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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第六章
风,轻盈柔和,夹带着一缕迷惘的情绪,悄然浮上脸颊。嘉冰搁下手中的笔,托腮沉思。
阳光穿过明亮的玻璃照射进来,照亮了她的脸庞。
“小冰,借你的笔记给我看看。”
阮洁看看黑板的习题,再看看笔记,皱皱眉,轻声问。她一时大意,没把老师说的内容记录下来。
“嘉冰?”久久不见回应的阮洁,偏过脸,疑惑地望向嘉冰,发现她正迷惑的望着黑板发呆。阮洁心里忽然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不禁用手臂轻碰了碰她,低声询问,“小冰,你在发呆?”
“阮洁,有事?”嘉冰定了定,缓缓神,侧脸轻声问。
“小冰,你有心事?”阮洁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视着嘉冰,像在察视着什么,语气肯定地说。
嘉冰看着黑板,轻描淡素的说:“没有,只是有一些事,暂时接受不了。”想着早上的事,她心里就有一点难受。
“是什么事?”阮洁担心的问,她不想看到嘉冰不开心的样子。
“只是……”
“阮洁,凌嘉冰,起来,站到后面去。下课后到我办公室。”讲台上的老师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严厉的光芒。
数学老师,是学校出了名严厉的,他的课从来不容许学生有小动作,更不允许有人在他的课堂上小声说话了。只要你犯了错,不管你是谁,成绩好坏,一律无情说。现在只是罚站,对嘉冰和阮洁来说已经是很宽容了。
俩人乖乖的走到后门去。
“小冰发生什么事了?”阮洁趁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书写时,悄声问。
嘉冰摇摇头,看看老师,不说话。这是她第一次被老师罚,心里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不说话?”阮洁心一急,声音就加大了。
刹地,原本安静的教室响起一道声音,同学们下意识转头看向阮洁。
“嗖”一支粉笔狠狠的飞来,正中阮洁的脑袋,在乌黑的短发上染上点点白色粉末。
同学们的目光又迅速的转向黑板,心惊惊地望向老师,都在暗自赞叹:‘老师的飞镖果真是百分百中。’
“趴下,每人做20个俯卧操。”老师沉脸,冷声说。
“老师,这次与小冰无关,是我……”
“做完俯卧操后,给我去清洗小树林那边的公厕。”老师不理会阮洁的解说,冷漠的继续说。
“老师,你……”
“还不快给我做?”老师慢慢的走下讲台,手上拿着把尺子向她们走过来。
嘉冰扯了扯阮洁的衣摆,然后率先做起俯卧操。
阮洁见状也只得乖乖的跟随着一起做。
同学们静静的谁都不敢出声,有的人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有的人则同情的注视着嘉冰,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是和阮洁呆在一起的人都会走霉运的。
“小冰,对不起。”
小树林的公厕里,阮洁愧疚的对正在认真工作的嘉冰说。
嘉冰微笑:
“没事,别放在心上。”
阮洁点点头,可是内心还是挺愧疚的,于是她把小冰推出厕所,严肃地说:“不管怎样,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就该让我来负责。所以,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
嘉冰摇摇头,“这是老师……”
“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会一直内疚的。”
“这……好吧。”看着阮洁不容拒绝的表情,嘉冰无奈的说。
“嗯,你到那边树阴下等我吧,我很快就会搞掂的。”
阮洁笑笑,说完便认真的打扫起来了。
嘉冰站在树下,抬头,眼睛弯弯的眯着,享受着从树叶缝里落下的点点阳光。
忽然,嘉冰感到脖子上有丝凉凉的,痒痒的,好像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在蠕动着,该不会是……嘉冰心中一寒,不由得惊叫出声。
阮洁闻声冲了出来,担心问:“小冰?”待看到嘉冰手指指着脖子上的小虫时,不禁一笑,“只是小虫子而已。”说着便帮她把小虫弄开。
“我最怕这种软软的东西,一碰到,就会全身无力……好痒哦。”嘉冰顿时松了一口气,搔搔被虫爬过的地方,心有余悸地说。
“糟糕。”阮洁看着嘉冰的脖子暗惊。只见嘉冰脖子细白的皮肤上慢慢的长出了一些红点,被嘉冰搔了搔之后,那红点就慢慢的扩散,逐渐变大,成块状。
“怎么了?”嘉冰侧过头,不解的问。脖子越来越痒了,她只能不停地搔着。
阮洁拉下嘉冰的手,柔声说:“别抓了,脖子都红了。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为什么去医院?而且厕所还没……”
“你的皮肤过敏了,如果不尽早去医院,那些红点会越长越多,会痒得你受不了的。”阮洁不由分说的拉着嘉冰就走,还边走边细心的解说。
医院大厅。
专属电梯的门慢慢打开。
空空的电梯里,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美少年,抱臂,斜斜的靠在电梯角落里,如花瓣般的唇轻启着,双眸微闭,若有所思。
大厅里的人怔怔的注视他,他们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圣洁的光芒,他就像传说中的白衣天使降临人间般,让人莫名地敬仰。他们都屏住呼吸,生怕一个小小的喘息声都会让这天使消失。
所有人的眼中就只有他,仿佛其他东西全消失了。
走出电梯的一刹那,凯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抑或那根本就只是一种直觉,也或许那里有种无形的力量牵动着他。
他止住脚步,微微侧过头,视线飘过旁边的长椅,落在一点上。
这一刻,他忘记了呼吸,空气仿佛也凝固了,时间在他面前停止了转动……
他如雕像般定在那里,紧握着手,心急剧地跳着,眼眸慢慢的从惊怔转变为狂喜。
原来奇迹真的存在。是上帝听到他的祷告了吗?
