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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战场杀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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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见街面上曾是白骨碌碌，黎明百姓因宦官当道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到处都是官兵对其的追打，烧、杀、抢、掠，所到之处，皆是青年与老者的谩骂声、孩童的惊哭声.......”
李泓话还未说完，就被萧允打断，“王爷，虽然末将不比王爷是在都城之内长大，看惯了人情冷暖，但末将也是自小在战场被父亲叔伯用命照顾，摸爬滚打、于一刀一剑下活下来的，见过最多的便是死亡、受伤、挚友与亲人的逝去和将士们为身后的大淌所战而留下的风骨。末将明白，有些东西，比名声和尊荣更加宝贵。”
李泓不再低声喃语，直了直腰，拍了拍萧允的左肩，眼中没有任何刚烈与阴狠，只剩下柔情，说出了让萧允又记下一辈子的话：“你很忠诚，你的出现，是大淌的幸运。”
这算得上，是皇家对萧家目前为止的最高评价。是一位叫做萧允的萧家后人，也是唯一血脉的传承者所争来的。
萧允心中很是暖意，他自问，十五岁从军，到现今二十四岁，这九年，每一次的仗都是为了大淌所打，为了天下太平所打，为无人敢欺辱大淌而打，为了坐在龙椅上的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所打。到头来，却无人真心说，他的出现，是大淌的幸运。也没有一位皇帝，将萧家所作的一切功劳放在心上，先帝如此，现在的皇帝李程也只是将亡父的头衔升了升，依旧未多管自己。
如今这世间，除了李泓，无人在意萧允的身子是不是乏了，昨天睡的可否安稳，心中是否快意。
也许远在都城的华平懿长公主与侍郎府的大小姐尹氏也对他上了心，但说句不好听的，不是两心相悦的爱意，不是爱情，是负担。
萧允不在乎自己的所作能否被人赞许，被人赞扬。
他只在乎李泓。
在萧允心里，李泓明明才是那大淌的希望。
萧允自我认为的大淌希望如今却告诉他自己，他才是大淌的希望。
因军中人多口杂，两人不再说什么，不再交流心意，萧允为李泓上好药后，便将药瓶藏了起来，向李泓点了点头就向外走去。
李泓开口喊住欲要出营帐的萧允，喉咙上下动了动，轻轻问道：“你的腰，是否又疼了？”
在李泓将话说完后，萧允直了直身子，立马便皱了下眉，虽然那程度应是无法察觉，但李泓还是看到了。
“无事，疼惯了。”
萧允说着，并未停下步伐，依旧向外走去，李泓抓紧道：“你回来。”
这句你回来，被李泓说出，感觉像是心中过意不去，十分希望萧允转回身来。
“将军，快到亥时了，末将若还留在您的营帐中，是不合规矩的。”
“阿允...”李泓不去管任何，柔声道，“让本王为阿允揉一揉。揉一揉，明日便不会像起不了身那般痛苦...”
李泓只要不正经的哄他，便总会让萧允感觉着臊得慌，心里也不再坚持着回自己的营帐，向外走的脚步停下了。
李泓起身走近萧允，十分怕萧允后悔，连忙扛起萧允便向床边走去。
若是在府内，萧允定是要骂上一句李泓，让他不要太轻浮。
若是在府内，李泓定是要说：“不穿衣衫时，都让本王摸了个遍，现如今穿上衣衫，却扛不得了。”
萧允趴在床上，李泓将腰间松了松，萧允半起身拍去为自己“宽衣解带”的李泓，道：“你松蹀躞带做什么？隔着衣服揉不了？”
李泓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不害臊道：“是。”
萧允怎么会感觉不出，这就是李泓想占自己的便宜，瞎说的。
只听营帐内一句十分坚定的声音：“放屁！”
第二日，辰时，大明宫内
李程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刚刚觐见的延庆。
延庆仔细看着，李程却扶住额头，闭眼假寐，直到延庆看完折子，将那日与华平懿长公主出宫的所见说出，李程还睁开双目，反问道：“你是何想法？”
延庆与华平懿长公主出宫那日，看到了百姓的苦楚。
就拿延庆看到的来说，身为照顾当朝王爷的老嬷嬷，出宫之后却没有得到善待，反而每日还担心着官兵的追杀。
也许一般人不知道，但李程却是知道的。
现今的百姓中，有一部分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有一部分人死了丈夫或是长辈，孤苦无依；有一部分人每日饿着肚子，还要纳贡给当权的官臣；有一部分人正受着金吾卫们的追赶。
延庆也很疑惑，这老嬷嬷是照顾王爷的，为何也没有得到善待，反而被张尚书令一党的人压迫呢？
延庆不知道，这皇家的心思。
所以他只能回答：“官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
李程仔细看去延庆，心里想着，这延庆在最终抉择时，到底会选择自己，还是会选择李泓。
“你的意思是，朕纵容官臣，给了他们极大的权利？”
延庆低下头来，默认了。
李程想了想，又继续问道：“你口中所说的官臣，可是王氏一族？”
延庆一听这李程口中所说乃王氏一族，不免的震惊到抬起了头，道：“陛下！臣口中所说的官臣，并非是王氏一族！”
李程没有去责怪延庆任何，只关心着提醒道：“言多必失，你可知？”
此话便是说着延庆可能会被张尚书令一党视为眼中钉的意思。
延庆才不怕什么张尚书令，拘礼道：“君主面前，不说才是罪。”
看着延庆坚定的样子，也分不清楚他是因为自己是皇帝的原因才效忠自己，还是为了自己这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华平。
但，只要是效忠自己的，便是李程想要的。
官臣当道，的确是个麻烦，是应该除去。
李程暗地里去查了张尚书令，发现他最近总是说着谋反的事情，说的有些太勤了，还特意飞鸽传书去边境，与李泓联合，纸上写着回都那日便是谋反之时。
不仅仅是李程，李泓也察觉到张尚书令似是在逼自己一般。在边境之上，李泓收到了那密信，所写为：“回都谋反，万事俱备，只欠兵将。”
意思很明显，便是朝廷此时暗地里已在张尚书令之手，只需李泓回都之后，用手中紧握的兵权来武力压制，便可谋反成功，李泓便可登基为帝，属于张尚书令的天下才算真正来到。
萧允看着这密信，怕张尚书令为了试探李泓而让李泓帮王辰的副将林氏杀了王辰，便道：“这几日，我多留意着那林氏。”
李泓点了点头，转了话锋：“这仗，要多打上些日子了，不知这中元节还赶不赶得上。”
萧允继续问道：“王爷是不是认为，张尚书令此番有鬼？”
“历经两朝的老狐狸，不得不防。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