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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找不到谜底的案件(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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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弥漫时,户泽又觉得有人趁黑攥自己肩膀。他被人狠狠推了下,雾散开时已经跌坐在地板上。他抬起眼,看见斜前方躺了个男人,很面生,穿了一身黑西装。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半张。
于是在几个侦探争先恐后跑过去蹲在男人脑袋两边时,他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一具尸体。
户泽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但第一感觉还是有些害怕。
其他人即使定力够好,承受能力也比不过见过人当场死亡的他。
于是大厅里又乱作一团,在铃木夫人拿着话筒登台声音清脆地重复“大家不要慌,请大家不要慌张!”时,下面还是尖叫声不断。
由梨香也在叫,眼泪都要挤出眼眶了。裕太站一旁一个劲安慰她,“没事的,不要怕。只要跟大家一起待在大厅,不会有危险的。”
其实有没有危险他也不敢肯定。因为实在搞不清到底是人在犯罪还是妖怪恶灵。
他转过头去找夕城,发现她一手端了杯红酒正低头要抿。她身旁没有熟面孔,但是她表情十分自在。
裕太开始考虑要不要私下给她点钱,达成协议让她保护自己认识的人。最起码,要保证大哥和户泽的生命安全。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个想法不切实际。夕城没有嗜钱如命,但钱不多她肯定看不上上。
从前这个女生就说过,除灵师也有自己的尊严。她不会为了一千日元出手。她只会为了十万日元出手。当然,亲朋好友可以无条件打折。
裕太想起自己裤兜里放了点应急用的零钱,觉得靠朋友和同学弟弟的身份还是可以上前咨询,究竟船上有没有不明物体随处飘行。
于是他别过身子打算上前问她。结果被身边由梨香一把攥住,“裕太你要去哪儿?”
“去找一个朋友,”裕太嘿嘿地笑起来,“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问她。”
幸村妹妹犹豫一下,松开紧抓他的手,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他点点头,觉得由梨香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幸村就在一旁站着呢,她还紧张得不想自己离开。其实如果是鬼怪,就算他在也无法保护她的周全。
裕太转身那会儿,听见背后一个男声叫起来,“先生等等,请最好待在大厅!”
他回过头去,看见青学的越前龙马站在门口,抬头和警卫说了点什么,那个人伸手一抓头发,放他出去。
裕太再回过头时吓得浑身一抖。
夕城就站在他对面,面无表情地看他,“你有事找我?”
“啊……嗯,”他磨蹭一会儿,忘了把钱从裤兜里掏出来,只是很直接地问,“你说,会不会是那个?”
“哪个?”夕城比他还直接,张大眼睛问,“僵尸?幽灵?还是妖怪?”
“随便吧,哪个都好,那到底是不是?”他紧张地手心开始捏出汗,想不管哪个,他只想快点到岸。
夕城啜一口酒看着他说:“其实我不清楚。不如你去看看尸体,然后描述给我听。”
“你自己怎么不去看?”
“因为我怕倒胃口,”顺手拿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夕城有点遗憾地表示,“知道要来海上聚会,我没吃晚饭。”
当然不二裕太不可能去看尸体,他也没机会看清那具尸体。因为在有人被吓得昏倒时,那具尸体已经被白布盖上抬到另外的单间。
但还是有人热心地跑来为夕城描述尸体。不过,并非因为他迫切地想确定,究竟船上有没有除了人以外会迫害别人生命的物体。
这纯粹是因为户泽好奇心旺盛。
他八卦地凑过去看那具尸体,然后揣着一脸神奇的表情跑来问夕城,“我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吸血鬼?”
“有啊,”夕城继续吃蛋糕,“不过没人请过我消灭一只吸血鬼。所以没有和他们交手的经验。”
“吸血鬼和妖怪有什么区别?我的意思是,他们真的是长了翅膀脸色苍白不能见光的……漂亮生物?”
夕城被一块蛋糕咽到,一阵猛咳后半眯眼睛,“这是什么怪物?还长翅膀……吸血鬼不长翅膀,他们有的漂亮,有的不好看。”
户泽“嗤”一声,“吸血鬼不算怪物?”
“不算,”夕城一本正经地点头,“能换钱的都不算怪物。”
“那到底是不是吸血鬼?”听到裕太一旁提醒“你小声点,有人在看了”,户泽放低声音皱起眉头问,“他脖子一侧有两个小洞。不然的话,只能肯定是有人拿吃西餐的叉子行凶。”
“变态!”裕太忍不住插嘴。
夕城从红酒里抬起脑袋,伸出一根手指对他晃了晃,“叉子不会把人血叉干的,”然后眼睛望着户泽,“你刚才说,领口没被弄脏?”
“也就是指,”户泽兴奋起来,把眼睛张大,“血没有沿着伤口往下流,但是他死了,所以……”
“所以啊,”夕城把空杯子搁到盘子上,微笑着看他,“现在不在大厅的人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