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朗同人]错位》一粒海沙

40、第十七章（撤音乐= =）

　　“温暖。”袁朗轻轻吐出两个字，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烟徐徐的飘散，高城透过烟雾看向袁朗，等着。
　　“高磊给我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时起。”袁朗解释着，说到高磊他不自禁的嘴角上扬露出笑意，“在他身边我总是很安心。我喜欢这样的安定。”
　　高城不语，眼睛注视着前方静静地聆听。
　　“人，总会贪心。”袁朗轻轻的叹气，“因为喜欢，所以试图靠近，所以不想离开，只想把他留在身边，让他进入自己的生活，成为自己人生的一部分，甚至全部。”
　　高城依旧沉默的抽着烟，眼光跟随着吐出的烟雾凝神专注。
　　“我不会放弃他……”袁朗坚定的说。
　　高城一僵，好一会他才开口，哑哑的，沉闷的，“我无话可说。至少现在我不能认同这样的情感。”
　　“我明白。”
　　“是，你明白，你比谁都清楚我，所以你打算瞒我一辈子的是吗？”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我吗？”
　　高城转头定定的瞅着袁朗，这是他们坐进车里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视。“只要是从你袁朗嘴里说出来的，我信。”
　　袁朗的表情变幻着，这份信任是他意料之中，却又是出乎意料的。
　　他深吸口气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想瞒你，只是在找一个可以说的时机。”
　　高城忽然笑了，了解中带着几分无奈，他别开头，“这个时机永远不会出现了。”
　　袁朗跟着笑，但却因为嘴角的伤口而抽了口气。
　　高城冷眼旁观，“刚才那下狠了点。”
　　“你知道啊。”
　　“活该。”
　　高城轻啐，两个人对望着再次展开笑容。紧张的空气像他们抽过烟后残留在车里的烟雾一样一点点散去，清新的夜风吹送进来。因为信任，虽不能认同，但仍旧会尊重对方的选择，对方的判断。
　　“回去吧。”高城说。
　　“回去。”
　　袁朗打着火，让车子缓缓的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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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哨岗的星点灯光仍旧跟他们离开时一样的昏黄，夜色更深了。起了风，但两个人却谁也没有觉得寒冷。
　　高城接过袁朗递过来的钥匙，却不上车，手扶着车门。
　　“袁朗。”他犹豫着，从牙缝中挤出字来，“别伤着他。”
　　不等袁朗开口，他继续着，“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但是，高磊他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坚强。”
　　袁朗笑笑，没有回应，只是细心的叮嘱一声，“开车小心。”
　　“你错了，他很坚强。”袁朗低喃，目送着高城的车没入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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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下午的四点四十六分。
　　周五了，若按以往高磊的电话早打过来了，但今天却无半点动静。
　　袁朗将自己靠回坐椅，掏出烟点上，静静的抽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种等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变成了一份期待。
　　“这周过来吗？今天吃什么？今晚我们去哪里？”
　　像这样看似平常的问话对于袁朗来说却有着异乎寻常的亲切感。因为它更接近常人的生活，陌生却也是他极其向往的生活。
　　一支烟还未抽完，门敲了两下。
　　“进。”
　　吴哲扒着门探进头，“队长，兄弟们晚上要出去，一起啊？”
　　袁朗掐了烟，摇摇头，“我晚上有事。”
　　“哦。”吴哲一脸的失望，想关门走人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推门走进来，趴在桌上瞅着对面的袁朗。
　　“看什么？”袁朗被他瞅得发毛。
　　“队长，这次是严队，还是高营长？”
　　“什么严队，高营长？”
　　“相亲啊。他俩不是你专职媒婆嘛。今晚谁给搭桥？”
　　袁朗有些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要去相亲。”
　　“还用告诉啊！”吴哲一脸的了然。“这次谁家姑娘那么不走运啊。”
　　“我踹你啊。”
　　吴哲嬉嬉一笑，转身，“我告诉兄弟们去，今晚他们又要失望啰。”
　　“哎，你等等。”袁朗拉开抽屉，从皮夹中拿出两张票子，放到桌上，“今晚算我的，你们好好玩。”
　　吴哲转头，两眼放着光，“哟，队长，封口费啊。”
　　袁朗眼一瞪，伸出手，“算了。”
　　“哎，”吴哲眼明手快的抢了先，“别介，给都给了。”
　　“不过队长，别说我不提醒你啊，你脱离大部队很久了。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你都没去。”吴哲算着伸出三个指头在袁朗面前晃悠。
　　“你狮子大开口啊。”袁朗鄙视的看着吴哲，却仍旧从夹子里再次拿出三张。
　　吴哲眉开眼笑接过来，弹弹，“善解人意啊。这觉悟，这态度，这情操……”
　　“你有完没完？给我立刻消失。“袁朗指指门。
　　吴哲一个立正，郑重其事，“队长，我代表众兄弟预祝你今晚相亲成功。”
　　“滚蛋！”
　　“放心，明天之前你都不会看见我了。”
　　吴哲冲着袁朗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门还没关严，他又探进脑袋，“队长，好奇再问一句，今晚的姑娘是干嘛的？”
　　袁朗腾的一下起来，“你还没完了！不舍得走是吧！”
　　呯，门关得紧紧实实……

　　墙上的钟表已经走到了五点十五分。袁朗拿起了电话。
　　“在哪呢。”背景很嘈杂。
　　“学校。向林朋友开画展，帮下忙。”高磊慢条斯理的解释，“今晚回不去了。”
　　“你忙你的。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不放心。”
　　“想我了？”高磊压低声音，笑着问。
　　“想啊。”袁朗声音更低，“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格外想你。”
　　“喂”高磊一窘，“想什么呢！”
　　“什么啊？”袁朗语气相当无辜，“我是说我的胃很想念你。”
　　他贼贼的笑，“想歪了吧。”
　　“你故意的。”高磊悻悻的控诉。
　　袁朗笑得更大声了。
　　“袁朗。”高磊等着他笑过，异常认真的说，“我想回趟家。”
　　“好啊。”
　　“我们俩的事，”高磊顿了顿，“我想跟我哥谈谈。我不想瞒他，也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你们……”
　　“高磊……”
　　“不管他能不能接受，我觉得应该要跟他说清楚……”
　　“高磊……”
　　高磊停住，“什么？”
　　“你哥他……知道了。”袁朗平静的说。
　　那头没了声音，只剩一片嘈杂。
　　“高磊？”有那么一瞬间袁朗以为高磊要挂了电话。
　　许久，高磊才开口，很闷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他找你了？”
　　“我们谈过了。”
　　又是一阵静默。
　　“我知道了。”高磊的声音变得很轻很飘，“我去忙了，晚点给你电话。”
　　“好，晚点联系。”
　　袁朗挂上电话，忽然有些后悔。也许他不应该说，也许让他们兄弟俩自己谈谈会更好。
　　他有些郁闷的叹口气，又抽出一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