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荀』暗香浮动》扇瑾

50、第五十章：祸起萧墙

　　突然召集，士兵想着可能是最近吕布的事，个个交头接耳，营中之人皆知刘翊前来，许多人大喜，道有吕布此等大将，何愁不破徐州！偏这时，他们的荀司马出来主事，士兵骚乱才止，个个肃静，他们知荀司马的话不得不听，谁都不愿得曹操个秋后算账。
　　荀彧走于台上，面容严肃，他负手而立，话不多说，目光炯炯，扫视了一周，待汇报清楚了人数，他才直言下令：“严设防务，不得有误。”
　　得此令，士兵皆疑虑，却也不敢多问，想或是曹操的安排，则听其命令。
　　待下令罢，荀彧也丝毫不懈怠，他巡视军中。他是说到做到的，既下令，自己立即监督设防，军营上下不敢有惰，方才大有进度。晚些时候，荀彧有些疲惫，却仍回府邸处理文书，程昱此时来觅荀彧，与他说及军中心浮之事。
　　荀彧为程昱备水，请他入座。程昱坐下却是局促，面不离荀彧。荀彧方和他说：“既有官吏知晓，有人别有用心谈及此事，也非是不可能，意料之中。吕布之事瞒不久，只望你我撑得住夏侯将军前来。”
　　“抵得住吗？”程昱并没有如此便安心下来，他仍与荀彧对视。
　　荀彧的眉头蹙到了一处，却不说话。他知军心浮动，乃军中大忌，而他非主将，军中若有变，并非会听他话的。而程昱聪慧，其实一切不言他也会了然。
　　“陈公台，用心歹毒。”
　　程昱也非好到哪去，局势太杂，扰得他心烦，他轻敲额，一腔愤慨：“料是吕布、张邈，二人没这谋略。只可能是陈公台，他定是知了你不信吕布会为主公所用，所以派刘翊前来，名是借粮，实是诱你。你不知，我说与你听，我携他下去用食，刘翊知我刻意留他是不让他走，便直言与我说了。他说，文若如相投，则许高官厚禄。他知主公设守之重不过二人，你与夏侯将军。作乱之人是其他人便罢了，偏有陈宫，他知道军中事也最多，祸起萧墙啊！”
　　程昱所言，荀彧都明白，他并非想与昔日同僚斗智。昔日陈宫直言相劝，陈宫与他从事与他谈论之事，他还历历在目，他亦欣赏此人，可却不知如何，竟到了如今地步。不知促如此变化的是边让，还是徐州百姓，又或者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再难也得防住。我明日仍去督防，公文之事有劳仲德。”荀彧当即起身，与程昱交代此事。又回头提笔，速写文书，一边道：“明公那也必得说一声，仲德速派人送去。”
　　程昱却缓摇头，到底是老友，他忧甚：“大战在即，节节胜利，主公怎会在此时退军。何况，军中未必无勾结，文若，如有人刻意要杀你邀功怎办？”
　　“不至于。明公不至于分不得轻重，何况志才也会相劝。至于吕布，他还未打进来，一切未成定局，军中无非疑虑者多，就算有人有心，也不敢为。退一万步来说，鄄城乃重中重，我若可防住鄄城，一身性命不足为挂。”荀彧稍微移烛，写好了后，细细看是否有误，随后才把它递给程昱，与他道：“若有事变，迅速告我。”
　　程昱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