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墨白羽

21、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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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帅给丁一打电话：“XX缘火锅，位子已经订好，先到先吃！”

　　丁一走进包间，肉香扑鼻，桌上放着一摞空盘子，王帅和秦勤正吃得满头大汗。

　　“哇塞，丁哥你真的瘦了！”秦勤说着继续从锅里捞肉，恨不得把脸埋进酱料碗里。

　　王帅喊服务员再加份蔬菜拼盘、菌菇拼盘，肥牛再来十份。

　　“再来份冻豆腐和鸡蛋面。”丁一笑着让服务员把盛满菌菇汤的水壶留在包间，说晚上客人多，就让他们几个老顾客自便吧。

　　“哟，真减肥呢！”王帅笑道。

　　“和肉一起煮的面条好吃。”在从前那间公寓里，隔三岔五地吃火锅，邓泽不太爱吃肉，从锅里捞出的肉大多给了丁一，最后邓泽煮一锅面条，说自己最喜欢火锅里的面条。

　　秦勤说他前几天碰见邓泽，还问他什么时候叫上丁一、青柏哥，四人一起吃火锅。

　　丁一笑笑，继续从锅里捞肉。

　　王帅手里有个剧本，自称剧情一流，丁一和秦勤被他吊起胃口想听他讲讲剧本，王帅奸计得逞，笑嘻嘻地说剧本是好剧本，只是拍出来国内不能上映。

　　“哟，王导您要下海拍黄片儿啦？”秦勤笑着揶揄。

　　“是边缘题材吧，我可以看看剧本吗？”丁一问。

　　王帅咧嘴：“行，男主角的位置留给你。”

　　秦勤咬着筷子，问：“那我呢？”

　　王帅嘿嘿一笑：“少年时期的男主角。吃完火锅把剧本带回去给沈先生看看，我等你回信儿。”

　　秦勤重新拿起筷子夹肉，小声嘟嚷：“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王导你请我和丁哥吃火锅就是为了撺掇我们拍黄片儿吧！”

　　王帅猥琐一笑：“小美人儿，嘿嘿，上了我的贼船，就算你喊破喉咙沈先生也救不了你！还不快快从了大爷！”

　　秦勤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随即吐吐舌头，满不在乎道：“挑剧本这事儿，我自己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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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帅给的剧本，果然是边缘题材。

　　小胖暗恋学校的篮球队长，无意中听到篮球队长和其他球员恶意满满的嘲笑，小胖伤心不已，大病一场。半个月后，少了小胖的篮球队变得一团糟，队长去找小胖，得知小胖举家搬到外地，也许不再回来。十年后，篮球队长变成忙忙碌碌的普通上班族，新上任的部门经理携未婚妻参加公司年会，篮球队长喊出小胖的名字，经理缓缓回头，笑着问：“你是谁？”之后，篮球队和经理开启了寻找记忆之旅，经理对篮球馆、小饭店无动于衷，篮球队长却发现自己从未忘记当年的小胖。

　　合上剧本，丁一揉揉眉心，轻轻地笑了起来。

　　有人默默付出，有人不懂珍惜，等到付出的人退缩甚至消失，另一个才开始后悔。很俗套的故事，只是后面有两位男主角的亲密戏，拍起来有难度，送审也要剪掉很多镜头。

　　王帅打电话给丁一：“看完了？”

　　“刚看完。”

　　王帅嘿嘿一笑：“怎么样？”

　　丁一缓声道：“这个角色有难度，我想试试！”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哈哈哈！我出去玩两天，等资金到位了我们就开机！”王帅大笑着挂单电话。

　　据秦勤说，篮球队长的角色已敲定，是小鲜肉何靳。说起何靳，不少人扼腕叹息，科班出身为人谦逊勤奋，因为去年被爆出已婚身份而人气大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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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组为节省经费和时间，将几位主演的对手戏安排得十分紧凑。通常秦勤正在拍戏时，丁一已经化完妆准备拍下一场。

　　小胖在篮球馆里帮球员们捡篮球，给大家买水、订盒饭。

　　赛场上队长投入一球，坐在替补席上的小胖兴奋地站起来用力鼓掌。

　　潘经理脱掉外套，接过篮球队长传来的篮球，下蹲，跃起，一个漂亮的二分球。

　　篮球队长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为了这个二分球，丁一从看完剧本那天起，每晚九点开车到湖心公园的小篮球场。期间，王先生去过几次，在一旁安静地看丁一练习上篮、扣篮，然后默默地递给他盛满浓汤的保温桶。

　　胖乎乎的少年独自在篮球馆里笨拙地练习投篮，一遍又一遍，屡投不中。

　　少年狠狠地将篮球摔到一边，用手背蹭了蹭发红的眼睛，拾起篮球，从二分线的位置朝篮板迈一大步，投篮，没中，再朝前迈一步，投中！

　　少年笑弯了眉眼。

　　丁一在一旁看着少年满头大汗地在球场上捡球、投篮、捡球、再投篮，明知道这是在拍戏，还是忍不住替少年心酸。

　　少年默默苦练篮球，终于再球队大比分超前时，等到替补上场的几乎。

　　“小胖！”篮球队长将球传给少年，少年稳稳地接过球，额头渗出汗水。

　　“砰——”球在篮筐上转悠了三圈，从篮筐掉出来。

　　中长哨声响起，少年蹲在地上，篮球队长走过去，将少年拉起来：“小胖，你可千万别哭鼻子啊！”

　　少年更加勤奋苦练篮球，戴上护膝，在三分线和二分线上一次次地跳投、投跳。

　　丁一突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悠，不对，是地震！

　　“秦勤！”丁一冲了过去一把拽着秦勤，一旁置物架上的杂物纷纷掉落，砸在丁一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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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Q说要上山求个平安符，省得丁一三天两头地进医院。

　　丁一眯着眼睛笑：“好啊，去花果山摘几个桃子回来！”

　　“你人都躺这儿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小Q直翻白眼，看着丁一这副惨兮兮地样子，心里难受得要命。

　　“我这是一回生二回熟，下回——我可不想横再来啦！”丁一哈哈大笑，不小心扯到痛处，龇牙吸气。

　　小Q甩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端着杯子喂他吃药，再三叮嘱他好好休息。

　　止痛药渐渐起了作用，丁一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呢喃。

　　“又受伤了。你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吧，瘦得好难看……煮一大锅十全大补汤，把你养胖……肉乎乎的抱起来……嘿嘿……丁一，我好想你……”

　　丁一半梦半醒间，低声说：“水。”

　　那个熟悉的声音继续说：“睡醒了？我煮了山药粥。”

　　“麻烦你了，王先生！”

　　“你说什么？”对方声音陡然高亢，“哪个王先生？”

　　一双大手紧紧抓住丁一双肩用力摇晃。

　　丁一费力地睁开双眼，一张满是煞气的英俊脸庞在他眼前慢慢放大。

　　抓在丁一肩头的双手仍没有松开，愤怒的大吼声音变成嘲弄的低语：“抱歉，没有王先生，只有我！”

　　丁一张了张口，声音微微沙哑：“啊，在做梦啊！”他笑着呢喃，“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