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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幼稚园第一天(已修) ...

  •   工藤新一和白井吹羽的初遇是在幼稚园的音乐室。

      年仅4岁却性格有些小臭屁的工藤新一,因为不耐烦听妈妈和老师无聊的交谈,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从办公室里溜了出去,打算找到幼稚园的图书室去里面找点侦探小说看。

      要是能找到福尔摩斯探案集就最好了!

      怀着这一目标,工藤新一兴冲冲地顺着走廊挨个打开教室的门探头查看。一连找了几个教室都没什么收获,感到无聊的小侦探双手插兜随意的在走廊里逛着。

      如今虽然进入春暖花开的三月,但也是温差较大很容易感冒的时候。为了通风而开着的走廊窗户便利了春风的探访,工藤新一在窗前停下脚步,眯着眼睛享受着这股微风。

      隐约的钢琴声在空中飘扬又很快被风吹散,缥缈得仿佛是听者的错觉。工藤新一像只机警的小黑猫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发现是从前面走廊传来的声音。

      在上音乐课吗?

      好奇心不比猫咪少多少的小侦探瞬间有了兴趣,去图书室的打算立马被抛到脑后,他追踪着琴声来到一间挂有音乐室三字的教室。

      放轻脚步走到后门将门拉开,工藤新一小心地往里探头观察。

      想象中小朋友们一起上课的场景并不存在,教室里只有一位年轻的女老师站在钢琴旁正俯身语气温和的跟什么人交流着。

      “……唱得都很棒哦,不过结尾部分咬词含糊了些,回去还是要多念念歌词呀。”

      “嗯。”回应老师的是个软糯可爱但略显冷淡的声音。

      女孩子?

      工藤新一的小脑袋又往里伸了一点,好奇有这么好听嗓音的人长什么样。大半个身子都探进去的小侦探庆幸前面有课桌将自己的身影挡住,不然早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简单的指导结束后,女老师又回到了钢琴前坐下。没有了老师的遮挡,工藤新一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孩的模样。

      女孩穿着米花幼稚园浅蓝色的校服,抱着一只白色的兔子玩偶,微长的衣摆下是黑色的短裙,脚上还套着白色的中筒袜。工藤新一对女生的着装没什么兴趣,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女孩耀眼的金发和宝石蓝的眼眸。

      美国人?还是英国人?托着下巴开始思考的工藤新一仔细打量着女孩的面容,从她微卷的齐肩发扫视到稍显柔和的五官,最后得出这女孩是个亚欧混血的结论。

      小侦探毫不掩饰的目光很快就被女孩感受到,发现老师在整理钢琴谱没什么反应,她悄悄往视线的来源看了过去,一双天空般湛蓝的眼眸出现在视野里。

      那双眼睛的主人没有一点被抓住偷看的慌乱,甚至还狡黠地朝自己眨眨眼睛,张大嘴巴无声地说着什么。

      加、油、啊。

      不自觉地在心里辨识出那个男孩的口型,女孩神情顿时有些紧张,她抱紧怀里的玩偶飞快移开视线,身子往老师的方向侧了侧,似乎以为这样就能避开男孩的目光。

      随着女孩的动作,工藤新一注意到她校服上别着的樱花名牌。

      啊,和我一样的名牌,原来是我的同学吗?

      因为距离不是很远,视力良好的工藤新一努力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发现名牌上写的名字是——

      白井吹羽(shirai fuwa)

      唔,这个名字感觉轻飘飘(fuwafuwa)的。

      这么想着,工藤新一又看了未来的同学几眼。这才发现那位女孩不仅有可爱的名字,也有着可爱的样貌。

      像西洋人偶一样的女孩紧紧抱着能给予自己安全感的玩偶,男孩那灼热的目光烫得她想要发抖。

      真是小女孩的爱好……这么喜欢的吗?一直抱着玩偶呢。工藤新一有些好奇地打量那只白色毛绒兔子。

      “白井同学你准备好了吗?”

      女老师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工藤新一的探究,对女孩会有什么样歌声非常感兴趣的他打起精神充当现场唯一的听众。

      “把露比放凳子上吧,最后一次练习了。”

      名为白井吹羽的女孩抱着玩偶的手一僵,她抬头看着女老师,眼神充满央求,“可是我想抱着它……”

      温柔的女老师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性格内向的女孩毫无办法的她露出妥协的微笑,“好吧,那白井同学肯定会比刚才唱得更好的对吗?”

