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内务处警官之死（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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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柜上的无名指纹，在当天下午时，便确认了，不属于门赛.门德斯。
不过CSI警探在现场又有了新发现，书房的门上有一块很小的污渍，似乎是一种机油，但排除是汽车机油。
谢雷坚称这一定是外来物。
下午时，又发现了新线索，对那枚无名指纹放大观察，发现指纹缝隙中有微小的物质存在，Greg（小G）在CSI实验室研究了三个小时，证明指纹中的微小物质也是那种机油。
今天最让谢雷激动的一件事，Warrick满足了谢雷想成为一名警察的愿望，让他跟在身边帮忙。犯罪现场的工作结束后，Warrick还带着谢雷回到CSI实验室，并且教他如何在显微镜下观察指纹以及如何用电脑来寻找和核对指纹。
为了感激Warrick，谢雷邀请他一起吃晚餐。但Warrick却希望把晚餐安排在这个案子之后的某个周末。
……
在CSI实验室参与了线索研究后。关于机油与指纹的发现，让谢雷陷入苦苦的思索。
对于CSI警探来说，他们下一步任务就是分析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机油，
用在什么机器上，
通过它的组成成份确定它是什么品牌。
然后寻找用这种机油的人与场所，
其中与死者有过联系的便可以确定为重点嫌疑人。
但是谢雷从行为心理学角度分析，他甚至认为这根本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凶手在杀人时谨小慎微，在迪瑟尔的卧室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又怎么可能用沾着机油的手去摸书房的文件柜？
谢雷推论凶手是个衣装光鲜，讲究形象的人，又怎么可能身上沾着机油这种东西出门？
这显然不会是同一个人。
他把观点讲给Warrick听。
Warrick笑道：“你这种心理推论是不能成为呈堂证物的。也不符合CSI以实质证据为依据的侦破方法。这个指纹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与罪案有关，你要想到凶手也许有帮手。”
一句话点醒谢雷，他一直认为凶手是一个人。从来没想过凶手可能是两个人或更多。
如果凶手不只一个人，那么迪瑟尔到底惹了什么家伙！
如果迪瑟尔触及到了一群人的神经，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来自于他内务处的工作中得罪了什么人。迪瑟尔即聪明又认真，也许他知道了别人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
这样想着，谢雷热切地盼望着佟阵的消息。
佟阵一个上午都在内务处搜查迪瑟尔生前使用的的办公桌。
并在迪瑟尔的上司和同事中了解关于迪瑟尔的情况，以及他死前正在办理的案子。
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唯一让佟阵觉得有价值的发现是：迪瑟尔的办公桌下面有一个文件柜，文件柜里同样按照字母顺序编排着放满了档案。
不过在这里的字母G的下面，却不再是空的了，有一份旧档案。档案的名字是‘杰瑞.杰弗里凶杀案’。
‘杰瑞.杰弗里凶杀案’的档案内容如下：
杰瑞.杰弗里是一名年青的内务处警官（很巧合他和迪瑟尔一样也是一名同性恋）。他在一年前被一个小混混赖德.斯通当街打死。案宗上写明，杰瑞.杰弗里和杀死他的赖德.斯通有长期关系。
做记录的人没有用‘情人关系’这个词，而是用了‘长期关系’这个词，这让佟阵好一阵纳闷。除了杰瑞.杰弗里外赖德.斯通手中还有另一条人命，他被判终身监禁关在拉斯维加斯湖畔监狱。
佟阵定在当天下午三点提审赖德.斯通。
下午一点半时，谢雷在CSI犯罪实验室与Warrick共尽午餐后与之告别，他没有离开警局而是到大楼的另一边去找佟阵。
他在凶杀组的警长办公室找到了佟阵。
两个人交流了上午的发现后，谢雷提出希望佟阵能让他参预赖德.斯通的审讯。
佟阵听后说：“宝贝，你是不是打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我只是想从赖德.斯通那儿知道迪瑟尔重新调查‘杰瑞.杰弗里凶杀案’时问了他什么问题。这可不是什么正式审讯。”
谢雷肯求佟阵：“既然不是正式的审讯，你是不是更有理由带上我？”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佟阵关上他办公室的门。“给我一个理由。”
谢雷信心十足的说：“迪瑟尔经常和我探讨他调查的案子。它们都在我的脑袋中，我只是不知道哪个才是关键。也许让我听听赖德.斯通怎么说，就会想起一些重要的东西。”
除了这个借口，谢雷内心真正强大的动力，是对警察这个职业的向往。
当他与佟阵以及Warrick越走越近的时候，做一个警察的愿望就变得更加强烈。
无论是为了迪瑟尔还是为了他自己的愿望，他都盼望着能走进佟阵甚至是Warrick的工作中去。
