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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只如初见 ...

  •   故事的开始发生在好多好多年前,当时我们“天赋神曲”的系锦书还是正直粉嫩天天向上的优秀正太一名......

      是年,系锦书6岁——

      “锦书,到了曦音阁要好好向琴圣学习,你是系家的儿子绝不能给系家丢人,要是学不好的话就别回来见我。”

      “知道了,爹爹,锦书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6岁的系锦书仰起满是稚气的脸庞用清脆的童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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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传闻,琴圣司若音混迹江湖十年,“一曲清音天下无双”,无数江湖女侠大家千金拜倒在他的琴下,亦有无数剑客名家挑战过他的清音摄魂,却无一人胜出。三年前他隐迹山林创立曦音阁开班授徒,但是清音一曲千金难求,只有少数几家名门大派才知道曦音阁的所在,而系家正是其中之一。

      坐在去往曦音阁的马车上,第一次出远门的系锦书好奇的睁大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刚刚入秋的若曦山依然青翠满目,大片大片的竹林随着初秋的风岚肆意摇曳,沙沙作响。

      晴空一览,云朵自在的顺风飘扬。林中深处依稀有溪水流淌的余音,坐着马车穿行其中,似乎要融入这一派清新自在的空气。

      锦书从马车里钻出来坐在车边,“爹爹,那边好像有瀑布的声音,咱们去看看吧。”锦书兴奋地提议。

      “胡闹!尽想着玩,马上就要到曦音阁了,还不赶快回来温习一下之前教你的音律基础,别到时候琴圣考你的时候一问三不知,丢了系家的人!”系沧云严肃的说。

      小锦书讪讪无趣的坐回父亲身边,开始默默背诵,只是明亮的双眼不安分的往车外动人的风景处悄悄瞟去。

      马车在一个山谷处停下,锦书看着眼前的光景愣住了“这...这就是江湖传闻中一曲清音天下无双的曦音阁?!”没有仙境般的亭台楼阁,锦书只看到几间半旧不新的竹屋,写有“曦音阁”三个字的匾额懒懒的挂在正门上。锦书突然理解了“江湖传闻不可尽信”是什么意思。

      竹屋门前长身而立着一位黑衣长衫面容冷俊的少年,对系沧云等人遥施一礼,转身在前带路。

      走进大厅,锦书看到一个6岁左右的小姑娘靠在主座旁边,恬静的小脸配上雅白色的衣裙看起来分外怡人,衬得这破旧的竹屋似乎也雅致起来。是个温柔可爱的小妹妹呢,锦书心想。

      “在下系家系沧云,请见琴圣,还望引见。”

      小姑娘听罢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众人身后门侧的位置,众人转身望去,只见屋间竹榻上斜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看到众人看过来,随手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瑶琴,微笑相迎,说:“原来是系家系沧云啊,在下久仰,请坐。”

      系沧云心中一惊,暗道:这人什么时候在屋里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随即抱拳答道:“呵呵,过奖了,这位想必就是琴圣了。没想到江湖上久负盛名的琴圣司若音竟然如此年轻,真是幸会啊。”

      领路的黑衣少年侧身立在那小姑娘旁边,屏息凝神不看众人一眼。

      一位戴着面纱的青衣女子走进来给众人上茶,随即退下。

      坐定后,系沧云指着锦书对司若音说:“在下一直向往您的无双清音,这次带犬子前来,还望能拜在琴圣门下,指点一二。”

      司若音喝了口茶上下打量一番锦书,漫不经心地问道:“既是如此那我问你,有心品琴,其型构造为何?”

      锦书稚气的声音的竹屋内响起:“琴前广后狭,象征尊卑之别。官、商、角、徵、羽五根弦象征君、臣、民、事、物五种社会等级。后来增加的第六、七根弦称为文、武二弦象征君臣之合恩。十二徽分别象征十二月,而居中最大之徽代表君象征闰月。古琴有泛音、按音和散音三种音色,分别象征天、地、人之和合。”

      “恩,不错,”司若音点点头继续问:“那何为天柱,地柱?”

