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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之所愿即为圣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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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选真心话,不要大冒险》第六章 他之所愿即为圣旨
CP:跨剧拉郎,《正义之刃/justice》卓秀浩X《精神变态日记》陆东植,浩植。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后来徐仁宇又说了什么,陆东植没有听见,大澡堂有地暖,温度刚刚好,很舒服,他很快就睡着了,松开了捏着绵羊帽的手。
在大澡堂睡了一晚上,换了不知道多少种睡姿,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徐仁宇叫醒的。徐仁宇外表文质彬彬,说话声音还很温柔,语调拖得比别人长,尾音上翘:“东植xi,该起了......”
喊下属起床像是在喊情人。
而懒虫卓秀浩既不说话,也不动,只负责被徐仁宇扶着肩膀从席子上推拉坐起,以及被柔软的洗脸巾擦拭面部。这位连眼睛都没睁开。
徐仁宇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把自己的手机递向他,他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向手机屏幕。
“发给我。”
“给你看就是为了发给你。”
这对兄弟在打什么哑迷?陆东植迷迷糊糊地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漱。
众友大澡堂还提供早餐,吃完去上班也来得及。他心想。
等他因为留恋澡堂的热水淋浴,花了更多时间洗漱完去餐厅的时候,才发现早已人满为患。已经换好衣物、买好早餐的徐仁宇在餐厅的过道那里等着他,一手拎了几个纸袋子——还冒着热气的三明治、饭团、盒装粥,朝他稍稍举高、晃动。而一旁的卓秀浩平伸出手,对着陆东植,像招小狗一样弯弯四根手指。
哼!我不吃嗟来之食!陆东植勉力一笑,忍着咕咕叫的肚子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卓秀浩垂下手:“我不想让他在外面。”
他的脖子又在往前倾了。
那是在极尽全力地窥探,窥探陆东植离去的背影、肌肉运动的形状、摆臂抬腿的频率。
徐仁宇说:“再等一等。”
“为什么要等?”
“他还没有屈服。”
“我可以自己来。”
“你的目标太大,近期都不适合。”
“......我上班去了。”卓秀浩神色厌厌。
徐仁宇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他:“早饭要吃。”
“......你好烦。”卓秀浩接过那个袋子,用小指勾着,走路时另一只空着的手插进西裤口袋。那两条长腿一条还没站定,另一条就迈开,大腿和小腿会带动膝盖微微抖动,受此影响,阔腿长裤也会微微抖动。
再怕被念也还是走得晃晃悠悠。
正好回头看见的陆东植暗骂他小儿麻痹,眼神被徐仁宇抓个正着,立马别过脸,溜得更快了。
公交车每站必停,还要等客上下,速度是绝对比不上私家车的。陆东植从拥挤的公交车上艰难地挤下来的时候,徐仁宇已经轻轻松松在集团总部大厅等着了。
他站在高管专用电梯前,接受一个个员工的鞠躬问好,并礼貌地回以微笑和点头,眼见陆东植狂奔而至,刷卡入闸,脸上的笑容才更真实了些。
“啊,东植xi。”站了十多分钟的徐仁宇终于按下电梯上行按钮,“进来吧。”
众目睽睽之下,陆东植不好驳了他的脸面,局促地拿手托抓着斜挎包底部走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一众大韩证券员工的八卦脸关在了外面。
“东植xi,代理的工作适应得怎么样?”徐仁宇偏过头问他。
“还好,谢谢本部长关心。”陆东植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快速鞠躬后立即恢复直立,偏过头去看电梯光滑明亮的内壁。
一到公司,又演起来了。徐仁宇想,他大概明白为什么表弟会觉得这个人有意思了:“既然如此,想必让你担任一组之长,你也是可以胜任的。”
“什么!”陆东植震惊到忘了演戏,转过头来,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当组长,那孔灿锡?
终于不用透过电梯镜像看人了。徐仁宇一级一级数:“现在是代理,以后可以是组长、科长、室长、次长、部长、顾问......”
“本部长nim!”陆东植连忙打断,“我做不了的!”
