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雪花的短暂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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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人了……”
街道，似乎只剩下绮玲一个人了。现在，她的脚步异常沉重，为什么？为什么肆一黎……冰绮玲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肆一黎刚才突如其来的告白。他温柔的、多情的、忧伤的眼神，像极了庆一……
那些，庆一也有，可是……他说分手……
绮玲的眼睛一点点湿润，记得庆一说过的话，他还爱她吗？是不是她还在骗自己……或许，她真的在骗自己……那多情的眼睛，肆一黎会有，一个花花公子也会有的……
可是，如果庆一真的……那她还有什么呢？
绮玲忽然觉得好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MM公寓楼下。
绮玲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小屋，苦笑，她是为了爱才住进来的，但是现在看来……到底是为了寻找庆一，还是为了躲避什么……她茫然……
她凝望了许久，忽然傻笑，哼，想什么呢？当然是为了爱，为了庆一呀！……可是，她似乎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让自己情不自禁就想去关心的人……
冰绮玲拿出门卡，打开门，一阵优美得近乎完美的钢琴声徐徐地飘入她的耳朵，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天籁之音？！
古典的深韵，婉转优雅，轻云出岫。含蓄而不张扬，每一个音符都泛动着琉璃水晶一样的光芒。如水的音风，带着油画般颓废懒散的美感。恍若有飘。刹那间，呼吸恍惚着停滞。
是战飞吗？那个钢琴是飞演奏出来的么？好美，好美……美得让人窒息！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会瞬间化为乌有。
钢琴声停了，战飞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在门前失神的冰绮玲。
“你回来了。”声音不再像从前一样冰冷，这次，饱含着一丝温情，很好听。
“……嗯。”冰绮玲如梦初醒，连忙点头。
他看着她，轻笑，嘴边缀着温柔的弧线。
“嗯……你弹得真好听。”她回报他阳光一样的微笑。
“你喜欢么？”他问。
“喜欢，当然喜欢，飞好漂亮！”绮玲开心地举起大拇指……谁问她这个了？
“吃过饭没有？”飞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因为他觉得他们这样对峙着很尴尬。
“没有耶。”
“家里还有面吗？”飞问。
“好象……也没有咧。”冰绮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那该怎么办呢，你跟我都没有吃饭呢。”飞看了看窗外，天色昏暗，路边的街灯明亮而又温暖。
“不如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冰绮玲的声音突然变得爽朗……只要一看见温柔的战飞，冰绮玲洋娃娃般的可爱就又掩饰不住地重出江湖！
听到她的声音，飞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走吧。”
夜幕低垂，星星和明亮的街灯一齐亮晶晶得闪烁着，似乎全都注视着街灯下两个甜蜜的身影。
冰绮玲与战飞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她不停地抬头看着战飞那单薄的身影，终于跑上前去。
“飞，你穿这么少，冷不冷？” 战飞回头看了看她，淡淡地说，“不冷。”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寒冷吧。
“怎么可能嘛！喂，你真的不冷吗？”绮玲一边紧紧地跟着飞，一面翘起小嘴不停地叨叨着。
远处——
