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89、八十九

　　害怕弄伤夏洛克，蝙蝠侠下意识地收回手，却被夏洛克不知何时变出来的匕首在胸甲上弄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如果她再用力一点，说不定能划破布鲁斯的胸膛。
　　这场战斗对蝙蝠侠来说并不公平，他遇到的对手虽然大部分时间出招都毫无章法，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可他却要在缠斗中尽量去避免伤害到对方。
　　夏洛克不要命一样的战斗方式，让蝙蝠侠吃了几次重击，发出了闷哼声。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样的战斗对蝙蝠侠来说过于不利，夏洛克不知疲惫，感受不到疼痛。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手段令夏洛克失去对身体的操控，她都能在片刻后恢复，接着继续缠斗上来。
　　她随时会变出各种武器让蝙蝠侠应接不暇，招式狠辣不仅是对敌人，对自己也一样。
　　当蝙蝠侠在夏洛克露出破绽时向她手臂射了一针麻醉枪，夏洛克直接拿刀将那层皮肤划破，任鲜血流出，让疼痛刺激自己。
　　夏洛克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甚至在蝙蝠侠想要先脱身寻求帮助夏洛克恢复过来的方法时，她还在纠缠不休。
　　“夏洛克，你看清楚了我是谁！”布鲁斯的战甲已经有地方承受不住夏洛克的攻击而开裂。
　　他听着夏洛克的拳头砸在上面，金属和骨肉撞在一起发出令人揪心的闷响。
　　夏洛克：“你是阻碍我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人。”
　　布鲁斯收拢手臂，将夏洛克困在他面前。
　　“我会重构这个世界。”夏洛克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像是在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用什么方法，你要听克莱恩的话去杀人就是你的办法吗！”蝙蝠侠不知道克莱恩到底是怎么做的，竟然让夏洛克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靠的很近，只有这样布鲁斯才能看见夏洛克隐藏在眼底的挣扎。
　　“我的选择没有错误，我想要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夏洛克的话断断续续起来，好像她的内心深处在进行着挣扎，“我要去毁灭，所有……”
　　但这也是一瞬的，夏洛克在这么近的距离，夏洛克转而选择用匕首刺向布鲁斯逼迫他不得不和自己拉开距离。
　　布鲁斯朝夏洛克扔出催泪瓦斯，他们两人顿时被快速聚气的气溶胶云团包围。
　　“很可惜，你选错了对手。”夏洛克的声音穿透过云雾，她比布鲁斯想象的要强。在不断消耗生存点的情况下，毒气又会是催泪对于她约等于无物。
　　她像从地底钻出的不死不休的邪神，如果是十年后的蝙蝠侠可以想到制服她的办法，但现在的布鲁斯只觉得无力。
　　他还有最后的办法，夏洛克虽然□□强大，但她也有自己的致命弱点。她只能无视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攻击，但像刚才的麻醉剂她需要通过疼痛保持清醒。
　　由此可以推断出她的恢复能力只能主观使用，他有两种选择，第一个是把夏洛克控制在一个她难以逃离的地方，另一个则是在她的伤口愈合之前让她停止思考。
　　能去哪里，布鲁斯飞速在脑海里闪过几个地点，手上的动作松缓了些被夏洛克看准机会打断。
　　她以一种刁钻的姿势绕到布鲁斯身后，扯着对方的披风将自己挂在了布鲁斯背上，布鲁斯的余光注意到一抹闪过的白光，他的身体在大脑之前先做出了动作。
　　他猛地勾下腰，在夏洛克试图保持平衡的同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甩了出去。
　　布鲁斯感到自己的脖子一凉，他下意识地摸了自己的脖颈，如果慢一秒夏洛克的匕首就会划破他的动脉而不是只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在刚才交缠打斗的过程中，夏洛克的侧脸上也沾上了鲜血。只是这一次她像猫一样落地后，没有再动手，而是痴痴看着自己手中沾血的匕首。
　　那一刻若是有丝毫偏差，她真的会杀了布鲁斯。
　　“我不想杀人。”夏洛克依然是没有认出眼前人的模样，她看上去在惊讶自己刚才的动作。
　　就像是带着克莱恩进冰山俱乐部的每一步，她都只是让那些人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已。
　　她果然还保有一丝意识，布鲁斯感觉这是个机会，他试图用语言唤醒夏洛克。
　　“夏洛克，冷静，你现在在做的并不是你的本意，克莱恩蛊惑了你。”
　　克莱恩三个字像是一句简短的咒语，不知怎么刺激了夏洛克，她愤怒地说：“你懂什么，克莱恩是正确的，他会帮助我……”
