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名字呼唤过》Alala

13、第13章

　　有时候啊，你胆子大得可以昭告天下你喜欢我，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太自私了，又自私又胆小。因为你从来没有单独跟我说过，喜欢我这件事。

　　——《嗯嗯怪的流水账》

　　随风接到久久的电话，等3人汇合时，久久一眼就看到了许栖洲手里的玩偶。

　　“大神哪儿买的玩偶，这也太可爱了吧？”

　　随风一脸得意：“我夹的。”

　　许栖洲不忍戳穿她的谎话，不过毕竟花的是她的钱，嗯，也算是她送的吧。

　　“你怎么不给我夹一个？我也想要！”

　　久久凑到随风身旁，拽住她的胳膊，脑袋一个劲地在她肩膀上磨呀磨。随风假装嫌弃地要推开久久，“想要？”

　　“嗯嗯。”

　　“自己夹。”

　　许栖洲：（\' ~ ‘）

　　久久在心里默默地骂了4个字：见色忘友。

　　因为已经到中午时间，商场里的人明显的比上午还要多。久久将方才的事情抛诸脑后，极力推荐鱼头泡饼，二话不说拽着随风就往餐厅里走。

　　“来一个剁椒鱼头，加一份饼，再来一个回锅肉吧！”久久将菜单递给随风，“你看还有啥想吃的？”

　　随风摇头，“都行。”

　　久久又看向许栖洲，后者也微微笑着点头表示随意。久久又点了个小菜，3碗米饭这才放下菜单。

　　这家餐厅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将鱼头端到了桌上，橙红色亮晶晶的剁椒铺满了整个鱼头，一上来就闻到一股属于辣椒的刺激香味和鱼肉的鲜味。

　　久久第一个等不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回味无穷道：“就是这个味道！”

　　惹得随风也忍不住夹了一块，刚放到嘴里时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一会儿整个口腔都开始弥漫辣味，她被呛得连连咳嗽，耳朵都红了。

　　久久不知道随风不能吃辣，赶紧端起桌上的水杯送到随风嘴边，一边帮她顺气，一边说：“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你能吃辣！”

　　随风一边咳嗽，一边回答：“我以为不会很辣！”
　　许栖洲招呼服务员，又要了一壶冰的柠檬水，随风像握住了救命稻草，咕咚咕咚没命地往嘴里灌，渐渐地，那种刺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她用纸巾擦掉嘴边残留的水渍，看向许栖洲：“是挺好吃的。”

　　许栖洲被她的模样逗笑，但还是听话地夹了一块，顺便点头表示同意。一想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随风就恨不得立马逃走。

　　随风从小就不太能吃辣，有时候家里炒肉，如果用到了辣椒，她就会一个劲儿地咳嗽。但是她特别好面子，即便才5岁，也会假装自己会吃辣，当着父母亲戚的面将辣椒塞到嘴里，表现出一副自己是大孩子的样子。

　　看到那些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姐姐一脸崇拜的模样，小小的随风就觉得很满足。然后再悄悄躲到房间里一个劲儿地灌牛奶。

　　这个毛病，真是从小到大没有改变过。

　　后来久久有点了个豆腐炖肉汤，随风便再也没有夹过剁椒鱼头。

　　饭桌上，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久久：“听说国庆节前要月考，你们知道吗？”

　　随风：“？？？”

　　许栖洲“气定神闲.jpg”

　　随风：“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那不就是下周吗？！

　　久久：“上上周一刀早读课有讲啊！惊讶脸.jpg”

　　随风：“……”

　　两人同时看向许栖洲。

　　久久：“大神，下周我还可以去你家补课吗？突击学习一下？就当买一赠一，不对，就当彩礼了？”

　　随风：“……”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喂！

　　许栖洲端起柠檬水，朝随风看去。

　　随风：“不行！”

　　久久：“why？？？”

　　随风：“许栖洲是我的。”

　　许栖洲差点没被水呛死。

　　随风又补充道：“许栖洲是我的老师，不是你的。没门。”

　　久久跺脚：“那我就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随风：“……”
　　许栖洲：“……”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啊……

　　“许栖洲？”

　　远处传来一声女孩的声音，3人循着方向看去。

　　张雪。

　　张雪今天和朋友约了来这儿逛街，到饭点找餐厅时，隔着玻璃窗隐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抛下朋友跑到餐厅里，没想到真的是许栖洲。

　　更没想到，许栖洲居然会和自己班上的随风还有久久两个女生一起吃饭！

　　张雪立刻挂上笑脸，走到3人桌前，“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许栖洲。”

　　许栖洲丝毫没被影响，放下杯子后擦了擦嘴，这才看向张雪：“我认识你？”

