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鉴[圣斗士同人-哈米]》桃子它爹

4、第四章 调查 （1）

　　米罗因为穆的那一句话特地请了一天假，大清早揪着穆直奔沙加的寓所。
　　“什么风把你们俩吹来了？”
　　沙加显然还没睡醒，穿着睡衣打着呵欠招呼着两人，或者确切来讲，是一人一鬼。
　　“是这样，前两天我解剖了一具尸体……”
　　米罗换了鞋走进客厅，沙加又仰天打了个呵欠，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
　　“你哪天不是在解剖尸体。”
　　顿了顿，沙加用手胡乱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金发，为客人煮咖啡。
　　“所以请不要用这种开场白了。”
　　穆在后面偷笑，米罗狠狠剜了他一眼，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想他和穆还是经过沙加的劝解才成为朋友的，所以对于沙加的调侃，米罗并不往心里去。
　　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沙加是名警察，而且还是负责“特殊事件调查部”的部长，当然，这个部从上到下也只有他一个人。所谓的“特殊事件调查部”，说白了，就是为处理那些科学理论解释不了的现象而存在的部门。不过在米罗眼里，这个调查部完全可以更名为“活人与死人纠纷调解委员会”。最初，穆因为米罗擅自把他的大脑拿去做标本而耿耿于怀，经常隔三差五的在米罗的验尸间里闹鬼，米罗自己到不介意，可犯罪实验室的其他工作人员受不了了，义正言辞的非要米罗做个交代。米罗烦不胜烦，就用一枚古币降住了伺机捣乱的穆。
　　简单来说，在人与鬼的较量中，米罗始终占据着不可动摇的上风，原因就是那枚米罗在餐厅里拍在穆眼前的古币。米罗自己也不清楚这枚古币究竟是怎么来到自己手上的，但他确实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有这东西了，长大成人这么多年，几次以为粗心大意弄丢了，古币却总是奇迹般的静静躺在米罗的口袋里，而且如果不是穆，米罗大概永远也猜不出这古币对死去的人有着多么恐怖的力量。事实上，穆那天正和立志抓住肇事者的米罗扭打在一起，古币就从米罗的口袋里掉落，穆霎时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浑身颤抖着哭了起来。米罗完全没意识事情为何会有如此剧烈的变化，只是兴奋的把穆塞进一个小皮囊，连蹦带跳的跑到沙加那里，好让警察“结果”了穆。
　　熬夜熬得脱相的沙加见到还在皮囊里啜泣的穆先是一怔，然后瞪着眼珠子问米罗：
　　“你是怎么把他抓到的？”
　　“就那么抓得呗。”
　　米罗一扬脖子很是得意，一脚踩在装穆的皮囊上。
　　“这厮天天在我的验尸间里吓人，烦死了！”
　　“唉……”
　　沙加头痛欲裂的叹气，用手扒拉开米罗的脚，把穆放了出来。
　　“米罗，你真是命大的让人嫉妒。”
　　“怎么了？”
　　米罗察觉到沙加神情严肃，规规矩矩的问。沙加抄过桌上的红茶狂灌一气，才委婉的说：
　　“你看不出来么，这鬼是凶死的，大概是让人用很极端的方法谋杀，而又得不到公证的对待，所以怨气极重，惹上这样的鬼寻常人就是不死也得精神失常，你到好，你到把人家抓起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再说送到犯罪实验室的尸体哪个不是凶死的？如果都像这厮这么闹那还让不让我工作了？”
　　米罗茫然的挠挠头，坐在旁边看沙加“审问”穆。
　　“你为什么要在验尸间吓人？”
　　“因为……”
　　穆哭得眼睛都肿了，让沙加倍生怜悯之心。
　　“因为米罗把我的大脑做成标本了，我气不过，就想吓吓他……”
　　“你的大脑？”
　　米罗一愣，迅速思索，突然打了个响指：
　　“你说的是那天修罗从池塘泡尸袋中取出来的那个？”
　　穆委屈的拼命点头，沙加只好转向问米罗：
　　“怎么回事？”
　　米罗边回忆边说：
　　“他们那天说有野营的人在公园的池塘里发现一个恶臭的旅行包，警察说里面是尸体，于是修罗就去把它回收了，我帮他清理的时候，里面基本上除了骨头就没有几件成形的东西了，除了那个大脑。”
　　“那后来呢？你查清楚没他是怎么死的？”
　　沙加顺手给穆抽了张面巾纸。
　　“没有……”
　　米罗冷静得眨了眨眼睛，说：
　　“那具尸体最后不是在我们验尸间检的，他被上面的人调走了。”
　　“上面的人？”
　　沙加和穆一同诧异的望向法医。米罗起身踱着步子，努力回想有关那个案子的一切细节。
　　“我和修罗当时只做了初期的清洗，然后撒加就说检察官有令，不让我们插手这具尸体，要把所有东西都运走。”
　　“那你还能把他的大脑留下？”
　　沙加一惊，这可是触犯规章制度的事情。米罗忽然面露一个诡异的微笑，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嘴唇轻声道：
　　“最后运走的尸体中，当然也有一个大脑。”
　　“行了，我明白了。”