      “琴底部有大小两个音槽,位于中部较大的称为龙池,位于尾部较小的称为凤沼。此谓上山下泽,有龙有凤,象征天地万象。龙池纳音靠头一侧有天柱,靠尾一侧有地柱。使发声之时,声欲出而隘,徘徊不去,乃有余韵。”(注释:此部分古琴知识转自网络,大家随意看看,表太认真哈^_^)

      “不愧是系家的子孙,天资聪颖,既是如此,在下自当应允...”听到这,一直懒洋洋笑着的小姑娘抬头诧异的看了眼司若音。

      “不过,”司若音话音一转,“系家子孙天赋异禀,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跟着在下所学也不比系家所教强多少,在下愧为人师,你们还是请回吧。”司若音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系沧云正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沉默许久的小姑娘突然说到:“师父,不如就留下系锦书吧,曦音阁冷清许久,不是正好缺个像锦书这么品性纯良的弟子吗?”

      “嗯?”司若音若有所思地看了小姑娘一眼,再看看系锦书,眼角瞟到黑衣少年的身上,随即恍然大悟:“呵呵,...原来如此啊,好吧,那为师就依你的所言,留下系锦书吧。”黑衣少年也露出了然的神情,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多谢师父。”锦书拜师成功自是十分高兴。系沧云也是满心欢喜。

      “不必多礼。系锦书可以留下了,只是曦音阁门规不留外人...”

      “沧云明白,锦书已经安顿下了,系某自是即刻离开。”

      “那就恕在下不远送了,锦书,你就替为师送你爹爹出去吧。”司若音端起茶杯向系沧云遥遥一敬,微笑送客,然后吩咐那黑衣少年:“离泱,去帮下忙。”

      “是。”唤做离泱的黑衣少年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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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若音和小姑娘坐在院子里看着忙着搬行李的几人,悠闲地聊着天。

      “依依,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司若音似笑非笑的问。

      “师父,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叫做依依的小姑娘回答,恬静的面容此时看起来带着几丝慵懒。

      “呵呵,果然,你跟离泱打赌又输了。这次是什么赌注?”

      “劈柴打水半个月。”依依不满的说。

      “不过本门门规第1条规定最晚入门者负责打扫杂物等事宜,凡曦音阁中人不得违背,”司若音依然是那副进退得宜潇洒自如的风采笑容,继续说道:“系锦书入了门,你就可以逃过一劫了。依依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啊。”司若音望着依依笑的温文儒雅,映的满院生辉。

      “师父,现在又没外人,您那骗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就收起来吧。”依依懒懒的转过头,“要不是师父你懒得收徒弟,曦音阁也不会人丁稀少到就四个人。”

      “为师这是贵精不贵多,今天留下系锦书也是看依依你的面子。”司若音忿忿的说:“要是为师一下子收百十来个徒弟,咱们的一曲清音又怎么能天下无双?到时候你出师了在江湖上行走,又怎么跩的起来啊,呵呵,为师这是为你着想啊。”

      “哈~欠~,”不想再听司若音唠叨下去,依依伸了个懒腰,转身往房间走去。

      望着依依走远的背影,司若音开始思索要怎样才能轻轻松松的打发这个新收的小弟子。

      送走了父亲,锦书跟着离泱来到自己房间稍作整理。

      一路上离泱一句话都没有,锦书忍不住问:“师兄叫离泱吗?刚才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啊?在曦音阁都要学些什么?”

