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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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夜袭的黑衣人，最后都灰溜溜的跑了。
他们在来之前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最后还得接下锣鼓队这么个活计。
而且还得他们自掏腰包。
在如今的大玄，还没有这种庆祝开业的广告业务，不过敲锣打鼓吹喇叭的仪仗队却还是有的，多是用作红白喜事，或者县里有学生中举乃至于考上进士，那么就会被县老爷请去游街庆贺，可以说是十分光宗耀祖的事情。
而将锣鼓队用在庆贺商铺开业上，于晚这还是第一遭。
对于这个要求，那领头人自然是不敢拒绝，不过在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想着虚与委蛇，等到回了帮派驻地之后，这两人也不敢追上门来讨债，顺势就能躲过去。
结果于晚直接掏出了一张白纸，唰唰唰写出了一份同意为昆仑商铺提供免费开业活动的契约，让几人签字画押。
随后几人心里就突然涌现了一道信息，其中正是他们跟于晚刚刚签订的契约内容。
几人神情骤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于晚。
于晚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你们刚才与我签订的契约，其中有着鬼神为证，相信你们已经有感觉到了吧……如果想要违约的话，你们尽可以试试看。”
“毕竟我还没有见过违约的人，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下场，正好也给我看看眼界。”
于晚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人刷地软倒在地，另外几人也是面色发白，眼里尽是惊惧之色。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于晚在他们身上下了咒，如果不按他说的去做，就会像那些说书故事一样，把他们给隔空弄死。
大玄的鬼神之说十分兴盛，各种奇异神怪的故事数不胜数，故而于晚在他们几人眼中的形象，就变成了那种随手下咒害人的邪道高人。
只见那领头的人咬了咬牙，往前走上两步，哀求道：“公子……不，神仙，您不用在我们这些凡人身上施法，您要我们做些什么，只管吩咐一声就好，我们一定无所不从。”
“求求您老高抬贵手，把法术给解了吧。”
“你们把我的事情办好了，这法术自然就解了。”
于晚一挥衣袖，旁边的卫邈立刻会意，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们拎在手里，仿佛提着几颗大白菜一样就往门外一丢。
只听到几声哎呦声响，随即传来了他们逃离的脚步声，于晚这才兴奋的看向卫邈，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怎么样？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卫邈点点头，好奇的问：“刚才你真用了法术？”
看那些人吓成那样，似乎不全是演戏的功劳。
于晚笑了笑，这才解释起来，原来他那《996福报模拟器》共有三种契约，其中【系统雇佣】跟【契约雇佣】都有一定的约束性，而且需要被雇佣者的同意。
只有那最后的临时雇佣，只要是于晚有着口头协定或者书面契约，就能形成一个【临时雇佣】的关系，其中没有半点约束，哪怕对方不履行合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唯一的作用就是当做记录本使用。
然而于晚在试验之后却发现，这个【临时契约】竟然还藏着一个有用的功能，那便是“契约提醒”，而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一下对方曾签过什么契约。
就如同一个定好了时间的闹钟，到了约定的时间会响铃提醒一下，但是按计划起床还是拍下闹钟继续睡，那就要看人自己的选择了。
然而这种提醒，落到了没有见识的帮派混混眼中，就变成了于晚给他们‘下咒’的铁证，这都能在他们心里复述契约内容了，下个咒把他们弄死一定也是轻而易举。
听着于晚的解释，连卫邈都觉得有些惊奇，他没想到于晚把这仙术玩出花来了，连这种平平无奇的作用，都能变成恐吓几人的手段。
至于其中会不会有人真的不信邪，到了那天死活不来，于晚跟卫邈也不在乎，毕竟他俩真有收拾几人的能力，哪怕‘法术’没法咒死你，卫邈也能通过物理解决掉他们。
“这样一来，那个大河帮应该能消停几天了吧。”
于晚之所以要在今晚收拾这帮人一顿，也不全是为了免费劳动力，根本原因还是给那大河帮秀一秀手段，免得天天遭受他们骚扰。
于晚买到了他们看中的商铺，不跟他们起冲突是不可能的，但要说为了一间店铺就把大河帮给扬了，那倒也不至于。
这大河帮鱼龙混杂，其中帮众有好有坏，势力更是盘根错节，遍布清泉县的各行各业，想要将其连根拔起，就算是杨县令也做不到。
