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20、一百二十

　　二十分钟前，瞭望塔。
　　克拉克在接到火星猎人的通知第一时间就赶到了。
　　房间里，火星猎人正坐在椅子上看布鲁斯进行复健。
　　虽然治疗仓一直都在维护布鲁斯的身体，但长时间未活动的肌肉还需要一点时间使用。布鲁斯的意志力非比常人，他的回复速度已经是普通人的好几倍了。
　　“嘿，布鲁斯，你没事了吗？你要的衣服我帮你从庄园里拿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阿尔弗雷德你已经醒了。”超人并不是空手而来的，他手里还拿着套蝙蝠战甲，不过最新的还在迪克身上。
　　“谢谢。”布鲁斯从克拉克手中接过战甲便往身上开始套。
　　“你才刚刚恢复就要去夜巡吗？这么急？”克拉克想劝说他再多休息会，“哥谭有迪克一直盯着在，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去看看。”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布鲁斯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是他扫视了一眼克拉克，说到：“不过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
　　“你……”克拉克还想开口再劝劝他，却被火星猎人打断了。
　　荣恩·荣兹：“从他醒来我已经劝了他十五分钟了，他依旧坚持。”
　　克拉克：……
　　“好吧，那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吗？”克拉克见状只能妥协，说服蝙蝠侠本就是件困难的事，他在某些事情上有些独裁了，克拉克还是不放心刚苏醒的布鲁斯的身体。
　　“我要去找夏洛克，”布鲁斯在克拉克还没来得及问出‘夏洛克是谁？’前继续说：“她现在和迪克在一起。”
　　克拉克只好闭起眼仔细在地球上亿万人的心跳中分辨出属于迪克的心跳声，片刻后他开口道：“他现在就在布鲁德海文，而且心跳过快。”
　　接着克拉克面色一变，他来不及告知布鲁斯迪克可能正处于一场险境时，就看见布鲁斯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是的，现在就带我去。”

　　时间回到现在。
　　在做完飞速送蝙蝠侠来到现场并将犯罪份子撞飞一系列动作后的克拉克回到了原地，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蝙蝠侠正面对面站着。如果说从外表如何大致区分他们，那就是他的老友怀中正抱着一个少女，而少女像是怕极了整个人都埋在布鲁斯怀里。
　　这位应该就是布鲁斯嘴里的夏洛克了。
　　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迪克，看到布鲁斯苏醒了并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令他十分激动，可他毕竟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了，没忘记正事，他朝克拉克问道：“那个女人呢？”
　　在超人将她撞飞后，黑衣女先是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似的，克拉克有意控制住自己的力度根本不会造成这种致命伤害，可那女人的心跳呼吸全无。此时的克拉克还不知道那女人的特殊，在他想要近身细探时，手指刚要碰触到黑衣女时，她整个人化作一阵黑雾，克拉克想要抓住她却失败了。
　　说到黑雾，迪克马上想到女人在房里的表现，“刚才她也是这样，将右手化成黑雾逃过拷锁的束缚，然后喝了一瓶红色的药水恢复正常。”
　　“红色的药水？”这次接话的是夏洛克，她终于从布鲁斯的怀里抬起头，听到这有些不安地说，“这不可能，红药我只给过布鲁斯，她不可能……”
　　“我这里的已经用完了，里面的物质我曾分析过，不属于地球，应该不是红药。”布鲁斯像是在安慰夏洛克一样，缩紧了手臂，又避开了夏洛克受伤的肩膀，给她带来安全感，布鲁斯知道夏洛克可能在担心什么。
　　就在这时，夏洛克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0生存点】
　　【欢迎回来，夏洛克】
　　第一时间，夏洛克就找回了自己的底气，她马上兑换生存点用技能恢复过来，可疼痛消失的一刻她突然发觉那个黑衣女人和自己的能力如此相似。
　　那女人太神秘了，不死、不会受伤、熟悉的黑雾以及系统任务才能产出的药品，她简直就像是......
