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60、六十

　　夏洛克原路返回的路上，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主线任务:拯救蝙蝠侠已完成
　　啊，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心办坏事？可是怎么办呢？
　　我就知道，我不应该胡乱改变剧情的，可是怎么办，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吧，现在能帮助他的只有我了。
　　任务奖励:一件来自蝙蝠侠的谢礼]
　　这代表她已经完成了这段剧情，并让事情回到正轨上。好在没有出什么意外，法尔科内的邀约属于意外之喜，方便她去接触布鲁斯这个身份。
　　奇怪的是这次系统奖励没有出现，但根据描述，这份奖励应该是由布鲁斯给出，她帮了这么大的忙对方难免有所表示，只能说系统太抠门了，不过它一向如此吝啬。
　　这一次夏洛克没从窗户进去，而是走了正门。
　　布鲁斯看见她就给她递了一瓶水水，夏洛克不客气地接过去喝了几口。今晚的任务也耗费了她太多精力，她现在挺想回去泡个热水澡。
　　但她的戏还没有演完。
　　夏洛克看着布鲁斯用来监视调查的设备，说道:“看来我的观点没有错，哥谭确实快到药石无救的状态了，你看了今天晚上在下面玩得正嗨的家伙了吗？”
　　布鲁斯当然看到了，此刻他的心情也是格外复杂，他一直以为自己要对付的只有哥谭的黑势力，警察顶多算是平庸罢了，却没想到他们是一伙的。
　　不过也没有那么绝对。
　　“还是有像戈登一样负责的警察。”布鲁斯说。
　　夏洛克:“是，可当所有人都这样时，仅剩的清醒的人又能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布鲁斯看着她，他想听一听夏洛克的看法。
　　“我来的地方，虽然也有这种现象，但是还没有那么猖獗，”夏洛克第一次向布鲁斯提起她的过去，“杀人偿命这是铁律，哪怕有人想要逃避，民众也不会允许，我很讨厌你们嘴里说的什么人道主义，这都是通过牺牲无辜者换来的高尚美德。”
　　如果海德的事在她的国家出现，哪怕有豪门、贪官相护，普通人也会联合起来，为无辜受害者讨回公道，而不是这般高高拿起，低低放下。
　　“我只是想让他们都接受应有的惩罚。”
　　谁都不应该逍遥法外，必须付出代价。
　　布鲁斯第一次，站在夏洛克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通过夏洛克的描述不难发现她长大的地方和哥谭天差地别，所以他们的价值观差别才会如此之大。
　　但他依旧是冷静的。
　　“人会被欺骗，会被煽动。”布鲁斯这一次没有完全否认夏洛克的观点，而是指出来她看待问题的盲点，“哥谭人的生活虽没有那么平静，但在大部分人眼里，这就是普通人应该过的日子。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你看到了，如果你没有看到，或者只看到了别人让你看到的东西呢？”
　　“夏洛克，如果你也被欺骗，被利用，那么你还能保证自己做的是对的吗？”
　　夏洛克被他这一番话说的哑然失言，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错，大部分情况下。
　　她看过新蝙蝠侠这部电影，她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知道剧情会怎么发展。
　　但所有的事都能像这样清清楚楚，没有意外吗？她没有错的地方吗？
　　她所做的事情，有让一切变得更好吗？
　　夏洛克不擅长辩论，她想说什么，却觉得布鲁斯说的也有他的道理，她不再像刚来到哥谭时那样，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思想灌输给布鲁斯，而是承认他们的认知各有利弊。
　　夏洛克要是个举足无重的角色，做什么倒也无所谓。但是从万圣节的那天起，她确实开始改变了世界，她就像一只蝴蝶，虽然只是轻轻煽动翅膀，就带来了巨大的改变。
　　不该活下来的人活下来了，该产生的暧昧，却发生到了另外两个人之间。
　　夏洛克稍作思考，就决定放弃深入探究，她不擅长辩论，也不喜欢思考这么多问题，转而真诚地和布鲁斯说:“我还是保持自己的做法，但假如我要做什么错误的事，你把我拦下来就好，揍我的时候可以不留情面，我不介意的。关我的时候别关黑门监狱，阿卡姆可以，但是请把我和小丑隔远点我怕被他洗脑。”
　　时至今日依旧跟不上夏洛克跳跃思维的布鲁斯被她噎了一下，他只是在冷静分析，而夏洛克却开始想好他们站在对立面当敌人是什么样子了。
　　“那就别做的太过分，”布鲁斯话锋一转，说到了他现在更关心点的事，“比如说和法尔科内混在一起，和这样的人做事无异于自掘坟墓。”
　　一听倒他提这个，夏洛克顿时来神了。
　　“请注意，我也是帮你才会遇到他的，所以你有义务帮我解决这个麻烦，”她全然不提自己原先就和企鹅人达成过这方面的交易，“现在好了，法尔科内让我去勾引布鲁斯·韦恩，把他迷的团团转，我觉得如果这件事我办不成，他肯定会把我扒层皮。”
