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朗同人]错位》一粒海沙

23、第一章(修排版)撤音乐= =

　　阳光，明媚而温暖。透过玻璃射进房间。
　　袁朗立在窗旁，迎着光眯缝起眼看着下面的操场：一队出操的士兵，各个部队的兵王，充满理想、洋溢着自信、拥抱着憧憬。
　　很年轻，和他……一样的年纪。袁朗想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庞，白净而高傲的。
　　他轻叹着，视线仍在那队兵身上徘徊。
　　他知道，过不了多久，这批兵此刻呈现出的那份自信与希望便会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会是绝望、气馁、以及动摇。
　　很残酷，但却现实。
　　门，轻扣了两声，齐桓便进来。
　　“队长，你找我？”
　　袁朗未答，也没动，眼光仍旧停留在操场上。
　　齐桓走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扬起了嘴角，“欠收拾的新南瓜。”
　　“年纪都不大。”
　　“是啊。”齐桓笑着转头看向袁朗，“队长，觉得这次他们会怎么称呼你？”
　　“能怎么称呼，”袁朗轻哼一声，“无非是烂人、恶人，总而言之，在这三个月里我都会是他们眼里，不折不扣的混蛋。”
　　“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混蛋’。”
　　袁朗斜睨着眼笑，抬腿踢着齐桓，“拍马屁？对我无效！”
　　他转过身倚上窗台，抱着胸看着齐桓，“对这批兵，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才三天，说想法早了吧？”
　　“是吗？第一感觉往往是最准确的。”
　　“这种选拔，不能仅凭感觉，需要的是客观的评测。不可以掺杂太多的个人喜好。这是你告诉我的。”
　　“我说的？”袁朗无辜的眨着眼睛。
　　“是啊。”
　　“你还记得？”
　　“我敢忘吗！”
　　“那9号怎么回事啊？”袁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突然转移了话题。
　　齐桓一怔，随即不自然的笑笑，“9号？他怎么了？”
　　“这得你告诉我。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么不合我们齐副队的心。”
　　“没有。”齐桓争辩。
　　袁朗盯着他，眼光凌利，似乎了然一切。
　　于是，齐桓心虚着低头，解释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不顺眼。有些人，天生长着一副欠揍的样儿。”
　　“这算是理由？”
　　“算。”
　　“很烂。”
　　“队长……”齐桓一脸的无辜。
　　“你们认识，对吗？”
　　“不算认识。”齐桓否定的坚决。
　　袁朗一笑，明了的点点头，“不想说，不勉强。我只问一句，这次选拔，你想参预吗？”
　　他看着齐桓，认真而严肃。
　　齐桓不假思索的点头，“想，我要参预。”
　　“好，有你这句话，我不会再问什么。因为我信你。”
　　袁朗伸手拍拍齐桓的肩膀，“没事了，忙去吧。”
　　齐桓未动，看着袁朗，沉默了良久后轻轻的说，“谢谢！队长。”
　　谢谢：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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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抽着烟，懒散的将自己堆在办公椅里，看着面前桌子上摊开的一份卷宗。
　　9号柯奕的档案资料：没什么太过特别的东西。所有的记录只是证明了一件事，他是他所在的那个部队当之无愧的兵王。
　　大大的问号在袁朗的心中生成，严格与苛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他不明白，为什么齐桓在看着这个兵时，眼中会流露出一种冷冷的，透着寒的……憎恶。
　　铃……铃声打断了袁朗的思考，他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袁朗。”
　　“队长，外线。”
　　“谁？”
　　“师部营，高营长。”
　　“接过来。”
　　“是。”
　　“有事啊？”袁朗吐着烟，眯缝着眼对着话筒问。
　　“周末有空吗？请你喝茶。”
　　袁朗立刻扬起一脸坏笑，“喝茶？什么时候转性了，你不都跟酒叫劲吗？”
　　“怎么，兴你喝咖啡装小资，不许我喝点茶装装雅。”
　　“许啊，哪敢不许。”
　　“那有空没空啊。”
　　“这周不行。我出不来。下周日吧，我开车去接你。”
　　“成。好久没聚了，再说我还有点事问你。”
　　“什么事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高磊的。”
　　只两个字，便让袁朗提气屏息的握紧了话筒。
　　“他怎么了？”他问，声音低低的，带着不经心，刻意的不经心。
　　“电话说不方便。”
　　“哎，你真把我当保姆了。他的事，你不问他，问我干嘛啊？”
　　“你不经常跟他在一起吗？这次回来，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懂事得不太正常。”
　　“懂事了还不好？”
　　“不是，他那样，我看着别扭。”
　　“他什么样你不别扭啊？”
　　“我就觉得他怪……”
　　“他自己怎么说？”
　　“那小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不多讲。”
　　“是你自己多心吧？”
　　“不是……”
　　“行了，行了，见面再说吧啊。我还有事呢。”
　　“好，好。下周日，别忘了。”
　　放下电话，袁朗的手竟有些轻颤。
　　将身体重新埋入椅子，他再次点上根烟，吸着，眼光入神的跟随着吐出的白烟。
　　“高磊。”他在心里轻唤着这人名字，绵长的思念竟似那袅袅上升的烟雾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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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月光温柔似水。
　　如此静谧的夜，适合思考，适合私语，适合入眠。却无法让人停止思念。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袁朗将自己置于莲蓬头下，手忤着面前的磁砖墙。低垂下头，任凭无数细小的水柱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温热的水，冲走了五公里慢跑留下的汗渍，却无法将心底泛滥成灾的相思带离。
　　他回来两个月，却从来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因为想念总会见缝插针的侵入他的思绪。
　　时间，并没有稀释爱情，相反却浓缩了相思。
　　“别太早忘记我。”高磊的这句话就像一粒种子，种到了他的心中，并在想念的雨露下成长着，茂盛着，盘根错节的缠绕上他整个心扉。
　　脑海中不停的浮现着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心，酸痛酸痛的……
　　袁朗叹着气转过身，将后背贴上冰冷的磁砖，抹着脸上的水珠，对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发问，“你还好吗？高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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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连月光都不肯光顾。
　　高磊倒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看着荧光屏上自己打好的字，“还好吗？”
　　手指在发送键上徘徊着，却最终按下了取消。信息再一次被送到了草稿箱中。
　　这种情况在两个月中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他写了无数条短信，却未发出一条。
　　他想他，但不忍心去打扰他。因为他的工作。那是个拼命的活，不可以有一丝的分神。
　　于是，他强忍着，忍得心酸痛酸痛……
　　手机被放置到桌子上，高磊枕着双臂，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对着那一片漆黑倾诉，“我想你，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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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在他们曾经去过的许愿滩上，一颗流星，正划过天际，拖着亮尾殒入深蓝的大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