“你可以。”徐仁宇说,“我弟弟徐志勋都可以是常务,你总比他优秀吧。”
过于直接的收买,连掩饰都不屑。陆东植当然明白徐仁宇为什么会这样:“本部长,我能在......那种环境下坚持那么久,是因为我有可以支撑很久的回忆、知识、爱好等等等等,有三十二年的生活经验够我咀嚼很长时间。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那个人为什么能在幽暗的禁闭室独自一人待上那么久因为他思想丰富,有莫扎特的音乐陪伴他。
“于此同时,我明白即使没有了我,我的家人或许会悲痛一段时间,但在那之后他们还有彼此,会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使我减少了内心的忧虑。
“另外,我还在运动。持续运动时人类的脑子是基本不想事情的,还会分泌让人轻松的内啡肽。但你以为这很容易吗”
徐仁宇平静地看着他:“正是因为你这么难得,他才想要啊。”
“您作为他的亲人,真正应该做的事,是让他放弃。”
“我不是个常规的亲人。我只会满足他的愿望。我说过,要展现我的诚意。如果你觉得只是升职不够,可以再添。”
已经很是恼火的陆东植说:“问题不在这里。我不想当什么组长或者更高的领导,也不需要您再添什么。卓秀浩也没说过他要我看顾,他是个成年人了......”
“昨天我向你提出请求,他没有开口,就是默许,等着我把你送上去。你要知道,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他就是那样的人,成不成年都一样。”徐仁宇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竟然还笑得颇为宠溺。
将斜挎包的方底都捏变了形的陆东植说:“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品!”
徐仁宇闻言把身体完全转过来,面对陆东植,往前一步,以身高的优势俯视他,形成压迫:“如果我的发言让你以为我把你物化了,那么我道歉。20层到了,请记得我的请求一直有效。”
“东植,好好考虑。有句话叫‘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言下之意:大佬就是要带你飞。
但他的行为和语言完全相反。陆东植被他轻轻一推,推出电梯,在外面站了很久都回不过神。
徐仁宇刚才的眼神告诉他,如果继续交谈,结果不能令对方满意,自己很可能会死!
他有点庆幸电梯上升得快。
接下来的一天他都埋头工作,试图用这些琐碎填充自己的头脑,暂时忘却恐惧。
25楼,理事办公室,徐仁宇用内部电话通知秘书室长赵宥真叫人把刚才的电梯监控拷贝一份给他。
而他到手之后很快转发给了卓秀浩。
有这份东西,卓秀浩今天可能会不无聊那么一点点、工作再稍微卖力那么一点点。就像早上把拍摄的陆东植流口水的睡相给卓秀浩让他配合一样。
做完这些,他才把精力放到如何搞垮范重建设集团和其会长宋宇龙上。
......
没有灵魂的人没有爱好、没有理想、没有道德。
卓秀浩就是这样的人。他天生反社会,只是因为懒,所以才没亲自做什么危害社会稳定的事情。但是他懒得做,却想看,怕看过了会忘,还要拍照记录。
就像他小时候捡起砖头敲向自家司机的脑袋,看看会发生什么。
就像他留学回国囚禁年轻女孩子,观察她们的恐惧、歇斯底里和绝望,腻了之后,交给赵贤宇处理。
他不用向赵贤宇说明什么,赵贤宇也不会跟他确认什么,他们是从小就认识的,深知对方为人。
他懒得过问,而在曾经的纨绔赵贤宇的认知里,处理知情人,就是杀人灭口。
所以他和赵贤宇一样罪孽深重,但不在乎。
他看上了有韧性的陆东植,想要得到,就一定要得到,徐仁宇那边威逼利诱,他也没闲着,上下班都尾随,每个工作日都像打卡一样积极,周末看不到,甚至会情绪低落、十分沮丧。
卓秀浩的别墅中随处可见珍稀花卉。在看不到陆东植的时候,他的其中一个小爱好就是当“采花大盗”,路过就揪,时间不够就摘一片花瓣,时间充裕就揪一整朵拿手上慢慢摘,如果手上有剪刀,就“咔嚓”“咔嚓”一朵朵剪掉,等花朵掉落在地面上,再用脚碾碎,踩出汁水,洇湿地毯。
景观花卉,最重要的、最吸引人的部份就是它们的花,剪掉花,就是剪掉它们的美丽和张扬,剪掉S殖器官,就是剪掉它们生命延续的依凭,跟观察人类,用时间消磨他们的生机,性质是一样的,但比那个又要快速、容易得多。
没有人喜欢长久且不知道结果的等待。
表哥的方式要是不奏效,他就要自己动手了。
而且很快。
......
