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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远空与往昔 ...
“你提前到了啊,有着急吗?”
走到窗边的双人座放下书包时,窗外即将沉没的斜阳余晖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近似橙红的金色。
约好见面是在五点半以后,从学校过来坐电车只要三站。放学后你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离开教室时,遇到了正从楼梯下来的诗乃,前往图书馆又与她要去涩谷男友家的方向顺路,所以留在学校等她处理完学生会的工作一起过来——即便如此,时间上也绰绰有余,还提前了十分钟左右到达。随即看到,柴大寿身边的几张桌子都空着,而阅读区离他更远的那些桌椅却几乎都坐满了人,看样子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有段时间了。
“下午刚好很闲。”
“这样啊,在看什么?……嗯嗯,喜欢硬派推理?”
“拿来打发时间而已,今天又不是为看书才来的。”
大概他偏爱领口敞开的衣服,绷得紧紧的衬衫袒露出脖颈和锁骨,藤蔓形态的刺青线条张狂地遍布其上。
身高过人的长腿几乎占据了方桌下的全部空间。普通开本便于携带的《马耳他之鹰》在他手里显得甚至像袖珍读物,他放下书,目光从文字抬起落在你身上。
神乐坂高中是都心有名的私立学校。原校址位于新宿的神乐坂地区,七十年代经过理事会重组后,校区迁到了现在赤坂与六本木之间的地块。学校里,有不少学生的父母是在港区工作的外国人,校风也以开放自由著称,染发的学生不在少数,因此你的白发混在其中也并不特别显眼。学生都穿西式的素黑色制服,而女生百褶裙的长度并无特别规定。在你的冬季短外套之下,改长的裙角长度逼近脚踝,看起来有些类似昭和时代不良少女的风格。
因为意外,他挑起眉毛,你像是没有发觉一样,笑吟吟地打开书包拿出笔记本:“虽说如此,我倒是有一些想看的东西。等下可以稍微陪我再坐一会吗?”
“随便你,不过,只是拖延时间的话我可不会买账。”
他把一条手臂横撑在桌面上,肩膀前倾,身体向你靠近过来,用含有命令意味的口吻说道:“你也差不多该给我答案了。”
早已清楚他是强势的支配者类型,被表白后用“想考虑一下”这种借口糊弄过去,居然能撑过一周多的时间,比起愧疚来说,倒是惊喜更多几分。毕竟等待的本质也是一种成本,若能知道这份耐心到底可以被延长到多久,不就相当于看清他对你的期待的程度了吗。紧接着,你在心底摇头否定了这种玩弄似的想法。
“嗯……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对面的他仿佛下意识地皱起眉毛,便自顾自将其解读为不习惯紧张的感觉,一瞬间提速的心跳,却在这种判断过后归复平静。手掌交叠成拱形搭在身前,你垂着眼睛轻声开口:“我很喜欢你。”
绞起的眉头微微松懈,他的回答带有完满的自信:“这我知道了。”
“但是——现在还不能和你交往。”
吐露出转折的信号后,你把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指尖下凸起的骨节显得尖锐。柴大寿翻转手腕,反过来用拇指卡住你的掌心,他故意把你的手拽向自己近前,脸上则露出了防御性的探究表情:
“要拒绝的话就把态度摆明白点。这可不是拒绝人的时候该做的事。”
“就是因为很喜欢你所以才拒绝的。我也有我的理由,你要听吗?”
