常，一丝诡异的笑意攀上面颊，让紫色的妖力灌满大太刀直至刀刃出开出不少结晶，尖尖的犬牙散发着寒光，念出那句。
“天罚！”
紫色巨响的闷雷随着刀刃劈向[祸]。
自天空降下一道粗如臂膀的紫电，击碎[祸]已经凝结不实的躯壳，落在地面如群蛇出洞，在沥青地面游散开来，导致整片区域明亮的灯光全数熄灭，东京作为一座永不休眠的城市，中心区域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把妖力全数灌入太郎太刀，沢田花玲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妖力附魔完大太刀，脸上划破的诅咒立刻发动攻击，眼前的画面瞬间陷入黑暗，这种调动全部妖力的行为，使得她失去身体的控制权，朝着地面坠落。
太郎太刀幻化成人，想要接住自家少主，就子啊手指刚刚要触碰到茸茸的尾巴时，一个白发的人影迅速出现，从他面前夺过沢田花玲，便朝着地下而去。
太郎太刀：放开我家少主！
五条悟出手了，轻轻松松接住失去意识的沢田花玲，落回无人问津的废弃建筑楼顶。
单手将人不客气地夹在胳膊下，柔软、蓬松的九条大尾巴安安静静地垂着拖地，想要捞一捞但苦于实在太多也过于蓬松，一条两条还可以九条就有些让人头疼，只能就让它们先拖在地面。
满足地瞧着蓬松的大尾巴，啊！真是甜蜜的负担。
看向陷入黑暗的城市，五条悟破无奈地自语道：“真是太乱来了啊，沢田同学……这样一来会让人很难安心放任你自由哦。”
随着话音刚落，手指不经意地触摸到其中条尾巴，呀——毛质真好，是令人羡慕的数量。
不过事情已经得到圆满解决，就是可能部分地方的维护费用会有所提高外，真是很完美啊。
五条悟掏出手机，准备在回家路上采买点高级洗护用品，以及搜索上网看看有没有‘九条尾巴狐（狗）该如何饲养’的论坛，以后沢田花玲在高专上学，作为关爱学生，优秀且富有魅力的导师是不是要表达些人文关怀？
“放，放下！”
后落地的太郎太刀一个没站稳，往前一扑，死命抱住少主垂下来的大尾巴，他不能让少主被不明不白的人带走。
啊啊啊啊，太粗鲁了，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家少主！
五条悟疑惑地看向拖住他们的‘人’，见对方的服饰，解释道：“哦，是沢田同学家的付丧神……先生？我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不明人物，她现在这副模样想要去哪儿都不方便，不如跟我回家。”
“不可以，你看起来就很奇怪。”
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三条蓬松大尾巴，面无表情的太郎太刀从埋在浅金色‘棉花堆’里，抬起头：“我会照顾好少主的，请不要这样。”
一人一刀，一人抱起昏迷的人企图拉开，另一位刀剑男士则是死死抱着尾巴，互不相让。
在气氛即将一触即发时，五条悟发觉手中的人变得沉甸甸起来，太郎太刀当然亦有所感应，他倒是见过这种场景，立刻脸色一白准备撒手，然而为时已晚……。
视线被阴影罩住，天旋地转间，五条悟鼻尖全是浅金色夹杂着白色的皮毛。
“w(??Д??)w哇哦！”
被变回原形的大狐狸压在下面，手掌触碰到的皆是柔软异常，顺滑毛茸茸的质感，令苍蓝的眼瞳放大，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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