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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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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的风波渐渐平息,除了曺圭贤,sj的成员开始以团体的名义参加各项活动,第一站便是飞去台湾出席一个颁奖典礼。
金希澈因为有电视剧拍摄的工作去不了,金英云临走之前给他打电话,还没说什么,希澈就不耐烦的,“知道了知道了,抽空我会去医院看那小子的。”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其实金英云想说,希澈哥别去医院了,小孩儿都让你摸怕了。但是不敢直说……
曺雅罗也回去了外国的学校,临走的时候诸多个不放心,按时吃饭啊按时吃药啊,早点睡觉啊少打游戏啊,啰啰嗦嗦地嘱咐了一堆,弟弟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点头的样子倒是乖得很,曺雅罗知道这是弟弟最擅长的敷衍方式。
“总之一句,别逞强。”
“知道了知道了。”
其实还想说一些关于金英云的事情,但是怕说多了反而给他压力,让身体格外吃不消。很久以前跟弟弟说过的要是幸福的话就要争取,现在忽然感到能够双脚站在地上就已经很幸福了,没有不幸的幸福。
金希澈深夜结束拍摄赶去病房的时候曺圭贤没有睡觉,在做复健练习,支撑着双杠勉强走路,汗水打湿了流海也不停止,站在一边指导的医生说休息一会儿吧,圭贤咬着嘴唇摇头。
希澈扔了包几步走过去抱住圭贤,用身体撑着他:“好了好了,小孩子该睡觉了。”
被突然出现的希澈哥吓一跳,愣了一下,体会出哥的好意之后,弯嘴角笑:“我不累,大叔……”
“阿西!”金希澈狠狠地拍了小孩儿脑袋。
“年纪大还不给说……”小孩儿两手撑着栏杆,防卫不能,只好小声嘟囔着逞口舌之快。
在金希澈有些粗鲁和强迫地安排下,曺圭贤乖乖睡觉了,睡之前嘴里还念叨着些什么。希澈记得英云跟他提过,这小子有自我催眠的毛病,这回看见现场版,还觉得挺有意思,好像怎么看都是个有些可爱的弟弟,难怪让金英云喜欢成那样。以前自己怎么不喜欢呢……
希澈去卫生间回来遇见了刚才指导复健的医生,花一般笑脸盈盈说您辛苦了,医生很温和,说病人才辛苦呢,白天来探望的人太多了,织好晚上做复健练习,其实应该慢慢修养才好,这么急着康复会对以后造成影响的,算我多嘴吧。
希澈依然笑盈盈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Sj成员从台湾回来,带了些特产。金英云大包小包地整理好要去医院,金希澈说别去了,辛苦地做复健呢。金英云愣一下,希澈继续说,他肯定不想让你看见那副又辛苦又狼狈的模样儿。
金英云还是去了,带着些新奇的玩意给小孩儿开心。圭贤的父母在那,两位老人看着儿子这么辛苦地做复健练习,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圭贤妈妈眼窝浅,湿着眼睛自言自语着,上帝啊,我们圭贤到底做错什么了要吃这些苦。
金英云忽然意识到,基督教教义里有些感情是禁忌。可是交往这么久以来圭贤却只字未提。
原来他始终不习惯,把所有的心事说出来让自己为他分担。
金英云看着练习室里的曺圭贤,和初次见面时一样,一面是虚弱,一面是倔强。到底什么时候自己能够成为那个让他全心全意依靠的人呢。
………………
因为曺雅罗回学校去了,年纪大的父母每天来医院照顾儿子有些不方便,sj成员们也恢复了每天被通告排满的日子,曺圭贤自己说,还是回家吧。
不能去家里拜访的金英云每天都抽时间给圭贤打电话,问长问短的。小孩儿的回答向来很官方,要么在打游戏要么在看历史剧要么在吃零食,总之就是各种的平常,一点卧病修养的样子都没有。
还有每次挂掉电话的理由也很相似,我妈来了,我爸来了,诸如此类。
挂了电话的金英云很郁闷地盯着手机发呆,崔始源路过金英云身边看他郁闷的样子,想问是不是圭贤有什么事又很矛盾地问不出口,纠结的当儿脚步慢半拍。
金英云只是感觉有人走着走着在自己面前顿了一下,抬眼看见是崔始源,顺口叫住了对方。
“哥有点事儿问问你……”其实不太知道怎么问出口的金英云说道。
“怎么了,哥?”是和圭贤有关的吗?后半句想说却吞掉没说的崔始源应着。
“噢,”金英云编故事措辞中:“那个,我高中有个同学,男生,明明是信基督教的,却跟哥表白,你说是不是不用我教训他按照你们教义上帝也会惩罚他的?”
