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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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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夏银璇还睡着香就意外的被陈橙挖了起来。“黑木颜把阮嫂和阮伯全绑了起来。”陈橙一句话让他昏沉沉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跑到楼下果然见阮嫂阮伯被被单绑在椅子上,而犯人黑木颜却好似正暇的在吃早饭。
“我要你把他们俩放开,要不然我就报警了。”夏银璇让自己一定要冷静处理,但冰冷的语气中已有隐藏不住的火气。他不得不承认他看错了人,黑木颜是个神经的不讲道理、暴戾的家伙。昨天他真不应该一时疏忽就让他以天晚了为理由留下来过夜。
“我没伤害他们。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出不了门罢了。”黑木颜拿过纸巾纸擦了下嘴角结束早餐,“是你逼我的,你一直都没答应我今天见我的父亲。”
“我不会见任何突然间莫明其妙冒出来的人,包括你父亲。我要报警了,你最好趁警察来之前快点滚蛋。”夏银璇不再理会转身上楼。
“电话线已经被我剪断了,你们手机的SIM卡也在我这里。”黑木颜的眼神利若刀锋望着夏银璇凝住的背影,“请你也别再冒出其他念头,为了让父亲满意我是会做任何事的。”
夏银璇沉默着,气极了嘴角反牵起一丝清冷的弧度,“你赢了,开心了?你可以控制目前的一切,但其实却是被控制得最紧的一个。对已经彻底麻木只知道机械服的人,我倒是要同情了。”
他凭什么能如此淡定还不怕死的带丝讥讽?他料他不会拿他怎么样?一想到那句“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心里有着尖锐的刺疼,“噼――”黑木颜恼怒的将面前的餐盘扫在地上。
陈橙烧了中饭在黑木颜的监视下先喂给阮伯阮嫂吃。再安顿好痴痴笑笑的夏国皑才能端着饭菜上楼送给夏银璇。
湖笔,徽墨、净宣、端砚,一个上午夏银璇都在凝神提笔画画。陈橙暗忖他根本只是借着画画在出闷气,却也不敢打断。空气沉闷郁人,推开窗才发现不是心理的作用,整个天色都暗暗的,有着山雨欲来的模样。
“可能一会儿要下雷阵雨了。”陈橙站在桌案边小声提醒,想到夏银璇打雷下大雨都会不舒服的身体她实在担心的沉默不下去了。
“嗯。我没事。”夏银璇将笔搁在一边,看到边上目光楚楚的陈橙不忍的用指头挠了下挺翘的鼻头,他让她担心了。“来吧,一起吃饭。”夏银璇牵起那软软的小手主动说。
陈橙喜欢和夏银璇挤在一块儿簇着脑袋你一口我一口吃饭的感觉。不过没能欢喜太久,推门而入的黑木颜断了他们的进餐。跟着进来的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和穿着跳眼蓝格子衬衫,两鬓却已带白一时看不准年纪的男士。
“你受的教育里没叫你要敲门吗?”夏银璇看也不看一眼的指责。
“这是我的父亲黑木立野,这是我父亲的医师中山川元。”黑木颜仿若没听见一般只顾自己介绍。
“夏……夏先生,有一些话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有些突兀的来找你的。”黑木立野让中山川元推他到夏银璇的身前,语气尽量平静但眼睛里已经带上些湿润。
“你讲什么我都不感兴趣。事实上,你严重的打扰了我,希望你能带着你的儿子快点离开这里。”那双眼睛这么直直的看着自己干什么,夏银璇难受的撇过脸,却看到黑木颜面色青白的立在一边,眼睛里有簇暗火。
“你不可以用这样的口气和黑木先生说话。”中山川元嘴角的笑容显得意味深长,“夏先生,我们来是想说一个200年前的故事,你确定对这个不感兴趣?或者也愿意和这里的每个人分享?”
“你要说什么故事请随便。我们还要吃饭。”胸口有些发窒,夏银璇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饭菜,手却忘了动。
“黑木先生,您身体不好,就让我来说然后不足的地方您再补充吧?”中山川元得到默许后看了眼黑木颜又望了望陈橙,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述。
“中国清朝乾隆年间的时候有一户姓佟佳的人家。一家四口,受祖荫蔽父亲和大儿子在朝为官,小儿子佟佳卓卓则另僻商路,开了古玩珍宝店,并以他的字画而闻名于当时。本来这家富足殷实,日子过得其乐融融。但为人耿直的父亲佟佳洛部得罪了当朝最红的一个大臣和珅,小儿子佟佳卓卓开的珍宝店‘隐珍阁’更让和珅眼红想的据为已有。于是和珅用按脏的手法陷害佟佳家谋反,并在那年的中秋让人引水灌入水牢,将佟佳氏一家上下三十余人活淹而死。”清了清喉咙中山川元接着讲,“本来这个故事已经完了,因为没人会再记得那时无数冤案里的一件。但七十多年前一个出身于日本大阪的婴孩却记起了这件事。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细节都越来越清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吧,对从没在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产生了真实的记忆。在男孩十八岁的时候有机会到了中国,他这才明白记忆里的陌生语言和国家原来确实真实存在的。再后来男孩有了钱又有了权,他开使寻找和那些和记忆相关的东西,通过实物来印证回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那些记忆来自于自己的前世。男孩紧记着前世的教训,在今世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很遗憾,他这辈子也许什么都有,却因为战争永远不能拥有自己的骨肉了。他买下了前世佟佳家的房子养老,并尽其回忆和能力恢复原貌。以为这一辈就就这样终了于此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人和他前世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还画得同样的画的人。夏先生,你觉得如果你是那老人,会不会急着来见见那个长得和他孩子一样的人?”
