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番外】节日「听青江讲鬼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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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无责番外，看题注意避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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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喝醉的刃被送回房间，早过了短刀们平时睡觉的时间段，虽然一个个都挣扎着一定要和阿鲁基一起看完烟火再回去，但已陷入了困顿状态。
「请青江先生讲个故事吧。」厚先提议。「这样就不会困了。」
「唉？真的要讲？」笑面青江挑眉笑。
短刀们来了精神叽叽喳喳包围了大胁差拜托，大刃里等着听故事或准备哄弟弟的也凑了过来，五虎退怯怯地发出还是不要了吧的声音，被乱一把搂在怀里捂住。
审神者慢慢饮着盏梅子酒，也来了兴趣。「我记得本地的夜晚讲鬼故事是节日保留节目？」
大将看的什么节目？近侍刀推了推眼镜闪过一道白光，暗自决定回去检查一遍大将终端最近刷的夜间频道。
「唉呀…好吧。」笑面青江饮尽杯中酒放下，从旁边取了一盏照明的黄铜灯笼，调了调火光放在身前，慢悠悠拨了拨刘海微微眯起眼睛，昏黄的光由下而上映的异色瞳折着诡秘光彩，光线下红的妖异的唇带着笑，幽幽叹了口气。
「那么…要开始了哦。」
「这是，很久之前的故事，那时候我还是一刃武士的配刀…
那一天武士值班到深夜，来轮值的同僚劝他，最近领地发生了几起失踪案，听说是被鬼害了性命，要不还是等天亮再回去吧。
武士回答明天是节日，家中妻子临产在家殷殷相盼，且回家的路又是走惯了的，坚持披着夜色踏上了归途。
夜色如幕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树影重重，一路上宁静无比，武士只身行走在归家路上，心中虽也对最近听闻的怪事有些畏惧，但自认平生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又自持武艺过人，便闷头一路疾行赶路。
行到一处，武士脚步一迟，他听到前方似有小孩嬉戏，手鞠一下一下拍打在地面的声音…」
「咚…一，咚…二，咚…三。」
短刀们瑟瑟发抖发出短短的抽气声抱作一团或扎入身边监护刃怀中，又露出眼睛紧盯着笑面青江等着听后文。
石切丸从笑面青江开始讲第一句，就走了过来，坐到了短刀听故事的外圈，此时今剑正好抱着他的衣袖把自己遮住。
「…武士初时心想，是谁家的小孩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玩耍？便循声找过去，如果是走失的孩子就给送回家去。
待武士走到近前却大吃一惊，只见一名穿着华服的幼童拍着手鞠，见武士过来抱起手鞠面无表情看着武士。附近只有领地的主人家才能穿戴如此华贵的衣装，而武士并未听说过领主家里有如此年幼的孩子。
幼童身边，立着一位戴市女笠的女子，见武士前来，女子的上半张脸隐在阴影间，只露出笑容，请求武士帮忙抱抱幼童。
武士直觉有哪里不对，手搭上腰间配刀…」
石切丸摸了摸今剑的头发安抚，闻言抬起头，正与笑面青江视线对在一处，他刚想开口，就见大胁差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移开了视线。
石切丸犹豫了下暗自叹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些担忧，笑面青江仍然挂着柔和游刃有余的笑容慢慢讲述着，而对视那一瞬，石切丸真真切切地看到，那眼神中没有笑。
「幼童面无表情抱着手鞠走近武士，向武士伸手要抱。
武士与幼童对视…武士握紧配刀刀柄的手冒出了汗。
最终武士松开了刀，将幼童抱了起来。
幼童很小很轻，武士抱起后只觉得就似怀中什么也没有一样。
挂着微笑的女子说，大人请随我来，转身在前带路。
武士抱着幼童很在后面，只觉得似乎走的很快，一时间都难以分辨路过的地方。
而怀中的幼童越来越重，从一开始的轻如鸿毛到后来重若磐石，武士初以为是错觉，但当他尝试更换一下手臂，却发现幼童搂着他脖颈的手就如冰冷铁锁一般坚硬结实，而托着幼童的手臂麻木的如同僵木。
武士心中惶然，真的是遇到鬼怪了。」
「幼童冰冷坚硬的手臂力量异常大，将武士的脖颈圈的越来越紧…」
石切丸有些惊讶地看向笑面青江，而笑面青江并没有回应他的视线，而是故意将视线在短刀们身上扫来扫去，吓得他们一接触到那视线便忍不住颤抖一下把头缩进旁边刃的怀抱。