　　久久凑到随风耳旁悄咪咪地说：“K?O”

　　张雪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继而又笑着将手伸到许栖洲面前：“我不介意咱们现在重新认识下~”

　　许栖洲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抱歉，我介意。”

　　“……”

　　double kill。

　　久久平常最见不惯的人就是张雪，不可否认，她的确长得挺漂亮，可是有什么用？仗着自己好看就到到处勾搭人，还要摆出一副“我最单纯”的样子，装给谁看啊！

　　“咳咳，张雪，人家大神都说了不认识你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啊？不嫌自己碍眼吗？”

　　张雪气得直瞪眼，但装也要装出一副乖巧地模样，“冯久久，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说着假装委屈地哽咽，“我只是刚好路过，刚好看到你们，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久久直翻白眼：“那现在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张雪难以置信地看向许栖洲，后者却冲随风指了指，从她手里接过柠檬水壶。她就算再没眼力见，也知道现在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么多余了。

　　随风全程没说半个字，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张雪。因为，没必要。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浪费精力。

　　虽然她偶尔也会多管闲事，但那也得是有价值的人和事。

　　“你们先吃，我去趟卫生间。”

　　随风借口洗手去了卫生间，果不其然就遇到了刚才在餐厅里张牙舞爪的张雪。

　　“我以为你不会过来。”

　　张雪临走前看了随风一眼，那眼神意味着什么，随风还是看得出来的。从随风转学来的第一天，张雪和她似乎就杠上了。

　　随风没来之前，班上男生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她享受着异性的关注和来自同性们的嫉妒和羡慕，从小到现在，一直如此。

　　可偏偏突然来了个随风，一下子从她身上抢走了所有关注。那些曾经喜欢过她的，暗地里表过白的男生，都开始冲随风献殷勤。

　　其他人就算了，偏偏还要跟她抢许栖洲。

　　“有话就说，我可没时间和你兜圈。”

　　张雪攥紧了拳头，恶狠狠道：“你别以为许栖洲会喜欢你！”

　　“哦”，随风笑着从洗手台旁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

　　“你果然喜欢许栖洲！”

　　“怎么，你今天才知道？”

　　张雪没想到随风会直接承认，一时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随风将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张雪气急败坏地抓住随风的手，随风吃痛，低头一看，手臂处被张雪的指甲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她一用力，甩开张雪的手，脸色沉沉，“你以为每个人都得听你的命令吗？可笑。”

　　“许栖洲是我的！即便现在不是，未来也是我的！”

　　“哦。”随风脸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张雪同学，你要是语文不好，可以再去补补课，有个成语叫黄粱一梦。”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张雪在原地，愤怒地咬紧了牙关。

　　“结账了吗？”

　　久久盯着随风背着身后的右手，点了点头，“大神请的。”

　　“哦哦”随风冲许栖洲一笑，“那就谢谢大神，让我们俩又吃了顿白食。”

　　许栖洲一言不发，脸色有些难看：“你手怎么了？”

　　随风抬起手，那条长长的血线就映入眼帘，她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没事，刚刚在卫生间没扣遇到了一条疯狗。”

　　许栖洲沉眸，大概知道了原因。

　　吃过饭后，3个人都有些疲惫，原本打算看的电影，也决定等月考结束去青岛4个人一起看。久久和他们两人不顺路，出了商场门口就分开了。只余下许栖洲和随风。

　　随风走着走着，感觉不太对劲：“咱们不是要去车站吗？”

　　许栖洲一声不吭，没过几分钟，面前出现一家药店，他跑进去买了碘伏和创可贴。

　　随风被他的信心吓到：“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许栖洲根本不听她的话，直接拉住她的手，用蘸过碘伏的棉签涂抹伤口，手臂传来丝丝刺痛感和些微冰凉。

　　来往有不少行人，悄悄地投来关注的眼神。随风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急着说：“随便涂涂就行了。”

　　“别动。”

　　许栖洲手里动作不停。他比随风要高出很多，眼神专注地盯着伤口，丝毫没有注意到随风的视线。

　　涂抹完后，他松开随风的手，随后尴尬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他举起被放在购物袋里的玩偶，“作为回报。”

　　那一天，随风和许栖洲承同一辆汽车，他们并排坐在倒数第二排，谁也没有说话。风吹过，撩起随风的投放，飞到许栖洲的手臂上。

　　他一动不动，任凭她的头发就这样贴着他，就好像他已经习惯她跟在他的身旁一样。

　　那一天，许栖洲下车时被随风叫住。

　　“许栖洲！”

　　他回头。

　　随风冲她甜甜地笑了，她说：“明天见。”

　　他也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