　　与此同时，迪克看见提姆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好了，钱已经打过去了。替我向布鲁斯问好，我们在庄园等你们回家，另外达米安知道了你的替罪计划打算先告状，不过我猜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布鲁斯一出现就展现出他对待夏洛克与众不同的态度，他们之前关于夏洛克是否怀有阴谋的猜测也都不攻自破了。
　　他们所熟悉的布鲁斯对外是一位成熟、富有魅力的哥谭首富，他善于应付媒体，解决集团偶尔出现的危机，哪怕是偶尔和模特、明星的约会也处理得恰到好处。而真实的他，是哥谭冷面的守护者，他不吝于任何手段去维护哥谭的正义，无视达成这一目的的手法是否合理。
　　这里不是纽约，就算是警察或是媒体都不会去批判一个维护了城市正义的另类守护者，更何况本来就是一个立足于罪恶之上的城市，伴随着时代的割裂感与新旧更替的变迁，绝对的武力与财力至上。
　　可站在夏洛克面前的布鲁斯却难以用这两种形象来概括，通过硬要说，他不像一位花花公子又或是义警，此刻的他更趋于一个男人，展露出从未显现于他人的一面。
　　落在夏洛克眼里的他又不一样，透过面具，夏洛克似乎能看到隐藏在那双蓝眼睛里的脆弱。他言语间可以窥见的维护让这个在外人坚强独断的男人，只在夏洛克面前展漏出些许难以控制的情绪。
　　迪克：“好吧，就算没能把那女人抓住，但她再次犯下的罪行足以证明现在关在看守所里的人是无辜的。正好布鲁斯你回来了，我今天要留在布鲁德海文。”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够读懂现场气氛的克拉克也说道：“我还要上班，先回去了，至于那位黑衣女我也会留心的。”
　　就算蝙蝠侠不开口，和他认识这么久的超人也知道这是一个他不想被打扰的时刻。
　　目送超人离开后，迪克打断了布鲁斯和夏洛克无声的叙旧，“我觉得凶杀案现场不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阿福还在庄园等你们。”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表示自己要作为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市民报个警了。
　　夏洛克自己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此时不是一个适合分析线索的好机会，哪怕透过面具她都能瞅见迪克朝她使眼色。她脸颊微红，其实早就适应了和布鲁斯之间的恋爱模式，但在他人略带调侃的眼神下夏洛克难免感到有些羞赧。
　　而布鲁斯与她截然不同，应该说从出现开始，他的眼神没有几刻是离开夏洛克身上的，在重逢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夏洛克这个人光是待在他的怀里，无言无语就胜过了一切。
　　好在战甲掩盖住了他的心跳，只有二十出头的他才会心跳快得难以控制。
　　“迪克，这段时间做的不错。”布鲁斯没忘记迪克在关键时刻替他承担这副责任，孩子在他不在的时间成长得很快，他肯定了迪克所做的一切。
　　被布鲁斯少有的夸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他不是孩子了这句话依然很适用，“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布鲁德海文也不能没有夜翼，好了，我想你怀里的女士现在也不能没有你，今天晚上我还是会回来吃晚餐的，那时候请你当着大家的面再夸我一遍。”
　　迪克走后，夏洛克示意布鲁斯可以把她放下来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你的怀抱。”
　　布鲁斯：“你刚才受伤了？为什么，因为那个女人的攻击吗？”
　　他看上去并不意外夏洛克死而复生这件事，但对于夏洛克被对方弄伤这件事耿耿于怀，只是夏洛克还在疑惑黑衣女的背景，没关注到这一点。
　　“她的攻击不是重点，是之前我被卢瑟抓走试验产生的一点后遗症。”夏洛克一面说，一面跟着布鲁斯坐上了停在巷子里的蝙蝠车。
　　“莱克斯·卢瑟？”布鲁斯声音平静如常，但夏洛克还是认为他听起来有些生气。
　　“我当初没想自杀，”坐在车里，夏洛克系上了安全带。两人在车里的位置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机场和布鲁斯分开的画面里，“我真的只是去散心，却没想到被莱克斯·卢瑟盯上了。你知道吗，他就是当年稻草人的资助人，他看上了我的自愈能力，拿我的细胞进行克隆人，让我假死。”
　　卢瑟爱制造克隆人这件事正联都知道，毕竟比扎罗和康纳在那里。
　　“他为什么要让你假死？”直接抓走夏洛克就好，为什么还要去多做这些事，莱克斯·卢瑟是一位聪明的野心家，他不会去做一些无意义或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夏洛克努力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她想起卢瑟当时像逗弄小鸡一样的解释，“因为我的克隆体出问题了，没有产生意识，和死了一样。”
　　这无法用技术不成熟去解释，况且就连后来超人的基因都能被他利用来进行克隆，没道理夏洛克的不能。
　　也许就像夏洛克所说的，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她身上存在着常人无法解释的现象，所以莱克斯无法利用夏洛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莱克斯后来对你的试验成功与否，他都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在夏洛克看不见的角度，布鲁斯的眼神如深海海啸一般沉寂汹涌。
　　也许他会囚禁夏洛克到死一辈子，也许他会在成功后销毁夏洛克，既然他安排好“夏洛克”的结局 ，就不会留有一个把柄。
　　布鲁斯看着挡风玻璃前飞逝而过的路景，问道：“你是.......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一块的记忆夏洛克倒是十分清晰，“我是被金刚狼救下来的，他是X战警的一员，有极强的自愈能力，可以说永生不死的那种。他发现了我，当时那个基地大概是废弃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他带我离开了。我怀疑这个基地的建立目的就是在研究人体的愈合能力。”
　　莱克斯搞得像什么为了人类生命延续的疯狂医疗科学家一样。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不想展露出这段时间的辛苦与不易，描述回到哥谭的这段经历比春游还要轻松有趣，她认识了朋友，了解到其他的英雄组织，也刚认识了布鲁斯这些有趣的养子们。
　　其实那些苦难也没什么，被人像小白鼠一样将身体切片研究了上万次也没关系，她不记得那份苦痛。被关起来十几年也没关系，因为时间并未真的在她眼中流逝。比普通人还脆弱倒霉也没关系，受伤没关系，想着布鲁斯日夜煎熬也没那么痛苦了。
　　布鲁斯的眼神早已经给了她最重要的答案。
　　她望着月亮越来越近，从天上降临到她身边，独独把那所有的月光揉碎了印在她眼里。
　　布鲁斯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他们离得那样近，所以夏洛克来不及流出的泪水被心疼地融化在对方的唇间，来不及修剪的发梢从她的额间划过，他们不必再用言语去交流，心贴近的距离足以共享彼此焦虑、不安与晦暗的痛苦，苦苦哀求的回应终于在此刻落到的实处。
　　坠落了十二年的雨滴终于坠在地面上。
　　“我也是。”
　　“永远爱你。”
　　夏洛克睫毛轻颤，她没有说话，因为布鲁斯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吻从眉眼处落到了唇间，比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更加小心翼翼。
　　那是十二年前，对她害羞的情话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