“那就说吧。”
“学校还有打工的地方……前段时间有人在打听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神乐坂高中好像没有什么厉害的不良队伍,被闻名都内的黑龙威胁了也没办法,虽然我才转学不久不太清楚就是了。你大概有下过禁止这件事外泄之类的命令,不过大家都很担心我,所以旁敲侧击地跟我说了。”
因为被你张开的手指虚虚地扣着,他没办法直接缩手回去。一瞬间想要攥拢拳头的条件反射,大概也被你发觉了。随着夕阳渐沉,阴影向他面孔的一侧缓缓蔓延,柴大寿顿了顿,才开口:
“‘没有队伍’啊,看来你真的不知道。你那个高中的老大并非什么队伍,而是兄弟两人的组合。六本木的灰谷兄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吗。”
——四月将分别升入三年级与二年级的灰谷兰、灰谷龙胆两人,将位于六本木边缘的神乐坂高中划入自己的地盘,所以,这所高中里没有能成气候的不良少年才是理所当然的,灰谷兄弟有绝对的权威。
遇到你的那时候正值寒假——若在开学期间,至少还能在学校附近观察到谁是你的密友,侧面打听取得联系方式。假期便采用威胁的手段通过假期也能进入档案室的学生拿来你的转学文件,得到了包括住址与座机在内的一系列信息。在那份档案上,你的紧急联系人写的是今牛若狭的名字,之后他几次造访荒师与今牛常去的机车店,只是不凑巧没有再碰到你。
在赤坂街头发现生病的你独自一人坐在快餐店里那一天,就是他去和灰谷兰见面,除了交换新年前后涩谷地区的风闻之外,还要处理黑龙对神乐坂高中出手的后续。黑龙的大本营毕竟也在港区,彼此地盘相邻并且相安无事许久,无论是他还是灰谷兄弟,都没有为一点小摩擦就非开战不可的打算,正是清楚这一点,他才用了那种稍微出格但最快速的方式。
“好像的确在哪里听到过来着……”
那不是阿饼的好朋友吗。这么一说你倒是想起来了,灰谷龙胆和你同年但不同班,上学期全年级的家政课成绩单公示时,因为缺课太多沦为倒数第一名正是此人。
你摆出一副努力回想的神态,柴大寿毫无怀疑,继续说道:“那两个人很少去上课,我想你们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但万一遇上了还是避开比较好。灰谷兄弟的性格反复无常,还进过少年院,你不要跟那么危险的家伙接触。”
“……这么说,是不准备否认调查过我的意思吗?”
“你就是因为顾虑这件事,才不肯答应我的?”
以问题回答问题,即使被你当面拆穿了暗地里的作为,他也依旧固执地要把握住主动权。你的手指从小就生得修长,所以祖母才有了让你学一点钢琴的念头,但柴大寿的手仍然比你大了一圈还多,温热地将你包裹起来,干燥的掌纹与皮肤不留缝隙地贴合,那份热度,也在他暗金色的瞳孔中闪烁。
“既然你不喜欢这样,以后我会换种做法。”
‘——所以你就没有再拒绝下去的必要了吧。’尽管这句结论并未说出口,但他的姿态与眼神都无比强烈地传达着这份含义。
粗犷的体格加上总是显露凶相的神态营造出笼统的凶恶印象,让人匆匆瞥见之后忙不迭移开目光。但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他的五官带有一种野性的精致,共同构成了英挺而凌厉的轮廓,尤其在充满不悦时,释放着具有力量感的冷金属一般的美。
强烈的、越界的攻击性,就像要把两人间的空气也排斥在外一般。在理智停止转动之前,你用仅剩的一点平静语气说道:
“不是的,我没有想计较那种做法。要说的是我这边的问题,”
尽管见面的次数不多,可你绝不会把柴大寿误认作缺乏自信的人。然而这样的他,面对那些想知道的信息却没有选择直率地向你发问,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的态度让他觉得你不会回应。
倘若对话以不变的节奏继续下去,最终,他岂不是只能言明‘当时连名字也不肯告诉我,一直在防备地结束话题的人就是你自己’之类的示弱的质问句吗。明明是头狼似的家伙,说这种话未免太可怜了,何况他还是你喜爱的对象。
“……因为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可是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立刻喜欢上了。那种感觉我一个人根本理不明白,所以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紧张得连话也不能好好说了。一定是我胡言乱语的内容让你觉得无法沟通,才会用那种办法,但我那时候已经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交握的手传递着稳定的体温,几乎就在你话音刚落的同一时刻,他干脆利落地做出了回答:
“说到底,这是‘不可能跳过过程直达结论’的问题。要消除你的烦恼,不改变烦恼的现状就不行。你也明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改变——所以,别再说这种听起来就像在暗示我不必把口头的拒绝当真的傻话。”
沉沉的注视始终将你笼罩在他的领域,属于支配者的定论式表达实在太过适合这种强势的长相。头皮的轮廓下仿佛升起一阵白雾,你尝到了朦胧的动摇滋味。
柴大寿身上有种过于确信的光环,不仅是自信老成的态度,还有会将所言之物贯彻到底的决心同样溶解在话语里,让人情不自禁想依赖他的判断。好像就是这个道理喔、就这样想着把决定权交给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况且无论转移话题还是径直进攻,脑子转得很快,足以令人信服。紧接着,你想到了乾青宗。被伊佐那评价为执拗难驯的乾青宗,是否也是受到了这份气质的影响?
