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圈养一条蛇》最终之章

22、第二十章 涟漪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新学期的第一次院长级交锋草草了事。
　　麦格无比疑惑地带着来的意外容易的胜利离开校长室，在方才的斗争中斯内普毒舌依旧，但在教职员工休息室里和自己几乎大打出手的那种义无反顾的气势却莫名其妙消褪了。麦格甚至感觉到他的争辩里带着几分敷衍了事，让她的坚持都失去了意义，太轻易到手的胜利也就显得不那么诱人了。
　　当然，哈利能够加入球队仍然是件好事。
　　麦格带着复杂的心情如此安慰自己。
　　看着校长室的门被第二次轻轻关上，斯内普猛然向邓布利多跨进了一大步，黑袍飞旋，双眼中被层层掩饰的怒火陡然重燃，逼向邓布利多咬牙切齿地低吼：
　　“行行好！你让我监视布兰特·梅尔克，你至少得把他的全部资料告诉我！我没法监视一个我甚至没法察觉他存在的人！”
　　邓布利多宽慰道：
　　“西弗勒斯，你今天只是太生气了……”
　　“即使是我被黑魔王钻心剜骨半个小时后我也不会忽略任何一个靠近我五步内的人，更别提我现在只是为了格兰芬多的无知狂妄稍有感触，我不得不承认，你们总是能在这方面得到令人叹为观止的成就。”
　　邓布利多眨眨眼，在自家魔药教授熊熊燃烧的怒火下他明智地沉默了。
　　斯内普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是向邓布利多逼的更近，怒吼道：
　　“你把那个男孩用层层咒语像玻璃制品一样保护起来，然后鼓励他在没有得到必要培训前参加一项每年都有人摔断脖子的运动？看在梅林的份上，你真以为我能随时随地、连在魁地奇球场上都保护着他吗？”
　　邓布利多微笑了，白白的胡子散发出万丈光芒：
　　“西弗勒斯，我相信你。”
　　他欢快的语调让斯内普恶心地几乎要哆嗦了，于是魔药教授恶意地说：
　　“你好像忘了我是斯莱特林院长，我会很高兴看到格兰芬多找球手在第一时间丧失行动力的，虽然他留下来只会让斯莱特林的胜利更容易。”
　　邓布利多笑容更加慈祥了：
　　“西弗勒斯，我绝对相信你的人格……”
　　这次斯内普真的哆嗦了，一半是恶心的，一半是气的。
　　斯内普感觉到自己的人格被邓布利多肆意扭曲了，但怒火爆表之后他奇迹般地重新找回了冷静，于是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再次提出那个差点被邓布利多避开的问题：
　　“邓布利多，我不想挑战一无所知的敌人，你至少得告诉我梅尔克到底是什么、所谓‘时光之翼’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他除了该死的能隐藏自己气息到底外还有什么能力？梅林在上，你不会指望我继续相信他只是个普通的预言家吧？”
　　话音落下，房间一片沉默。
　　邓布利多沉思了片刻，弯腰从下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漂亮的银盒，锃亮的盒盖上刻着漂亮的魔文，斯内普只能大概分辨出有封印的意思。
　　一件罕见的魔法道具。
　　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欣慰？期待？他自己也说不清，但邓布利多这次格外利落的坦白不能不让他有所触动。
　　在斯内普的注视下，邓布利多恋恋不舍地打开银盒，又深情地看了最后一眼才向斯内普露出了一个勉励的笑容：
　　“西弗勒斯，试试菠萝软糖吧。”

　　斯内普摔门而走。
　　在走之前他把所有菠萝软糖都变成了蟑螂。

　　虽然伏地魔目标清单上“惩罚叛徒”和“恢复人形”排名不分先后，布兰特并不急着确定背叛者真身。毕竟即使确定了他也做不了什么，而汤姆远在千里之外的梅尔克城堡里，那个背叛者同样做不了什么。作为一个饲主，布兰特相信自己关怀的重点应该在于宠物的健康而不是宠物的野心，否则布兰特引以为傲的金丝雀早就保不住了。
　　伏地魔的残念就让它随风去吧~
　　他关心的只是汤姆不是黑魔王。
　　要求一个答案的他的是斯莱特林属性，而不是布兰特·梅尔克。布兰特对背叛者更多的感觉不是警惕反感而是好奇，他非常想知道是哪位高人能够在精明过人、疑心病重到变态的汤姆手下进行间谍活动还不露痕迹地帮助邓布利多一举翻盘。
　　如果有机会，布兰特很想和此人喝上一杯，聊一聊汤姆的点点滴滴。
　　剖析一下黑魔王的内心，发掘一下黑魔王的隐私，聊一聊战争，也聊一聊黑魔王的品味和私生活。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布兰特相信一个能够骗过伏地魔眼睛的间谍一定对黑魔王的喜好了如指掌，即使不能一口说出黑魔王内裤颜色，至少会知道黑魔王入幕之宾姓名。
　　当然，布兰特也希望确定黑魔王是否有遗落民间的私生子/女，作为斯莱特林最后的继承人，汤姆有责任在一死以谢天下之前留个后。
　　毕竟萨拉查·斯莱特林不会欣赏一条蛇孙女的。

　　在布兰特为斯莱特林血统传承危机忧郁时，绿蛇在金笼子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它本能地蹭蹭软垫把自己缩成更紧的一团。
　　正在给绿蛇更换饲料的家养小精灵多利戳了戳昨天塞进笼子的白耗子，此耗子性命无忧但精神已然崩溃，肥硕的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不知受到了何等非人的虐待。
　　多利很担忧，但它担忧的重点不在于耗子的身心健康而是绿蛇每况愈下的胃口，在一星期前它就不得不按照布兰特主人留下的吩咐启用了最后的秘密武器——黄油饼干，但绿蛇在兴奋了一下之后，现在连黄油饼干都不碰了。
　　绿蛇在变瘦，多利很担忧。
　　家养小精灵忧心忡忡地蹲到了笼子旁边，绿色玻璃球般的大眼睛满怀同情地盯着懒洋洋的绿蛇，尽力安慰道：
　　“小绿，你要多吃点东西，你都变瘦了，主人知道一定会很心疼。”
　　绿蛇懒洋洋地吐了吐舌头，声音已经正常，虽然脑门上的桃心依然闪闪发光，但在撞笼子数次后他已经淡定了：
　　“他不会。”
　　多利固执地说：
　　“主人喂你吃了好多补品才好不容易让你长胖一点，你又瘦回去他一定会失望的。”
　　是啊，那个混账趁我不备把我灌成了肥肠……
　　绿蛇看着窗外婉转歌唱的金丝雀恨恨地想，一想起布兰特临走前给让它在镜子中看到的影像，绿蛇就很有拿什么磨牙的冲动，可惜它又舍不得心爱的软垫。
　　虽然绿蛇在走神，但多利仍然苦口婆心地劝它尽到一个宠物的本分：
　　“想想看，如果你瘦回去了，不论主人是要把你做皮包还是炖蛇羹不都不够分量了吗？那主人该多伤心啊。”
　　“……”

　　绿蛇后悔了，上辈子他怎么就没想起来组建家养小精灵敢死队呢？

作者有话说

　　布兰特：汤姆，你为什么老是披马甲呢，披了一层又一层，从一个帅哥披成了火星来客。
蛇（淡定地四十五度望天）：哥披的不是马甲，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