其实金英云只是想跟催牧师那确认一下基督教中关于同性之爱是禁忌的说法,又怕被听出什么端倪来,加一句啰嗦的:“阿西,那小子是不是一点身为信徒的自觉都没有啊。”
听了这番话的崔始源,突然很不安,好像英云哥知道自己喜欢圭贤这件事似的,正在指桑骂槐地咒自己,感到自己在他们面前成了不仁不义的第三者,于是为了表明自己是个很有“自觉地教徒”,崔始源正色道:“上帝绝对不允许这样的爱情,违逆神之意旨的人会受到惩罚的。”说道这里又不忍心就这么咒自己,于是补充一句:“但是如果他及时悔改,仁慈的上帝会宽恕他……”
听了这种答案的金英云郁闷地抓头发,抓得崔始源心里很混乱,完全忘记圭贤也是个教徒这回事。
倒是金希澈老远听见告白这样的敏感词汇,很有八卦精神的颠儿颠儿跑过来问“谁告白了谁被告白了?”金钟云也凑过来听热闹,“始源跟英云的女朋友告白了吗?”李东海李赫宰也嗖一下挤进来,“英云哥有女朋友了?”
“没有没有。什么跟什么啊。”懒得解释地金英云在心里骂,阿西,这帮人有没有点身为偶像的自觉啊。
“是啊,”崔始源又趁机补充,“再说我是绝对不会跟成员们抢女朋友的……”说着瞄了眼金英云。
曺圭贤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曺雅罗在学校的课程也结束了,难得一家人健康的团员,去济州岛旅行。
出发前圭贤给金英云发了短信,很得瑟的口气说济州岛的风景多美丽啊,尤其是夏天。
为工作忙忙碌碌好久没和家人一起旅行的金英云哭笑不得地回复,好好玩吧,臭小子。
其实小孩儿想有一天,跟英云哥一起平常地旅行,去不会被人认出来的地方,平常的旅行。
穿过树叶的阳光,落在地上变成明亮的斑点,知了怕热似的跟着海浪的节拍叫不停。
曺雅罗看着大多数时间窝在车里摆弄手机的弟弟,说出来走走吧。小孩儿眼皮也懒得抬的,说腿疼着呢。
远处传来爸爸的声音,说圭贤怎么总在车里呢,不舒服吗。曺雅罗高声应着,没有,这就过去找您。
于是曺圭贤跟着姐姐一瘸一拐的向父母走去,边走边阿西阿西地念不停。
曺雅罗伸手扶他,弟弟却两只手揣在兜里不用她扶,倒也不生气,顺手挽着弟弟的胳膊,想想姐弟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吧。
“我记得我们圭贤说过,要找一个能够彼此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的人一起走下去。”胳膊上用了点力气,“那么现在,是因为找到那个人了才不用姐姐扶的吧?”
“什么呀!”曺圭贤忽然紧张地偏过头去,心虚的笑:“说的好像我们俩有过什么似的……”
“臭小子!什么话都敢说!”曺雅罗一巴掌拍上弟弟的后脑勺,差点把圭贤给拍摔着,不过小孩儿笑呵呵地揉脑袋,姐姐没追问什么就很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