      离泱略略侧头答道:“我叫离泱,不是你师兄,其他的问题晚饭时你自会知道。”说完,映着夕阳的余辉消失在走廊尽头。

      小锦书歪着头坐在门口,望着屋外夕阳,不安又期待着今后在曦音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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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

      锦书来大厅时,司若音已经坐在主座,之前的青衣女子端着一杯茶站在他左侧,旁边是黑衣少年离泱。

      “锦书,今天是你入我曦音阁的第一天,为师一向奉行万事从简,只是这拜师茶还是不能省。”司若音指指青衣女子手中的茶说道。

      “是,弟子知道。”锦书乖乖的走到司若音面前的蒲团边跪下。

      司若音指着离泱说,“这是离泱,你应该已经认识了吧,”接着又指了指左侧的青衣女子说:“这是沈泠。他们二人虽不是我的弟子却也是本门中人,还有一位,是...”司若音左看右看,没发现依依的身影,问道:“依依去哪了,怎么还没来?”

      “依依还在房里。”离泱回答道。

      “真是的,这丫头。离泱,你去看看吧。”

      “是。”离泱转身往依依房间走去。锦书心想,这个“依依”应该就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小姑娘了,看来跟我差不多大,呵呵,有个可爱的小师妹真好,找时间可以带她偷偷跑出去玩,这若曦山上好像还挺多好玩的地方的。是先去瀑布呢还是先到竹林玩呢...

      “师父,还没敬完茶啊。”锦书的胡思乱想,被依依的声音打断。锦书循声望去,发现是离泱抱着依依走进大厅。

      司若音朝离泱笑笑,“这次你输啦?”离泱感觉到司若音的笑意,无奈的点点头,把依依抱到椅子旁让她坐下。

      锦书听的一头雾水,问:“师父,什么输啦?”

      “呵呵,锦书啊,想知道,一会问你师姐去?”

      “师姐?”

      “是啊,来,锦书,这就是最后要介绍的,你的师姐,慕容曦。”司若音指着依依说。(慕容曦是依依的全名,只有身边亲近的人才能称她依依,下文中作者某晴统一用“依依”,比较简略...某晴也素懒人一个,亲们谅解哈)

      “什么,她是我师姐?”锦书惊讶万分。

      “锦书你今年多大?”司若音问。

      “6岁。”

      依依在椅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说:“论年龄我今年正好8岁,比你大2岁;论资历我亦入门比你早,锦书啊,你要好好听师姐的哦。”

      “........”锦书看着躺在椅子里满脸惬意的依依,无话可说。

      接过沈泠递过来的茶,锦书恭恭敬敬的给司若音敬茶。

      “好了,去见过师姐吧。”司若音喝了口锦书敬的茶,出声说道。

      锦书转向到依依的方向,虽然不乐意,但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依依是比自己大,锦书也只有认了。微一躬身,说到:“见过依依师姐。”

      大厅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司若音停止喝茶,看看锦书又看看依依,离泱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沈泠面纱下的面容也是一窒。

      锦书还没明白过来自己说错什么了,只觉身体一轻眼睛一花,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依依面前,衣领被她拎在手里。

      “你刚刚叫我什么?”还是那张浅笑的脸,但温度却陡然骤降。

      “我...我,..依...依..师姐。”

      “听好了,不许叫我依依。知道吗?”

      “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师姐不喜欢。”

      “可是,师父和离泱都是叫师姐依依的啊,为什么只有锦书不能叫?”锦书不怕死的继续问。

      依依不耐烦的眯起眼睛,不打算再说话,开始思索要不要把这个不听话的小麻烦扔出去。

      “咳,咳!那个,饭菜都要凉了,为师的好徒弟们,咱们吃饭吧,吃饭。”司若音见势不妙,眼疾手快的把锦书从依依手中拽出来。

      “吃饭吧。”离泱也适时把依依拽到桌子前坐好。

      沈泠走到依依和锦书中间的位置坐下,示意依依别闹了赶快吃饭。

      回到安全地带的锦书,松了口气,看着对面又是一派温婉恬静,还不时露出微笑的依依,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明明是温柔可爱的师妹,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恐怖的师姐;

      传说中仙境一般的曦音阁,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几间破旧的竹屋!呜呜,江湖啊,你骗我。锦书长这么大头一次理解,所谓江湖险恶啊。

      自此,系锦书在曦音阁的苦难生活正式开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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