路边临时搭建的矮棚，透出或明或暗的灯光。几张简陋但干净的桌椅安静地摆放在那里，一个老头儿忙得不亦乐乎。
“飞，就是这里啦！”绮玲兴奋地喊到，像只快乐的小精灵，飞快地冲在了飞的前面。
“张爷爷——” 绮玲向那个老人喊到，一蹦一跳地进入棚子。
老人抬头看了看说话的女孩，慈祥的微笑展现在苍老的脸上。“哎呀，这丫头怎么来了啊？”
“唉呀！人家想爷爷了嘛！张爷爷，我今天还带来了一个客人呢！”说着，她向后面指了指战飞。
老人上下仔细打量着战飞，回头向绮玲点了点头。绮玲没有明白意思，怔了怔。
“丫头啊，今天的东西爷爷全都免费！”老人笑得合不拢嘴。
“啊？真的，那多不好意思。”绮玲甜甜地笑，战飞在旁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老一小。
“小伙子，想吃什么啊？”老人慈爱地看着战飞，却被绮玲抢过话：“他和我一样，来碗面，再来一碗清酱。”
“好——”老人转身向里面走去。
“飞，你知道么，我从小时候就经常在这里吃东西。这的东西可好吃了呢，那时候我和哥哥每天早上就在这里喝一碗米粥，一大碗，吃得好饱，有时候爷爷还给我和哥哥一小碟煮虾米，可好吃了呢，再然后，哥哥就去上学……”
战飞静静地听着她说的那些不富裕，却很幸福的回忆，出了神。
“后来搬了家，就很少来了。不过我有时候会偷着跑出来，呵呵，就会把他们忙坏了呢。”绮玲坏坏地笑。
战飞还是静静地听着。
“想知道‘他们’是谁吗？嘻嘻，不告诉你！”绮玲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在飞面前邀功一样……可爱的洋娃娃，飞凝视她，恍惚出神。
“面——来——喽！” 随着老人的一声爽朗的吆喝声，冒着热气的两碗面端到了他们的面前，老人坐到他们身旁不时地打量着飞，看得飞好不自然。
“小伙子啊，多大了啊？”老爷爷的声音很温暖，有一种天然的安全感。
飞愣了愣，答到：“19岁。”
“19了！比我们丫头大两岁呀，好啊，好啊。”老爷爷微笑着点着头。
绮玲回想了刚才的话，好像……天呀，张爷爷好象以为飞是自己的……新男朋友耶！
“咳——咳——”
“你没事吧？”飞竟递过来了纸巾！只是…只是语气冷酷了一点。
“咳——米事……咳咳——”
“喂！”绮玲跟在战飞的后面一路小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飞“终于”听到“声音”回头。
“没、没什么。”
……
“喂！”
“干什么？”不耐烦了。
“你慢点啦。”也很不耐烦！
“喂，你、你慢……啊——天呀，飞——飞——”绮玲超极度兴奋地惊叫着！
“飞，下雪了！天啊，居然下雪了？！好大好大的雪啊！”绮玲眼中满是喜悦，高兴地跳了起来。
调皮的雪花映衬着灯光自由地飘落，飘飘洒洒地飞舞在街道上，如同飘飞的梦幻一般，那样的不真实像童话里的天堂……
“飞，我们去玩雪好不好？”没等飞回答，冰绮玲就拉起了他的手，奔向她认为雪最多的地方——
薄薄的一层白纱轻盈地靠在路面上，映衬着宝蓝色的月光，晶莹剔透，闪闪发亮。一双小手慢慢地靠近它们，红扑扑的脸蛋满是得意，“飞，我们扔雪球！谁扔的少，回公寓煮咖啡，OK？”说完，一个白色的浪漫弧度轻轻地划过天空，兴奋地奔向那边还在发呆的男孩……
刹那间一个个圆嘟嘟的天使在空中纷纷留下各自的痕迹，兴奋着，奔跑着……
战飞在绮玲的带动下不自觉地享受漫天飞舞的雪花带给他们的惊喜，他从来没有这样疯过！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可以大声地笑，可以开心地喊，可以无拘无束，可以让洁白的雪花留下如此惊人的弧度！原来，他还可以体会到这么快乐、这么深刻的幸福！绮玲扔来的雪球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滚烫了全身的细胞……
“哈哈哈，飞，你输了耶！嘿嘿——”绮玲又有了爽朗的笑声，自从和庆一分手，她好久没有这样快乐了，和飞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快乐的从前！
“回去要煮咖啡吧。”战飞温柔地说，脸上充满着阳光。
“当——然——的——喽！”绮玲一脸的得意洋洋。
洁白的世界里，留下两人幸福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雪花的短暂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