审神者露出一点笑，抽出支烟点了起来，叮的一声打火声把几刃吓得一个哆嗦。
「武士有些后悔，一时复杂的思绪萦绕脑海，浑浑噩噩间没有意识地勉力跟着那微笑的女人走。
到了，大人。
女人的声音唤回武士的注意，他才发现他已经抱着幼童跟着女人走到了一处大宅墙外，而怀中的幼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女人接了过去。
微笑着的女人抱着幼童向武士郑重行礼道谢，不待武士回礼，便穿过墙壁消失在黑暗的宅院中。
武士摸了摸面前坚固的墙壁，只觉得犹如一场梦般，正在怔愣时，身后有晃动的灯笼火光和巡夜武士的呵斥。
巡夜几人正是武士的同僚，见他身在此处大惊，忙将他带回值守所询问，武士一一讲了，同僚们发现他脖颈间青紫印记，而武士自己却并不觉得疼痛，相信他确是遇到了鬼怪。
同僚们告诉武士，他们遇到武士的地方，正是本地领主居所的宅邸外墙，并不是不当值的武士该去的地方，几人与武士关系不错，答应为他保密。
武士便也把这场怪异的经历埋在心中，在值守所待到第二日天亮后赶回家中。」
道谢一定会送给武士一些宝物，金子？也许是好酒。短刀们和一部分也在听故事的大刃放松了下来，开始有心情讨论接下来的结尾是什么样的。
笑面青江偏了偏头，刘海发丝遮住红瞳，露出的金色瞳在短刀们露出的轻松笑容上转了一圈，敛了眼，睫毛遮住眼中晦涩不明的情绪，笑着继续讲，讲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武士回到家里，家人恭喜他，说凌晨天刚亮时，他的妻子顺利生下一个男孩，这是武士的第一个孩子，新生之喜更冲淡了武士前一夜遇到的事情。
节日假期过后，武士继续回去值班，领主的仆人来派发喜饼，说领主新添了女儿，一听出生的日子，正是遇到怪异那一夜，武士们不敢说什么。
之后若干年，武士在领主麾下平静地生活着。
他的儿子成长起来，成为了一名不逊色于父亲的优秀武士，领主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武士的儿子。
成亲的那一日，武士见到领主女儿，眉眼正像自己当年抱过的幼童长大的样子，不禁暗自感慨，一因一果，皆有天定。」
「唔…好啦，故事就到这里了，以上纯属虚构…大部分。」笑面青江看了看天色。「应该也要到烟火表演的时间了。」
审神者看了眼移动终端。「确实，要开始了。」
时政的烟火表演准时开始，本丸的夜空中绽满花火，审神者和刀剑们仰望看那些形态各异姹紫嫣红的烟花。短刀们和爱玩的刀剑在旁边空地点起了万屋买回来的小烟花和花火棒，一时间天空与地面都一片明亮。
待到零点，最后的巨型烟花拖着金蛇般的尾巴缓缓升空，在空中绽放出巨大的金红火花，把夜空装点得烂漫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璀璨，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属于它随它的绽放而光彩。
花火盛开，花瓣如雨，转瞬纷纷坠落，如迎面而下的星辰，似乎触手可及。
笑面青江抬起手，似要去接那坠下的星，微抬起头，刘海滑到一测，异色瞳中映着璀璨的光芒与夜空中的星。
火星稀稀疏疏落下，旋即在风里散去，由淡到完全黑暗，消失在夜空间，再无复燃。
「主公…能不能稍微听我说些话。」燃尽花火而略显寂寥的夜空下，青江刀派的大胁差坐到审神者身边。
审神者点点头，抽出一支烟递他，笑面青江接了过去只是拿在手中把玩着。
「可能有些任性，我呢，想要去修行。」
审神者将手中烟吸了最后一口碾灭在掌内，随着烟雾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什么时间回来？」
「因为有折断在途中的可能，不敢与您约定归期。」篝火响着燃烧木头的细碎的噼啪声，大胁差轻松笑着说，他侧头看了下，伸手拉住审神者的手。
等我这次任务回来一起去游乐园。
今天下班早点去接你。
这个任务结束后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等抓到那个家伙咱们一起庆祝一下…
等出阵回来办个庆祝…
审神者闭了闭眼，强制关闭了一瞬间涌出的混杂记忆。
取走烟蒂丢进篝火，指尖轻触审神者掌心红痕，笑面青江抬手摸了摸审神者的头发。「我可是为战斗而生的超厉害的战刀大胁差啊…不能因为害怕折断而不敢面对过去踏上旅途。每到一处都会给您写信，而我不在的时间，主公要遵守约定，不能随意地对待身体。」
「哈…那你可得快点回来，亲自确认下才行。」审神者抬头看向夜空，篝火跃动的光揉在他的眼眸里晕起涟漪，仿佛泛起了泪光，细看过去又并没有，他吐了口气慢慢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番外】节日「听青江讲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