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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2.给你治病 ...
“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世新人换旧人。”叶白衣不知在与哪位旧人感叹,“中原武林出了很多有趣的事和有意思的人啊......”,他抬头看了看周子舒,“待我回去想一想罢,下次见面你再请我喝酒。”
衣袂翻飞,白衣仙人腾身离去。
堆叠的碗筷边,放着一锭成色十足的银子,叶白衣自己付清了账,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在心里悄悄感叹,自己最后也没吃上这场白食。
至于银子,自然是臭丫头给的。
温客行与周子舒对视一眼,两人各有各的疑惑与纠结,见叶白衣翩然离去,也不便多问多讲,索性直接走出了酒楼。
阿絮,你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
叶白衣也没在街上乱撞,与小丫头分别前早二人已定好了汇合的地方,他还是自己清净些来的好。顺便,想想那作死的小子身上的怪病。
娇小的身影自侧门而来,青天白日里还挂着白纱的幕篱。除却推门的声响,屋子里安静异常,仿佛落针可闻。
叶白衣冷哼了一声,将吃饭都不离身的龙背解了下来,动作轻缓的将剑放置在案上。
“傻凤凰,怎么比你老祖宗来的还晚?”长明剑仙抬了抬眼皮,颐指气使,用眼神示意着小丫头奉茶。他瞅了瞅赵玉颜身上那不起眼的棉衣褐裙,与带在头上的竹笠,没好气的说了句,“你这功夫也是差劲,甩几个五湖盟的杂碎罢了,还需要遮面更衣,磨磨蹭蹭。”
香叶嫩芽置壶中,石炉敲火试新茶。
赵玉颜不理他,只当是叶大祖宗嘴瘾又犯了。叶白衣这人倒是不坏,只是岁数大了些,嘴巴碎了些。每每上雪山剑庐,都得让这老家伙数落上几顿,连大巫与七爷在他面前也得不了几句好,更不要说是她与路塔。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支起小炉烧水,给老祖宗烹茶。还得分出几分心神来,听叶白衣絮叨今日的所见所闻。不时还需点点头、应两声,附和着这个嘴毒的老头子骂骂五湖盟的蠢货。
两盏澄静甘醇的茶汤奉于眼前,叶白衣手边一盏,龙背剑近前一盏。
这也是老剑仙的旧俗了。
赵玉颜有些时候很像景七,加之女孩子心细,初到某地总是喜欢观察细节,也知道了长明剑仙的几个小习惯。叶白衣不论吃茶或吃酒,总是喜欢多备上一份,放在身边。
更恰当的说,是放在龙背剑前。
“丫头,你可认识一个痨病缠身的病弱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话多嘴碎的大孔雀。”叶白衣向玉颜打听着周温二人,她来岳阳城多日,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
“咳——咳”
什么东西?大孔雀?
“我的老祖宗...您说的是周温两位先生么?若是一位用剑的病弱男子和一位风流潇洒的折扇公子,那我大概是认识的。”
“讲给我听听。”
叶白衣可不管她心里什么想法,与那二人有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长明剑仙此刻只好奇那作死小子的“痨病”,直截了当的和小丫头聊起了病因病情。
二人都会医术,也都大略观察过周子舒,病人对上号了,便自然而然讨论上了他的“痨病”。叶白衣毕竟活了一百来岁,不论医术还是江湖经验都比小丫头高上太多,他细细听了玉颜描述的脉案,有些沉默,只在脑海中思考这种怪病。
“叶祖宗,周先生的病可还有的治?”
赵玉颜给叶白衣续上了一盏新茶,试探着周子舒的病情。
“哼,他那不是病——是自己找死。”
叶白衣好像琢磨出了一些门道,但又像是不确定。未知全貌,不可置否。年轻的老剑仙想着一会出门找找那两个人,为那作死的小子诊上一脉。
“丫头,回你的五湖盟去吧。”
叶白衣看了看外面的天,恐怕晚上会下一场大雨,遂下了一道逐客令。这小凤凰还是早点回去,安生待着才是,小姑娘家淋了雨生了病可就不好咯!