陆东植原以为卓秀浩这种贵公子,只进一次大澡堂已经是破例了,所以可以放心在澡堂长住,但是他错了。
当他第二次在大澡堂看到卓秀浩的时候,除了在心底长长哀叹,只能故意无视,坐在木地板上刷手机。而卓秀浩在给他前后左右上下拍了一圈照之后,居然跟着大妈大姐们一起趴在瑜伽垫上做起了瑜伽。令他惊讶的是,他都做不到的动作,懒虫卓秀浩居然可以做到,而且动作完成得相当到位。
比如头碰脚式、拐杖式等。
他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夸卓秀浩:“身体可真柔软啊。”
“是啊是啊。”
“好羡慕。”
“我要是跟他一样就好了。”
这不科学!卓秀浩懒得要死,根本不爱运动!他应该属于那种一动关节就“咔咔”作响的人群!
但转念一想,陆东植就偷乐了,要是这位把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转移了就好了。谁知道卓秀浩发现自己能做到之后,很快就丧失了新鲜感,不再做了,又来盯他。
“我刷手机,含胸驼背的,有什么好看的?”陆东植头也不抬地问。他不敢正面怼徐仁宇,却敢怼卓秀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刷你的。”卓秀浩说。
无论陆东植干什么,他都是这个句式。省略的话是“我看我的”。
陆东植放下手机,把卓秀浩拽过来,两人的头顶在一起,在卓秀浩惊诧的目光中给两人拍了一张合照。
陆东植问:“被人问都不问一声就拍照,你有什么感受?”
“没有什么感受。你喜欢就拍,我很上镜的。”卓秀浩说。
可不是嘛。陆东植一看,巴掌大的脸,皮肤白到发光,侧过脸看他时鼻子显得特别挺。反观他自己,角度不对,鼻歪眼斜。
晦气!陆东植怒删照片,还去相册的垃圾桶里找到它一起删了。它就不配占手机内存!
“拍照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的。人要有教养。”陆东植晃晃手机。意思是自己有教养。
哪知道卓秀浩说:“我小时候,折磨人被发现了,也会被人说没教养。可是人为什么要有教养呢明明说一套做一套的都是大人。那么,学他们一样,不被人发现,就是没有发生过。所以我开始偷偷折磨人。”
都什么毁三观的言论!陆东植对这个可忍不了:“教养是人的精神品质!你以后有了孩子你也想让他变得跟你一样吗?”
“我为什么要有孩子?”卓秀浩的这个问题才真正把陆东植打了个措手不及。
陆东植张了张嘴,脑子一片空白。
在他愣住的这段时间,卓秀浩又拿起手机拍下了他的表情。
“你以后为什么会没有孩子?”很久以后陆东植才找回自己的思考能力。卓秀浩可是财阀啊!财阀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家业没有继承人呢?
卓秀浩偏着头看他:“因为我不能想象我跟女人一起结婚生子的生活。”
真可悲啊。陆东植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同情他了。
只有一点点。
因为他立马就联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那你有没有......”
知道他想问什么,卓秀浩并没有隐瞒:“没有。”
“你们这种阶层,诱惑不是很多的吗?你怎么忍住的?”陆东植声音都有点扬高,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做贼一样四下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到,才放下了心,盯着卓秀浩,好奇心前所未有的强烈。
“没有诱惑。只要我不愿意,没有女人可以靠近我,同一个阶层的也不可以。”
“......”好家伙!陆东植直呼好家伙,“那你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我并不觉得孤独。”卓秀浩不以为然。
陆东植对他的同情又多了一点点,随后立马“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巴掌。不要同情神经病也不要因为都是母胎solo而跟他产生共情啊混蛋!