      “嗯。”女孩认真地点点头。

      熟悉的前奏再一次响起,白井吹羽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老师弹奏钢琴的手,拼尽全力让自己忽视从后门投来的视线。在心里打着节拍,女孩缓缓开口——

      “你是我可爱的小黑猫,红色的缎带和你很相配唷。但你有时伸出的爪子,让我的心感到烦恼……”①

      白井吹羽虽然才4岁,却已经熟练掌握了基础的唱歌技巧,一首可爱的儿歌在她清澈却还带有儿童软糯的嗓音下,被演唱得宛如嬉闹时的幼年精灵发出的纯真笑声,优美动人又不失灵动活泼。

      ……

      一曲结束,还没等音乐老师说些什么,被歌声打动的小侦探先一步鼓起掌来,这位热情的听众甚至走上前来,眼睛亮闪闪地看着白井吹羽,他赞叹道:“你唱得好棒呀!”

      白井吹羽对这样真挚的夸奖却反应得格外冷淡,她沉默不语,抱着玩偶缩在女老师的身后,透蓝的眼眸微微下垂,逃避着男孩的接近。

      “什么呀……我是怪兽吗?”工藤新一对女孩这一系列举止感到挫败,甚至还有点委屈,“我可是在夸你唉,我很少夸别人的好吗……”

      音乐老师赶紧上前安慰这个没在开学典礼上见过的小男孩,“你应该是今天新来的小朋友吧,不要误会白井同学哦,她有些怕生特别容易害羞,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温柔的女老师将身后的白井吹羽轻轻推出来,揉揉女孩的头顶柔声劝道,“不要害羞,和新同学打个招呼吧。”

      工藤新一腹诽,她哪里像害羞的样子嘛,脸都没有红。

      眼前的女孩嘴唇紧抿脸色微白,比起老师所说的害羞,更多的似乎是抗拒甚至害怕和别人接触。

      想起唱歌前女孩闪躲的模样,工藤新一眉头微皱,忽然对白井吹羽伸出右手,打断女老师还想继续劝说的话语。

      “我叫工藤新一,是个侦探。”男孩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哦,白井吹羽同学。”

      被刚见面的人叫出姓名让女孩一愣,接着反应极快地摸向胸前的名牌,明白对方是通过这个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识地低头想要用沉默表示自己的拒绝,但工藤新一的自我介绍还是对她有了影响。女孩抬眼看去。

      发现对方倔强地看着自己就是不肯把手收回去,白井吹羽踌躇片刻,最后还是伸手轻轻握住对方的手掌。自己主动的举措给了女孩莫大的鼓励,她注视着男孩的湛蓝眼眸,鼓起勇气又小声说了一句,“请多指教。”

      工藤新一顿时像完成了什么困难的任务一般开心起来,也回了一句“请多指教。”

      看到一向不愿意和人接触的女孩居然有如此大进步,感性温柔的音乐老师差点没激动哭。

      打破这一和谐握手场景的是工藤新一的母亲工藤有希子,她充满惊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新,第一天就交到朋友了吗?还是这么可爱的孩子。”她快步走来似乎想摸摸女孩的头。

      白井吹羽的手抖了一下,飞快地从工藤新一的手里缩了回去。女孩有些慌乱地紧紧抱着玩偶,呆愣在原地。

      工藤新一挡在白井吹羽的面前,半月眼看着自家妈妈,“妈妈你这样很奇怪耶,不要靠她太近,她不喜欢陌生人。”

      “哼哼——”工藤有希子飞快看了一眼小脸微白的白井吹羽,心里莫名觉得这女孩长得眼熟。没有在意突来的想法,她又仔细打量自家儿子一番,打趣道,“那小新你不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女孩吗?你不算陌生人吗?”

      “我们刚刚已经握手是朋友了对吧?”工藤新一得意地看了母亲一样,回头询问道。

      白井吹羽眼里闪过惊讶的光芒,忍不住抬头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工藤新一。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就此应下这突来的关系。

      背对着母亲的工藤新一没能立刻得到女孩的回应,他自信的笑脸倏然一僵,紧张又充满希冀地对着白井吹羽眨巴眼睛,“对吧?”