　　在监听器那头的布鲁斯肯定也听见了法尔科内要带她出席市长葬礼，把她介绍给布鲁斯·韦恩的话，她有一种直觉，法尔科内要趁这个机会，利用夏洛克控制住布鲁斯，她知道的不少，要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估计法尔科内不会让她活太久。
　　夏洛克虽然不怕死，但也不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暴露自己的能力。
　　“我帮不了你，但是法尔科内对你下手的话我会拦住他。”布鲁斯很干脆地说，他不是不帮，他当然想到应该怎么做了，只是不能让夏洛克察觉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之间的联系。
　　“没必要到那一步，”夏洛克在心中偷笑，“你不是很多高科技手段，嗖一下就能查出这么多信息吗？”
　　“你要查什么？”布鲁斯挑眉看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帮我查一查布鲁斯韦恩的信息，比如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夏洛克抬手戳了戳布鲁斯的臂甲，“或者告诉我，你们这样年轻的男孩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啦。”
　　布鲁斯微眯双眼，大概是猫女的话给了夏洛克莫大的勇气，才让她这样大胆发言。
　　布鲁斯:“他的信息不多，和传言一样深入简出。”
　　“除非他是gay，不然我还是有机会的。布鲁斯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诱惑一点的，或者高冷的女神型？”夏洛克很努力地憋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是在认真发问。
　　“都不喜欢。”
　　布鲁斯的声音闷闷地，他看着夏洛克一个人在那里分析地起劲，很明显乐在其中。这女人根本就不像她说的害怕法尔科内把她怎么样，她就是在套话，还下的是不带饵的钩。
　　已经可以想象到对方心中的无语偏又不能点明的抑郁，夏洛克侧着头，故意地说:“谁都不喜欢，布鲁斯·韦恩还是你？”
　　布鲁斯:“……”
　　没完没了了，他有预感，不管哪个选择她都做好了提问的准备。
　　他看着夏洛克催促的表情，她遮都不遮一下。
　　“布鲁斯韦恩不喜欢，不要再想这个了浪费时间，你只要不继续和法尔科内接触，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然后他就看着夏洛克的脸上写着三个字——不可能。
　　“你的信息库需要更新了，我觉得他有可能对我有好感，”夏洛克开始翻旧账了，“你知道吗，当初他还来搭讪我，然后我又救过他，后来他还帮我解过围。”
　　“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言情小说，一般这样的豪门大少，对我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子都特别感兴趣，最后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夏洛克用一种陈述世间真理的严肃语气讲出这段话，实际上她心里已经笑不活了。
　　这就是双重身份一定会面临的，比起漫画里布鲁斯被认成是蝙蝠侠的小情人，她已经很客气了。
　　夏洛克说的这些故事的另一个当事人表示事实明明不是像夏洛克说的那么旖旎，可她的语言加工，扭曲事实的行为，此刻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什么都做不了。
　　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无视她吧。布鲁斯在心里对自己说。
　　“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他可以说是我的初恋了，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是我的命中注定，”夏洛克继续对着正主输出，“不过我现在最喜欢你了，你要不考虑一下我，你要是和我在一起了，我保证不会去找布鲁斯韦恩。”
　　对于布鲁斯来说哪一个选项都是一样的。
　　在她还打算继续调戏布鲁斯时，夏洛克的手机响起来了，她看了眼来电提示，没有接。
　　好吧，今天就这样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考虑哦，改变想法了随时call我。”夏洛克模仿赛琳娜的动作做出了一个飞吻，只是她没有赛琳娜的风情万种，看上去倒是挺可爱的。
　　说完留下布鲁斯一个人留在这里，转身离开了。
　　她在楼层间穿梭，回到了家里。先是打开了企鹅留给她的纸条。里面就一个词“check”。
　　夏洛克看得一头雾水，她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很多，当初背单词的时候这个词有检查、核对、查看、克制、存放，打钩、将军的意思，这是个名词还是动词？
　　真讨厌多义词。
　　不过她估计是最后一个意思，企鹅人应该是让她去杀法尔科内，只是什么时候，明天？还是他把自己介绍给法尔科内的目的就是让她明天趁乱杀了他。
