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之夏》飞鸭

11、第 11 章

　　两人同居一周后，赵静训完全成了混吃等死的人。
　　谁能拒绝一个大帅哥的morning call呢。

　　陆仲从身后搂住她，亲亲她的后颈，说：“你好香啊！”
　　接着，他将她抱起，坐在身上，用鼻尖蹭蹭她的脖子，说：“怎么那么好闻！”

　　赵静训觉得太痒了，问：“属狗的吗？”
　　她第一次见到陆仲时，觉得他很高冷，没想到深入接触之后，这么黏人。

　　两人做着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吃饭，睡觉，压马路。瘫在沙发里各玩各的游戏。

　　手牵手去河边散步，散完步又觉得饿了，去超市买一些零食吃。
　　薯片，糖果，可乐，一样一样往购物车里放。

　　不想烧饭就去外面吃，路边小店的辣哭饼，深巷里的酸菜鱼，楼下的海鲜馆，街角的轻食店，商场的必胜客。

　　每样都吃腻了，再自己烧菜吃。

　　她喜欢吃水果，每次逛回来，陆仲总会带满满几袋子水果塞满冰箱。
　　下雨的时候，懒得出门，菜烧完了。两个人就吃冰箱里的水果。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仲喜欢从后面抱着她睡。
　　他说这样刚好把头搁在她的脑袋上。

　　还有就是两人疯狂地ml，年轻，总有耗不完的精力。

　　-

　　一日，赵静训在看手机的时候翻到今年的高考题出来了。
　　她先看了一遍满分作文，然后开始浏览阅读题。

　　“赵老师，看题呢？”
　　“我不是你老师。”赵静训说。
　　“好嘛好嘛，青言。”

　　“我今天想出去一趟。”
　　陆仲看着三伏天热得很，问：“上哪儿？我陪你？”
　　“秦子萱家。”

　　陆仲下巴支着她的肩膀，颇为无奈，“你这是还没放弃呢？”
　　“我为什么要放弃？”
　　“算了算了，你这人就这样的。”陆仲说，“我开车，一起去。”

　　“嗯，那你开我车吧，别开你车。”赵静训说。
　　“为什么？”
　　“太扎眼。”
　　“……”陆仲虎口托着腮，“有吗？”
　　“有。”

　　中途，赵静训在路上文印店打印了四份高考题。
　　陆仲腹诽，秦子萱要是个男生，他肯定是要吃醋了。哪有老师对学生那般上心的。

　　正是盛夏，地上的柏油马路都要化掉了。
　　两人站在屋外，头皮都要晒开花。

　　“人不在。”陆仲双手在眉间挡着阳光。
　　“不在吗？”
　　“你敲了半天门。”陆仲提醒她，“要不你这个卷子放门口，打电话给他爸，让他出来拿。”

　　“嗯，只能这样了。”赵静训叹了一口气，
　　她正准备放下，门开了。

　　“赵老师？怎么又是你？”秦子萱爆炸头，没睡醒，满脸不悦。
　　“哎，你这个小孩，对老师说话怎么是这个态度！”陆仲说。
　　“你又是谁？”秦子萱问。
　　“陆老师！”陆仲说。

　　“什么？”秦子萱说，“我没在学校见过你。”
　　“新来的。”陆仲推开门，“快给你陆老师倒杯水，渴死了。”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秦子萱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进门，十分生气。
　　“那是！”陆仲坐下说，“小孩！我就是来告诉你的，以后不许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瞎混。”

　　秦子萱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在KTV打亮哥的男人。
　　“关你屁事！”

　　“哎！”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赵静训冲陆仲使了个眼色。
　　“秦子萱，你暑假没事吧？”

　　秦子萱嘟着嘴，低声说：“没事。”
　　“我过来是想给你免费补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啥？”陆仲惊讶，来之前没说啊。

　　“赵老师，我和你说了几百遍了吧，我不想再读书了，你再劝我没用的。”
　　“不读书，你去KTV卖身吗？”陆仲问。

　　“你！”秦子萱指着他的鼻子，“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哪里不对吗？这钱是来得容易，张开腿就能做。”
　　“你下流！”
　　“我下流？我可没去夜场做过。”陆仲说。

　　本来在暗处的话题，一旦被挑起来，脸面荡然无存。

　　“滚！”
　　两人被推搡着赶出门。
　　赵静训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说。”
　　“怎么，我哪句话说错了？”陆仲无所谓，“你不说，我帮你说。”
　　“我没让你说这个！”

　　“有必要吗？赵静训，你觍着脸给人家补习，她不愿意。”陆仲气道。
　　“你说这话当然容易。”赵静训说。
　　“什么？”

　　“有些男人巴不得漂亮女生能堕落。”赵静训说。
　　“那不然呢？”陆仲问。
　　“然后他们就能光明正大享受，用金钱带来的女性红利。”赵静训说。

　　“你扯钱做什么，我又不是这种男人。”陆仲说。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赵静训扭头就走。

