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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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西看了一圈，“侠客呢？玛利亚也没在？”
芬克斯说：“你忘了吗？他们去南区见阿花了，对了，外面好像也有南区的人。”
“还真忘了。”鲁西西不以为然，笑嘻嘻地说：“那谁……去把门打开，什么事啊，说清楚不就行了吗？”
窝金桀桀地笑说：“老大，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们实话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因为我是真的想打飞他们……一会儿你可不要突然心软呦！”
“嗯？”银发少年大boss模样坐在高处，形象气质如君临天下，他支着脑袋说：“实话？什么实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
唉，为什么鲁西西就是不愿意承认呢，就算他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肯定是一如既往站他的啊，助纣为虐什么的，不都是日常行为吗？
早习惯老大的各种心血来潮了，真搞不懂老大这次是怎么了，变得婆婆妈妈的，似乎开始爱惜羽毛了？
把门打开之后，外面的人涌了进来，慢慢填满了原本空荡的仓库，球场大小的仓库很快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都不要冲动，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吧？”鲁西西控制住险些失控的局面，让大家稍安勿躁。
他们叫洛神出来说话。
这些人像是要生吞活剥他。
但小结巴还是来到了正中间的审判位。
“人口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你不参与你为什么要妨碍别人……”
“你为什么要断绝我们的逃离流星街的路……”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人生，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只是因为他们没有顺你意，你就要杀死他们吗……”
“你知道走上这条路的人的心情吗……”
“如果他们有的选，谁会……谁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断他们的路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他们的生命也要夺走……”
小结巴被飞来的石块砸得额角出血，他抬头看鲁西西，鲁西西努努头，笑道：“回答他们的问题呀。”
小结巴也不明白，为什么西西哥要拿自己当挡箭牌。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鲁西西身上，那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人们只会当它是个恶作剧。
可发生在自己身上……
却是灭顶之灾……
因为自己……是这样弱小……
如果说出真相呢？
告诉大家是西西哥做的？
那样的话，他也不会被怎么样的，谁敢反抗他呢？
这些人可能还会马上变一副嘴脸，反过来奉承西西哥做得好……
“你说啊！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结巴少年又被砸中了一下，他张了张嘴。
“你说什么！他刚刚说话了！有人听见吗？”众人哗然。
“出……出售自己……绝……绝对不行……”
“哈？你在说什么？”
“出售自己……绝……绝对不行！”结巴少年重复了一遍，自顾自地说下去：“因……因为人……人才是目的！不……不是……”
“你连话都说不清楚！谁要听你在这里讲什么……”
“听他说完。”鲁西西的声音传进来。
“………………”四周安静下来。
“人……人不是……手段……也不是……工具……人才是目的……所以……不能……出售自己……”
“那……那不是选择的……自由……那是……制定规则的人……强者对你们的……剥削……”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管的着别人吗！”
“轻松……轻松的方法……是没有的……人贩子也好……那些看上去……看上去很慷慨的有钱人也好……他……他们不是真的好心……他们甚至……连……连恶意也没有……对他们……无所谓……但他们随……随手带来的帮助……却会让你们……养成依……依赖性……这是不行的………”
“只有……自力更生……有这种精神……才能……才能真的……走出去……”
“说的什么玩意？”周围的骂声此起彼伏，有个小女孩在大人的帮助下指证结巴少年杀人，“是他杀死了大家……我们只是想吃饱肚子……他还想连我也杀掉……”就是鲁西西放过的那个把他当英雄的小女孩。
小结巴低着头，发现鲁西西来到了他面前。
鲁西西说：“我可以帮你。”
现在吗？说出真相吗？
小结巴摇了摇头。
他们想知道鲁西西为什么那么做……
他已经替他给了他们答案。
可是他们依然群情激愤……
如果是鲁西西自己说出口……
又会怎么样呢？
他们真的在意杀人动机吗？
