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墨白羽

13、第13章

　　51

　　临睡前，邓泽在丁一耳畔说：“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又要去见谁？

　　“除了爷爷和小姨，对我最好的人！”邓泽笑着说道。

　　“我呢？”

　　邓泽的手伸进丁一的内裤里，低声说：“你是我的药啊。”

　　丁一索性爬起来，用手指头戳邓泽的侧腰，幽幽说道：“辛巴医生，我好像生病了。”

　　猛地，丁一猛地被压在床上。

　　“病人请躺好，我来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

　　辛巴医生手口并用地为“患者”做了一遍初检，严肃问：“病人，你的职业是？”

　　“演员。”

　　“明天有拍摄任务吗？”

　　“嗯，明天下午有一场戏。”

　　邓泽笑意更深，“病人，请躺好不要乱动，现在我要为你更仔细地复查，从头到脚，里里外外……”

　　“丁一，不许离开我，不许背叛我！”

　　“嗯，”丁一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低声哀求道，“别停！”

　　“说！”

　　“嗯，邓泽，辛巴，小辛巴！”

　　“快说！”邓泽小腹胀得有些疼痛，却仍不依不饶地逼迫丁一重复他刚才的话语。

　　丁一如同坐在过上车上，冲到最高处设备停在半空，丁一大头朝下不敢睁眼去看地面。

　　“邓泽，我发誓……不离开你，不背叛你……辛巴……”丁一眼睛被逼出了泪水。

　　顽劣小狮子终于听到满意的答案，不在捉弄他的猎物，唇角上扬：“胖子，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比喜欢邱慕一还要喜欢吗？

　　丁一不敢开口问。

　　邓泽低头含住悬在半空的丁小胖，舌头笨拙地讨好脆弱的顶端。

　　“辛巴，你不用……啊！邓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邓泽被丁小胖吐出的东西呛得流眼泪，脸上的模样好不委屈，小声抱怨：“丁小胖今天好像特别快啊！”

　　丁一咬牙，决定收回刚才的道歉。

　　52

　　次日午后，丁一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拍摄现场，秦勤笑得一脸暧昧。

　　也许是丁一的状态实在太糟糕，面色差精神也不好，只念了几句台词，王帅就喊“卡”，气冲冲地嚷道：“丁一，今天不拍你的戏份，你回家休息吧！明天还是这副半死不活样子你再也就不用来了！”

　　丁一愧疚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明天保证调整好状态。”

　　“昨晚出去鬼混了？”王帅还在生气，可话语里却流露出对朋友的关心。

　　“冤枉，我昨晚一直呆在家里！”在家里玩了一整晚医生病人的游戏。

　　丁一离开前，向在场的所有人鞠了一躬：“对不起，拖累大家了。”

　　秦勤偷偷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俏皮的眨眨眼睛，看他一张一合口型，似乎是在说：“别玩得那么凶，注意节制啊！”

　　邓泽一辆看起来极普通的黑色轿车旁边，颇有绅士风度地帮丁一打开车门，示意他坐到后座上。

　　司机是位笑容和善的中年男子。

　　邓泽笑着为丁一介绍：“这位是冯叔，我就是他带大的。”邓泽倏地脸红，“丁一，以后要麻烦冯叔了。”

　　冯叔转头，朝丁一笑笑：“你好，常听泽少爷提起你。”

　　“您好！”

　　狭小的厨房里，邓泽低声说：“冯叔在看，你再忍忍。”

　　丁一笑着“嗯”了一声。父母离异后，丁一长年住校，毕业后租了现在这间公寓，邓泽搬进来便包揽了厨房里的一切事物，短短一年时间，丁一竟被邓泽养娇气了，连油烟味儿都闻不得。

　　饭菜端上桌。

　　冯叔尝了一口邓泽做的鱼香肉丝，笑容欣慰：“少爷十几岁的时候我想少爷以后一会找一个温柔漂亮的女朋友，没想到……丁一也很好。”

　　“从前我还担心泽少爷不懂得关心照顾别人，现在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冯叔笑得一脸和气，“丁一，这一年多，你把泽少爷照顾得很好，少爷长高长壮了不少。真的很感谢你！”

　　餐桌下，邓泽偷偷握住丁一的手，笑容略显羞涩：“冯叔，我是您带大的。这个若是不和您心意，那我就换一个。”

　　“泽少爷高兴就好。”冯叔笑道，“少爷告诉我要继续念书时我还以为听错了，这也是丁一的功劳吧。”

　　“只要是对邓泽有益的，我都支持他。”丁一羞涩地笑了笑。

　　冯叔笑着问：“如果泽少爷要跟你分手你也支持？”

　　丁一语塞，不等他斟酌好字句，冯叔眯起眼睛笑道：“开玩笑的。丁一，你不介意吧？”

　　丁一尴尬地笑了笑：“冯叔，您可真会开玩笑。”

　　53

　　邓泽做事决不拖沓，他想“包养”丁一，第二天便收集到丁一详细资料，他说要继续学业，便在三天后飞去国外。

　　那天，冯叔亲自开车送邓泽去机场。

　　丁一和邓泽破天荒地穿了同款的衣服。在去机场的路上，两个人并肩坐在后座上腻歪，时不时地拿出手机自拍留念。

　　邓泽进入登机口前，抱住丁一在他耳畔低语：“等我回来！”

　　“嗯！”

　　不知过了多久，丁一听见冯叔说：“擦一擦吧。”

　　“最近有点儿感冒。”丁一抬头，吸了吸鼻子

　　“泽少爷只是去念书，离他结婚还有个三年五载。”冯叔笑容淡然道。

　　丁一接过冯叔递来的纸巾，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谢！”

　　冯叔笑着说：“丁一，我很喜欢你演的喜剧，”他顿了顿，重心长道，“人啊，不能活在喜剧里。丁一，你没有必要让自己活得太辛苦，不必等少爷回来。”

　　丁一笑了笑：“我知道。”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要他放弃又是一回事。

　　邓泽乘坐的航班起飞后，冯叔将丁一载回市区。

　　丁一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从衣橱里抱出一米多高的毛绒辛巴放到床上，亲亲“假辛巴”塑料做的鼻子：“小狮子，晚安。”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丁一经常梦见邓泽赤身穿着红围裙在厨房里煲汤、炒菜。他耳边总是回响着邓泽撒娇声：“胖子，饿不饿？胖子，过来一起洗澡嘛！胖子，再来一次好不好？胖子，让我摸摸丁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