同时这帮派做的也不全是坏事，大河帮作为清泉本地码头的代表，最初也不过是一群码头苦力聚在一起，同那些船商争取利益的代表，哪怕后来变了本心，却也在变相维护着清泉县码头苦力们的利益。
于晚只希望这些人可以知难而退，不要来打扰他跟卫邈的经商大业。
若是这群人还敢上门……
于晚突然转头，看向卫邈道：“你说咱们要不要请几个护卫，专门在夜里看门？”
卫邈微微皱眉，摇头道：“店铺里的秘密不少，而且仓库里还有你说的传送之门，这些东西都不好让外人知晓。”
于晚想了想：“要不……咱们请妖精们当护院？”
商铺里的商品没什么灵气，不用担心妖精们监守自盗，同时大部分妖精们昼伏夜出，也不会担心长期夜班给他们带来什么损伤，同时他们多少清楚于晚的‘高人’身份，对于无法解释的东西，也只会当成是于晚自己的法术，不会想到其他地方去。
最关键的是，这群小家伙们便宜啊！
两斤大白菜就能换他们值几天的夜班，简直是美滋滋。
听着于晚的话，卫邈先是一愣，随即也是笑了，没想到于晚这么会举一反三，迅速学会了他薅小动物们羊毛的技巧。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回去一趟，让幽薇找几个小妖精来面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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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商铺里十分地平静。
因为已经打好了地铺，所以两人没有走传送门回去，而是美美的在商铺里睡了一晚。
大概是系统翻新过的缘故，商铺在隔音保暖这方面还是挺不错的，虽然睡的是地铺，但古代的床也就那样，因此两人这一夜还算过的舒服。
第二日一大早，吴大勇便带着几个神色忐忑的青年上门拜访。
这几个青年，就是他给于晚找的几个能说会道、手脚麻利的伙计，都是原本在鼎祥楼里帮工的年轻人，因为酒楼关门而失业，他们本还在家里发愁呢，一听到吴大勇说的那些条件，就迅速答应了下来。
吴大勇分别介绍了这三个青年，他们分别叫做刘阳、陈雨、黄飞，三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身上衣着整齐、形貌干净，而且都没有蓄须，看上去精明又开朗。
放在现代的话，三人都长着一张销售冠军的脸。
不过他们在看到于晚的时候，心里却是有些忐忑，毕竟他们可听大勇哥说了，这位新东家不只是他们这几天的东家，更是未来鼎祥楼的新老板！
不论是这几天每日白文的高薪帮工，还是未来回到鼎祥楼继续干活，都得看这位的脸色。
于晚看着几人点了点头，开口道：“先进来吧。”
他带着几人走进商铺，迎面而来的就是装满了各种商铺的货架，不过几人大概听过吴大勇的提醒，所以并没有东张西望。
几人都到了商铺侧面的那块空着的空间，在小卖部没有升级之前这里都是用不上的，所以能作为他们的员工区使用，此时这里已经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等到几人落座，于晚这才开口：“关于我这里招工的事情，相信吴大勇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这儿是个售卖各种货物的铺子，因此需要两个处理商品、招待客人的伙计，以及一个算账收钱的先生。”
“你们之中，可有会算数收钱的？”
三人中那个最年长的黄飞率先开口：“我跟着楼里的账房学过半年，不过只会收钱，不会算账。”
于晚道：“不用你算账，能收钱就行，那你就是昆仑商铺未来的收银员了。”
“对了，你姓黄，莫非也是黄家村的？”
黄飞点点头：“我爷爷以前是黄家村的，不过后来搬进城里了，不过我家在村里还有个叔爷，名字叫做黄仲，他家还住在村口。”
黄仲老爷子的亲戚，不是黄桂花家的就好，于晚看向另外两人：“剩下售货员的位置，不知道你们可愿意？”
刘阳跟陈雨虽然不知道售货员是什么，但还是大致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大概跟他们在鼎祥楼当小二跑堂差不多，不过一个是推销菜品，一个是推销货品即可。
两人自然也是同意。
见三人都答应下来，于晚随即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雇佣合同，上面包括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比如上下班时间、做五休二的假期，以及每天一百文的工钱，以及二十文的午饭餐补，也注明了一些不许违反的事情，比如迟到早退、盗取商铺财物、故意招惹客户败坏商铺名声等。
因为三人里只有黄飞认字，所以另外两人求着他将合同读了一遍。
而在读完之后，几人看向于晚的目光中，却是多出了几分惊异，以及某种看冤大头的视线。
原因无他，这个合同实在是太详细又太宽松了，而且还不是那种苛刻的详尽，反倒是处处在为他们着想。
他们以前寻得那些活计，大部分都是不写契书的，无论是工钱还是假期都得看老板的良心，动辄让人日夜不休的干活，最后还得总想着办法克扣几分。
哪怕他们到了鼎祥楼里，签了一个粗略的契书，其中也只是大致讲述了一下他们的工钱跟休息，但也是十分苛刻，完全是把人往死里使唤。
然而在现在，他们却是看到了什么？！