还是……只不过是欺凌弱小，借机发泄？
像夏风一样和煦清爽的少年……
怎么又变成了脏旧的布偶。
鲁西西刚刚的话没有说完，“我可以帮你的，在他们欺负你的时候，我可以出面为你揍跑他们，我也可以在他们嚼舌根的时候抽他们的嘴，让他们无法开口说话，但是……这对你真的有帮助吗？这是你想要的吗？”
“我……我……”
原来你都看到了……我丢人现眼的样子……你都看到了啊！
“洛神，我希望在我站到世界顶端的时候，你能在我身边。”
鲁西西朝他邀请地伸出手。
“为……为什么……”
我是如此的无能……
这里所有人都讨厌我……
想要我死……
鲁西西说：“为什么？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瞎子吗？”鲁西西问他。
“因……因为我……我那天……那天晚上……敢和你搭话？”少年不确信地问他。
鲁西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因……因为……我……我能看出……你的意图？”
“因……因为我……因为我能明白你的……杀人动机……”
少年是个洞若观火，心如明镜的人。
鲁西西不置可否。
总不可能是……
“因为……因为我……聪明？”少年扯了下嘴角，笑笑。
少年有些自暴自弃，“因为我……忠心耿耿……听你的话……”这是作为跟班可贵的品质吧？
就好像他一张口，就会有人反驳他。
所以他总是字斟句酌……
“因为我……我有自己……独到的见地……”
没有人拦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有……了不起的才能……”
没有人反驳他。
“我……我勇敢……无畏……”
“我努力……刻苦……”
“不比……不比任何人差……”
为什么……
为什么承认自己……
会是一件痛苦的事……
我到底……
哪里配不上我说的这些……呢？
“因为……因为我足够聪明……我……我能轻而易举洞悉……你的企图！我敢做别人都不敢做的事！我有他们都没有的毅力和恒心，我对你忠诚，不论多艰难的任务，从不问原因，我还有你不具备的才能！”
“因为我可以帮到你！”
“因为你需要我！！”少年吼道，他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
少年喘息着，握紧双手，躲在角落里那个埋着脑袋的孤独小孩，像是被他自己抱在了怀里，他听到那个吓坏了的小孩怯怯地问他“我可以这么优秀吗”……
我都对自己做了些什么啊……
“这不是说的很好吗？”笑意在鲁西西那张故作严肃的脸上扩散开。
强压下释放之后，少年像是虚脱了一般脆弱，让他看上去格外苍白。
鲁西西对少年说：“你说的都对啊，我就是这样认为你的……而且你说的这些，连你十分之一都没有！我敢肯定，你就是我想要的人！”
然后鲁西西给他上了一课，亲自示范——人到底应该如何介绍自己，“我，鲁西西！从出生就有着过人的天赋，我的亲生父母，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但我坚信，他们始终在我身边，庇佑着我，因为曾有人告诉我，我是曙光女神与人类结合之子，我是光明与未来！是龙傲天！爽文男主！你跟随我一定不会有错！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你也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少年神采飞扬，光芒夺目。
鲁西西在说什么？他疯了吗？
不，他没疯。
能明白事理的人在任何时代都不会太多，企图用说语言来进行说教的人只能感到绝望与孤独。
走到门口的库洛洛正好撞见这一幕，昨天他才给这个说着傻话的人讲过历史上的军事奇才，他们为了笼住部下士兵的心，经常会谎称自己的母亲与诸神中的一个发生了恋情，笃信诸神的士兵，在听了这番话后，会觉得自己一方一定能获胜……
库洛洛没想到，短短一天，鲁西西就能把听到的方法用在自己的剧本里，他甚至觉得当时鲁西西没有真的把故事听进去……真是可怕的天赋！
鲁西西的目标不是结巴一个人，而是这里所有的听众……流星街不需要宣扬平等的人，流星街的人民……需要的是希望！一个高高在上，望尘莫及，让他们去追随，去崇拜的偶像！
“人们总一厢情愿地相信解决一两个人，天就能放晴，一切苦难都会好转……这是多么天真的想法，但越是贫苦、不公、欺凌猖獗的地方，人们就越容易相信任何关于不诚实或是害群之马的指控！”
“出售自己，死罪！”鲁西西再次强调，“流星街唯一有的资源就是人，所以只能贩卖人……是这样吗？不，不是这样的，这句话不该这样解读，而应该是，人是流星街最珍贵的资源！”
“流星街不是作为一个地方而存在，它是一个个的人，我眼前的你们就是流星街，流星街存在于这里……”手扶胸口，“这里的一切都将烙印在你们的身体里，成为一种精神，被离开这里的你们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向软弱无知、坐享其成的人证明我们的存在！”
远处耀眼的少年还在高谈阔论，煽情地吹着牛逼。
花莲问侠客说：“你是特地带我来看这场戏的吗？一点破事儿搞这么大阵仗，西西哥还是屈才了。”
侠客笑道：“那你要跟随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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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