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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金英云在宿舍看希澈哥和韩庚哥录制的节目,他俩做幻想情侣的一期节目。
希澈路过,好奇金英云不赶通告的时候竟然没睡觉,凑上来对着小电视屏幕说:“呀,梦幻组合,梦幻组合。”
韩庚端着炒饭进来了,念叨着:“希澈真是的,真是的,不带这么玩的,别人会以为是真的……”用牙齿给希澈掰开方便筷子,对上希澈无辜的眼睛,还在念叨:“真是的,真是的……”
希澈也不接筷子,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把也没洗过的粉色饭勺,狼吞虎咽,偶尔瞅一眼对面那张狼心狗肺的傻脸。
金英云弯着眼睛笑,好像这幅场景似曾相识。
韩庚继续自言自语着,“要是我回中国了,看你跟谁玩去……”
希澈摔下勺子抬头,“怎么回去?不是签了13年么,这才几年?!”一边的金英云也按了暂停键回头看韩庚。
韩庚被四只眼睛盯得不自在,韩国语说得更别扭了:“不是公司要发展sj-china计划么……”
曺雅罗在网上看见关于sj-china计划,立即给弟弟打电话。在那个非官方的名单里,有奎贤。
曺圭贤跟姐姐说,还没确定呢,公司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还没确定我一定去中国,才没跟你们说。
曺雅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弟弟,为了没有床睡这种小事抱怨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可是车祸的疼痛也好,要去中国活动也好,却只字不提。
“那去了中国的话金英云君——”出口之后覆水难收。
曺圭贤愣了一下,握着手机定定地站了一会儿,“姐……”也都知道了吧。
“恩,那时候在医院,看见你们接吻。”曺雅罗说得尽量平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曺圭贤还是心跳错拍,半晌不言语,难怪那次之后英云哥突然不来医院了,再来的时候又突然说了那些平时说不出口的话来。
“那时候我只是让英云君想清楚而已,”曺雅罗忽然觉得气氛太严肃了,换了个口气笑说:“这关乎到我宝贝弟弟的幸福啊。”
曺圭贤抿嘴,对着电话“恩”了一声。
“那……幸福吗?”其实会辛苦吧。
“……恩。”虽然有些辛苦。
李东海和李赫宰在舞蹈室里天灵盖对着天灵盖,低着头的两个人盘腿儿坐在地上,刚练习完的汗水还挂在腮边。
“干嘛让你去中国啊。”李赫宰拿拳头敲了下李东海膝盖。
“还不确定呢,”李东海累得喘气,“公司又没公开说,非官方啦非官方。”
“那干嘛没我的份啊。”
“长得没我帅,唱歌没我好,只有跳舞勉强达到一点我的水平而已,轮不上你呢。”
“呀,”赫宰要气死了,“你要去中国就那么高兴!?”
东海被吼得唰一下坐直,坐直之后又望天,叹气地说:“去征服中国的唱片市场呗。”
曺圭贤接到金英云的电话,只说我在你家楼下。
深夜父母都睡了,不敢发出太大声音,踢着拖鞋下楼,昏暗路灯微光笼着那辆熟悉的越野车。
金英云在倒车镜里看见圭贤穿着单衣朝自己方向走来,可能是穿拖鞋的原因,也可能是车祸手术过的原因,走起路来的样子有些奇怪,好像随时就会摔着一样。
开门,下车,脱了外套给他披上,揽着一如既往单薄的肩膀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他上车,自己再从另一边上车。调高了车里的气温。
其实又不是女生,不必照顾成这样的。曺圭贤笑,“怎么这么晚来?”而且还开了这么远的车过来。
“听韩庚哥说,你也跟着sj-china去中国活动?”金英云说话的时候直视曺圭贤眼睛,眼底是见惯了的强硬气。
果然为这件事情。曺圭贤拢了拢金英云的大衣领口,怕冷似的缩了缩,“还没确定呢,承焕哥说我身体不好,不一定过得去,”瞄一眼金英云有些缓和的样子,歪着嘴角笑:“估计是去不了了,我现在能站在舞台上都已经很了不起了嘛。”
“真的?”金英云的头脑总是和力气成反比。
“是吧。”望天,偷笑,这么快就信了,明明多准备了好几句呢。
“那怎么早没跟我说,”头脑简单的金英云像小孩子一样开始赌气的口气,抓小孩儿的后劲晃啊晃的:“刚才韩庚说你可能也去的时候哥有多担心你知道不。”
曺圭贤由他晃,要是晃得困了就这样睡了该多好,越来越胖的英云哥的肩膀,靠起来也越来越舒服。