“你啊,明明比我还小一岁,真是完全没有一点年下的样子呢。”
逼近极限的心跳将构思好的答复撞碎,结果自己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还是会脱口而出未经思考的话来。挂起轻松的微笑掩饰,你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他的手掌之上:
“我想珍惜和恋人度过的时间,所以不愿意让你带着‘担心不会被回应’的不安开始交往。只是我现在还很混乱,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表达明白。”
——和柚叶聊起时,发现她好像对于你喜欢她哥哥这件事充满抗拒。柚叶是重要的友人,你想尽可能重视她的意见,才对那天的告白选择暂缓处理,至少要搞明白她的心结在于何处,再做决定。而恰好你曾在咖啡店附近的小孩口中得知黑龙的人在打探你的消息,于是便考虑抛出此事来让对方让步。
可是,柴大寿的进攻性也很尖锐,渐渐地连你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想说服他遵从自己的想法,还是其实暗暗期待着他强硬无视你的拒绝。再这样下去,说不准自己就要做出背叛朋友的发言了。
“一边不给明确的答复,一边又把喜欢挂在嘴边,你其实很享受这种看人咬饵的状态吧?”
图书馆内的照明在天际陷入昏沉后亮起,低沉的声音在黄白的灯光下盘旋。一丝喜怒难辨的笑意掠过他的脸颊,他慢慢松开了与你交握的手,屈起食指点了点你的手背。
就算否认,看样子他也不会相信了。索性不做解释,你只是缩回手指,垂眸移开视线等他察觉似有似无掩饰着失落的神色,用故作平静的语气问道:“你生气了吗?”
“……”
泛着恼意的沉默,他感到嘴巴里干苦的阻涩感开始向身体的其他部位扩散。
是的、生气了,但他自认为是讲道理的人,所以那句像在指责你的话并非出于本意,只是说出口已无法收回。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尝到你所说的那种“不安”的滋味,因为他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还没有发生。
或许是外表的差异,或许是气场、社会属性等等更微妙的区别,就像圣诞那次初见时的感受一样,他总觉得你属于一个距离遥远的世界。这样的你,即便来到他的身边,也必定有一天会回到那个世界里去。所以这些天每次和你见面,他都会提前想清楚最坏的发展,但是,在他看来,那绝不是不安,只是必要的思考。
克服不安,才能获得完美的幸福恋情,你的请求听起来甚至有种清教徒般的理想主义。他本该为自己的心意被如此郑重对待而感到百分百的喜悦,然而心跳在胸膛深处空洞地反复折射,蓦地,他看到身体里生长出巨大的畸形器官,做过了他曾做过的一切的那个他自己,附着在躯干背后,制造着隐秘的罪恶的响动。
迄今为止他没有做过悔恨羞耻的错事,他一直都是如此坚信不疑的。然而,若是知晓了他的‘全部’,你还会对他抱有同样的期待吗?那份坚信,无法在这个问题上发挥同样的作用。
“……我还会再约你出来。”
最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你绽开的笑容里。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双耳的背侧隐隐发烫,血管发出的噪鸣,令他痛恨自己此时的不够冷静的反应。
“谢谢你,愿意体谅我的任性。……我还有些资料想看,你还会在这里吗?”
你松了口气地合掌站起身,正想借此机会让快要化做液体的神智得以暂歇,然而经过柴大寿身边时,他却攥住了你的手腕——
近乎审视的暗金色瞳孔倒映出你讶然的表情。
“等一下。这些天,我家弟弟妹妹有跟你说过了什么吗?”
“说什么?”
然而你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即茫然地眨眨眼睛。
“——如果是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我不会去问的。”
“……”
视线紧追你的背影,直到越过视野之外,几排书架的阻隔却好似无法触及一般遥远。他并不认为自己最在意的弟弟妹妹,会对你做出抹黑亲人的言论,然而由此对话中,却有股不知该朝何处宣泄的怒火,令他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
越过科普类读物的月刊与季刊,你来到了报纸的单独分区。前两天约好在图书馆见的时候,你就想到了可以在这里查一查横滨上个月的报道。搬来东京后,你没有特意去订阅老家的地域性报纸,只在早晨出发去学校前在家听一听电视里的晨间新闻。不过,寒假阿饼来访那次,他提到了寺野南卷入巴西裔与山端一门之间的阴谋,那件事于十二月底登报。而你怀疑山端荣一郎可能是〇三年台场事件的幕后推手,所以决定来找一找相关消息。
但你天生就对外界的视线分外敏锐,翻找报纸时,立刻就察觉了最后一排书架另一侧有人透过杂志的空隙在观望。
装作无知无觉地拿着想看的报纸起身折返,实际上,你却在转过拐角后迅速闪身到那个人的背后,以卷起的报纸筒轻轻敲打左肩。
“好巧喔,九井君。你也是来图书馆有事吗?”
