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小厨娘》瓢泼婆

65、拿破仑

　　“阿西，我是金羽诶！”

　　“嗯。”余翠芝半闭着眼睛。

　　她很困，她钻进詹世瀚怀里，又硬又冷的石床，睡着还没趴在床头舒服，幸好詹世瀚的体温很暖。

　　“阿西，我是金羽，你不吃惊吗？”

　　“嗯，很吃惊，老公睡吧。”

　　余翠芝迷迷糊糊地点头，亲了詹世瀚一口：“晚安吻，老公，爱你。”

　　她轻描淡写的反映，詹世瀚有些错愕：“阿西，你这是吃惊的表现嘛？”

　　詹世瀚当下的表情是金羽本羽了，一副真心被辜负的样子，松开了抱着余翠芝的手，哭唧唧很受伤的样子。

　　余翠芝很困，詹世瀚可怜巴巴的样子很好笑，她强打着精神问詹世瀚：“你觉得我应该很惊讶？”

　　“就……”詹世瀚语塞。

　　余翠芝连天哈欠：“二傻子，我没搞楚你是金羽的话，那我刚刚是不是给你带了绿帽子？”

　　余翠芝说话的方式极像她的好友卜云，毒舌又直接，她这会儿还带着卜云身上的慵懒感，没睡好果然会影响人的脾气。

　　詹世瀚被问得哑口无言，不过余翠芝这一问他倒想通了，在余翠芝反复轻啄，余翠芝唇上的香甜被裹进嘴里，他痴笑着问：“阿西，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金羽。”

　　“嗯，老公，我有点冷。”余翠芝真的很想睡了，这身子弱，一夜的折腾，她已经精疲力尽，她只想在詹世瀚怀里好好的睡一会儿。

　　“阿西，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蓑衣黄瓜，等距螺旋。”

　　“那我比早些就知道是你了，吃你做的疙瘩汤的时候，老婆我们就是永远都不会分开的……”詹世瀚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有小时候的回忆，有他不承认自己是金羽的原因。
　　余翠芝完全打不起精神听，她看眼神充满了困倦，眼皮子都在打架，想回应詹世瀚的话，却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好累！

　　余翠芝感觉自己的肚子上被压了一口锅，这锅子装着些活物，在她肚子拳打脚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滴，滴，滴……”医院监护仪匀速平缓的声音。

　　她还听到像火车行驶的隆隆声。

　　周围很亮，她想睁开眼睛，怎么都挣不开。
　　“胎儿胎心正常，孕妇生命体征正常。”

　　“阿西……我的小阿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余翠芝听到现世母亲靳辰颤抖的声音，浓浓的哭腔带着无尽的悲伤。

　　母亲冰冷的双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捧着她无法动弹的双手，母亲泣不成声。

　　“靳女士，这是亲妈做的事吗？”卜云语气淡定充满着不满和愤怒，她剧烈的抽拉着椅子，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继续而是母亲的一声惨叫……

　　“妈妈……”

　　余翠芝惊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梦里好真实，像真的一样，难道自己真的回到现世，那是梦吗？

　　“阿西，可以吃饭了。”

　　詹世瀚听到里屋声响，唤余翠芝吃饭。

　　余翠芝这才缓过神来，她还是身处清朝。

　　外头天已经大亮，院子里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麦香，温暖而醇厚的香味，引得余翠芝出门去看。

　　詹世瀚正在灶台上忙活着，他的身边叠起了高高的蒸笼，蒸笼上升腾着袅袅的雾气，雾气在空中轻轻摇曳，薄纱般轻柔，在阳光的照射下，雾气呈现出斑斓的色彩。

　　詹世瀚忙碌的身影，和这飘渺的雾气，湿润和温暖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就像一副岁月静好的画卷，满满的幸福感涌上余翠芝的心头。

　　刚刚那个梦，也许只是自己放不下吧，有詹世瀚的地方，才是家啊。

　　“你怎么起这么早？”

　　詹世瀚还没转头，就感到一股温暖的触感从背后传来，像一片柔软的云朵轻轻包裹着他。

　　余翠芝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他能感受到余翠芝的心跳，与自己的节奏渐渐同步，心头溢满了幸福感。

　　“不能饿着灾民兄弟们，馒头快好了，我叫小桃去唤麻子大哥他们来搬了”，詹世瀚说着话，转过身子怀抱着余翠芝，带着潮湿的声线低语：“你累了要多休息，昨晚你太累了。”

　　“我已经睡饱了。”余翠芝声音很冷，脸却极红，她和詹世瀚在现世是老夫老妻，那方面她一向积极主动，两个人从来就配合默契。

　　昨天她不过只多要了一点，就多那么一点点的腰酸背痛，不至于一睡不起，她可没这么孱弱。

　　“睡饱就好，要不要馒头？”

　　余翠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她总觉得詹世瀚说“馒头”两个字时，故意加重的语气，让这两个字有了些别的意思。

　　她推开詹世瀚故意岔开话题：“我才不吃，昨天晚上你都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金羽。”

　　“昨天，我说了呀”，詹世瀚其实一夜没睡，一大早又起身做包子，但他的脸上还神采奕奕的，余翠芝问他，他就不厌其烦地重新讲一遍：“不吃馒头，就吃你最喜欢的东西，我们边吃边说。”

　　詹世瀚煞有介事地从炉子的底下抽出一个吃食，浓郁的焦香味，余翠芝定睛一看。

　　真的是她最喜欢的，拿破仑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