“‘因为不知道有永远,所以才更珍惜现在。’这是谁对曺雅罗说的啊,不是也没跟我说么。”
金英云停了动作。
曺圭贤也不去看他惊讶或者如何的表情,脑袋一歪靠在软软的肩膀上,蹭出一个无比舒服的角度,“哥你不减肥其实也挺好的。”
那边在宿舍里,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惹着希澈大人的韩庚,用依旧蹩脚的韩语一边拍门一边说,“希澈啊,怎么不吃饭了,希澈啊,让我进屋吧,希澈啊,走廊好冷啊……”
刚吃完夜宵的希范以一种悲悯的目光瞅着韩庚,打了个饱嗝。
画外音by韩j希范
神经病又发神经了,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让傻小子在门口拍了半个小时的门。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句,我忍不住抬后腿儿抓耳朵提醒他:创意,注意创意。
亏他还是艺人呢,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混饭吃的。
好吧,其实更令人叵测地是他怎么和那个神经病相处好的。比如神经病喜欢照镜子,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唰一下拿出一把粉色的小镜子,左看右看地说,“这像是一张25岁的脸吗?”
这时候我会好心地凑进镜子里,提醒他,那就是张25岁的脸罢了,我这样才叫漂亮。果然如古人所云好心没好报,我善意而真诚地提醒往往换来他无情的巴掌:“呀!你又上床!”
然后我亮出爪子就要还击,傻小子就移形换影突然出现一把将我拦腰抱住,又是摸又是抚的,碎碎念了一堆,口音软软绵绵,于是本大人气脾气消了,神经病也笑得跟花似的向我张开怀抱。切,原本打算要他跪下来求我原谅呢。
依稀记得年幼无知的我第一次和神经病相遇。被他抱在怀里,抬头看他笑起来勉强有我一半好看的脸,可惜猫不太会眨眼,不然我就眨给他看了。像他对我眨眼那样,我还以为升了天堂看见天使了呢。
不过都是假象啊都是假象,一路走来,寒烟衰草,和这个神经病相处这么长时间的我还能活下来,每思及此,对镜自怜啊对镜自怜。
曾几何时有多少次,我差点饿死了,差点被拍死了,差点被镁光灯闪死了,甚至就差一点,被神经病套块破红布强迫跳舞——丢脸死了。
幸亏有傻小子在,以他那种听起来很古怪的发音安慰我,并且时不时地安抚着神经病。“别买车啊,要买房啊,房价涨收益大啊”;“太卑鄙了太烦人了太不像话了”;“要坚强啊,不能放弃啊”……巴拉巴拉。其实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一起被他烦死?
好吧,不管怎么样,看在傻小子为我做过很多次饭的面子上,帮帮他吧。于是我抬起了高贵的爪子,在昂贵的木门上留下美好的曲线。
“神经病啊。”我是想这么叫来着,不过约莫大家听见的也就是一声“喵”吧。
还没等我清清嗓子叫第二声,门嗖一下开了,我被嗖一下提起来,听见门哐一声又关上。
乱了乱了,真是,发型乱了。
门外的还在门外,屋里的还在屋里。人和人的沟通真是件复杂的事情,尤其当事情发生在神经病和傻小子之间。明明没什么语言障碍,却不肯敞开心扉,要么说他神经病么。
“神经病啊。”我又唤他一声,意思是可以放我下来了,身为偶像名猫的我得注意形象管理。
岂料被抱得更紧了,脑袋被他按进颈窝里,恩,什么东西湿湿的?
勉强抬眼,看不见神经病的脸,视野里值得一看的是电脑屏幕上,有我们仨的合影,和一行字:“一辈子在一起吧。”
唉,说这话的人类啊,好像做得了主似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实在是最悲哀的一首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开。”好像我们做得了主似的。
——张爱玲
转引自:南康《我等你到三十五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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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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