      “嗯……”

      意识到自己居然承认了,白井吹羽脸颊浮现红晕,吃惊地捂住嘴。

      小女孩的举止工藤有希子看得一清二楚,她瞬间觉得手痒想揉揉那个可爱孩子的小脸蛋,无奈对方一看到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表现出了抗拒,这让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最受欢迎女演员的光芒是不是衰退了。

      工藤有希子只能俯下身捏捏自家儿子软乎乎的脸解馋,她愤愤地说道,“很得意嘛?还没跟你算刚刚偷溜的帐,赶紧跟江舟老师去认识新同学。”

      好不容易解救出自己脸颊的工藤新一一愣,这才发现教室里居然还有个人。他抬头看去发现那个和妈妈一起来的男人一直在和音乐老师交流着什么,但奇怪的是他每次和音乐老师没有眼神接触时,都会盯着自己身边的白井吹羽看。

      那两位老师很快结束了谈话,音乐老师先一步离开,名为江舟论介的保育员则走过来揉揉白井吹羽的脑袋说道,“小吹羽练习结束了对不对?老师带你去休息吧。”接着又看向工藤新一温和笑道,“工藤同学也要跟好我哦,这次不要再乱跑了。”

      白井吹羽乖巧地点点头,在认识的老师面前她稍微放松了一点。正伸出手准备去抓老师的手指,却突然被一只从旁边伸过来的,和自己手掌大小差不多的手握住。她睁圆眼睛惊讶地看向刚刚新认识的朋友。

      小侦探警惕地看了一眼外表敦厚和善的男人,牵着白井吹羽的手对大人们大声说道,“就让她带我去好了,反正我和她一个班不是吗?”说完像是怕被人拦住,赶忙拉着女孩走出教室。

      “不得了了呀,小新居然这么积极主动,明明在家都不想来学校的~”工藤有希子捂着脸颊带着几分兴奋地看着窗外两个牵着手离开的孩子。“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小新,要加油哦!”

      “不过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内向过头了点?没事吗?”工藤有希子咕囔道。

      ……

      走进拐角后工藤新一才松了一口气,刚刚那个保育员给他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不是很想和他呆在一块。而且居然对白井用那么亲昵的称呼,明明叫自己都是用“同学”的,可疑的家伙。

      心里藏着怀疑的工藤新一漫不经心地左右晃着脑袋,打量着路过的每一个房间,想要找到自己教室的门牌。

      “……”被拉着手走的白井吹羽沉默地顺从工藤新一的牵引。

      工藤新一习惯性的想把手插、进口袋,但怎么都右手怎么都塞不进去,奇怪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牵着白井吹羽的手。工藤新一赶忙红着脸放开。“不、不好意思……”

      白井吹羽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窗外的阳光投在白井吹羽柔软微卷的齐肩发上,反射出柔和的金光。明明是极其耀眼明媚的发色,拥有它的主人却十分的沉默内敛,连那双宝石般湛蓝的眼睛里也似乎积淀了许多阴云。

      如果不是工藤新一一直注视着白井吹羽,他甚至以为刚刚在音乐室里放声歌唱的女孩和眼前安静得都有些压抑的女孩不是同一个人。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有什么的事可以和我说的,我可是侦探哦。”工藤新一脱口而出。

      白井吹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动摇,但很快她又低下头去。

      “教室在前面……”女孩声音轻轻的,稍微加快了步伐,颇有一点逃跑的意味。

      她肯定遇到事了!工藤新一在心里做出断定。

      他跟上白井吹羽的步伐,低头思索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个4岁的女孩如此抗拒和他人交流。

      忽然想起早上看到的虐待儿童的新闻报道,工藤新一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

      他先是抬头粗略查看了一下女孩露出皮肤的地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紧接着又仔细辨别白井吹羽的走路姿势和肢体摆动的幅度等,最后只得出对方练过舞蹈,身上并没有暗伤的结论。

      没有伤痕,排除肢体暴力。

      那么,是语言暴力或精神暴力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幼稚园第一天(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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