夏银璇不出声,陈橙注意到他拿着筷子的手用力到指骨都泛白了。她理解目前发生了什么事,但脑子里轰轰然不能再多想。作为夏银璇本人呢?他从一个陌生人的口里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一切,心中的感触更是复杂得不行了吧。
“多奇妙。我现在……看到你,竟能切切实实的感觉你是我的儿子。”黑木立野哽了哽,“卓子,没想到你还会活着。”
一声卓子让夏银璇心底最后的防线崩溃。他小时候常玩着妈妈手上的银镯,然后叫着“镯子,镯子”。他的名字里有个“卓”字,银镯又成了他结婚的信物,家里人叫他的小名就不是“卓卓”而是“卓子”了。这样的细节小事他谁都没有提起,而今却由一个陌生的老人口里说了出来。望着那张皱纹枯瘦的脸,望那双已经深陷的眼睛,父亲的脸庞不是这样的,父亲的眼睛也不是这样的,但……那注视的眼神却是熟悉的。
“我没活下来。只剩个魂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年代,然后又附在了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身上。”等说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夏银璇避开那道直直带着渴望的目光,“我现在是夏银璇,已经不是佟佳卓卓了。”
“原来是这样。”黑木立野有些明白的点点头,然后摇了摇头,“你是夏银璇也好,你是佟佳卓卓也好,你都是我的儿子。”
“砰――”黑木颜重重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不懂规矩!该走的时候不走,现在却发起脾气来了。养了他这么些年,越来越自由惯了!”黑木颜捶着扶手大声斥骂,中山川元在一旁连连劝解让他注意身体不要激动。
这看眼前的人,夏银璇的心骤然凉了下来。有些明白黑木颜的个性是得自于怎么样的教育了,心里有些为他不值却说不上话。脑子清醒了,这个老人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有着他父亲记忆的日本人罢了。这么想着,又切切实实的明白天地之大自己仍是一个人,胸口闷痛一颗心直直往下沉坠,一只手撑着桌面但整个人还是难受得蜷拢了起来。
“很多事情只能抽时间慢慢聊。我先生不太舒服,两位不如先到客房休息一会儿,晚些时候再过来。”陈橙站起身子客气却不容置疑的说。
对于她的主动发言黑木立野和中山川元有些意外。“一早赶飞机再直接找到这里都没停过,休息一下回头再聊是好主意。黑木先生可以借个房间小歇一下吗?”中山川元主动找个台阶。
“三楼任何个房间都可以的。”
暂送了不速之客,房里又只剩下了两人。
“对不起,我自说自话的……” 陈橙疑嚅的道歉。
“没有。你做的很好。”夏银璇打断了不必要的自责,哎,这样体贴聪惠的她又怎能让他不爱?“我被他们搞的比踢场球赛还累。”
“还有力气站起来吗?”那双手冷冰冰的,陈橙心疼。
“想要老婆扶呢。”
陈橙被揶揄的又羞红了脸。
闪电划破了阴郁的云层,似乎整个天上的水骤然间全倾倒了下来。看着倒在床上皱紧眉头的夏银璇陈橙心里酸楚楚的。那眉宇间每次不自觉的挣扎都是在煎熬忍受,可她只能在一边看着不能帮助解决任何的痛苦。为什么呢?为什么老天给他重生的机会却又用这种方法时时提醒他,不放过他。
“真想替你受罪。”陈橙把脸埋进夏银璇的手里。
“傻呢。”夏银璇努力睁开眼回应,声音轻得比蚊子大了没多少。
“你都叫我老婆了,我代你受些罪也应该啊。”想了想陈橙再补充句,“你应诺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的。”
“嗯。”
“刚才冲动的这么叫你觉很幸福。”看到夏银璇胸口起伏得厉害,似乎呼吸都成了负担,陈橙盈眶的泪水有着决堤的危险。吃力的将他扶起来,让他半坐着靠在怀里,果然没刚才这么辛苦了。苍白的嘴唇,蹙拢的眉头,还有并不平静微颤的睫毛,心里再也抑不住这点点滴滴带来的悸动,“我等不及了。突然好想马上就做你的老婆。不要等到毕业了好不好?”