如意客栈
周子舒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还沉浸在刚刚那场因谨言慎行令而产生的不快中。他想着温客行,想着身边那人突然面色不悦,想着他因为自己直白的猜测拂袖离去,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与失落。
他猜错了,老温不是容炫之子。
一向算无遗策、计谋过人的天窗之主,也在温客行的身上吃了个教训。他身世复杂,来历不明,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分明嗜血毒辣,对着自己时,却有着那样一颗热烈而真挚的心。
“叩——叩——叩”
有人敲门,会是他去而复返么?
周子舒怀着一丝微弱的期待打开了房门,木门开合的那一瞬间,仿佛还在思索着如何与温客行开口。
门外的人是叶白衣。
周子舒微微挑眉,仿佛不是很理解,这位白日偶遇的白衣少侠为何夜半三更的徘徊在他的门前?
“是我”叶白衣点了点头,像是没看见他眼中的疑问一般,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周子舒一时之间倒没反应过来,只任由他抄起案上的酒壶,浅浅的吃了一口残酒。
“你随我来。”
剑仙习惯性的撂下了一句话,也不管身后的这小子听没听懂,会不会照做,沿着来时的方向悄无声息的踏空而去。
好厉害的身法,踏空借力,腾身凌云,这人的功力深不可测。
周子舒急忙追了出去,随着叶白衣来到了城中一处僻静的水榭竹桥之上。
“你请我喝了酒,我就要帮你一个忙。”叶白衣站在桥心等着这作死小子落地,还大言不惭的把刚刚强饮人家酒的行为称为“请客”。
“我想到个法子能治你的伤,不过先说好了啊,万一治死了你可不能赖我!”这话不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剑仙说的,倒是很像小姑娘家的胡搅蛮缠。
赵玉颜躲在一旁的小楼上,暗中观察着叶白衣与周子舒二人的动作。她耳识灵敏,这点距离对她来讲不是什么难事,仔细听听还是能听见的。
只不过...
二人还没说两句,就先比划起来了。
叶白衣有心逗弄秦怀章的徒弟,却被周子舒认为是挑衅门派、侮辱先师。
作为一位知情的旁观者,玉颜也觉得挺无奈。叶白衣口口声声说“就算秦怀章那个愣头青此刻站在我面前,被我指着鼻子骂,也不敢出声”,这自然是对的。老剑仙的辈分,比她和周叔都大上好多,便是秦老庄主活着,也不敢与叶白衣造次。但是站在周叔的角度想想,也不是没道理。试问你看着叶白衣那张年轻的过分的脸,会将他和百岁高龄的长明山剑仙联系在一处么?只能是认为这人仗着武功高强,在他面前侮辱师门。
她这一晃神的功夫,两人又不打了。
只见周子舒面带恭敬的朝叶白衣推手行礼,口称晚辈,自请眼拙冒犯之罪。
还好还好,周叔最是聪明了。想来他也琢磨出了一些事情,对这性子古怪的老祖宗的身份,有了一点猜测。
“既然你是秦怀章那小子的徒弟,那我就不能轻易把你治死了——”叶白衣态度缓和的也快,可那双手动的更快,一把擎住了周子舒的前胸衣袍,试图扯开衣服看看他的“痨病”重伤。
“嘶——剌——”
前襟的内里不受重力,被叶白衣扯掉了一大截子。那块白绸被挥飞出去,掉进了河水之中,顺流而下。叶白衣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有几个小子敢招惹忤逆于他,此刻也生了半分真怒,手上使了一点力气,把周子舒推了出去。
“这...这怎么又打上了!”
赵玉颜在小楼里急得咬牙,但也还保持着镇定。她知道,叶白衣今晚只是想逗弄周叔一番,这点子力气连试探都算不上,不会下狠手的。自己只要老实点,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等老祖宗给周叔诊脉探病。
可另一位不知情的旁观者心生狂怒,恨不得马上把那白衣负剑的小白脸按在地上,狠狠地凿上一顿。
时光重来,回到半个时辰前。
一场不欢而散的谨言慎行令,温客行拂袖而去。可他也并未走远,只提了一壶烧酒,翻上了客栈的屋顶。
“如此星辰如此夜...多美的月啊...”
