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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主动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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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
逍散王府外来了一位贵客,只敲了一次门,就顺利进入了逍散王府,虽是只带着一名随从,可明显要比皇帝李程的排面要高。
这位贵客,便是张尚书令,这个时辰来,是来邀请李泓去旧红街的南对面茶铺尝茗粥的。
李泓从内房出来,笑脸相迎,两人寒暄几句便一同前往了,萧允一向不喜欢张尚书令,也就待在内房没有出来。
李泓带着那位女奴仆便跟着张尚书令上了街。
张尚书令道:“王爷多年在外,如今回都,定是要先来尝尝这茗粥。”
李泓道:“茗粥的滋味,本王在边境倒是想了好久。边境也并非没有熬茗粥所用的食材,橘皮、茱萸、苏椒这些都有,但还是熬不出儿时的滋味。”
“陆羽所著《茶经》不知王爷是否略有耳闻?”
“爱茶之人,自然看过。”
两人喝着茶,从天论到地,时辰渐渐便晚了,不知不觉到了酉时,直到店铺小贩来催二人离开,两人才发觉天色已晚。
张尚书令道:“茶也喝了,思乡之情已了,臣带王爷去一个好地方。边境最缺什么,臣便带王爷去哪里。”
张尚书令与李泓慢慢向“平康坊”走去,虽然城中各坊已经闭门谢客,但路上还有不少人没来得及离开,金吾卫们都还在赶人。
不少小娘子是出门走了很久,自然回家慢了些,看到无人在赶李泓等四人,便不服气般问:“他们四人官家为何不赶?”
李泓听到,于是转过身去,金吾卫们看向小娘子所指人群,发觉是逍散王与尚书令,赶忙先半跪行礼。
“下官见过王爷,见过张大人。”
李泓轻声道:“免礼。”
李泓说罢也不顾匆忙行礼的小娘子,便向前走去。
到了“平康坊”门口,李泓才明白了张尚书令此番的目的。
“平康坊”是整个长安举世闻名的地方,里面的“妓”,都是要面容有面容,要本领有本领的女子,与平常的“妖艳贱货”不同,有不少权贵不少帝王将相都曾拜倒在这里的石榴裙下。
李泓本不想进去,但一想到,这烟花场所除了各家的人,还有人嘴里的话。
李泓对着带出的女奴仆道:“你回府去吧。”
“是。”
张尚书令带出的奴仆是男奴仆,便没管,三人一前一后踏进了“平康坊”。
平康坊的老嬷嬷一眼就看到了这三位中有两位身穿华丽,定是宫中之人,赶忙放下手里的客人,赶上前招呼。
“呦,这是稀客呀,大人想听什么曲?”
张尚书令的随行奴仆拿出一个金元宝,递给老嬷嬷,老嬷嬷两眼立马放光,她这一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金元宝。
张尚书令道:“自然是南曲。”
老嬷嬷顺手将金元宝放入袖中,笑容更加灿烂,道:“大人们这边请。”
三人进入客堂后,李泓坐在了主坐,张尚书令便坐在了陪坐。刚坐下,便有女子进入开始起舞,有一位更美丽的,在一旁弹琵琶,所弹之曲便是《金缕衣》。
《金缕衣》不知何人所作,却十分盛行,大概人人会唱。这所讲的,便是劝喻人们要及时摘取爱情的果实,及时建功立业。
李泓一听这《金缕衣》便明白,这一切都是张尚书令所安排,企图也很明显,便是纳了政敌之女为正妃,拉拢官朝,早日谋反。
张尚书令敬了李泓一杯,随后拍了拍手,十多人女子蒙着面只露出双眼,手拿酒杯进来,排着队一个一个将东西放下,其中有两个人给李泓和张尚书令倒酒。
这倒酒便倒酒吧,倒完酒后顺势就趴在了两人的怀里。
李泓怀里的女子边摸着李泓的胸脯边道:“可算是又来了一位出手阔绰的俊朗少年,上回那个总是到后半夜就跑,不过倒是与大人长的很像呢。”
与李泓相似的男子,可不是只有皇帝李程一人?
李泓坚信李程不会来这烟花场所。
李泓轻轻在女子耳边威胁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借本王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本王会不高兴。若是有任何证据能摆一道那人,只管来找本王,本王必定鼎力相助。”
那女子不惊讶李泓是王爷,倒是附在李泓的肩头,道:“奴家必定转达。”
李泓喝下一杯,仔细看了看那群蒙面的女子,发觉其中有一位女子似是有些高,只是总不抬头,所以也并不突兀。
李泓将怀里欲要摸自己的女子推倒,起身便走向那有些高的女子,二话不说便横抱起女子,边向外走去边对张尚书令道:“我更喜欢这个,腰软腿长,多谢张大人。”
张尚书令起身行送礼:“开心就好。”
众人大吃一惊,都纷纷心想:“让那小狐狸精得了势了。”
被横抱的女子顺势将双臂环住李泓的脖子,将头埋在了李泓的胸里,似不像是害羞,倒像是蒙面的布要掉了。
李泓抱着这女子去了上坊,还特意嘱咐老嬷嬷不许任何人靠近,不许任何人打扰,违者便砍了。
刚到上访,李泓将门用腿踢开,进去后又将门用腿闭合,径直走向床边,将女子放到床上。
女子赶忙用手臂合紧挡在脸前。
李泓道:“姑娘为何害羞?也并非一次两次了,怎么还不露脸呢?”
李泓满眼都是勾引,兴致勃勃地将外衣撕开只漏着白净的内衣,道:“姑娘尊姓?可是‘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的萧?”
那“女子”终于不埋头,将头上的朱钗拔下扔到地上,推开正在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李泓,喊道:“姑娘?我是你大爷!”
萧允起身坐好,边说着边脱下外衣,还将发髻拆下,终于像是一位男儿模样。
李泓看到男儿模样的萧允更高兴了,蹲下身来,仰视着萧允,一脸爱意道:“本王一直说过,阿允貌美,扮作女像也察觉不出。不过本王更喜欢阿允原本的模样。”
“若不是不知道王爷在里面干什么,我又怎么会穿...以后不准再提!还有,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不追究了,刚刚那女子趴在肩膀,王爷是否感觉舒适啊?”
李泓站起身,道:“本王刚要问阿允,阿允是否与那女子认识,阿允看到那女子时,眼中明明不是吃醋,是疑虑。”
萧允也起身站好,一脸正经道:“王爷可还记得,前几日您被邀请进宫陪陛下下棋,华平懿长公主要末将跟随保护,末将与华平懿长公主在落雨店铺出来时,碰见一女子,便是此人。华平懿长公主说,她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