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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内务处警官之死(三) ...

  •   这真是让谢雷想不到的关怀方式。

      谢雷学着佟阵的方式问:“想试探我。”

      佟阵揉了揉湿头发,对谢雷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谢雷发现佟阵的眼睛变了颜色,白天黑色的眼瞳,夜晚却变成了淡褐色,中心瞳孔是深棕色。这种效果就好像那眼瞳变成了透明的。让观者惊异不已。

      佟阵洒脱地坐到谢雷身边:“你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吸血鬼。”

      “你的眼睛……”

      “这样感谢遗传学。我母亲是绿眼睛,父亲是黑眼睛。”佟阵简短地说。

      “因此……你就成了变色龙?!”谢雷觉得很好笑。

      佟阵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拒绝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说明你心中有鬼。你和迪瑟尔.霍伦不会是普通关系。你可能因为他对你的不忠而杀了他……”

      “你就是用这种瞎猜的方式破案的?”

      “消除不了的猜测,就是真相。”佟阵望着谢雷。

      浴服很随意地穿在佟阵身上,他的身材很健美,谢雷感觉脸上发热。
      当脑子中产生某种念头时,谢雷想到,迪瑟尔一定会喜欢佟阵这种类型。他低下头,好友的死让他难过之极。
      “为了洗脱嫌疑,你让我做什么都没所谓,只要你能把心思用在正确的方向,尽快搞清楚他的死因。”

      佟阵的卧室,落地窗正可以看到深夜迷人的夜景。一张双人大床摆在落地窗边。卧室里看不到任何那方面的用品。东西摆放的整齐简洁,并且没有女人的痕迹。
      这说明佟阵是禁欲的单身者或者有一个长久的伴侣,细水长流关系平稳。很可能是男人。
      一想到佟阵可能和迪瑟尔一样,谢雷百感交集。

      下班后的佟阵,变得风趣很多。可是他讲的笑话,让人连装笑都困难。

      谢雷沐浴后,佟阵已准备了一件自己的睡服给谢雷用。那睡服上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谢雷在镜子前打量自己样子。确认自己的状态还不赖,才硬着头皮走向那张床。
      佟阵正在床头灯下翻着一本杂志。谢雷睡觉前有一种错觉,好象他们相识已久。他悄悄地躺在床的另一边,背对佟阵,关上了自己这一边的床头灯。此时想起了他的耳塞,它们在他卧室的桌子上。
      “我们聊点什么帮助入睡。”佟阵说。

      谢雷闭上眼睛。不答话。

      “你认为变态犯罪是极少见的现像。多数都是理智犯罪。所以在牙医被杀案中,我一直在思考你这个观点。被打的惨不忍睹,很多伤口是死后击打造成的,凶手的心理状态很难想像会是健康的。”

      “死者的人际关系怎么样?”谢雷问。

      “是绝对很少见的那种人人都称赞的人,用中国话说就是‘老好人’。他的亲朋好友和他的顾客都对他赞不绝口。他乐于助人,友善和气,他们认为他绝对不可能有敌人。”

      谢雷冷笑一声:“凶手是死者的配偶。”

      佟阵惊讶之极:“为什么?”

      “越是这种在外面处处都讨好的人,反而对配偶很糟糕。却又不易被人觉察他婚姻的问题。”

      “你的观点很偏激。”佟阵说。“死者对妻子非常好,百依百顺。”

      “他的妻子也这样认为吗?”

      “正是他妻子这样说的。不过……那个妻子的嫌疑最大。不是从你所说的角度,是她的出身很糟糕,她做过舞女。像很多拉斯维加斯的美女那样,有很不光彩的放纵史。就在丈夫被杀的当晚,她还在外面玩到清晨才回家,并且是和她的情人在一起。”

      “恭喜你就要结案了。”谢雷说。“显然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

      -
      两个人再没有讲话。安静了好一会儿。
      谢雷依然是背对着佟阵,他闭上眼睛呼吸变均匀,仿佛是睡着了。其实他不过是装睡。
      他的背后阵阵地发烫,他很担心佟阵会用更直接的方式试探他。虽然这种担心看起来没有道理,但谢雷相信佟阵是个会出其不意的人。

      过了很久,佟阵都没有什么动静,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有力。他竟然真的睡着了!谢雷放下心来。
      迪瑟尔吊在房梁上的样子,在谢雷眼前浮现,他痛苦的难以入睡。就在他第三次翻身时,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

      可是也因为佟阵的这只手,谢雷很快平静了下来,反而主动地向佟阵靠近了一些。

      谢雷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没有像他睡前担心的那样梦到迪瑟尔的尸体,却整晚都梦到佟阵,佟阵健美的身体横阵在一张餐桌上,谢雷把沙拉酱和奶油涂上去……

      疯狂的一夜。醒来后发现了他整夜做梦的原因,佟阵正从后面靠着他睡,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后。
      谢雷小心地回过头去,佟阵的面孔近在眼前,他有西方人的高鼻子和东方人的小型嘴巴,看起来像变成活人的卡通人物。谢雷同时发现了另一件事,佟阵什么也没有穿!连睡前他身上的那件睡服也不见了。
      谢雷悄悄地起床,走进浴室,站到淋浴器下,用冷水浇灭他的紧张和难堪。为什么那个家伙总是让他觉得烦恼。

      他又想起了迪瑟尔死时的样子,光着的身子在绳子上微微摇晃,难道他真的是忍耐不住欲念的灼烧而自/慰失误?

      不,他的脖子上从来没有过其它勒痕,说明他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

      如果排除失误,别的情况就更加说不通。
      假如是有人和他在一起尝试新的玩法,出现了意外,为什么又不救他?
      如果不是意外,迪瑟尔很壮也很有力气,不能不留下打斗的痕迹,想把他顺利的吊死更加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
      会是什么人或什么事让他心甘情愿地脱光衣服,并把脑袋伸进绳索里呢?

      沐浴出来,谢雷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到佟阵的厨房去。
      他站在佟阵厨房操作间里,皱起了眉头。操作间里非常整齐,整齐的不同寻常。操作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不代表主人勤劳,只说明这里很少被使用。

      冰箱里倒是装的很满。很多快餐食品。谢雷从里面翻出了几只鸡蛋。冷冻层里冻了一些牛肉。

      找不到帖板和刀具,谢雷用在茶几上找到的一把水果刀切肉。

      从操作台下面的柜子里找到根本没使用过的崭新的平底锅。

      不一会厨房里便飘出了食物的香气。佟阵醒后,披上睡衣箭步冲进厨房,看到摆在餐桌上的早餐,他有些吃惊。
      “看来你恢复了。”他对谢雷说。

      谢雷喝着一杯白水。“今天我可以接受你的审问了。”

      佟阵打开冰箱门取出一罐含酒精的饮料,拉开拉环正要喝,却被谢雷阻止了。
      “起床时喝这个会让你一天的心情与脾气都很糟糕!这种习惯也可能会让你患上忧郁症。”

      “这又与你何干呢?!”佟阵说。

      “你今天要审问我和门赛。我不希望感受你的坏心情。更不想让你因为头脑不清醒而被门赛骗过去,他可是个非常机灵的家伙。”

      “你认为门赛是凶手?”

      谢雷陷入深思:“除了他,还有谁能让迪瑟尔心甘情愿地脱光衣服并把脖子塞进绳套里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内务处警官之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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