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15、一百一十五

　　今天的晚餐并不是在庄园里面吃的，夏洛克一个人在蝙蝠洞里沉浸于书本的世界，当迪克站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从书中女主的爱恨情仇中脱身。
　　这本书是她随手从书柜里拿的，夏洛克仅仅是被封面所绘的美女所吸引，有时优秀的封面会提高人想要阅读的欲望，却没想到内容更加的狗血淋头，刚开始夏洛克还把它当成本厕所文学书籍打发时间，《嘉莉妹妹》听起来就很像XX格格的翻版，可看到深处她才发现女主的经历处处像作者对现实社会的隐喻，足够她做一篇阅读理解。
　　会是谁把这本书放在这里的？
　　就算布鲁斯再博览群书也不像是把这种上世纪的禁书列为闲暇读物的人。
　　书页微微有些泛黄了，在某些情节跌宕之处被稚嫩的文字标注上了对作者抨击现实残酷片段的个人见解，翻阅的感觉就像随着这本书的主人一起探讨交流。诸多文字描述和评论都尽显主人的感性，好似一位多愁善感的文学“少女”。
　　基于韦恩庄园没有居住过几位少女，夏洛克大概猜测出这本书的主人是谁。
　　“这本书是杰森的，”迪克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对于文学书籍很入迷，哪怕他离开了，布鲁斯都留着它们。”
　　“他的文学鉴赏课成绩肯定很不错。”夏洛克把书合上放回原位，从书籍的保存情况可以看出杰森对它喜爱有加。
　　迪克靠坐在椅子上，回忆过去的生活，“小翅膀看上去像是个肌肉猛男，其实他是我们之中最热爱文学的一员。”
　　在成为红头罩后这点依然没有改变，他还会给自己的家具、养的植物取名字。
　　“可惜我第一次见他可能把气氛搞得有点僵硬。”夏洛克不置可否道。
　　“嗯，相信我杰森是个相对古板的绅士，他不会记一位淑女的仇，在这一点上我可以担保。”迪克勾起嘴角，对待自家的兄弟和敌人可没见这小子下手多轻，但当面对的是老人、女人和小孩这种弱势群体时，杰森总会嘴硬地退让。
　　布鲁斯不在的时候，一胎和二胎的关系也维持的很不错，也许就达米安还没适应家中的气氛。
　　“不聊这个了，你肚子饿了吗？睡了一觉起来我感觉自己要饿爆了。”迪克的精神比早上看起来好得多，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外出，不是警服也不是制服，更不是像早上那样随手拿件衣服套上就出来。
　　夏洛克眯起双眼，她怀疑迪克甚至抹了发蜡，没人会质疑夜翼的魅力，他在这一点上完美继承了布鲁斯的优点—男女通吃、反派优选，以他身上那件黑色水洗牛仔外套发誓，迪克绝对精心打扮了。
　　“你要出去吃吗？”夏洛克百分之百肯定迪克绝对不是为了邀请自己吃饭穿成这副模样，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只要开屏的孔雀，总不能企鹅人因为她产生了心理阴影，现在好这口吧。
　　那迪克为了套出消息也是牺牲蛮多的哈。
　　迪克：“……你表情看上去很奇怪。”
　　“怪卢瑟，肯定是他对我做了什么，”夏洛克马上否认自己在联想展开什么诡异的场面，把原因全归结在无法反驳的卢瑟身上，他也不在乎背个黑锅，“你打算吃什么？当年我爱吃的餐厅都没剩下几家了，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嗯、也许我们今天可以换个口味，最近新开了家不错的披萨店，我发誓它的位置虽然很偏，但是味道一绝，你不会想错过的。”
　　迪克歪头，笑得像个狐狸，等着她被勾起兴趣。
　　“穿成这样去吃？”夏洛克不打算就这样被他糊弄过去，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和迪克相比这身可以算是睡衣，“你会让我觉得去这家店有很高的门槛，比如得是迪斯尼王子公主才能排队拿号。”
　　迪克被她的话逗笑了，他摆摆手，像一只浅色的金毛，“没那么夸张，好吧我承认我有一定的私心，但那并不会影响我们晚上的行动。解决完晚餐后我会用一个更‘正式’的形象去见企鹅人的，倒是你需不需要变装。”
　　他不清楚夏洛克是否需要掩盖一下她的真实身份，一时半会蝙蝠洞没有适合她的面具和制服。
　　“不用，”夏洛克指着自己的脸，她本就是打算借着以前给企鹅人的心理阴影去套话，少了这张脸以她目前的能力怕是连前门都要被拦着，“我有自信，这张脸就是他的噩梦。”
　　她坚信自己在企鹅人心里是怎么也杀不死的恐怖女人，纵使企鹅人再心细多疑也想不到夏洛克现在满身都是漏洞。
　　如果说对于这个计划她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夏洛克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崩坏。
　　相信以迪克的性格绝对不会让她这被迫沉睡六分之一个美队长度的可怜女孩付钱，但夏洛克的年纪比迪克要大得多，也许在以后她还会成为迪克的长辈，让小孩子掏钱挺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的夏洛克，反正自己丢脸的事早都不止这一件了，人是越挫越勇的，这是磨练意志的好机会。
