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俱乐部》魍魉

20、第 20 章

　　我满身是泪水、鲜血、脑浆、和秽物。我望着阿修，郁子身上的火已经扑灭，但是火点燃了苍白的阿修。阿修微笑着推开郁子，化作一真清烟，不见了。我放声大哭，如此善良、痴情的阿修居然死了，居然连灵魂都灰飞烟灭——阿修——你值得吗——？我恍惚中仿佛又看见阿修的微笑，轻轻的说：“致死不渝。”
　　郁子已经没有头发了，连头皮也被烧得血肉模糊。她爬在阿修尸体的旁边舔噬阿修残余的血迹，嘴里喃喃的说：“阿修，血——血——血，我要血，阿修，救我啊！”
　　就像看着厕所里的一条蠕虫一样的眼神我看着郁子，她也是活不成了的。她的寄主阿修死了，再也没有人会像阿修一样傻到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她，我看着郁子纯净的面庞，迅速像图坦卡蒙墓里的干尸一样干瘪下去，化成了烟。我一点惋惜的意思也没有，甚至有种报复的快感。
　　深夜俱乐部里，血肉模糊中恢复了安静，我靠在角落里，无论是体力还是心智，我都再也站不起来了。
　　特特满脸流着泪水走了出来：“怎么——你还活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