每天辰时上工（早七点），酉时下工（晚五点），中午还有半个时辰的休息？
只怕那些员外老爷，地主老爷也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吧？
每上五天工就休息两天？难道剩下的两天铺子就不开业了吗？
还有每天一百铜钱的工钱，二十个铜板的饭钱，这么高的薪水总让几人有种他们不是在当伙计，而是当上了管事一般。
至于后面那些不许违反之事，几人并没有怎么在意，有这么钱多事少的活计，他们疯了才会去犯禁。
唯一让他们有些注意的是，他们不许进后院，更不许去仓库，补货由老板于晚来就行。
三人会签名的立刻签名，不会签名的也按上了手印，而在于晚的《996福报模拟器》那里，则是又多出了几个临时契约。
如果于晚想的话，他也可以像是吓唬几个黑衣人那样，也让几人吓上这么一次。
见几人签好合同，于晚便带着几人走去了超市，此刻的货架冰柜已经布置好了，其中已经放上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三个伙计本以为这个昆仑商铺，只是像那些酒铺、茶铺、杂货铺一样售卖各种寻常物事的店铺，然而在看到那些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商品时，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只见那些货架之上，有些摆着散发辛辣香气的红色食物，有些放置着色如凝霜的甜香糕点，还有那轻薄如丝绸的‘布匹’，晶莹剔透的琉璃瓶、纯白如雪的张白纸……件件都是他们见都没有见过的奇珍异宝！
而最让他们吃惊的是，在店内靠墙的一侧，竟然有着一个堆满了白色的冰块，犹散发着丝丝缕缕白烟的柜子，而在那冰块之上，却是摆满了一种体型纤细、银鳞如雪，仿佛是传说中的‘龙’的鱼类！
于晚走到痴呆的几人身材，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是一种从东海来的奇珍，只有靠着冰块封存才能保鲜，我把它叫做‘小龙’，也是咱们店铺里价格最贵的招牌商品。”
真，真是小龙吗？
几人转头看向于晚，正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顿时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
他们突然觉得，自己来这昆仑商铺应聘，好像抱上了一条了不得的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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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县，杨府。
正在于晚给员工做着岗前培训的时候，杨牙郎与杨县令这一对叔侄，也在讨论着于晚跟卫邈两人。
他俩的桌子上，分别放着一张请柬，正是于晚邀请两人去参加开业庆典的请帖。
“真是没有想到，这位于小郎君居然会放着那么大的鼎祥楼不管，飞去折腾什么商铺。”
杨牙郎对于晚的行为有些不太理解，这鼎祥楼作为清泉县内最大的酒楼，只要开业一日就是数不尽的银钱入账，趁着那洒金粥大卖的功夫，还能大捞一笔，结果于晚却是去弄那什么商铺了。
那商铺便是弄得再好，能有鼎祥楼值钱。
然而杨县令却是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那于小郎的算计，这鼎祥楼本是那丁斜的产业，因为诬告反坐赔给他的，里面全是丁斜在位时的那些老人，他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便是突然得了这个店铺，又怎么压得过这群骄兵悍将？”
“若他真急火火的重开了鼎祥楼，又压不倒里面的那些老人，只怕立刻就会被架空，用不了三年，那鼎祥楼就得被那些老人给掏空，独留给他一个空架子。”
“你卖给他那个茶铺，原主姓张的那个，他家就是这么败落了的。”
谁也想不到，杨县令对于利亨牙行的生意如此清楚，以至于杨牙郎这个少东家在他面前，都仿佛只是一个寻常伙计一般。
杨牙郎恍然大悟：“所以说，他这是在以退为进？”
若是上赶着重开鼎祥楼，那只会被人看轻，而现在县里开一个自己的商铺，有了一定基业之后再去重开鼎祥楼，那就是另一番处境了。
而且时间拖得越久，鼎祥楼那些老人就越急，这下就不是于晚求着他们开业了，而是他们去求于晚。
“只是侄儿还有一个问题，还请叔叔为我解惑。”
杨牙郎的面上露出一分迟疑，然后才慢慢开口道：“侄儿翻遍历朝典籍，发现自古以来诬告唯有反坐而已，并没有掳夺全部家产，补偿受害之人的说法。”
“怎么到了本朝，突然就有了这一条了？”
那杨县令却是微微一顿，过了许久才开口：“这条法律，确实是本朝才有的，其中还涉及一段公案，今日出于我口、入于你耳，可莫要让别人知晓。”
见侄儿点点头，杨县令才说：“那是前朝末年的时候，当时上有昏君、下有奸佞，天灾四起、民不聊生，其下的各个州府也是一团乱麻，官兵与盗匪混做一团四处打劫，闹得人心惶惶。”
“其中就有不少官员，为了谋取百姓的钱财，最爱给人构陷罪名，抄家灭族，而当年便有一位知府盯上了还未起兵的高祖皇帝，非说他家有妖魔为祸，据说还是个猪妖……然后就要带兵杀进高祖皇帝家中，要以‘斩妖除魔’之名杀人抢劫！”