　　“我知道你很内疚，”布鲁斯见夏洛克此刻没有攻击的动作，朝她缓缓走去，他想让夏洛克放下戒备，他知道夏洛克不愿意伤人，也愿意相信夏洛克不会真的想要杀了他，“但是你必须清醒起来，不能被他利用，我知道你在愧疚什么，杰基尔的死不是想你想的那样，没有能救下哪些人也不是你的错。”
　　“杰基尔？”夏洛克有了些反应，她偏了偏头朝旁边的空气说话，“海德，你认识这个男人吗？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开小差了，我先解决了他马上就过去。”
　　她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布鲁斯哪怕想要刺激夏洛克，也只是收效甚微。
　　夏洛克又变成了那副冷漠的模样，只是眉眼间有着一丝不耐。
　　她就站在布鲁斯一米不到的距离，从身后的黑雾中拿出一把手枪，顶着对方腹部战甲的破裂处，在布鲁斯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前，按动了板机。
　　鲜血随着枪声喷涌而出。
　　她听到这个黑漆漆像一团泥巴一样的人发出的闷哼声，伸手将他推倒在地。在心中给对方打上丧失行动能力的标签后停下了手。
　　她看不清这个人的眼睛，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从面具下猜测出蝙蝠侠的表情，这团黑色的虫子和之前的那些一样，仅仅只是难缠了些，不得不多耗费几分精力。
　　只是溅到皮肤上的血滚烫得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灼烧起来，夏洛克仔细地看了看对面的人，没觉得他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虽然有些奇怪只是此刻她不会再有探究的意识了。
　　她应该走了，还要去下找克莱恩，对方的指令还没有全部完成，她便把沾了对方血的手枪重新变回一团黑雾，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韦恩大厦楼下，夏洛克和等候已久的克莱恩碰头。
　　“你干掉他们了吗？”克莱恩看向夏洛克。
　　在夏洛克的认知里确实是没有行动能力了，她点了点头。
　　“我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蝙蝠侠？不过是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胆小鬼罢了。”克莱恩对夏洛克的表现特别满意。
　　他指使着夏洛克从身后的车里拿出一个看上去十分沉重的气罐，看着夏洛克毫不费力的动作，克莱恩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创造了你，让你变得这么完美。”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给了你记忆，给了你能力，”克莱恩凑近夏洛克的脸颊，伸出手帮她细细擦去已久干涸的血渍，“你天生就是一件完美的试验品。”
　　“对了，我特意选在这座大厦，你记得布鲁斯·韦恩吗？”显然乔纳森·克莱恩在研究的空闲之余也会看看报纸的娱乐版。
　　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但夏洛克的大脑做不出任何反应，她知道很奇怪，但她的脑袋像是被灌满了胶水，好像只有刚才的时候她还能对话。
　　这副像木偶一样的反应取悦了克莱恩，他不知道夏洛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心理世界里，她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单纯的是身体在对克莱恩的指令做出反应。
　　“不记得没关系，这不重要，但是我会遗憾你不能意识到这是一个伟大的夜晚，哥谭将在这一页拉开崭新的序幕，这将是我们改变世界的第一步，而你将会幸运的站在正确的一边。”
　　几个尸位素餐的保安明显拦不住夏洛克的步伐，不仅如此，还有人面识别的电梯门禁，这罕见的东西让克莱恩头疼了一会，直到夏洛克搬着东西进来。
　　门禁立马识别出夏洛克的面部，她的权限直达顶楼，避免了克莱恩和她从三十层开始往上爬的尴尬局面，哪怕是反派对于出场也有一定的讲究。
　　“我就知道选择这里是对的。”克莱恩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看来夏洛克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关系也许没那么简单，换做以前的他还可能考虑利用一下这点，不过现在他的实验已经成功了一大半，等他控制了整个哥谭，不管是乞丐还是富豪都得按照他的意志行动。
　　他们带着催眠气罐来到顶楼，从最高点将这种气体倾倒下去，只要三个小时，气体便会漫布整个哥谭中心地带，克莱恩将以此为据点辐射整个哥谭。
　　“夏洛克，去把剩下的气罐全部搬上来。”克莱恩有些迫不及待，他已经开始畅想从哪里开始自己的研究实验，他本来应该去黑石监狱把那个打断他实验的谜语人送下地狱，可他实在等不来了，就好像从他就是为了这一刻而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