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流**彩

35、找不到谜底的案件（六）

　　柯南和平次为凶手究竟是如何短时间内抽干死者体内血液苦苦思索时，园子正抓着小兰的手很紧张地说“一定是有妖怪”。

　　柯南分析现场跟平次达成一致，都觉得犯人肯定不只一个。第一个之所有能在极短时间内用把人血液几乎抽干的手法杀人，应该是借组了某种器具或者某种奇怪的药物——他很自然联想到黑衣组织，精神为之一振，全身细胞都兴奋得跳起舞来。

　　“感觉就像吸血鬼或者什么妖怪，把人的脖子咬断又把血液全部吸走。”小兰担忧地望着园子，“伯母已经决定返航了吧？”
　　“吸血鬼？那岂不是皮肤苍白长相又英俊？”园子先前还有些害怕，一提起帅哥两只眼睛又开始大放异彩，她两手叉着腰眉头一皱，“不过，杀了人的帅哥我可没什么兴趣。”

　　铃木夫人宣布游轮即刻返航后，多多少少安抚了大厅里客人焦躁不安的情绪。随行乐团跟着立刻奏响节奏明快的乐曲，大家的脸色没缓和多少，却不似先前那般难看。一些人窃窃私语，一些人沉默不语只往嘴里塞着美味的糕点。
　　户泽重新回到大厅，脸色异常严肃，他左边紧跟着裕太，右手边是脸色同样不善的越前。户泽第一时间找到目暮警官，拍拍他肩膀，“打扰一下，目暮警官。”
　　“有什么事？”
　　“就刚才发生的两起凶杀案，”他指了指越前，“这位同学刚好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越前很严肃地点点头，“我的一个朋友去洗手间，我不放心所以去楼上找他。在三楼靠左边的洗手间，靠最里面的隔间藏了一个人。”
　　“什么？”
　　“他的样子很奇怪，脸色异常惨白眼神空洞，体格瘦得很畸形，”越前停两秒才说，“他衣服上有血迹，我以为他受伤了所以想上前询问，他朝我扑过来。”
　　目暮详细问了对方的外表特征，立刻要召集人马去楼上搜查，越前慌忙叫住他，“警官，”
　　“还有线索？”
　　他迟疑一下，“对方移动速度较快，极具破坏力。”
　　目暮好奇地上下打量他，“你刚才说他朝你扑过来？”似乎是在怀疑对方体格并不算强壮究竟是怎样逃脱的。
　　“用门，”越前皱皱眉，“我用隔间的门挡住他，还有卫生间的门。他并没有追下二楼，可能是因为二楼人太多。他不想暴露。”
　　目暮警官带了一批人去三楼抓疑犯。户泽瞧着越前不明所以一阵微笑。越前被笑得浑身发毛，将一只手胡乱插进裤兜，稍微偏过脑袋，“你看我干什么？”
　　“是他救了你吧？那种怪物凭你一个人根本跑不掉，”越前一脸的惊悚，户泽却只随意对他摆摆手，“你不用在意，既然他不是凶手我对他的行踪没半点兴趣。你不用担心我告诉警察。”
　　“你没有任何证据。”
　　“是没什么证据。”他努努嘴，转过身要走。越前突然叫住他，“户泽老师，”
　　“什么事？”
　　越前表情有些扭捏，“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需要绷带和一些止血用的药。”他慢慢舒一口气，“但是，我去要他们会起疑心。”

　　黑木此时背靠着墙正大口喘着气瘫坐在冰凉的地上。他一手按着手臂，张大嘴有些艰难地保持深呼吸。他眉头紧蹙，一个人躲在游轮尾部，这样可以避开警察和船上差不多所有工作人员。
　　唇色已经开始一点一点泛白，左臂被咬部分也被自己拿叉子硬生生剜下受感染变腐的肉。那怪物外形和人差不多，虽然是从背后攻击导致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不过，他张嘴咬上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生了一口尖牙，锋利无比。
　　黑木嘴里咬着毛巾，强忍着剧痛把烂肉挖掉，然后动作艰难地脱掉外套裹住左臂。很快，伤口周围一圈的衣料被血迹染红。他慢慢闭上眼睛，心里不由担心起来，如果再冒出什么妖怪硬要和他打斗，估计他只能命丧游轮了——享年十八岁。
　　他摇摇头开始苦笑。

　　警方最终在甲板下的储存室围堵到疑犯。他躲在木质的大方桌下，怀里抱了一堆什么，呲牙咧嘴正滋滋地咀嚼。警察把灯打亮他也不躲，只缓慢抬起脑袋朝有光线的地方看了看，动动脖子，然后埋头津津有味地啃咬。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放在脑后！”有个持枪的警察半蹲下中气十足地叫他赶快投降。嫌犯终于有反应了。他抬起脑袋，那异于常人硕大的眼珠机械地转动一圈，他发出痛苦呜咽的声音。
　　始终注视他的警察那一个瞬间不约而同涌起了呕吐的冲动。疑犯没有眼皮，像是停在太平间时间久远的尸体，嘴唇因为极度缺水已经朝上下两边紧锁，包不住一口森森的尖牙。直到这时目暮警官才得以看清，嫌犯怀里的食物是半截雪白的胳膊，他嘴里叼着一根手指。
　　有个年龄稍小的警察忍受不住，脸色灰败当场吐了一地。

　　美好的用餐时间被人打扰，凶手从桌子底下缓缓爬出来，活像一尾体型巨大的四脚蛇——这时候任谁都能确定他必是凶手无疑。

　　他爬出餐桌，抱着胳膊慢慢站直身体，突然低吼一声，猛地朝先前警告他的男人扑了过去。
　　胳膊随手扔到一旁，他像狗一样匍匐在地，用后肢发力，腾地一声手脚齐跃。
　　被突袭的警察大吃一惊，出于自卫扣动扳机。“砰”一声枪响过后，凶手的行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扑向警察，一口尖牙咬住他脖子一侧。
　　几发枪声再次响起，怪物没有松口，他中枪后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像是觉察不到任何痛疼，只机械化地咬住警察脖子始终不肯松口。
　　有人尝试用铁皮桶近距离攻击他，怪物没作任何躲避——此刻即使没有谁刻意强调，大家也心知肚明凶手不是正常人。
　　他微微抬起脸，没有眼皮的一双瞳孔张得吓人。他缓慢扫视周围一圈，视线越过警察肩膀，不动声色盯着储存室大门探出的半颗脑袋。那人的面孔他有印象，而且是很不好的回忆。因为没有眉毛，他想皱眉时只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一旦咧开嘴就牵动了面部神经，却因五官的缺失表露不出苦恼或者害怕的情绪。
　　那一个瞬间他终于松了口。

作者有话说

　　小小改了一下我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