“嗯。”夏银璇贪婪的把近在眼前的灿烂收进记忆,只要能让她这么开心有什么答应不了的。
“我爱你不骗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就算是敷衍也是快活的,得到应允的陈橙动情的把脸颊贴到夏银璇的脸上。
这样的比喻,还有这么傻气的满足样,夏银璇也被逗笑了。还没开心两秒钟,太阳穴就有如被捣进了带着钩刺的铁杵,随后熟悉的,一股巨大力量拉扯着躯体每一寸,血液宛如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体内暴涨,感觉血管都会随时会崩懈一样。不要!他不要看那张笑脸又苦楚担忧的样子。他不要――沉沦!
“璇!”陈橙的眼泪终是被吓得落了下来。夏银璇苍白的脸颊带着两撇妖异的绯红,强忍着什么咬着下唇,那么用力和坚持嘴唇都破了。血沿着嘴角滑下来形成一缕刺目的血线。
“我想你需要帮助,”中山川元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而我正好是个医生。” 陈橙无暇顾及去想这人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过来关心,最后一句话对她来说就如天籁一般。
“心跳一百三,这样状态还能保持清醒,你的意识果然是强于一般人的。”中山川元松开测脉搏的手问陈橙,“有便携的输氧工具吗?要不然你老公难保证会死在因呼吸系统紊乱而窒息上。”
“有的。”想到严重的后果陈橙害怕而慌乱。看中山川元依她的指点从柜子里拿出气袋后熟练的给夏银璇输氧,然后明显的感觉怀里的人僵硬的身体整个的慢慢放松了下来,上天还是垂青和照顾他了。“谢谢你。”陈橙由衷的道谢,中山川元却只是看着夏银璇若有所思。
“你何苦要坚持?让那力量带着你晕过去一了百了不是更舒服些?”中山川元想了想,似乎又突然明白的嗤笑了声,“是的,你没有十足把握能控制。所以你尽力想避免那种状态陷入昏迷是吧?”
陈橙不明白中山川元所说的意思,夏银璇疲惫却努力睁开眼第一次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我想要比较全面的介绍一下自己,我是黑木立野的主治调理师,也是一个灵魂科学研究者。我在这方面所花费的时间和财力,让我比你――一个真实体验的当事者,更能清楚发生的事情。”中山川元有些自负的扬起下巴,“1906年一个美国人做过个实验,将临死前的人称一下重量,等死了之后立即又再称一下重量,无论胖瘦男女死后都会比生前轻7.1克,这7.1克公认为是灵魂的重量。在东方,灵魂离开躯体的故事也太多,太具体。所以,从小我就相信灵魂即死了之后叫鬼魂的东西应该真实存在。至于你,为什么魂魄会移居到另一个时空,以我这些年的研究也可以做些解释。”
中山川元的表情带着欣赏,带着惊喜,犹如小女孩终于找到了钟爱的洋娃娃,打量了夏银璇好一会儿才又继续的说。“你死的那天是中秋的月圆,还下着雷雨。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闪电是正极和负极的云层相撞产生的,电流产生电磁。月亮与我们之间的关联就更大了,它与地球的磁场关系造成一些人会有规律的情绪低落,还造成一年一度的钱江潮水。你濒死的一刻,因为主体意识的强大,整个灵魂在两股磁力的牵引下到了这个时空。而且这么凑巧的遇到了物理特性如此相近的躯体把你接纳吸引了。只是带点缺陷,比如月圆,比如雷雨天,比如暴雨,只要正常的空间磁场波动混乱的时候,你就会被磁力拉扯受些苦头。”
“那有办法可以避免的吧?比如……躲在地下室,下不下雨打不打雷一点都不知道。”陈橙有些明白了,更是忧心夏银璇要一直受这没完没了的折磨。
“勉强的笨办法。一般他这种情况不是最终的完全融合,就会在某一次永久脱离。人为的可以造一个小型的避磁装置来防止这种情况,不过――”中山川元拖长了口音,“条件是还活着,像他这么硬顶,只怕身体本身会受不了。还是送医院吧?第二波又来了。”
窗外传来一阵阵闷声的滚雷。陈橙看到夏银璇煞白毫无血色的脸,再想到他这段时候一直生病住院的身体状况点了点头。窗外雨很大,但她不能因为怕麻烦就将夏银璇至于危险中。
昏暗的天色加之雨幕已经看不清窗外景物,车里陈橙一心只牵挂着夏银璇的一呼一吸,安静得能听到噼噼扑扑粗大雨点打在车顶的声音。庆幸的是夏银璇虽然状况不佳却总还保持着清醒,有时还重重握下她的手安慰她。车况很不错,一直没什么停顿往前开着,陈橙突然想到什么问,“我们去哪个医院?中山先生你认识吗?”