不止卓秀浩,听到这声响亮巴掌的所有人都朝陆东植看了过来。
深感丢脸的陆东植低下头拿手挡住脸从木地板上爬起,就想往外跑,卓秀浩立马起身伸手去抓,陆东植脚一滑,整个人朝猝不及防的卓秀浩压了过来!
“咯嚓”和“嘭”几乎同时响起。
卓秀浩仰倒在地,小脸发白,冷汗瞬间布满整张脸。
他小臂外表迅速肿大发紫,骨折了。
陆东植趴在他身上,也看到了,手足无措。
“啊哈——”卓秀浩咬牙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太痛了,双眼蓄满的泪水哗哗往下流。
我把一个顶级财阀弄伤了?救助不及时他会不会残疾啊?我赔得起吗?“打打打打打119!”陆东植爬到一边捡起手机,连按好几遍才按对按键。
“呜呜呜呜呜呜......”
卓秀浩他疼哭了。
陆东植瞠目结舌。
......
次日又是一个工作日,脖子和一只胳膊吊着三角巾的卓秀浩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陆东植在前面用力地蹬,喘得像头夏天口渴的狗。两个人都好好戴着头盔。
“太慢了,东植xi。”卓秀浩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
“你也不看看你有多重!嗬......嗬......嗬......嗬......”陆东植后背已经汗湿了好大一块。有私家车不坐!有病!
“还有500米就到正真总部大楼了,加油啊。”
“嗬......嗬......嗬......嗬......”陆东植连搭理他都不想。
“一想到每天都有东植xi送我,上班好像都不那么累了。”卓秀浩那只完好的胳膊勾在陆东植的细腰上,勒得更紧了一些。
“哪有每天?我没答应!”
“告你哦。”
“一周送一次,直到你痊愈。”
“告你哦。”卓秀浩重复。
“送送送送送!”陆东植说出这串字,感觉有什么正在离自己而去。
那叫自由。
......
中午午休,近期忙于业务和给人下套的徐仁宇看到消息的时候,沉默了好一会儿。
金钱和地位无法动摇陆东植,对方倒是自己败在了一颗愧疚之心上。
他有点怀疑,于是给手臂骨折的表弟打了个视频电话,头一句话就问:“你真的受伤了?”
卓秀浩完好的那只手拿着手机,先是把镜头对准自己的骨折部位,然后旋转手机,让徐仁宇看了自己办公室一圈。
徐仁宇看到了一个正在会客沙发上剥油焖大虾的虾壳的陆东植。
“......”徐仁宇把到嘴边的话换成了提醒卓秀浩做好复建。
那边的镜头里,陆东植剥着剥着剥烦了,把一次性手套一脱,用力往灰黑色的木茶几上一扔,就要站起来。
卓秀浩一句“告你哦”,又让他坐了回去,继续套上手套剥虾壳。
“......你好好吃饭,挂了。”徐仁宇关掉视频。
有意思。他鼻腔内发出一声轻轻的“呵哼”,手指摸上了嘴唇,脚下一动,电脑椅原地转了一圈。
......