可是谢雷的说辞不会轻易打动佟阵，佟阵摆了摆手说：“不要讲这种理由。你的嫌疑还没有解除。”
谢雷望着佟阵，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说：“我承认我挺喜欢你。”他不介意说些应景的话来达到目的。
佟阵听后干笑两声后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就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表达这个意思，不过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我没什么想法。”
谢雷的脸开始发烫，他反击：“请你相信我。其实我也没有想法。”
佟阵注视着谢雷的眼睛说：“我总是奇怪，你最好能直接告诉我，你到底和迪瑟尔是怎么回事。我只想搞清楚这个！”
“这属于我的隐私。不论我和他什么关系，都和他的死毫无关系。也和你没有关系。”
“现在他死了，你的所有隐私就全部和我有关系了！”
两人针锋相对地望了好一会儿，谢雷说道：“好吧。我会考虑告诉你。在你带我一起审讯过犯人之后。”
佟阵沉默不语了。
“如果我食言，你有办法教训我，不是吗？”谢雷平静的说。
佟阵想了想，转而正儿八经地说回案子的事：“我可以带你一起去提审赖德.斯通。你现在就给我好好回想一下，迪瑟尔对你提起过的案子中，让你印象最深刻的。”
谢雷也换上认真的态度：“迪瑟尔在认识门赛之前，几乎每天都和我讨论案子。他非常信任我，我们同样对查案很着迷。可是我现在还分不清哪个案子会与他的死有关。”
“他有没有提到过赖德.斯通、‘杰瑞.杰弗里凶杀案’或是同性恋警察这样的词。”佟阵提示他。
谢雷立即点头：“他说起过同性恋警察被杀！我劝他不要真的去查这个案子，内务处又不是管杀人案的。”
“关于这个案子他都说了什么？”
谢雷努力回忆：“他觉得那个案子是个假相，用他的一句话形容，他认为幕后的真凶或者是主使者在‘食物链的上层’。”
“食物链的上层？”佟阵疑惑地重复这个词。
谢雷大摇其头：“我只能想起这么多。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迪瑟尔总是毫无保留，而这一件显然他有点遮遮掩掩。这很不同寻常。”
佟阵喃喃地说：“杰瑞.杰弗里和迪瑟尔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是内务处警察，都是同性恋，都死了。”
谢雷愣愣地看着佟阵：“你不会是想说这是一起连环作案，是对同性恋警察下手的变态犯罪？”
“巧合的是，在杰瑞被害之前的十四个月内，共有四个男同性恋者被袭击，前两个重伤，后两个死亡，这已经被警局当成变态杀手案子处理了。凶手具有针对男同性恋者下手的变态心理。”
“迪瑟尔绝不是死于变态杀手之手。”谢雷坚定地否认。
这反而引起佟阵的疑惑：“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谢雷思考着，他的眼睛望着前方：“你从迪瑟尔死亡的现场看到了什么？冰冷、恐惧、爱、歉意、小心、甚至无奈。唯独没有愤怒！变态杀手如果是针对男同性恋下手，他心中就会有对同性恋的愤怒。”
佟阵笑了：“分析的还不赖。不过，你从哪里看出凶手有歉意？”
谢雷的目光移动到别处，望向左前方，过了好一会儿，当佟阵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轻轻地说：“窗台上的空气清新剂的圆盒，一直都是迪瑟尔的摆设。凶手走时把它打开了。那是因为爱和歉意。”
佟阵疑惑地望着谢雷，他不能够理解这种分析。但他也不想对心理分析方面的原因刨根问底，转而问另一个问题：“如果是愤怒的变态杀手，你认为他会怎样做？”
“他会在大街上打死迪瑟尔，或是其它更加血腥而混乱的场面。”谢雷说。
佟阵不赞同：“变态杀手不见得就不专业，他不过是对某一件事物的看法极端扭曲而已。巧合的是，杰瑞.杰弗里的死，倒是附合你关于变态杀手的推论。他是在大街上被棒球棍打死的。凶手赖德.斯通一年前就落网了，让人奇怪的是赖德也是同性恋，难道说痛恨同性恋的变态杀手，他本身也是个同性恋吗？”
这个问题让谢雷陷入长久的沉思中去了。痛恨一件事物的人，恰好就是做这件事情的人吗？而最痛恨同性恋的人恰恰就是因为他自己是同性恋吗？谢雷企图寻找心理依据。
忽然听到佟阵问他：“如果你对男人有感觉了怎么办？”
“你又想说我对你有想法吗？”谢雷讥讽，然后反问，“你呢，如果是你，怎么办。”
佟阵敲着桌上的案宗，笑道：“即使有你这样的人拼命地诱惑着我，我还是没有下道。说明我永远不必考虑这个问题。”
……
下午三点，佟阵带着谢雷一起进入审讯室，谢雷坐在佟阵身后的一把椅子上，而佟阵则独自坐在审讯桌边。
谢雷心中感慨。这是他从警校毕业后第一次审讯犯人。
虽然佟阵一再强调不让他说话，只许听着。谢雷还是决定，要找些机会来感受一下与罪犯面对面心理对战的乐趣。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内务处警官之死（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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