“医院?会有的吧。等下了高速坐了飞机然后到了日本。”中山川元的口吻像在说个笑话。
降下窗子辨认地方,陈橙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不知道在哪里,但绝对不是去医院的路了!“你要干什么?你快给我停下来!”
中山川元笑嘻嘻的从后视镜里回望了一眼不为所动。
“停下来,要不我们就跳车。”夏银璇撑起身子打开车门,整人个气力用尽的往外倾,幸好陈橙一把抱住。
“这么冒险值吗?”中山川元把车子停到一边,指指夏银璇对陈橙说,“你下去。我只要他一个人。”
陈橙后悔出门时没有耐心能等松了绳子的阮伯缓过劲来。现在怎么办?他是想绑架?这样的天气不可能和夏银璇逃走,唯一的办法是打倒他,然后在车子里等救援。可没等想出击倒的办法,她就被没耐心等候的中川山元硬揪下了车。
“委曲你走回去了。你的老公我会好好待他的。哈哈,我得了诺贝尔奖一定不会忘了他。” 得意的中山川元还在憧憬便被陈橙一头撞倒在地。慌忙的逃上车,关门,下锁,还没来得及升上窗户,恼怒的中山川元就整个的探了进来,双手紧紧卡住陈橙的脖子,让人无法呼吸的越掐越紧……
“如果你敢杀了她我就立刻死给你看。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保证你不能得到我做任何事!”中山川元想像不到会在如此恹白如纸的脸上看到那样森冷定灼的眼睛,无故的,他相信他的威胁。他不能冒任何危险失去这千载难得的实验体,中山川元松开了手把无力呛咳不止的陈橙扯出车子扔在一边。
倒在地上看着车子扬起一滩积水离她而去,陈橙所有凝起的力气也随着抽空了。仓惶之间她没有错过那双送她的眼睛,悲伤而自责。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她都做了什么?她都做了什么!! 如果时间能倒回一次有多好……
雨夜里,一个人沿着公路往前走,两旁没有任何的住户,来来往往的车辆灯光刺目,却没有一个愿意停留片刻。身上湿透而冰冷,可更冰的却是心,过去多久了?三个小时?或者……更久。想到生死未卜的夏银璇心里难受的在沥血。终于有车子注意到她了,抓着值勤警察的手努力说完整个事情,陈橙就再支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陈橙?你要醒了?陈橙?”阮嫂看着床上皱着眉不安转动的身子呼唤,她已经昏睡整整一天,一直发烧说糊话。
“打电话报警……绑架……救人!”陈橙猛然惊醒的睁大眼睛,然后晕厥前的记忆如泉水涌了上来。“夏银璇被救回来了吗?”她抓着阮嫂的手急急问。
阮嫂摇摇头,“查了所有的出入境,没有像少爷这样特征的人。问那个黑木立野,可他说那天被打了镇定剂一直在睡觉一点都不知道。”
“那黑木颜呢?他也和他们是一伙的。”
“黑木颜后来有回来,还被黑木立野训了一顿。他也一点不知道这事。不过……”阮嫂犹豫了一下,“他俩都说等你醒来要第一时间问你。你身体吃得消吗?”
“当然可以。阮嫂,你帮我叫他们!”陈橙急央央的肯求。
和黑木立野、黑木颜沟通了才知道他们也真是完全不知情。但从陈橙点滴讲述中黑木立野却推断出中山川元带走夏银璇是为了他的科研,为了诺贝尔的梦。要把夏银璇当小白鼠?陈橙跌坐在床上。想到夏银璇会受到很多的折磨而死脑子抽离得一片空白。黑木立野的眼里有着浑浊的泪,噎噎唔唔的骂自己养虎为患。黑木颜却青白着一张脸,一言不语,良久,突然说,“只要中山川元回到日本,找日本的兄弟应该会知道他在哪里。”
黑木立野和陈橙反应不过来的望着他。
“我怕他以搞研究为名拿父亲的钱做别的事,一直请沧海龙吟的暗影密切监视。也许这时候能派上用场了。”黑木颜撇过脸,心里有许不甘却终是挣扎放弃了那点私心。
“可是这两天出入境的没有像夏银璇这样特征的,中山川元说去日本也许只是说说……”
“这边只说找长辫子的男人,头发可以剪的!”黑木颜不耐烦的打断陈橙,“再说中山川元可能前晚就坐飞机回去了。他拿着别人的执照,再把夏银璇改装一下,说他是个危险的精神病患,要通过并不是没可能。反正疯子都是一个样子。”
“夏银璇不是疯子!”陈橙生气的反驳。眼泪止不住一直一直涌出来。真好,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