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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十二章(修排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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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高磊将水壶做到电磁炉上,顺手调了一下火力。他从橱柜中拿下咖啡,向两只瓷白杯各放了两勺。
袁朗斜倚着身体靠着墙,看着他忙碌。
高磊又瘦了,低头时后脖颈上的脊椎骨突出得很厉害。每周往返于学校与这里,没有定时的作息,自然饮食上更不可能按时。
袁朗的心突然变得酸酸的,轻疼着,下午在火车站时内心洋溢的温暖至今仍盘旋未去。心念转动着他立起身,走近高磊,轻轻的从身后拥住他,将脸贴进高磊的颈窝里。
灼热的气息让高磊轻颤一下,他心神有些混乱,放下勺子想要转身。
“别,让我抱你会儿。”袁朗轻声说。
高磊不动了,任由他抱着,“怎么了,你?”
“没怎么,就是想抱你一会儿。”
高磊不再说话,轻轻的偎着袁朗。
房间一片安静,两个人依靠着,除了各自的心跳,只有炉上受热的水壶在滋滋的发着轻响。
“高磊。”片刻,袁朗开口。
“嗯。”
“我爱你。”声音很轻,却透着情感。
高磊有两秒钟的迟疑,随即惊喜像礼花般从高磊的心底升腾而起,窜向大脑,崩发出炫烂的烟火。这三个字,他盼了很久很久,终于这一刻到来时,他却紧张得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掉这三个字,袁朗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在一起吧。”
礼花又一次升腾着绽放。高磊的全身都在颤抖。惊喜有时也会像打击,让人大脑一片空白,不会思考,迷然自失。
“什么。”他下意识的问。
“在一起。”袁朗重复着,声音低沉。他轻轻的扳过高磊的身体面对自己,看进对方的眼眸,那里的明亮都已经罩上水雾,他们贴近着,呼吸到彼此的气息,灼热而纷乱。
“我爱你,高磊。”袁朗用手轻轻托起高磊的面颊,缓缓俯下头,吻住高磊略颤抖的嘴唇。
水壶在这个时候吱吱的响起,高磊轻轻推却一下袁朗,吟哑着,“咖……啡……”
“我现在没空。”袁朗在他唇边低喃,更深的吻着他,伸出手,叭的将电磁炉的开关关掉。
厨房变得安静,除了两个人浓重的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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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来,抚弄着高磊的脸庞,将他叫醒。
高磊半睁着惺忪的眼睛伸个懒腰转头,发现袁朗已经不在床上。
起身下床,还未打开房门,他便听到一阵很轻的吉他声。不成调的旋律让高磊不禁莞尔一笑,打开门顺着声音向阳台走去。
此刻的阳台被晨曦染成橘红。袁朗坐在藤椅上,怀里抱着吉他,拨弄着,样子专注却笨拙。
高磊一动不动,眼光柔和的看着……
“再看可就化了。”袁朗抬头,逗着他,带着一份亲昵,“早啊。”
这是他们昨夜激情后的第一次眼光的碰触,高磊多少竟似有些窘迫,“早。”
他讷讷的说,缓步走进阳台,“你这是……”
“弹的不赖吧?”袁朗仰起头望着高磊。
“嗯。”高磊点头,“棉花弹得真的不赖。”
袁朗脸上一沉,“打击。”
“事实吧。”高磊弯腰伸手拿过袁朗怀中的吉他,拧着弦纽,“你这叫瞎弹,音都不准了,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袁朗一脸无辜。
阳光斜斜的打在高磊的侧脸上,让他白晰的脸庞近乎透明,年轻而洋溢着朝气。
昨夜的激荡,重又浮现在袁朗的脑中,他们亲吻彼此的感觉,他们抚摸彼此的方式,他们贴合在一起时共同感受到的悸动……
阳台的空间忽然变得狭小,温度越来越高,让心也跟着躁热起来。昨夜未褪的激情似乎又重新燃起。
袁朗倾身向前,声音低沉,“教我弹啊。”
“想学?”
“想。”袁朗点头,眯眼咧嘴。
“以后对我好点,我会考虑。”
“我对你不好么?”
“好么?好像吃亏的总是我吧。”
“吃亏?”袁朗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吃亏了?”
“昨晚。”高磊淡淡的说。
袁朗一怔,暧昧的一笑,“那可不算吃亏。那……”
“怎么不算。”高磊打断他,用眼角夹着袁朗,“被子你一人盖着,卷得跟春卷似的。我冻了一晚上。”
袁朗面上一囧,脸色微红起来,“耍我呢。”
“没有啊。事实而已。是你自己想得太多。”
袁朗眯起眼打量着高磊,“你故意的。”
他起身向着高磊靠近一步。
“没有。”高磊警觉的后退,将手中的吉他支回到阳台。
“有!”再一步。
“没有。”再后退。
突然的袁朗伸手想要抓他,高磊一个闪身躲开,迅速的转身跑进卧室,反手甩上门。但袁朗比他更快,在门合上的瞬间,被他挡开。
呯的一声门自他身后关上……
“错了,错了。”
“晚了。”
“哎,疼,胳膊断了。”
“没事。断了我养你。”
“喂,玩真的你。”
“假的谁跟你玩。”
“啊……你轻点,真折了。我喊了。”
“喊啊。”
“当兵的欺负人!!当兵的欺……”下面的话,被什么东西堵上了。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再次传来。
“你个混蛋。”高磊轻喘着。
“我还能更混蛋,你信么?”袁朗坏笑,同样有些喘。
接着,一切又归于安静。有的只是更加粗重的喘息和轻微的呻吟。
阳台上阳光越来越明媚,它盘旋着起舞,轻快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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