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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零零碎碎的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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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续做了两晚的噩梦。
仍然是那黑发的女人,她恬静地躺在床上,旁边,是她刚出生的孩子,熟睡着。屋内很安静,很安静。一个不到5岁的小女孩推门进去,女人温柔地招呼小女孩到她身旁,小女孩爬上女人的床睡在她旁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女人安详地闭上眼,小女孩拿出一把刀,从背后刺入女人的心脏,血喷到到屋顶,在雪白的墙上盛开成一朵绚丽的玫瑰,小女孩很开心,等女人的血流了一床,一地,流的一滴不剩,她心满意足地抱紧女人,仿佛她怀里的是她最心爱的洋娃娃。
我惊醒。
这个家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往事,如果每一件都这么血腥那我宁愿做个白痴,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是星期天,按照惯例,我们一家人要做在一起吃早饭。经过了这几天接连不断的惊吓后,我精神实在有点恍惚,不适合跟那一桌子各怀鬼胎的人吃饭。我对着镜子,强迫自己笑,强迫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由衷的佩服乔治,他是怎样若无其事地和她的扭曲的妈,虚伪的姐,凉薄的爸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不得不说,乔治也是一个变态。
也许我也将要成为一个变态,我心想。
逃避不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吃这刀光剑影的早餐。我的头疼的都快炸了。
我到的时候,全部人已经就位,齐刷刷地看着姗姗来迟的我。
爵士爹坐主位,左首是贵妇妈,右首是玛丽姐,正对面是汤玛斯-怀亚特,我们的家教。看到怀亚特的时候,我心里稍稍的有那么一丁点开心,可能是应为他不是博林家的人吧。
我的位子处在玛丽姐和怀亚特中间,我迅速就坐,玛丽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面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我面色差还不是拜你们一家极品所赐,我心想,嘴上却说,“我没事,放心吧。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
我是不是太敏感了,我怎么感觉怀亚特在用眼角对着我笑。
饭前先是例行公事的祷告。
主啊,让这顿早饭快快地,快快地结束吧,阿门。我装模作样地闭眼祷告。
席间,爵士爹宣布他的休假提前到期了,他要赶着回法国了。贵妇妈一脸惋惜地说,“呀,时间过得真快,你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玛丽帮腔地说道,“爸爸,能不能晚点再走,我们都很舍不得你。”
坐我对面的乔治翻了个白眼。
爵士爹很感慨地说道,“这段时间,旧国王过世,新国王登基,里里外外很多事情要忙,我也想多在家呆几天,恐怕是不行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什么,我的未来老公登基拉!我的兴奋一下都表现在脸上。
桌子下,怀亚特踢了我一脚。我瞪了他一眼,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一脸忧郁地吃他的早饭。
这贱人,我想什么他全知道,有机会一定要把他杀人灭口。
玛丽似乎也很兴奋,难得一次她这么露骨地将兴奋完完全全表达在脸上。
“家里的事,你就多操心了。”爵士爹叮嘱贵妇妈。
“你放心吧。”
看到她们一派夫妻和睦相敬如宾的样子,我特别有冲动想站起来,效仿小燕子那一句“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问我爵士爹,
“老爹,你还记得后花园湖畔的安妮霍尔么?”
当然,我没有。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最后,爵士爹说了句,“玛丽,吃完饭来我书房,有话跟你说。”
饭后,玛丽尾随爵士爹近了书房,我缠上了怀亚特。
“小鬼,干嘛跟着我?”此时,怀亚特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喝他的咖啡。
“你不是能读懂每个人心里想的事情么,你现在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我努力排空脑袋里所有的事情,就想着早上那没有煮熟的鸡蛋。
怀亚特悠哉地抿了一口咖啡,不搭理我。
“怀亚特,”我凑到他跟前,“你说,爸爸把玛丽单独叫到书房,聊什么阿?”没办法,八卦是我永远改不掉的坏习惯,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就是想撩他说话。
“你父亲想让她进宫。”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进宫!!!”我嘟起小嘴,“我这个正牌女一号还没进宫呢!泪奔”
“小姐,”怀亚特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请你说我们这个年代的话,可以么?”
我似乎看到了他脸上的黑线。
“怀亚特!”我突然有个主意,“你看,你作为一个巫师,在这里教几个小姑娘说法语,太大材小用了!不如,你改教我咒语吧。”
如果怀亚特知道“脱线”用英语怎么说,他肯定会说我,脱线。
“你想想,你,是一个知道过去的人,而我,是一个知道未来的人,我们两个联手,哈哈,一定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我都佩服自己有这么好的想法。
“小姐,”他的语气很无奈,“你知道在这个年代,一旦被人发现你是一个巫师,是要被烧死的。你还有兴趣么?”
“没有了,谢谢。”我讨得一脸无趣。
随即,我又有了个主意,“怀亚特,在这个年代,举报一个巫师能拿到多少赏钱阿?”
如果刚才他脸上出现了几条黑线,那么现在他的脸上正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黑线。
忘了跟大家介绍,本人在现代,除了看帅锅,败家,专研宫斗文,还有许多其它爱好,例如,调戏腼腆男,拆穿装B男,激怒忧郁男.....等等等等。
第二天,爵士老爹动身去法国了,此时我已在这个时代呆了整整半年了。
他走后,生活一切都按部就班,日子一天天地过。不关我的事我不管,不该知道的事我不想。人的生命,在这个年代是不值钱的东西,我没有强硬的后台,6岁的小女孩,说不定哪天就夭折了,这事天天都在发生。我遵守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我怕死,我想好好的活着。
玛丽对我很好,冷了会提醒我加衣服,饿了会吩咐侍女做我最爱吃的食物。嘘寒问暖,我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我宁愿相信她是真心爱护妹妹的,只是一旦涉及到她的利益问题,她就会张牙舞爪。
怀亚特先生一直呆在我家,我也常问他,你不是要游历欧洲么,怎么赖在我家不走了?他总是皱眉头不说话,一副很深沉的样子。说实话,我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是跟他相处,我很放松,很安心,我不需要去隐瞒什么,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我只有在他面前,能做回自己。
乔治渐渐地长大,越来越帅,(简帕克天天对着他发花痴)我们仍然是最好的玩伴,我们一起骑马,躲避简帕克,说八卦.........我从小就是独生子女,一直都希望有个哥哥,乔治,就是集合所有优点与一身,几乎完美的哥哥典范,有时我会想,不枉我千里迢迢穿越过来认识你,真值了!
为了打法时间,我教乔治和怀亚特玩斗地主,偶尔,怀亚特能弄来一瓶酒,我们就划酒拳,一般这种游戏,怀亚特总能赢,所以十分没有悬念。
我们嬉笑玩闹,假装无忧无虑,不知不觉,时间飞逝。
我在这个时代过了三个圣诞节,两个复活节,在第三个复活节即将来临之际,爵士爹,回来了。带着国王的旨意回来了。带着能掀起这个平静了很久的家的事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