　　沙加有些上火，他毕竟身为警察，对于违反原则问题的行为，沙加比米罗更清楚这样做的危险性。米罗无所谓的耸耸肩，盯着正在用面巾纸擦脸的穆自语：
　　“如果能让我检，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穆的哭声戛然而止，眼泪汪汪的瞧着米罗，呼一下扑到法医怀里，嚎啕起来：
　　“大人！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过河！”
　　“过什么河？”
　　沙加皱着眉把涕泪横流的穆从米罗身上拉开。
　　“三……三途河……如果现在过去，就不能再回来了，我不甘心啊……”
　　穆自觉的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鼻涕。
　　“那也用不着向米罗求救啊。”
　　沙加有些不悦，拍拍胸脯说：
　　“我也能帮你查清凶手。”
　　“那是因为……因为……”
　　穆敬畏的向后蹭了蹭，瞥了米罗几眼，小声嘟囔：
　　“米罗大人是冥王的人啊……”
　　“啊啥？！”
　　米罗和沙加一起惊叫：
　　“你说啥？”
　　穆很无辜的指着米罗的口袋道：
　　“那枚硬币。”
　　沙加冲上去从米罗的口袋里翻出那枚古币，穆忙点头：
　　“就是它。”
　　沙加把古币放在台灯下颠来倒去的看，眉毛都快被台灯烤焦了也没瞧出什么名堂，便问穆：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穆更加敬畏的望着那枚古币对两个活人说：
　　“你们现在当然不会有感觉……等你们死了就知道了……”
　　米罗不耐烦的踹了穆一脚，命令道：
　　“少废话，快说！”
　　“唔唔……”
　　穆只好硬着头皮坦白：
　　“那枚硬币是冥王大人的专属之物，拥有绝对不可侵犯的警告气息，对于我们这些已经准备过河，踏入冥王领地的鬼魂来说，任何忤逆都是不被允许的，是自绝后路。所以我才害怕啊，米罗大人是冥王的人，而我还三番五次骚扰他……”
　　说着穆又想哭，沙加忙用纸巾制止了他。米罗的表情很古怪，慢慢的坐回沙加写字台对面的椅子上，一声不吭。
　　“我说你小子命怎么这么大……”
　　沙加抹了把脸，嘀咕到：
　　“原来是有这么个护身符。”
　　米罗小心的将桌上的硬币收回口袋里，怀揣受宠若惊的奇异感觉，就好似谁郑重其事的对他说“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把今年的诺贝尔□□颁发给你”一样。后来沙加就发挥起自己不亚于唐僧的劝说功力，打消了米罗想“结果”穆的念头，也安慰穆说他和米罗一定会帮穆查清事实的真相，暂时稍安勿躁。沙加整整唠叨了一夜，直把米罗说睡在他家的沙发上。
　　不过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穆从此死心塌地的跟在米罗左右，说什么，把米罗伺候好了，以后过了河也会有好日子过云云。一晃两人竟也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拜访过沙加了。
　　“那么就说说看吧。”
　　沙加给米罗和穆一人一杯咖啡，披了件外套坐在他们对面。
　　“是这样……”
　　米罗和穆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从解剖哈迪斯到偶遇哈迪斯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然后期盼的瞧着沙加。特殊事件调查部的部长紧皱眉头，呷着自己的咖啡不住的摇头。
　　“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如果顺序倒过来就好理解了。”
　　“哼，”
　　米罗瞄了眼沙加，赌气道：
　　“顺序倒过来我们也不用来找你商量了。”
　　“唔……”
　　沙加捏着下巴思量：
　　“有没有可能……是双胞胎？”
　　“双胞胎？”
　　米罗和穆对视一眼，沙加继续说：
　　“是啊，你们看到的也许是那个哈迪斯的孪生兄弟呢？有这种可能么？”
　　米罗抿着嘴不发言，眼神却倔强的紧。穆便替米罗解释：
　　“米罗是不会看错的，你看，就算是撒加和加隆，米罗不是闭着眼睛也能认出来么。”
　　“唔……那就有意思了……”
　　沙加喝了一大口咖啡，接着问穆：
　　“那你能感觉到什么么？”
　　“不……我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穆抬眼望了望石像似的米罗：
　　“倒是那人每次一出现，米罗就变得很不正常。”
　　“谁说我不正常了！”
　　米罗终于从自我的沉思中清醒过来，反驳到。
　　“唔……”
　　沙加拿起茶几上的纸笔，把米罗和穆说的都记录下来，然后点点头，提议到：
　　“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可以从警察局这边查这个叫哈迪斯的人，穆可以想办法去搜搜撒加办公室的卷宗。”
　　“那我呢？”
　　米罗指指自己的鼻子，沙加冷不丁一个奸诈的笑，说：
　　“你？下回再见到那个活死人，记得追上去问到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