呵,他是多么盼着能与阿絮把酒言欢,长醉不醒。可惜,人活在这世间一刻,便要被凡尘俗事困扰一刻。周子舒想了解他的过去,他的仇恨,可是他不敢、也不能让他知道。他自己呢?温客行反问着自己的心,难道你就不想了解他的伤势,他的过去,和他逃避的人和事么?
自己和阿絮,仿佛就是两只在寒冬之中取暖的刺猬,明明很想和对方靠近,汲取他的温暖,却每每控制不好距离,抑制不住渴望,最终落得个遍体鳞伤。
正在他感叹之时,一白一蓝两道身影自客栈而出。他定睛看去,却是白日那个饭桶与阿絮。
奇了,三更半夜不睡觉,这白衣男子要带着他的阿絮去哪里?
温客行怀着好奇的一颗心,不远不近的缀在二人后头。他的眸子里闪过晦暗不明的神采,在他刻意的敛尽生息下,那黑漆漆的眼珠好似个死人一般,没得半分活人气。他放慢了呼吸,停滞了身上的内力,出自鬼谷的妖邪功法甚至能让人的心跳脉搏都变得微弱,让温客行借着夜色隐藏在水榭的阴影中,静静地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
他看着周子舒与叶白衣的交流,听见那小白脸说有法子治病,还高兴的勾起了嘴角。但他紧接着看到的场景,让他心中的恶鬼祭出,那隐忍着内心暴虐的情绪,随着眼尾用力绷紧而透出一丝不正常的红。
这个人,他要干什么?
治病归治病,前辈归前辈,竟然对他的阿絮动手,还撕扯周子舒的衣裳。
如果温客行是一只孔雀,那么此刻他身上的每一根七色翎羽,长羽上的每一根毫毛都因愤怒而迸起,仿佛下一刻就会化成万根淬着剧毒的钢针,扎进叶白衣的奇经八脉、百二十要穴之上。
他一脚踏起,飞身上桥,搂过了被叶白衣推出的周子舒。前者也是使出了两份力气,逼得温客行与周子舒两圈翻身卸力,才找回落地的力气。
叶白衣也是没想到,这一番逗弄还招来了个搅局的。他借着推出的一掌,以手上这几分余下的气劲,对上了另一个小家伙的左手。
卸力化掌,借叶白衣的掌劲迅速后退。温客行本是为周子舒而来,他心知此人武功高强,他准备不及,不敢和他硬碰硬。
温周二人已经离开了叶白衣十步之远,温客行似乎还是不放心,向前半步,抬起右手,将周子舒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身后。
“你干什么?”
“臭小子,你什么来路啊?”
“你管得着吗?我就是看不惯你!”
眼见着一言不合又要挑起纷争,周子舒按下了温客行的右臂,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别闹了。”他抻了抻外袍,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见了鬼了,平白无故让我体验了一把民女被抢的滋味。”
“叶前辈,你我萍水相逢,一无所知,岂敢劳烦您为我治疗旧伤。”周子舒表情严肃的说道,话里话外都是拒绝。
叶白衣轻轻笑着,瞪了他二人一眼。
“你傻啊,跟这小白脸客气什么?”温客行打断了周子舒的话,心里想着他的伤。若是这姓叶的人能把阿絮治好,那可千万不能把人轻易的推开撵走。
“你叫我什么?”
叶白衣仿佛是被“小白脸”这个字逗笑了,还不信邪的又确认了一下。
“我叫错了么?你找面镜子自己瞧瞧去。”温客行理直气壮的回应着,心里还嘲笑着叶白衣这嫩的过分的脸,不像个大男人,像个南风馆里的头牌小倌人。
罢了罢了,他被这小蠢货气笑了。
“秦怀章的徒弟,你不想劳烦我,那你还想活多久啊?”叶白衣不再和大孔雀斗嘴,话题转回到了作死的周子舒身上。
温客行也不是傻子,听了这话也咂摸出了几分意思,他看看叶白衣脸上笃定的意味,再看看周子舒复杂而又低沉的眼神。他好像一瞬间明白过来了,周子舒不仅病了,还病的不轻,甚至命不久矣。
“阿絮,阿絮?”他还是不信邪,他想再问问周子舒,甚至希望阿絮能够坚定的反驳他,告诉他“老子活的好着呢”。
唯有沉默以对。
温客行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逼他回应。
周子舒步步挪移,面向河水无言。
叶白衣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从这两个小家伙身上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老神仙活了这么久了,见得多,看什么都不奇怪了。但他还是嘴毒且欠,非要刺一刺那打搅他的臭小子。
“你想让他回答你什么?说他自己快要死了?傻不傻呀你,是人谁不贪生?”