范重建设的宋宇龙做的是房地产开发和土木建筑工程,是实体经济,而徐仁宇是搞金融的,两者之间虽不是同行业,但也息息相关,要产生交集很容易,不过直至目前,在许多社交场合中,徐仁宇都避开了宋宇龙。
如果说首尔的拉蒂纳高尔夫球场是老而弥坚的家族族长们维系感情的场所,那么位于市中心PARC CHALET酒店的那家顶级会所就是金融圈中生代的聚集地。徐仁宇已经针对宋宇龙拟好了计划,涉及到具体实施,还需要一个人的参与。
那就是他的朋友——友利控股的高管赵英民。
因为其自认地位超然,所以朋友聚会总是最后一个到,然后假模假样喝一杯朋友倒的酒,算是赔礼道歉了。
等赵英民喝下那杯酒,屁股在沙发上坐稳了,左拥右抱,背往后一倒,徐仁宇才开了口。
“英民,范重建设的宋宇龙,听说过吗”
在一左一右两个美女的脸上各啄了一口,沾了一嘴粉儿的赵英民说:“听说过啊,底层爬上来的泥腿子。他面相一看就不善,近几年不知道攀上哪棵大树,爬得更快了。怎么了他惹你了”
徐仁宇勾唇一笑,但弧度不大,连眼角的纹路都没有带动:“他没有惹到我。”
打小认识的,这个阴人说的话,得好好品。范重建设......范重建设......啊,想起来了,似乎在正真集团的年报上看到过,是正真集团的法人股东之一,如果是正真集团的话,那宋宇龙真正惹到的其实是卓秀浩也不一定。赵英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终于看出些什么来:“说吧,要我做什么”
徐仁宇视线低垂,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摇晃着手里的玻璃酒杯:“做生意而已,能让你大赚一笔。”
闻弦歌而知雅意。赵英民一拍手掌:“啊,做生意,我喜欢你这个说法。”
纯黑色皮质组合沙发上的另外几个朋友本来还心存疑虑,一看赵英民都参与了,便抛却了心中的那点不确定。
再不跟上,吃S都赶不上热乎的。
几只酒杯举到半空,虚虚一碰。
不久之后的一次社交场合,宋宇龙“经人介绍”搭上了友利控股的赵英民,从此一脚踏入资本市场,被洪流所裹挟,再也无法停止,如果想要停止,只能是被浪涌拍死在礁石之时。
他连续买进包括友利控股在内的多只银行股票,由赵英民等人透露内部消息,等抛售之时套现逾1660多亿韩元,风头一时无两。
与此同时,海底酝酿已久的火山爆发了。短短一个季度内,宋宇龙所经营的范重建设先是被爆出宴请和性贿赂上级部门走后门;再被爆出原本规划的商场建不了了,因为报建手续作假;屋漏偏逢连夜雨,最后被爆出向多家银行借贷、总投资近万亿韩元、已经投入超过千亿的产业园价格下跌,即将被迫放弃该项目,而在这个项目上,范重建设连给几家银行的抵押物都不实,竟然是恶意骗贷!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面对几家银行的法务部摆出的如山铁证,宋宇龙百口莫辩。
他哪还能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
但是迟了。
他用尽了所有周转资金的办法,都填不满那些窟窿,还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赵英民等人把他拉黑了,连办公地点和住所都不让接近,还加强了安保,让他玩阴的都不行。
在这个时候,徐仁宇才朝他抛出了橄榄枝,给他打了个电话,表示大韩证券可以为范重建设注资,条件是宋宇龙需要交出范重建设的控制权。
徐仁宇,卓秀浩的表哥。宋宇龙这才明白过来。
“是你!一直都是你!”宋宇龙瘫坐在自家别墅的沙发上,握着手机的手激动得颤抖不止。
“什么是我?宋会长,我不明白。”
“我想要正真集团的经营权,所以你想要我付出代价!”
是的。你伸手动他的钱,我就砍掉你的手,你出脚挡他的路,我就砍掉你的腿。很公平的。当然,这话徐仁宇不可能在电话里说。
他的沉默被认为是默认。
宋宇龙脸上横肉一跳:“徐理事好人脉!好手段!”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徐仁宇的口气表现得像个自大的富家子弟施舍乞丐,“一个流氓开了家建筑公司,以为可以建高楼,却不知道自己连地基都没打好。我在旁边眼见你楼塌了,你就以为是我干的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装?”
什么时候我都要装啊。即使是要杀你的时候。你做的事情,代价可不止是要付出一个范重建设。徐仁宇穿着带兜帽的雨衣,于深夜在宋宇龙的别墅中潜行。
这种郊外风景区宅邸,范围广、绿化率高,安保,对他来说,就是送菜。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