嘉冰静静的坐在大厅的长椅里,合目休息。阮洁拿药去了。
刚才医生帮她在脖子上涂了点药膏,清清凉凉的,现在已经没那么痒了。
空气中,一丝有些异样的空气在流动,似乎触动了她细胞里的某个敏感的角落。
嘉冰缓缓地睁开眼睛,瞬时一袭白气模糊了她的双眸,眼前好像突然闪过某个零碎的片段。
脑里似是有一根绳索,在不断的收缩,收缩,阻止她思考。
她蹙眉,用力摇了摇头。
“冰冰!”
他的声音很淡很淡,轻得仿佛一不留意,字字便要逐风而失,但却清晰的传入她脑子里。
她疑惑的看了一下四周,确定他是和自己说话后,生疏而有礼的轻道:“你好!”他,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只是他应该不认识自己吧?可是他为什么会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和那个学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都唤自己作‘冰冰’?而且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仿若他们相识很久似的。嘉冰困惑地想着。
看到她陌生疑惑的眼神,他洁白如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唇变得苍白起来,原本因兴奋而握紧的手,现在无力地松开。
“你,没事吧?”看着他突然染上忧伤的脸,她不安的问,心隐隐在痛。
她甜美的嗓音,丝丝渗入他心里,令他原本慌乱的心,慢慢平伏下来。
片刻,他扬起浅浅的笑,礼貌地说,“对不起,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感觉就像同一个人。”看着她的眼睛是那样澄清透明。
“哦,没关系!你也不是第一次把我错认的人,看来是我长得太大众化了。”嘉冰甜甜地微笑,打趣的说,“对了,我叫凌嘉冰。记住了,下次可千万别再认错人了。”她很自然地朝他调皮的眨眨眼睛。
凯乐心里一震,为什么,明明是那样的熟悉,为什么,却又是这样的陌生……心里很是复杂,喜悦和忧伤相互冲激着。
垂眸暗自想:也许杨泠能给他一个答案。
凯乐微笑,伸出手,“你好!我是蓝凯乐。”如果她忘了他,那么,他就让她再一次认识他吧。
他手指冰凉的温度,他魅惑的嗓音带着无可抗拒的魔力,轻轻在耳边响起。
两双同样清澈的眼睛碰在一起,泛起一阵阵涟漪。
嘉冰腼腆的抽出手,别开脸,不太自然的说:“我朋友在那边等我,我先走了。再见!”她说完便慌忙往药房那边跑去。
他也转身离去,只是他掌心仍残留着她的余温,脸上挂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后,人们才逐渐清醒过来,宽敞的大厅里恍若什么也没发生过。
¤—¤—¤—¤
凯乐伫立在窗前,风吹起白色的窗帘,吹起他的头发。
接过杨泠手中的可乐,他打开喝了一口,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一瞬间就扑进来,刺痛了他的眼睛。
“泠,冰冰出事后,一直,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对吧?”
