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买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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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内，玩家们尖叫、吵闹、奔跑，声响嘈杂。时而有人跌撞门上，门板颤动几下又归于寂静。
门板之内，李温水额头无力地抵在上面，粗糙的门板将额头剐蹭通红。他双脚半踮着，浑身的支撑点唯有腰上青年的手臂。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令他腰背酸痛，双腿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每每门外有人经过，李温水紧张得全身僵硬，拼命压抑快要溢出喉间的声音。
怀里人黑发湿润，莹白的天鹅颈渗出细密的汗珠，腿间肌肤布满脆弱怜爱的红晕。
梁瑾眼神炙热，张口咬住他后颈，留下一排嫩红的牙印。李温水闷哼一声，随即被强行翻转，他紧紧咬着唇瓣，雾蒙蒙的双眼微微失神。
梁瑾指尖探入李温水唇瓣，轻声哄着：“别咬，都咬破了。”
门外有人驻足，门把手倏地动了。
李温水猛然回神，无措地搂紧梁瑾脖颈，抬头瞬间恰巧瞄到他们正上方的监控摄像头，顿时慌张到极点。
门外人疑惑：“奇怪了，怎么打不开啊？”
另外一个人说：“坏了吧？我去叫管理员。”
李温水大气不敢喘一下，脚步声渐远，他无助地凑向梁瑾耳畔，小声道：“有监控，就这样吧……行吗？”
梁瑾笑眯眯吻一下李温水柔软的唇：“你猜，现在会不会有人在监控室里看我们呢？”
李温水一怔，涨红的脸迅速埋入梁瑾肩头。
门外管理员尝试多把备用钥匙都无法打开这扇门：“不好意思，可能是门坏了，我们会尽快找人维修的。”
“嘉楠哥，你见到我哥了吗？”李温晴的声音。
洛嘉楠回：“没看到，可能在别的密室吧？我们去那边看看。”
仅一门之隔，李温水一手死死压住门把，一手按在梁瑾肩上。
梁瑾半蹲在李温水身前，纸巾轻轻擦拭李温水腿上的湿润，那一处皮肤微颤着透出羞赧的绯色。
梁瑾抬眼看向喘息沉重的李温水，面带笑意：“我还没伺候过谁，你是第一个享受我服务的人。”
梁瑾为他提起长裤，重新系上腰带。李温水别过脸去，不想面对监控。
梁瑾环住李温水的腰，轻吻他下唇的咬痕：“别担心，监控没开。”
他拿出钥匙开门：“不会有人看到的。”
李温水一股火气涌上心头，他刚才忍得差点憋死，原来又是梁瑾的戏弄！
这人、这人怎么……这么恶劣啊！
李温水藏不住事，生气高兴都摆在脸上，此刻杏眼瞪圆唇瓣抿起，明显是不高兴了。
梁瑾拉他的手：“一点小情趣，刚才多刺激？”
李温水试图抽手反被梁瑾抓得更牢，对方气息袭来：“宝宝别闹情绪，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想逗你。”
李温水想，要是论口才，梁瑾的口才可比他好多了。一会儿揶揄人讽刺人不带脏字，一会儿温情款款甜言蜜语地哄人。
……算了。
“出去吧。”李温水说。
他推开门的瞬间，梁瑾收回自己搂在李温水腰间的手。先前的暧昧氛围陡然消散，梁瑾仍旧与他并肩而行没有远离，李温水却觉得他与梁瑾之间似乎被某种东西隔绝开来，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淡漠疏离。
“今晚有空吗？”梁瑾问。
李温水揉着酸疼的腰正要回答，迎面走来一群人。
李温晴跑向他：“哥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
洛嘉楠：“表哥，你怎么和温水碰到一起了？”
季星洲与李栎彦颇为警惕地盯着这俩本不该凑在一起的人。
李温水面颊红晕未消：“凑巧碰到。”
梁瑾眼眸一弯：“我们凑巧被关在一间密室里了。”
裴致瞧见李温水锁骨的吻痕，看破不说破。
李温晴：“哥，你们去前面的密室了吗？有几间特别好玩。”
李温水哪可能去过？他还没来得及玩就被梁瑾困住了。他瞪一眼梁瑾，梁瑾唇角微扬毫无愧疚之心。
“玩过了，是好玩。”李温水笑笑。
他心想好不容易有免费玩的机会不能白来，过会儿再拉着妹妹玩一次。
洛嘉楠：“温水，我要给我妈买个包，你们陪我一起呗？”
李温水：“……晴晴你还要玩其他项目吗？”
裴致开口：“园区里有商场，可以带你妹妹逛逛。”