“……哈,哈哈,是啊,我是来找这篇文章的。”
黑发梳向一侧的少年身体猛然僵住,他干笑两声,才故作随意地举了举手中的杂志。
“一个人来的?要不要过来坐。”
“不用了,阿乾也在,不过他睡着了……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你好像很在意。”
他将杂志的封面平平展开,你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问道:“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的照片来着,是个在日本活动的巴西人吧?”
“是早稻田毕业的留学生,后来又去过美国沃顿商学院深造。新闻里说,他和日本女性结了婚,近几年被神奈川县的创业公司北斗聘为专务。这篇就是关于他对北斗公司经营方针的访谈,讲的是北斗准备进军护理行业的打算——”
“……”
封面上露齿而笑的外国人企业家,毫无疑问是曾经见过的面孔。那是二〇〇三年底,卡波耶拉协会在横滨举办活动,主办方的女性负责人对你颇为关照,引起了她男友的不满,于是后者找来当时巴西匪帮的新人寺野南,想给你吃个教训。那时令人厌恶的男友的脸,与眼前西装革履的封面照片重合。
那个人是埃德诺的左右手,而为初来日本的寺野南做引荐的也是埃德诺,所以才有了擂台上那一出。只是,你又想起从阿饼口中听到的传闻:神奈川的巴西帮派头目德尼尔与山端争夺一块无利可图的地皮,原本占据上风的德尼尔却被栽赃陷害,最后是寺野南进了少年院。
德尼尔的收购计划失败之后,到现在,却是埃德诺的手下走上台前——
那么山端呢?此外,沦为抢夺目标的濑谷西口,的确有着适合建造养老设施的一切条件,只不过这样做的收益真的能与风险相匹配吗?
黑龙的干部九井一,在谈起此事时,眼中闪动着兴味的光彩。与其指出这一点引起防备,你选择顺着这个话题发言:“现在再进入护理行业,会不会为时过晚?听说占据市场大头的那家公司,已经等同于垄断……”
“不,这个时机刚刚好。若是我,也会这样选。”
他微微一笑,将展开的杂志重新收起,看上去并不想继续就此深谈,转而向你问道:“深名小姐对这方面的新闻感兴趣?其实,这些我也不太懂,不过有文章里提到那家公司的经营已经陷入赤字,股价也在下跌,才觉得现在没准是个好机会。”
“……我的老家就在横滨,听说北斗公司在市区西边买地,又刚好有朋友住在那附近,所以偶尔留意一下相关消息,仅此而已。”
没有温度的礼节性笑容在书架之间无声交换。九井一没有说关于赤字与股价的部分完全是出于他自身的推测——黑龙的组员里,有人的亲属就在那家行业大头的公司设立的地区护理站工作。由此听说各地分站点都出现了越来越繁重的违规操作,让他做出了对方经营不善的推断。实际操作中的违规,意味着《护理保险法》不得不发挥作用。越是规模庞大的公司,受到法律制裁之后越将蒙受惨重的损失。现在入行的北斗公司,只要熬过最初的低迷,就能在对方遭到打击后,瓜分到大量的资源。
你也没有说明,被他认可的那位巴西裔企业家多半是外国暴力团的白手套,杂志封面的副标题所引用的‘横滨高级老年公寓企划’指向的那块地皮,已经在当地激起过剧烈的血雨腥风。此外,头脑精明的九井一表现得与乾青宗熟识,你不禁怀疑起对方很可能与九代目时期那个危险的生财之道有关。
抱着一叠报纸与九井一擦肩而过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坐在漆黑一片的窗边的柴大寿,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你挑选报纸花了许久。而你毫不犹豫地指向后方出口前的借书登记处。
那里正站着与你告别后,拉起乾青宗准备离开现场的黑龙干部二人——
放假今天喝得有点多,码字的时候也还在喝,最后实在不太清醒,但一章的字数已经够了,所以还是发了。对不起,凑合看吧。
写到这了,顺便再打个预警,小紫嘴里说着要纯爱,实际上一点也不纯爱,茶言茶语/control freak/出轨多人等等等乱七八糟的糟心东西可能都会有,想看纯爱的真的可以止步了(……)
前置015、026、027、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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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远空与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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