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别录》清梅竹

7、练手

　　三十一

　　纸上得来终觉浅，要知此事需躬行。
　　换句话说，就是师傅准备让弟子们练手了。
　　这天，夙瑶等一干同门，恭恭敬敬领受了一上午的教诲。
　　师傅说什么了？云天青揉着下巴上因低头打瞌睡而压到的印子问。
　　夙莘从耳中扯出布条，说：总不外两句话，有架可打，有奖可拿。

　　三十二

　　虽然夙瑶是师姐，但众人一致认为，头一次打架，呃不，是除妖的事情，应该由男弟子打头阵。
　　在夙莘嫉妒的注视下（因为暂时无架可打），云天青高高兴兴和玄霄一道出发了。
　　他问：“师兄，等会儿除妖时，我们如何配合？”
　　玄霄缓缓道：“你只要做好一件事。”
　　“什么？”
　　“逃跑。”

　　三十三

　　云天青十分不满玄霄如此小看于他，但又无法反驳。只好闷闷蹲在一旁，看玄霄一手持剑，一手捏诀，与那花妖慢悠悠地过招。
　　很快，他便看出不对来了：“师兄，莫非你今早没吃饱饭？怎的出招总是有气无力的？”
　　玄霄瞪他一眼，眼神难得带上怒气：“闭嘴！”
　　云天青以为自己说中了，但要面子的玄霄当然不肯承认。于是他心情顿时变好了，暗暗摩拳擦掌，准备助师兄一臂之力。

　　三十四

　　他不知道，临走前师傅将玄霄单独叫去谈话，并不是为了勉励，而是另有交待。
　　有些话总是比较难以启齿的，所以师傅绕啊绕啊绕，从昨天的天气说起，九曲十八弯，九十九道拐，才说到正题上。
　　其实中心思想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练习的妖怪都是门中圈养的，动手时千万悠着点，莫要打坏了。

　　三十五

　　云天青既存了要助拳的心思，当下便看得越发留神。看着看着，他开始揉眼睛。
　　再三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后，云天青瞅瞅花妖穿得十分清凉的上身与娇艳的容貌，再看看目光沉郁的玄霄，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兄，你看上她了？”不然为什么明明有好几次秒杀的机会都放过了？
　　闻言，玄霄手一抖，错使了一招雷动九天。
　　看着惨叫化灰的花妖，云天青装作没看见玄霄铁青的脸色，干笑一声，用力鼓掌：“师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明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