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出了个叛徒》墙头鸽

2、第 2 章

　　“医生，伤患情况怎么样了？她怎么迟迟没醒过来。”

　　走廊外，高木询问着外科医生。

　　医生透过门上的那小扇玻璃看向病房，虽然这个角度其实看不见房间里面的情况，这只是个下意识举动。

　　收回视线，他对警方说：“她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只有大拇指脱臼的明显伤。导致她昏迷不醒的原因我猜测应该是长期遭到侵犯恐惧的阴影让她不想清醒，就算事后醒来，我想您做笔录的询问方式也要相对委婉些才行。”

　　高木错愕了一瞬，尽管他有想到过，但切实听到时还是给人性的丑陋恶心到。

　　她为什么要受到这般对待？仅仅就因为她外表出众吗？女性长得漂亮有错吗？

　　高木默了一瞬，语气沉重地回答：“...好，我明白了。谢谢医生的提醒，真是麻烦您了。”

　　医生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不，没事。患者有问题随时可以和我沟通，现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辛苦医生了。”

　　刚告别医生，同事千叶就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报案的几个小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木总觉得这几个小家伙和案件特别有缘。

　　难道是和毛利侦探相处久了，粘上这种到哪哪有案件的不吉利体质？

　　千叶神情凝重地凑到高木身边，小声交流他查到的信息：“根据采集她的指纹DNA等匹配到了她的个人资料，只不过...”

　　千叶欲言又止，那表情似乎在纠结该不该说。

　　“查到什么问题了吗？”

　　千叶犹豫了几秒，开口告诉高木说：“我查到了很多起失踪人口报案，这些人的DNA都与她相符，可最早是失踪案事件居然是...”

　　最后的那句话千叶是靠近高木耳边不太远的距离说的，刻意压低到只有高木才能听到的声音。

　　随后高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确定吗？”

　　“确定。”

　　高木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冰凉，如果这个情报是真的那也太诡异了吧。

　　十几年前都有她的失踪报案，记录在案的有十几宗，可昏睡在病房的女性外貌看上去最多就高中生而已......

　　“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拍她的画面都很...”千叶顿了顿斟酌用词，才继续描述：“很诡异。”

　　“诡异是指...？”

　　千叶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把录像展示给高木看。

　　视频时长不到十秒，录到她人脸的地方模糊得好似长了两个头。暂停视频仔细端详竟从那颗好似头的迷糊残影中发现，像是人脸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肆意地笑...

　　高木顿时浑身汗毛直竖，背后居然冒出一片冷汗。

　　这堪称恐怖片的画面，属实是把他给吓到了。

　　“这、这...”

　　高木望向千叶的眼睛是藏不住的惊恐，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液。

　　“确实很诡异了...”他如是说道。

　　千叶连忙点头称是。

　　“高木警官，你们在看什么呐？”

　　柯南拽了拽高木的衣袖，语气天真的问道。

　　“咳...没什么。”

　　高木闭口不言，这时长短暂的视频带给柯南的冲击绝对会让这个小家伙今晚做噩梦的程度。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千叶愁眉不展。

　　高木跟着叹了口气，无奈道：“也不能怎么办呐，先等她醒过来再看看能不能获取什么吧。”

　　“也只能这样了。”

　　彼时病房内——

　　平躺在床上的人的手指动了动，她平静地睁开眼眨了眨，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后。她转着头看了眼四周，结合空气里若有似无弥漫的消毒水味，她很快得出结论——她获救了，现在正在病院治疗中对外大概是昏迷不醒的受害者。

　　不过她只要清醒过来肯定很快就要接受警方调查询问，而她的身世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

　　富江的特点之一就是所有富江的记忆互通，任何一个死去的富江的记忆被活着的富江继承。

　　川上富江闭上眼，装睡维持昏迷的状态变思考对策。

　　与其说是思考对策，可留给她的选择只有唯一一条。

　　川上富江暗暗叹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合格的演技骗过所有人。

　　抬手挠了挠发痒的鼻头，手刚放下，她就听见玄关处传来细微的开关门声。

　　想不听到都难，病房实在是太安静了，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钻入川上富江耳中。

　　川上富江刻意放慢呼吸频率，来模拟正在睡眠呼吸的模式。

　　然而她还是冷不丁地听见稚嫩的孩童的男音从床边传来，“大姐姐你是不是已经醒了？”

　　与川上富江平稳的呼吸强烈对比的是她此时的内心，正在猜疑这个小鬼是不是在诈自己。

　　柯南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姐姐你手边床单折痕跟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哦，所以你几分钟前应该醒来过吧。”

　　这次他的语气是肯定，因为他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忽然乱了。

　　川上富江心头滑过一丝杀意，哪有正常的小学生会观察地这么细致，注意到这样小的细节问题啊。

　　但心中冒出的杀意只是一瞬，她还不能露馅。至少他也是在没有其他旁人的时候才这么嚣张，也就是说这个小鬼他也有不能被别人发现自己异于常人的理由。

　　那么只要川上富江不承认，他就拿她没办法。

　　川上富江呼吸急促起来，做出做噩梦才有的反应，开始她的人生中的首演。

　　她猛地挣扎起来，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噩梦惊醒般地腾坐而起。苍白面色和脸颊滑落的冷汗，搭配上她大口呼吸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受惊后怕的可怜状。

　　病房里的动静惊到门外的两位警官，高木夺门而入瞥见不该出现在病房内的柯南并未来得及责怪什么。

　　他三两步跨到病床旁，摁过床头的呼叫铃后，才询问惊魂未定的受害者。

　　“你、你没事吧？做噩梦了吗？现在没事了，你正在病院接受治疗。”

　　面对突击情况的发生，高木依然能冷静处理。他伸手在受害者背后拍着背，宽慰道：“你不要害怕，那个伤害你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川上富江应激般地抓住高木的上臂，犹如溺水抓住浮木。

　　“我、我在病院？他...那个人真的被抓起来了？”为了保持精湛的演技，川上富江做出不小心牵动脱臼的拇指而疼得龇牙咧嘴的表情。

　　眼眶登时红得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她害怕地蜷缩起身体低着头假装抽泣。

　　“你、你是谁？你不要碰我！！！”

　　“我是警察，你放轻松。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高木把警察证摊开搁在床褥上她能看得见的地方，轻声细语：“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你安心养病就好。”

　　川上富江哭了一会儿才抬头，高木和千叶便看见受害者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涌起一种强烈地想要保护她、拥有她的异样感。

　　“真的...没人能伤害我吗？”

　　高木坚定地点头，拍了拍胸脯保证道：“绝对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川上富江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抽抽噎噎：“谢谢...你真好～”

　　“没、没事，保护市民是我们警方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