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鼬番外3 ...
-
在得到足以破除一切桎梏的力量之前，忍耐是必须的，这就是忍者。
尽管知道这一点，但是鼬仍然被每月一次不断重复的“特别集会”弄得筋疲力尽。
“家”……明明应该是充满温暖，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但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只要在宇智波大宅休息的时候，鼬就会睡得非常不安稳，一点点小的响动就会令他惊醒。
最开始的时候，抱着佐助睡觉、从佐助身上汲取温暖的时候，还能够睡得安心一些，但是后来这样的情况逐渐加重，最后演变成他抱着佐助也是整夜的失眠。
黑眼圈无法消退下去，像是逐渐固定在了脸上，再加上他在外总是板着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止水经常取笑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简直像个小老头了。
他不明白止水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在鼬的世界里，家族、亲人的意义已经逐渐改变了，从温暖变成了冷厉，从愉快变成了鄙夷，只有两个人是特殊的，一个是污黑的世界中唯一纯粹的存在——自己的弟弟佐助，一个是和自己有相同立场的止水。
但是就算是鼬，也无法真正明白止水在想什么。
被家族命令着打探木叶中枢情报，违背自己身为木叶忍者的骄傲，以鼬对他的了解，止水同样不喜欢这样的情况，同样对家族愤怒、不齿，但是比较起一直不怎么配合的鼬来说，止水对于家族可以算得上是“听话”的了，平时依然可以阳光地笑着执行他的暗部任务，然后到了特别集会的晚上就会变成沉默、冷静、忠心、配合的宇智波。
鼬不一样，他不齿于这个家族，看着那些嚣张跋扈的家族忍者们，想到自己以后会统领这个令人恶心的家族，他就打从心底里厌恶。而那些家族忍者们也敏感地感觉到了这一点，本来就对他嫉恨的忍者们也更加开始排斥他。
——两相生厌，然后形成了恶性循环。
被排斥的鼬当然更加不喜欢这个冷漠的家族，而家族忍者们对于鼬看向他们时，那种像是看着什么丑恶、低下的东西的目光更加不爽。
鼬开始找借口不回家，用各种暗部任务堆满他的行程表，尤其是在特别集会的日子里，就会有任务需要鼬去做，然后理所当然地“错过”特别集会。如果不是有佐助还在那里，大概鼬根本不会想回去吧。
一开始还只是一两次，然后是整整半年都以任务为借口不参加集会，长老们对于鼬开始逐渐不满起来，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因为长年执行各种危险的任务和那次富岳的三勾玉幻术刺激，鼬的三勾玉写轮眼终于在11岁打开，然后在13岁生日刚过不久之后，正式成为暗部分队长。
以此为契机，忍术、忍具、幻术、体术、瞳术一一到达巅峰，标志着鼬的实力全面超越了族长宇智波富岳和曾经的年轻一代中第一高手宇智波止水，正式成为宇智波家族第一高手。
长老们越发忌惮他，但是却无处下手，不管怎么说鼬都是族长富岳的嫡长子，日后的族长，现在宇智波的荣耀也因为鼬这个最年轻暗部分队长的存在而日渐高涨——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打不过鼬。
鼬现在更加有理由不参加宇智波的特别集会——分队长总是比一般暗部更忙不是吗？
他现在已经有了可以不用再向家族低头的力量！
*
当上分队长之后，在鼬边上监视的宇智波族人开始出现。
只有一个人，就算以鼬的实力也无法找到他。
最初鼬只是因为灵敏的感觉而觉察出有人窥视自己而已，但是当他去找的时候，却找不到，因此他以为只是错觉，他对于自己的能力倒是很自信。
——但是错觉会重复出现许多次吗？
之后又有几次同样的感觉，鼬这才觉察到不对——有一个连他也找不到的监视者在他身边。
鼬丝毫不着急。
现在急的应该是长老们，而不是他。
*
鼬当上分队长之后的第一次特别集会的前一天晚上，富岳特意找到鼬谈话，同样在场的还有母亲美琴，鼬又一次拒绝了。
“什么？你应该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吧？”
——他当然知道，这一次的集会，正因为是他当上分队长之后的第一次，才意义重大，长老会已经按捺不住要他表态了。
“你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立场……”
——或许吧，这样夹在村子和家族之间，用膝盖想也能想出他会有什么结局，但是这样都不重要，他早就下定决心自己怎么样也不要紧了，只要保存唯一纯粹的佐助就足够了。
“我明天要去执行任务。”鼬开口，仍然是老样子的借口。
如果是平时，对话大概到这里就截止了，但是这一次富岳追问了下去。
“执行什么任务？”
“……我不能说，那是机密任务。”鼬因为这个变化而顿了一下，然后接口。
美琴用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不断在沉默的大儿子鼬和丈夫富岳之间扫视。
“鼬……你也是我们一族和村子中枢的沟通桥梁……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一点？”
和那一次同样的话，看着富岳威吓下睁开的三勾玉写轮眼，鼬觉得有些可笑，他觉得自己在这里继续下去大概会笑出声来。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被你的幻术控制的孩子了哦，宇智波富岳，你的实力已经影响不了我了……这样的你，就像是在一只狮子面前拼命张牙舞爪的兔子，怎么样呢？你们还能让我娱乐到什么？）
13岁的鼬此刻的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恶作剧成功的愉快，好像看到一只邪恶的怪兽在自己眼前被自己轻易干掉一样，充满了恶意的愉快。
——也因为这样，他觉察到了房门外的窥视者，一开始他以为是那个监视他的高手，后来才感觉到不对。
（这个气息和感觉……是佐助。）
想要大笑出声的感觉一下子止住了，刚才的愉快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虽然不知道佐助看到了多少，但是他不想再让佐助看到自己和他敬爱的父亲争锋相对的样子，也不想让佐助看到那样子失态的自己。
“我知道……”
感觉到态度突然软化下来的鼬，富岳有些惊讶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给我记住这一点，而且明天的集会一定要来参加。”
鼬不想答应这件事，他没有回答，只是转移话题，“佐助……上完厕所后就去睡觉吧。”
“……！！”富岳和美琴像是才发现佐助在一样，在家中他们自然放松了戒备，而且刚才注意力都灌注在了鼬身上，没有注意到隐藏拙劣的小儿子。
“我……我知道。”
“已经这么晚了，还跑出来闲晃，快去睡觉。”鼬从榻榻米上起身走向佐助，仿佛刚才和富岳的对话没有过一样，以兄长的姿态教训他。
“……是……”佐助低下头，不再说话，向富岳和美琴各行了一礼，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鼬番外3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