　　她就没猜错，真正在幕后想要杀法尔科内的就是科波特，谜语人也是他的棋子之一。这家伙真的够保险惜命，还担心他一个人不能致他老大于死地。
　　就算她不做什么，谜语人也能做到，没必要去抢他的KPI还和布鲁斯产生间隙。夏洛克拿出手机，调出来历史通话记录。
　　是克莱恩博士打来的。
　　她刚才没有在布鲁斯面前接通这个电话，主要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看心理医生，也许夏洛克一直表现得都不太正常，但她不想承认自己可能是一个神经病。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脆弱，但也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夏洛克拨了回去，克莱恩马上接通了她的电话。
　　“怎么了克莱恩，你有什么事吗？”她想不到克莱恩会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来找她，他们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熟络。
　　电话那头的克莱恩的声音听起来糊糊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一下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夏洛克回想了一下这几天自己的状态，“还不错，幻觉也没有再出现了。”
　　这么长时间，系统也不在，海德也没有出现，她还感到有些寂寞。不过她倒是和布鲁斯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明天聚一下吗？我还是有些担心你。”克莱恩说完，又加了句“别太紧张，我就是了解一下你现在的状态。”
　　“明天？明天恐怕不行，”她明天要面对的事很多，实在分不出精力去处理自己的心理问题。她本想说后天，却转念一下后面的剧情发展实在紧凑，估计更忙，于是说:“抱歉，克莱恩，我这段时间都会有点忙，不如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情，我再联系你？”
　　对方这么关心她，她也不好一拒再拒，毕竟他也是杰基尔的朋友。
　　“当然没问题，你也要注意身体。”克莱恩叮嘱道:“我又改进了一批香薰，要不给你寄一点，平时累了也可以闻一闻放松一下。”
　　夏洛克想起了每次在克莱恩那里闻到的香薰，味道确实不错，也让她感到懒洋洋的。
　　她半开玩笑道:“真的吗，太棒了，要我说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如果哪天你不当教授了，完全可以靠买这个成为亿万富豪。”
　　克莱恩被她的话逗笑了，“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之前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夏洛克好奇地问，她可以感觉到克莱恩的专业性，总觉得这样的知识分子不会太把钱当回事。
　　“和前段时间的金主闹掰了，他就像个暴发户一样，觉得我研究的东西没有什么前途。”克莱恩的声音少有地有些愤怒，“这些家伙只喜欢炸弹、爆炸这些毫无内在的东西。”
　　夏洛克只当他是在泄气了，不过她能理解，科研人员的研究成功是他们的心血，需要长时间研究、实验，冒着多次失败的风险进行的，见效肯定没那么快，但也不能这么说别人。
　　“你要是缺钱的话，可以找我。”夏洛克有些顾虑地说，她不会是遇到了什么电信诈骗或者杀猪盘吧。
　　“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开心，不过不需要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识货的人。”克莱恩调整了一下他的语气，看来他的确被前投资人气得不轻，“近期他会来哥谭和我沟通一下细节再来决定要不要支持我的研究所，不过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真是太好了。”夏洛克真情实意地说。
　　“没错。夏洛克，如果你还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可以随时联系我，心理的问题不要忽略。”
　　“好的，既然你都要给我提供这么多香薰了，那我就免费给你当一次试验品啦。”
　　她刚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人好心好意关心她，她还以为对方骗财骗色。
　　夏洛克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来哥谭久了，总喜欢把身边的人当成坏人，还以为别人对自己有什么企图，这坏习惯得改改，不然对朋友太不真挚了。
　　挂掉电话后夏洛克走到了浴室，对着镜子回忆布鲁斯是如何把隐形眼镜取下来的。她现在眼睛感觉干干的。
　　耗费半天之后，她终于成功取下了隐形眼镜，只是看着镜中脸颊红通的自己，手指下意识抚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