背对着杨泠,他淡淡的问,他还是没法说出那个让他颤抖不已的字,他撅力地想隐藏那些不断蚀食着他的颤栗。但紧握着可乐罐子的手,却仍然泄露了他的害怕。
杨泠微愕,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奇怪的色彩,当年查找冰冰的事,他从来没有真正插手过。不是不想,而是受到父亲的阻挠。而且他那时才只有17岁,很多事情他都没法控制……他清楚的记得,当父亲把最后的结果告诉他时,语气是肯定的,不容质疑!冰冰和凌阿姨他们是不会有生还的机会。当时他好像还在父亲的眼里看到一丝不易察觉地隐情。只是,他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冰冰的尸体,一直到凌阿姨火葬时,还是没有找到冰冰的踪影。
“凯,你为什么这样问?”杨泠缓缓神,收回思绪,随后冷静而淡漠的问。
“我今天见到她了。”只是她不记得他了。凯乐眼眸里荡漾着淡淡的忧伤。他不知道,此刻他身后的杨泠表情是多么的诧异。
“这怎么可能?难道……” 杨泠疑惑的话脱口而出,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硬生生的就此打住了。
凯乐倏地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敏感且冷静道, “难道什么?”只是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怔,漏出他情绪的。
杨泠不由得后退一步,一向以冷静沉着自称的他,现在正感到一股来自凯乐身上的寒意,不由得,有点心虚起来。在生物园那天,见到那个女生时,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他也曾猜测过她会不会就是冰冰,但后来又想起英美曾过,希望凯乐能从冰冰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他和英美商量好了,不管她是不是冰冰,都不把这件事告诉凯乐,希望他能随着时间而慢慢的忘记冰冰,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也许很难,但总比他一直活在回忆里要好。他们以为,以凯乐那种不问世事的个性,是不会有机会碰到那个女生的,但是凡事都是出于意外,也就是意料之外……
“凯,你说的那个女生,我前不久见过,但我可以肯定她不是冰冰。这一点,我已经去调查过了。”杨泠平静地说,在那天遇到她后,他就曾去调查过她的身世,但一切的资料显示都与冰冰毫无关联。
“不,她就是冰冰。”
凯乐肯定的说,眼底有着一抹浅浅的柔和,他是决不会忘记冰冰的,更不会认错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能一眼认出她。因为有些事,有些人,是会伴随你一生一世的,所以只须一眼便可分辩真假。
杨泠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残忍的道出事实,“凯,我知道你对冰冰有着特殊的感情。但是,她已经死了,你是知道的,她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为何一直不愿面对现实?为什么……”
“够了,别再说了!”凯乐忽然沉声道,冷冽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怒意。他不明白,冰冰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他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SORRY!我实在不应该和你说这些。”杨泠抓抓头,望着凯乐眼里那抹看似淡淡的但却很深很深的痛楚,很是愧疚,他不应该挑起凯的伤口,更不应该往他未结疤的伤口上撒盐。
“我没事。”,凯乐敛起表情,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可乐,淡淡的走出了书房。
杨泠抬眼看了看书桌上的可乐罐子,发现它已经严重的变了形,他真不敢想像,刚才自己的那一翻话,在凯的心里投下了多大的撞击。自冰冰离开后,凯乐已好久没有这样生气过。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地躲在自己的世界了。对一切人和事都漠不关心,就像一个只有空壳,没有生命的人一般。
“凯,你到底还要躲在那个阴暗的躯壳里多久?”杨泠看着那个可乐罐子无奈地轻声说,他真有点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读心理科,要不,现在也许自己能帮助他走出这个阴影。
¤—¤—¤—¤
宽敞的客厅里,凌忧舒适的靠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电视摇控器,而心情却完全没落在电视节目上。
“你为什么回国?”凌卓贤眼神凌厉的逼视着凌忧。
“爸,你不是知道了吗?我休学了。”凌忧放下摇控器,微笑的看着父亲。
“你还敢说?我今天就是要问你为什么休学?”凌卓贤喝了一口茶,压着心里的一股怒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
“爸,我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凌忧敛起笑容,很认真,很诚挚的对父亲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对父亲说话。
凌卓贤一怔,随即手用力的拍打在沙发上,怒吼:
“做自己喜欢的事?你回来一个多月,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些什么?每天都是凌晨三四点才回家,难道这就是你所喜欢做的事?”
凌忧的站了起来,略带生硬问,“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他眼里闪着难受的光芒,一直以来,他都按照父亲的意愿。父亲让他学什么,他就学什么,不管自己是有多么的讨厌那些课程,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他用尽全力去讨父亲欢心,但他却从来没有对自己开心的笑过。而且现在,他只想走自己想走的路。
看着头也不回就走出家门的凌忧,凌卓贤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他从来没有见这样的凌忧,在他眼里,忧从小到大都是个懂事、听话、脾气温和的孩子。但是,现在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并不了解他,或许,是他一直忽视了忧的感觉。
心情不好的凌忧摔门而出,不料却撞倒了刚放学回家正准备开门进屋的嘉冰。
凌忧怔了怔,脸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点,绅士的向跌在地上的她伸出手。
嘉冰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捡起洒落的书本,生硬的叫了声:
“表哥。”
凌忧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倏地,他捉住了从他身边走过的她的手。
嘉冰一震,脸色微变。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徒劳无功。
因为手的主人,正紧紧的握着她不放。
“表哥,请放手。”嘉冰望着眼前这个让她不安的男生,冷声说。
“陪我走走。”
(本章完结)
虫子啊!最怕虫子,皮肤过敏这一段是引住某人的亲身经历哦!
想想就觉得恐怖~~-0-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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