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圈养一条蛇》最终之章

34、第三十二章 弃宠

　　绿蛇被抛弃了。
　　在绿蛇试图向布兰特展示英国纯血贵族所应具有的博大宽广的道德观时，布兰特一个失手把它扔给了鹰头马身有翼兽。如果不是绿蛇及时展现了超强的身体控制力，凌空来了个高难度的转体三周半，它差点直接砸上鹰头马身有翼兽最脆弱的鼻子，然后落进鹰头马身有翼兽急切张开的嘴。
　　绿蛇凌空一个甩尾，正中鹰头马身有翼兽眼睛，鹰头马身有翼兽惨叫一声后退两步。
　　鹰头马身有翼兽一个前踢，绿蛇堪堪卷身躲过；又一个后踩，绿蛇再此躲开；双翼一展，绿蛇被这一区域武器晕乎乎地扇进灌木丛，坚硬锐利的鹰嘴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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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绿蛇与鹰头马身有翼兽大战三百回合、破坏花花草草无数的时候，布兰特带着他的过时价值观、道德观黯然离去，把绿蛇留给浪漫自由的大自然。
　　现在布兰特非常确定邓布利多拒绝汤姆的求职申请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而他自己的最大错误就在于相信食死徒是个单纯的恐怖组织、伏地魔是个单纯的阴谋份子，现在看来没有什么罪恶会是孤立的，没有私生子绝对不代表生活作风没问题！
　　布兰特曾经问自己还有什么是伏地魔没做过的，现在看来伏地魔唯一没做过的就是负责。

　　等绿蛇好不容易用暴力手段让鹰头马身有翼兽泪奔而退，已经离被抛弃过去了很久很久，灰头土脸的绿蛇看着黑漆漆的禁林片刻无语。
　　道德标准这个东西向来是一路下跌的，如果布兰特这些年里仍然保持着学生时代的天真，那么绿蛇不得不感慨被关在日记本里的那个魂片到底有多纯情，或者说，堂堂黑魔王竟然也有过那样纯洁无暇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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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并没有过吧？！
　　绿蛇一边抬头看着星空努力辨认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一边更加努力地寻找记忆中并不曾存在的纯洁的自己。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它全都记不得了，连应该很纯洁的少年布兰特它也记不得了。
　　布兰特生气的时候绿蛇知道自己应该安抚他，但是该道歉还是转移话题它全无概念；绿蛇知道自己期待着布兰特愉悦的笑容，但空荡荡的回忆中只残留那个少年微笑的温度，怎么也想不起布兰特嘴角勾起的弧度。
　　属于布兰特的汤姆被关在日记里，拥有布兰特友谊的不是它。
　　/我的朋友是汤姆·里德尔，不是伏地魔/
　　/你在否定你的过去，而我们的友谊就是汤姆·里德尔的过去的一部分/
　　布兰特的斥责言犹在耳。
　　曾经他认为这只是布兰特离开的借口，但“时光之翼”果然名不虚传，晃晃悠悠五十年，终究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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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初不择手段把布兰特拉进食死徒，他还用为一个半吊子预言弄到这种地步？！
　　恐怖主义最重要的是什么？
　　胆量。
　　次重要的是什么？
　　人才。
　　绿蛇猩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寒光，沉默了半晌它终于确定了一个方向爬去。月光下被光影扭曲了的霍格沃茨城堡像个巨大的鬼怪，要把靠近的一切都吞噬。

　　一个小时后，绿蛇发现自己再次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而且是满目荆棘、无路可走。
　　绿蛇看看高高的荆棘丛，再看看荆棘之后几个若隐若现的巨大身影、听听树林间低沉回荡的猛兽低吼，它甚至还听到了几声尖锐的鸟鸣，听起来颇像蛇鹫。
　　鳞片仍然铮亮，绿蛇的腹部却开始阵阵做痛了。
　　感受着腹部的刺痛，绿蛇忧郁了，曾经它也是阿尔巴尼亚森林一霸，方圆百里人畜退散，现在竟然连从禁林到城堡那么一点点距离都爬不过去，果然是死于安乐吗？
　　（章：是死于心宽体胖~ 蛇：= = 阿瓦达……）
　　忧郁地张望了一下完全看不出所以然的密林，绿蛇终于放弃了凭借动物神奇本能回到城堡的打算，它的天文学倒是学的不错，但可惜禁林深处树木茂盛，它爬了许久，连一方稍大的天空都没看到。
　　暗暗叹了口气，绿蛇优雅转头向一条蜷缩在灌木丛里窥探它动作的菜花蛇甩甩尾巴，温文尔雅地说：
　　“这位可爱的小姐，介意和我讨论一下星空吗？”
　　在它温情脉脉的眼神下，小菜花蛇晕晕乎乎地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随后是一条晕晕乎乎的黑斑蛇，一条晕晕乎乎的竹叶青，一条晕晕乎乎的赤练蛇……

　　话说生气这个东西，有人气着气着就气糊涂了，也有人气着气着就气习惯了，布兰特就属于后者。
　　当布兰特早上起来翻箱倒柜半天，甚至以邓布利多威逼、以黄油饼干利诱后都没结果时，布兰特不可抑制地担心了，汤姆好歹也曾经是个魔王，毕业之后几乎踏足了所有已知的魔法地带，野外生存经验少有人能比肩，又在阿尔巴尼亚森林亲身锻炼了十一年，区区禁林到底是什么让它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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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种可怕的猜测在布兰特脑海里飞快略过，布兰特的脸色一寸寸发白，汤姆亲切的笑容和绿蛇乖巧的样子不停在他眼前略过，梅林啊，他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生气把毫无防备力的汤姆丢在禁林那么危险的地方？即使曾经是魔王，它现在也不过是一条柔弱的蛇！
　　（被绿蛇凌虐到伤痕累累泪奔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打了个喷嚏）
　　布兰特试图占卜出绿蛇的位置，但禁林最为欧洲仅存的魔法森林之一，浓郁的魔法气息几乎屏蔽了一切占卜的可能，而布兰特专门为防邓布利多窥探附加在绿蛇宝石上的屏蔽魔法更是连最后一点可能占卜都抹杀了。
　　折腾了一番，布兰特唯一能确认的只是绿蛇仍然活着，而且令人费解地向着禁林中心大步前进。
　　“禁林……”
　　布兰特努力思考了片刻，这座古老的森林确实有不少罕见的好东西，但值得汤姆如此拼命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汤姆手里很可能掌握着他不知道的消息，这次离开未必不是它处心积虑来到霍格沃茨的真正目的，魔法石也许只是它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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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布兰特苦恼地揉揉额头，虽然他不待见汤姆那些乱七八糟的计划，但如果因为自己让它的计划功亏一篑，汤姆想必会非常生气吧？引起邓布利多注意也是件麻烦事。
　　一边是安全，一边是秘密，布兰特左右为难。

　　又过了一整天，绿蛇仍然没出现。
　　忐忑了一整天的布兰特终于下定了决心，悄然敲响了地窖的门，对微微差异的斯内普直截了当地说：
　　“汤姆离家出走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斯莱特林院长有义务为每个斯莱特林提供帮助，不管是早已毕业的布兰特还是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