温客行得到了回答,他懂了,叶白衣的一番话分明是给阿絮判了个死刑。内心激荡,沉重和痛苦,失望与失落席卷而来,他的心刚刚有了一丝活人的血热,却在今夜被凿穿一个窟窿,不住的灌进冷风。
“秦怀章的徒弟,你的经脉即将枯死,就如同老树打根里烂,生机已断。就算是神医谷主在世,也救不了你这块朽木了!”
“对了,那小子,你师父是谁啊?刚才使的什么武功?”年轻的老剑仙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想再伤年轻人的心了。他换了个话题,开始研究温客行的武功与师承。他这小子的武功倒是尚可,招式花样繁复,容百家之长,这两下交手看不出更多的来。
不过,跟在秦怀章徒弟身边,或许也是故旧后辈的子侄。
这小白脸不仅扯了阿絮的衣裳,还步步紧逼,戳人痛处,催人心肝。温客行心情差得很,满腔的愤怒都朝着叶白衣抒发而去,不带好气的骂了回去。“老子这武功叫下雨天打儿子,闲着也是闲着!”
成,叶白衣是真的生气了。
这小东西,不识好歹了是吧。
“找死!”
周子舒有心劝架,可惜根本劝不动这争执中的任何一方,只能眼看着二人招式来回,衣袂随着气劲翻飞。两道身影在水榭竹桥间飞起腾越,叶白衣游刃有余,温客行招招狠厉,拳对拳,掌对掌,你来我往间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一个反应不及,便会被伤成个残废。对掌后波动余出的内力拍击河面,直激起阵阵浪涛,打湿了脚下的木桥,却没有打湿二人的衣袍。
“臭小子,你已是强弩之末了,十招之内我必取你性命。”叶白衣和温客行互擒双手,形成僵持之势,二人都没动作。剑仙功力深厚,温客行这点子武功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闹的小孩子,他并未认真,只不过是出手戏弄他一番罢了。此时不动,不过是怕伤了这个小家伙。
“老家伙,你已是末路黄花了,十年之内我必取你性命。”温客行虽然武功不济,自认倒霉,但是这嘴上却不肯认输。他两只手都被叶白衣死死抓着,命门都被人扣住了,丝毫动弹不得。看来这小白脸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自己和阿絮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哟,这臭小子。
“你嘴头上的功夫,可比你手头上厉害啊。”叶祖宗今晚的兴趣满足了,也不想再跟这俩小家伙攀扯。他脸不红心不跳的与温客行说着话,打算放开他回到正题,给秦怀章的徒弟瞧病。
“彼此彼此。”
温客行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内力几近用空了,他不服输的仰着脸,像一个和同伴撕扯打闹的孩子一样,梗着脖子不喊停。
“你们两个松开!”周子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一老一少的两个人,还没完没了是吧。他飞身下桥,来到水榭,分开了两个僵持的人。“叶前辈,您是世外高人,也不至于对晚辈赶尽杀绝吧。”
周子舒当着温客行的面,道破了叶白衣的身份,温客行诧异着面前的这个小白脸,他竟然是长明山剑仙?
老叶的恶趣味在这一部分暴露的很彻底。
诶,我就不说我能治。你小子敢惹我,那我就先戳你几刀,朝你心窝子戳,一刀一个小蠢货,先给你男人判死刑,再告诉你他快死了,让你骂我是小白脸,哼!
个人觉得,这一段的打斗都是老叶在戏弄两个小朋友,不然阿絮和老温能单人在百岁老剑仙手底下撑这么久吗?(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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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2.给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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