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一如最开始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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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昂视角）
说实话，路尼开的条件之于他很诱人，但是……
当史昂回头望着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圣衣们，是不忍心的。
他放不下。
“也许它们遇到你，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几天前维克尔的话仍在耳边回荡。
自有天意啊……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与这些圣衣的缘分未尽。
至少，他很喜欢修补圣衣。无关自己的特能，他很珍惜能和它们待在一起的点点瞬间。
每每叮叮当当着，他总能感到内心的宁静和满足。
史昂回头，默了几秒，对男人说道：“我想，也许后者更适合我。”
男人似乎是被激怒了，尖酸语气毫不留情地输出，手中长鞭一个霹雳，眼看就要向他抽来。
鞭子破开空气的声音很凌厉，就和它主人一样，带着残酷的无情与冷漠。
史昂自知实力不足，躲也躲不过。而且维克尔也……
长鞭自空中劈下的那一瞬，一个深蓝身影兀然闪现在他身前，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挣开那文字的禁锢的。
对方没回头，语气不容置疑：“闭眼。”
史昂很听话。
等睁眼时，视野被满目的水波覆盖，隔着暗光晃动，他看见那个男人正一脸遗憾地说着什么。
只是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围住了，耳边充斥了一种奇怪的空鸣，脑子好像也迟钝了不少，根本无法听清并理解男人的话语。
大概是什么冷嘲热讽吧，史昂无奈地笑着想。
可没多久就出现了令他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男人薄唇一合，扫了他几眼，就转身离开了。
就、这么离开了？
可……
他突然想起来那一鞭，实际上并没有抽到他身上。
“维克尔？！”他一把抓住自家师哥的手臂，却未曾注意到周身的水波摇得愈加剧烈，逐渐在他眼前成片地晃，“你有没有事？！！”
突然增大的声音空灵悠长，像在洗礼着他的□□连同灵魂，让他有一种沉在深海里的感觉。
史昂强忍着不适，努力睁着眼去看维克尔。
“我没事，”他看见维克尔很轻地笑了声，浅绿色的眼眸弯了弯，然后轻轻挣开他的手，“不过倒是你，史昂……”
“唔，”史昂忍不住蹲下来，捂着脑袋，“我……”
眼前画面明明灭灭，他像是在深海里，看到了从万里海面透进来的缥缈的光束，在光的折射中被拆散，最终在他眼前随着水而晃动。
这种感觉很虚幻，说不上来，但也不算难受。
他抬眼，用余光瞥见维克尔站在圣衣堆前，正垂眸望着它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维克尔，你……”
史昂奋力拨开眼前的水波，不会想到迎接他的将是大海深处的无尽深邃。
“还好你选择了他们啊……”
昏沉之际，他听到维克尔轻轻说了一句话。
绿发少年身形不稳，眼看一晃就要栽到地上。
一个模糊形状的人形光团从角落里逐渐显现，及时过来托住了史昂的身体，然后动作小心地将他放倒在地。
蓝发青年转过身，声音依旧温和：“忍到现在才出来，也是难为你了。”
那个光团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隐约是个青年人的身形。
“我也没想到你会以这种形式出现，”他冷笑着，一如最开始般拖着尾音，声音里却是冷冽，“亲爱的——系统？”
这声“亲爱的”，此时终于是成为了定语，修饰上了它的主语。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一如最开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