“高祖皇帝忍无可忍，随即反杀了那知府，然后与开国七家的几位先祖一同起兵，最后才打下了咱们大玄皇朝。而在大玄立国之后，高祖皇帝有感诬陷之祸，所以就颁布了这道新的法律。”
杨牙郎懂了，这是高祖当年吃过亏，所以对后面可能会出现的犯人更加厌恶，所以才有了这反坐还不够，还得抄没身家的律法。
不过……“那为什么要把鼎祥楼给他呢，那丁斜不是还有许多银两吗？”
一想到这里，杨牙郎便有些肉疼，如果这鼎祥楼不分给于晚，只是给他一些银两的话，那他就能通过县令侄儿的身份运作一二，把这全县第一酒楼收入囊中了。
因为有了那日诉讼，以及这些天的连番调查，他终于弄清楚了于晚的背景……也就是个村中大夫的儿子而已，虽然身上有着秀才功名，但成绩在书院里却是末尾，而且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书院。
唯一让他有些拿不准的，便是那个神秘的青年卫九了，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对鼎祥楼起来一丝贪念。
若是于晚在此，绝对想不到这看起来温和无害、平易近人的杨牙郎，心里居然有着这样的想法。
“鼠目寸光！”
听着杨牙郎的话，气的杨县令直接拿起茶杯，顺手朝着杨牙郎砸了过去。
杨牙郎来不及躲闪，直接就被砸了个好大的包，但他也不敢反驳，只能委屈的看着叔叔。
杨县令继续骂道：“我看你真是胆子大了，什么都敢要了，也不想想自己吃不吃得下……若那于晚是没有背景的，我能立刻就判了丁斜的罪？”
作为一个老牌县令，哪怕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也有手段吃了上家吃下家，逼的原告被告都给他送钱。
但在卫邈拖着黄家人藏着的金银，以及找到了丁斜的罪证之后，他就立刻雷厉风行的判了，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于晚背后的人，他惹不起！
听着自家叔叔的话，杨牙郎小心翼翼的点点头，而杨县令为了侄子不动歪心思，还是决定多说一点：“那于晚的手里，有一块狴犴佩。”
杨牙郎瞪大了眼：“您说的是，那个只有监天司长官才能拥有的……狴犴之佩？”
杨县令点点头，又抛下一个炸雷：“我怀疑那个跟在于晚身边的青年，很可能就是一位监天司成员……而能有一位监天司成员保护和侍奉，你还觉得于晚是个寻常百姓吗？”
杨牙郎闻言，立刻起身跪了下来，对着叔叔一揖及地：“多谢叔叔点拨，侄儿感激不尽。”
杨县令满意的捋了捋胡须：“后日那昆仑商铺开业，你便同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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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日过去，清泉县内。
卯时过了三刻，县城中许多百姓已经起床，忙活起了各种事情。
随即，突然有一阵连绵的鼓声从县西响起，同时还伴随着敲锣的、拍腰鼓的，还夹杂着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显得极有节奏。
因为已经过了大部分人的起床时间，所以这敲锣打鼓的声音并没有惹来多少人厌烦，反倒是许多人都好奇的走出门去，看看是哪家在办喜事。
毕竟现在不是科考季，同时做白事的节奏也没有这么欢快，这么一来不就只有办喜事一个选择了么？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嫁了一个如意郎君，或是哪个耄耋老翁，能有这般孝子贤孙，才能在这么一大早就请了锣鼓队游街。
然而等百姓们探出头去，却是纷纷都呆住了，只见二十多个身高体重、满脸横肉的大汉，正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衣服，脖子上挂着黄丝巾，一半身上挂着腰鼓，一半手里提着铁锣，正一脸绝望的打着节拍。
“诶，这不是码头那边的大河帮的人吗？怎么当起了锣鼓队了？”
“难道今天是大河帮帮主在办喜事？”
人群之中有几个认出了大汉们的真实身份，直接让那些大汉想要捂住自己脸，立刻夺路而逃。
但他们今天的任务，乃是帮主亲自吩咐下来的，胆敢跑了的话以后也不用在帮里混了。
还好有几个眼尖的，并没有把目光都落在这些可怜社死人的身上，而是直接看向了队伍的最前方，那里站着一个动作僵硬，似乎这几日才挨过一顿毒打的青年，手里高举着一个牌子。
只见那牌子上写着三行大字：
【热烈庆祝“昆仑商铺”开业！】
【全场货物一律五折，先到先得，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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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县百姓：这是什么？好怪哦……等等，还有礼物？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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