　　“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要把企鹅人生吞活扒了，你确定没问题？”迪克望着夏洛克自认为淡定、实则扭曲的脸颊关心地问道。
　　夏洛克：“我不吃保护动物，就是……等会的消费可能由你埋单了，我的资产可能负的比南极的温度还低。”
　　“这个冷笑话挺适合冰山俱乐部的，我想企鹅人会喜欢的。不过夏洛克，你别太见外，虽然我的本质工作只是个小警察，但是请你吃一顿披萨绝对没问题，”面对夏洛克的玩笑，迪克打趣似的看了她一眼，“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留在后厨打工，等阿福发现不对劲了来赎我们。”
　　迪克知道夏洛克已经被认定死亡后注销了身份信息，她的账号里所有的钱都让布鲁斯捐给了慈善机构，从苏醒到现在她都没什么赚钱的机会，所以她才会这样窘迫，可无所谓，韦恩家没有穷人。
　　夏洛克先是有些一言难尽，如果她知道迪克的想法也很难告诉他自己的能力不仅仅是没钱，但随机她脑海中灵光一现，这还是她在X学院掌握的一种新思路，没有废物的技能，只有不会使用的人。
　　这能力配上一点语言的艺术其实也挺适合坑人的。
　　“恐怕在达米安成人礼的那一天他都要先把这个事故讲给所有人听了，”夏洛克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坑企鹅人一把，对于晚上吃什么已经不太在意了，她朝迪克说，“走吧，先去吃晚餐，其实比起披萨到底有多美味，我更好奇那家店真正吸引你的是什么。”
　　“也许是烤鸡翅？”迪克配合道。
　　比起迪克的穿着，他选择的座驾要朴素的多，一辆看上去很普通的棕色摩托，夏洛克不认识这个红色的盾牌标志，可它比蝙蝠摩托看上去低调的多。
　　见夏洛克盯着他的车打量，迪克顺手给她抛过去一个头盔，“原来的红色太显眼了，我改了一下喷漆，走吧，那地方不好停车，我可不想吃个饭出来窗户被砸了。”
　　夏洛克完全不懂，她嗯了一声，把头盔老老实实戴好，见迪克没带头盔她忍不住提醒，“你就这样？不会被交警拦下吗？”
　　“放心，他们追不上我。”迪克露出一个堪称广告拍摄模范的笑容，“我的车技没几个人能超过，走吧。”
　　是怕戴头盔影响发型吧。夏洛克在心里默默补充。
　　她倒没这些困扰，老老实实坐上后座，“其实我们也不是很赶时间，你也不用开的太……”
　　夏洛克的声音被摩托轰鸣声完美盖住。
　　她老实地闭上嘴，并在心里感谢现在是白天，夜翼不会为了展示自己突然来上一个摩托特技，她的心脏并没有坚强的可以承受这个。
　　路上的十分钟的每一刻夏洛克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久违的脚软，夏洛克可以说是在迪克的掺扶下下了车。
　　但夏洛克还是有进步的，她已经不会再轻易因为自己的丢人行为而感到尴尬了。
　　夏洛克看着画有披萨的巨大广告牌，咽了口口水。
　　——速美披萨。
　　“好巧啊，我昨天才想着以后有时间来这里。”她回想起昨天遇到的店员，隐隐有种被命运牵引着的感觉。
　　“你来过这家？不可能吧，这家店刚开的。”迪克差异说。
　　夏洛克：“一言难尽，昨天我从他们家后门刚刚经过来着。”
　　她一边说一边推开门，长相明艳的服务员正端着一盘披萨从夏洛克和迪克面前走过。
　　“欢迎光临。”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棕发女人的妆今天依旧很浓，身材高挑，在忙碌的工作中仍能给人一种井井有条，游刃有余感。
　　夏洛克能明显得感觉到旁边的迪克身体僵硬了一瞬，看来他们的“熟人”是同一个。
　　夏洛克没打算拉着迪克一起站在门口当门神，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迪克坐在她对面，把菜单递给夏洛克。
　　“你得替我多给一份小费。”夏洛克看着菜单，头也不抬地说。
　　“怎么？”迪克感到有些奇怪，他当然愿意这么做，只是好奇夏洛克对她似乎很特殊。
　　“昨天我饥肠辘辘差点饿死在哥谭冰冷的小巷，还好有这位好心的姐……女孩给我分享了她的晚餐，”夏洛克选好了自己的食物，把菜单还给迪克，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要大得多，“鉴于我身无分文，所以这个报恩需要你参与一下。”
　　她瞟到迪克脸颊微红，他有些不自然地抽出自己的钱夹，打算递给夏洛克，“你可以自己拿，我不想显得那么特殊。”
　　夏洛克连忙制止了迪克的行为，“相信我，最好不要这样，而且你的外表已经够显眼了，从进门开始已经有不下五个女孩在偷偷瞄你了。”
　　难以想象坐在她面前的夜翼还有这么羞涩的一面，以他丰富的感情史来说这太奇怪了。
　　“没事，你不是正好要感谢她吗？伊芙琳人很好的。”迪克把钱夹硬塞到夏洛克手里，接着他看到夏洛克的脸变得苍白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发生在她面前。
　　“你确定给我了？”夏洛克头痛欲绝地说，“还好我没来得及点单。”
　　“怎么了？”迪克没反应过来夏洛克在说什么。
　　夏洛克的嘴角不住抽搐，“我给你变个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