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襟》Lorelei

18、第十八章

　　周瑜轻轻的笑了，这样的男人，才配的起自己，不是么。

　　起身，周瑜走向李天。

　　“有事？”李天感到周瑜的靠近，微微皱了皱眉又马上舒展开，周瑜的视线有些热，这点他还是能感觉到的。他并不喜欢这样。

　　“聊聊好么？我请你喝酒”。很老套的搭讪话，却带着一种难喻的自信卓然。

　　说实话，周瑜很不错。李天直视着他，如果在一年之前，没有认识赵利军，那么或许他今天会考虑跟周瑜一起，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可能。他很满意跟赵利军的现状，不想生出其他的事端，比如，One Night Stand. 不可否认，周瑜很迷人，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光靠迷人是不够的。

　　低头，又抬头“不用了”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李天平静地说道。

　　“就当感谢你送我回家”，周瑜的眼神里写出不要拒绝我的字样。

　　李天失笑，敢情这位没真喝醉，要不怎么知道我送他回家？“抱歉，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昨天我喝多了，你把我送到楼门口，交给我妹妹”。

　　“哦？”李天淡笑着说，“可能是别人做的，你认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的”，周瑜突然上前，离李天很近，“我虽然喝多了，但是我记得是你。昨天多亏你，不然我就得睡马路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李天，“忘了介绍，我叫周瑜，三国周瑜的瑜”。

　　“周先生你好”，李天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接过那张名片。“喝酒就不用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多喝点，当是替我朋友的店做点贡献，我还有事，你自便吧”，李天迈步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周瑜从里面追了出来，“咱们交个朋友吧，以后在一起打打球什么的”。

　　李天好整以暇的看着周瑜，心想这个人可真是契而不舍。

　　“然后呢？”

　　周瑜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李天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然后吃吃饭，再然后One night stand？”李天接着替他把话说完。

　　“我没那意思……” 周瑜有些着急的解释。

　　“没有？”李天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周先生，我已经有朋友了。对现在的生活状态，我很满意，并不希望被打扰，希望你能理解”。说完，对周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交个朋友，大家认识认识”，周瑜一转身又闪到李天面前。

　　李天定定的看着周瑜，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都是一个圈的，不用解释，你我都明白。”

　　话要是说到这个份上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

　　转天，也就是投标前一天，王建国把李天拉到办公室。

　　“想好哪天出发了吗？”

　　“就这两天”。

　　“那行，你好好玩儿吧，这边什么都别操心”。

　　“我当然放心”，李天弯了弯唇角。

　　“人寿那个单子我觉得有戏，老赵这边基本上搞定了，甄局也打点了，话什么的都递到了，他们已经告诉了我们那家公司的名字，让我们捆绑着那家公司投”。

　　“嗯……” 李天回身，就在这时，王建国屋里的电话响了。

　　王建国一看是赵主任的电话，对李天说“老赵”，同时把免提按开了，适意李天听听。

　　“王总吗？你好啊。我是人寿的赵志刚啊。”
　　　　
　　王建国跟李天同时一愣后对上视线，心想这下要糟。王建国听他称呼自己为王总，而不是像平常那样称他建国，介绍他自己时也没有直截了当地说“我是志刚”，就知道赵志刚旁边一定有其他人，而且他打这个电话很可能就是给旁边的人听的。

　　这个道理两人都明白，两人对视了一眼，王建国脸一沉，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但还是调整了声线，非常自然地答道：“赵主任，你好，有什么事吗？” 　　

　　“王总，我急着找你啊。关于这个标的事儿，得赶紧告诉你，看看下一步怎么办啊。”

　　王建国感觉更不舒服了，而且已经很明确地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想可别赶着这个节骨眼出什么事儿。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依然沉稳：“赵主任，什么事情呢？”

　　“是这样的，这次投标原定好的一部分内采，领导指示此次招标，要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再增加几项技术指标，有硬件也有软件的，我们重新发了个文，除了临时讲标以外，还有其他的要求，当然了你们软件要跟硬件合作一起讲嘛，对不对？具体内容我一会让秘书传给你们”。

　　王建国在心里骂：这个老狐狸！明天开标他今天给我临时增加指标……王建国一瞬间想了很多，这只怕里面有太多猫腻，难道是嫌我或者其他公司给的不够要再大抓一把？还是真就是因为哪家倒霉SI的原因被一起拉下来……？如果是增加指标但是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他们具体要投什么的话就麻烦了，还要去跟他们套底……还是因为……？

　　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保持镇定。他的声音和口气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沉稳而平静，甚至更亲和了一些：“赵主任，这可真是突然啊。谢谢您的电话，我等下会好好研究一下技术指标，谢谢您！”

　　“客气客气，应该的，哈哈，那咱们就先这样，再见！ ”赵志刚把电话挂断了。

　　王建国其实真想问他可不可以见面谈一下，但还是按捺住了，赵志刚没用手机打过来，而且显然旁边有其他人，就意味着这不是他们之间的一次私人通话，而是HE人寿正式向这几家SI公司发出的通知。如果他急着提出要面谈，赵志刚不仅不会答应，还会觉得他王建国怎么这么没水平。 　　

　　王建国也说了一声再见，在听到赵志刚挂上电话后才按下免提，转过脸来看着李天。李天站在窗户旁边用右手食指轻敲着穿在身上的长裤，微笑着看着王建国，多年的默契使得两人无需说什么，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想法。王建国无奈的说：“现在说什么别的都没用了，得先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得赶紧搜集各种信息，从各个渠道来解内部消息，争取拼出一幅完整的图来。”

　　“嗯”李天玩味的一笑，“我就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这帮做金融的老油条，哼，他这甲方当的可真是爽！”

　　在同一天的同一时间，靳东宇给周瑜打了个电话：“那边都差不多了吧，今天甄那边会再发一个技术指标，我已经都交代内定的那家创新未来了，你就正常投。”

　　“嗯”。

　　“对了，软件你让你们那家下属公司找创新未来合作直接投，我已经跟甄局打过招呼了”。

　　“哥，不用这么客气了，我都已经挣着硬件那块了不是”。

　　“你就按我说的做。今天的那个技术指标的标底这家公司都知道，你就让底下人跟他们做就行”。

　　“哎……”周瑜在电话那端思忖着，“哥你这么对我好，我得怎么回报你才行？”

　　“丫少贫，明儿我上午得去人寿另外一个部门业管部那儿，我车被公司的人借走了，等完事了你过来接我咱俩打个球”。

　　“ok，刚才跟说回报你那事儿,要不我身相许吧，你考虑考虑？”

　　“行你，明儿给我等着” 靳东宇好气又好笑的挂了电话。

　　当天，王建国跟Jason以及技术部N多个人分别与HE人寿的相关人员接口，总算撬开了那边的门。王建国又花了大把银子公关，但是王建国心里隐隐的，对甄局指示的这个标找天翔科技投总抱有一种怀疑与不安的态度。

　　第二天早晨，王建国带着技术连同天翔科技的人一起到了指定的人寿大厦，王建国看着气势非凡的大楼，心想如果以后真的能在这里做成几个项目那成就感也太大了。到了信息部现场，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逐一的上交标书，然后按照流程讲标。王建国还特意看了一下，周瑜公司投硬件部分的来了两个人，但是没看见周瑜，又转念一想这不是明摆着吗，人家他那么高的LEVEL要在这儿出现那才叫奇怪呢。结束之后王建国忽然接到李天的电话，他伸手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