李温晴：“哥，我们先逛逛也行。”
李温水这下找不到其他拒绝理由了。
裴致有事打声招呼先行离开，季星洲赶活动也走了。一时间剩下他们五个彼此熟悉的人，梁瑾与李栎彦并肩在前，李温水牵着妹妹和洛嘉楠在后。
洛嘉楠走进一间李温水只敢远观不敢靠近的奢侈品店，店里那些用鼻孔看人的柜员对待梁瑾毕恭毕敬。
洛嘉楠在琳琅满目的展示柜前拿起一个鳄鱼皮包，询问李温水：“这个好看吗？我妈会喜欢吗？”
李温水瞄到标签上的六位数，他一下都不敢碰的包，洛嘉楠不看价格就直接上手拿。
“温水，你有没有喜欢的？我表哥入股欢乐谷，可以打折。”
“嗯，我看看。”李温水嘴上答应，行动上没有一点要看的意思。
沙发上梁瑾悠闲地看手机，店员为他端来精致的下午茶。
手机响起，微信许久未动的对话框亮起一个红点。
梁瑾：
—【五点在侧门等我，晚上穿裙子给我看。】
对方视线落在他身上，李温水收起手机没回。他闲逛到饰品区，柜台里一块男士钻表吸引住李温水目光。这块表他喜欢很久了，为此买了一块山寨戴，却被梁瑾一眼识破。
见他是梁瑾带来的人，柜姐态度和善地问：“先生，您要是合眼缘，可以戴上试试。”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他真的很想戴上感受一下，正犹豫时，柜姐已然拿出手表：“先生，您把手放在柜台上。”
李温水伸出手，柜姐小心翼翼将手表戴上。他皮肤白手腕纤细，尤其适合冷色调手表，表盘镶嵌的钻石如星辰璀璨。
柜姐夸赞道：“先生真的很配您，试戴这款表的人里您戴着最好看。”
李温水被夸得不好意思，小声问：“我可以拍张照吗？”
“当然可以，您请。”
如果不是和梁瑾一起，拍照定然不被允许，在真正的富豪面前所有规定都形同虚设。
李温水迅速拍下几张照片。
柜姐：“先生，需要帮您包起来吗？”
李温水摇头：“不用了，麻烦你摘下来吧。”
纵然喜欢得紧，但是买不起。他早就习惯了得不到，能戴一下拍几张照片已经非常满足了。
柜姐摘下手表时，李温水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表。
有人停在李温水身边，对柜姐道：“我试一下。”
李栎彦大方接过手表，甚至不需要小心翼翼试戴，随意晃着手腕说：“还不错，开票吧，不用包了。”
柜姐眉开眼笑：“好的。”
李温水露出嫌弃表情：“这块表不适合你，你戴着显黑，而且品牌溢价严重，也就骗骗你们这些有钱的冤大头。”
“没关系，”李栎彦无所谓道，“戴够了扔掉就行了，还是说哥，你想买？但我已经开票了，不好意思。”
李温水满不在乎：“我不稀罕，比这贵的表我多了去了。”
“那就好，不然你又要怪我抢你东西了。”
李温水跟上他说：“能被抢走，自然就不是我的，你不必为此精神胜利。”
李栎彦看中一件外套试穿，李温水嗤笑：“不好看，显胖。”
李栎彦改换衬衫，李温水：“不怎么样，颜色丑。”
李栎彦拿起一顶帽子，李温水：“你头大，戴帽子就更大了。”
任谁都能听出李温水的故意找茬，李栎彦不理他，走到梁瑾面前：“帽子好看吗？”
梁瑾：“还可以。”
李栎彦对柜姐说：“包起来，连同刚才试过的衣服。”
李温水嫉妒地红了眼，梁瑾瞧向李温水的神情捉摸不透。
李温晴站在店门口，她从未见过这么贵的东西，只敢远远观望。
贫穷让他们养成无论买任何东西都先看价格的习惯，贵不贵、值不值得、性价比如何才是他们的抉择。他们胆怯，没胆量触碰自己负担不起的物品，这就是穷根。穷根一旦植入骨髓，便很难拥有抬起头来的勇气。
李温水来到一脸拘谨的李温晴身边：“有喜欢的吗？不用担心钱，哥有钱。”
李温晴摇头：“没有喜欢的。”
即使有，她也只能说不喜欢。
洛嘉楠和李栎彦疯狂购物时，李温水带着妹妹去外面买了一根十五元的冰棍，随后兄妹二人坐上傍晚的摩天轮。
李温晴说：“哥，你很喜欢那块表吧？我虽然不能买来送给你，但我们会越来越好的。你看啊，你是985高材生，我也肯定能考进最好的院校，我们赚大钱只是时间问题。”
“晴晴，不要总想钱的事，我有钱的。你要去做你想做的事，走想走的路，好吗？”
李温水垂下眼帘，他不想妹妹成为自己这样的人。
*
夕阳漫天红云缱绻。欢乐谷侧门，李温水敲响车窗。
车门打开，梁瑾看到跟过来的李温晴略微诧异。
李温水：“要先送我妹回家。”
梁瑾一笑：“好，上车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买东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