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内务处警官之死（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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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计划要结婚的那个人，确实，是我。
我们之间，不可否认，非常合拍。不要惊讶，我们是打算以友情做为共渡一生的基础。我们之间，允许彼此去寻找不同的伙伴，但又绝不会和那些人生活在一起。这种想法，这个婚姻缔结的模式是迪瑟尔提出来的。而我，一开始，并不同意。”
谢雷的目光迷茫地望着某处，“你真的想听我说这些吗？如果大家知道他是在计划和一个朋友结婚，会把他看成疯子。我为什么还要讲出来？让人们对他指指点点？……可是我理解他。婚姻为什么要一定以爱情为基础呢？我们有信任，有快乐。”
佟阵并不为此惊讶：“我见过的罪犯比这变态的还有很多。不管他是想和朋友结婚还是什么，那都是他的隐私。这个我会为他保密。可是，你们远远不止这些，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让你意想不到的？”
谢雷将目光垂下去：“是的。后来……我发现……他在计划……”
佟阵注视着谢雷的眼睛。
谢雷说：“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天真。迪瑟尔不遗余力地……对我进行熏陶。可他不知道，我犹豫的不只是这些。他从不对我隐瞒任何事，可正因为这样，我更加不想和他尝试。他知道我离不开他，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目标，滔滔不绝的话题还有彼此的依赖。他知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生活。他提出结婚的想法，说了一些他的计划和好处。我虽然不同意，可是我也清楚我们早在不知不觉中密不可分了。我承认我没有明确的拒绝，甚至觉得和他才会是一辈子牢不可破的关系，或许也是件幸运的事。我没明确拒绝，使得他胸有成竹，给他造成了错觉……我承认，他的用心让我觉得感动。可是我做不到。‘
心中涌起巨大的悲伤，谢雷将头垂下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佟阵说。
“如果是之前的某一天，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敏感。我也不会下定决心对你隐瞒。”
佟阵说：“你指的是迪瑟尔死亡的那天？”
“是。那天晚上我还和你通过电话。我回到我的房间戴上耳塞，吃了一颗安眠药。
迪瑟尔进来了，他拿了一瓶酒，我们喝了一杯……只喝了一杯，我就忽然睡了过去。我感觉他抱住了我。我还记得我说‘不’，他从后面抱住我……他勒着我的脖子……天，那感觉糟透了。我们的友谊，好像在那一刻变质了。……这是我见他的最后一眼，如果我知道这是最后一眼……天呐，当你说他是自杀时，我不愿意想像。”
“他都对你做了什么？”佟阵问。
谢雷摇头：“我可以不说这里吗？求你了。我不会因为这个杀他。”
佟阵轻轻地拍着谢雷的背说：“对我讲一讲，他当时对你做了些什么？”
谢雷摇头。
“他企图强迫你是吗？还有更严重的吗？”
谢雷依然不语。
“你对我也会这么耿耿于怀吗？”佟阵说：“迪瑟尔那晚离开你的房间时，是几点？”
“我……意识不清。或许超过了午夜。”谢雷说。
“之后你听到过别的什么动静吗？”
“我吃了安眠药。早上的时候，已记不清楚发生的事。我没有去迪瑟尔的房间看他有没有起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在走廊问他要不要准备他的早餐，他没回答。我认为他还没有醒。如果他听到我的话，就明白我不计较昨晚的事了。如果我当时能推开门看一看……”谢雷非常地后悔。迪瑟尔的死有他的责任。
佟阵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这不是你的错。你经过他的卧室时，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吗？在你出门之前都没感觉出异常吗？”
……
谢雷在午夜时分，疲惫地走出了拘留室，这证明佟阵相信了他的‘供词’。
他不用在那个地方坐上一夜了。他在夜班警察那里取回了属于他的东西，手机和钱包。佟阵似乎比他还疲劳。急匆匆地只想回去睡觉。
过去的一天，确实是对精神与体力的双重考验。
谢雷跟在佟阵身后走出警局大楼，恐怕此时，对他们来说，没有比好好睡一觉更吸引人的事了。
佟阵的手机在走出警局大门时响了起来。夜班工作的警察从道尔.霍伦的邻居那儿得到一个消息，昨天晚上一辆摩托车曾在午夜之后停在道尔的房子前，一个穿皮夹克的人走进了房子里去，并且在大概半个小时后又急匆匆地离开。
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出现的时间，恰与死者死亡的时间吻合。这就把嫌疑的重点指向了泰迪。
佟阵只得把睡觉的念头打消，甚至都没时间先送谢雷回公寓，他带着谢雷和夜班警察们一起去抓捕了泰迪.霍伦。泰迪在酒吧里喝的烂醉，对被抓捕毫无抵抗。他被关进警局谢雷呆过的那间拘留室，等待他醒酒之后再审讯。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内务处警官之死（二十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