　　陆仲去拉她，“我刚说的，确实有点冲动，不就是被晒糊涂了。”
　　赵静训虽然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但实话就是那么难听。
　　陆仲说：“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哎，你别哭啊。”陆仲扶额，“我去和那个秦子萱认个错。”
　　“算了。”赵静训收了收眼泪，“走吧。”

　　车上，赵静训的情绪不高，一直望着车窗外。
　　陆仲去牵她的手，“别想了，没用。”
　　她叹气道：“早知道不叫你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陆仲说。

　　“我要下车，我要静一静。”赵静训说。

　　陆仲看她蹲在树荫下，有时候太阳晒过来，他还会帮她挡一挡。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

　　啊～不高兴了。
　　怎么哄呢……

　　陆仲挠挠头，“可能她做素场的，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沉默几秒，赵静训抬头问：“什么是素场？”

　　陆仲尴尬，解释的话，又显得自己很懂的样子，不解释的话，赵静训一直在多想。
　　“就那个喝喝酒啥的。”
　　“啊？”
　　“就是喝酒聊聊天。”陆仲说。

　　“真的？”
　　“对对对。”陆仲点头，“你别自责了。”
　　“陆仲你是经常去吗？”赵静训问。

　　她果然这么问了。
　　陆仲尴尬地否认：“怎么会呢！”

　　“里面的女孩子都是像秦子萱那样大的吗？”
　　“啊？我不是经常去的，你问我，我也不清楚。”陆仲蹲下身。

　　“我觉得是自己失职。”她低着头说。
　　“你别那么想，做父母的问题可能更大一点。”陆仲说，“基本上都是家里不太管的。”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陆仲说。

　　“起来吧。”陆仲说，“等下晒得中暑就不好了。”

　　两人回到车上，吹着空调，又坐了一会儿。
　　“走吧。”她说。
　　“回家吗？”陆仲问。
　　“嗯。”

　　到家后，赵静训将自己埋在枕头里。
　　陆仲喊她起来吃晚饭，她只吃了几口，就说饱了。

　　一连几天，她都是这样。

　　有一天晚上，陆仲出去了一趟。
　　他专门点了秦子萱的台。

　　这个KTV在市中心，很好找。他找人打听过了，秦子萱在这里叫“萱萱”。
　　蠢人，竟然把真名告诉客人。

　　刚进门的时候，秦子萱扯了扯嘴角。
　　陆仲坐在沙发上，问：“不认识我了？”
　　秦子萱犹豫着，想走也不是，想坐也不是。

　　她向门外看了一眼，没人，她才问：“你来做什么？”
　　“寻欢作乐的。”陆仲说。
　　“我不陪。”秦子萱低声说。
　　“可以啊。”陆仲起身，“我找经理投诉你。”

　　秦子萱舔了舔嘴唇，勉强地说：“行行行，我陪我陪。”
　　陆仲满意地坐下，说：“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坐在他边上，笑着说：“仲爷好。”

　　陆仲笑笑，说：“今天态度不错，学乖了。”
　　“嗯，之前我是不对。”秦子萱说，“我错了。”

　　“知道是你错了就好。”陆仲很满意，让她掏出手机，说，“来，和你赵老师说句对不起。”
　　“我凭什么！......”
　　陆仲起身，黑着脸。
　　“好好好，我说，我说。”秦子萱赔着笑脸说。

　　“这个你看着念。”陆仲说。
　　秦子萱咽了咽口水，“赵老师，我错了，我不该不好好学习，惹你生气。会不会幼稚了点？”
　　“会吗？”
　　“我平时不那么说话的。”
　　“就照这个说。”陆仲不耐烦，“后面，后面。”
　　“明年我还是会参加高考的。”秦子萱说，“现在正在复习。”

　　“行了吗？”秦子萱问。
　　“差不多了。”陆仲笑眯眯，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试卷，“可以做了。”

　　“哎，你大脑没毛病吧？”秦子萱说，“你看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要去开个刀。”
　　“你聒噪什么，你才得了什么大病。”
　　“你这毛病不能耽误的，小心治晚了来不及了。”

　　“……”陆仲抓过她的手，“可以写了。”
　　秦子萱被他抓得嗷嗷叫疼，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圣母转世，非要搞我做什么！”
　　“你自己说的，现在在复习。”陆仲提醒她。

　　“我那是被你逼迫的！”
　　陆仲起身，往门外走。
　　“好好好！自愿的，自愿的。”秦子萱拿过笔，笑着说，“我写我写。”

　　“嗯，非常好。”陆仲坐回沙发，看着她。
　　“仲爷，赵老师叫你来的？”秦子萱问。
　　“我自愿来的。”

　　“那您可真是男菩萨啊。”秦子萱说，“一个女菩萨，一个男菩萨。”
　　“说什么呢！”陆仲说，“赵静训也是个傻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学生，我真要被她气死了。”

　　“啊？吵架了？”
　　“没有！”赵静训tm冷战，不和他说话！

　　“你和赵老师啥关系啊？”秦子萱边写边问。
　　“关你屁事！”
　　“你火气那么大干什么？”
　　“……”

　　一个小时后，秦子萱将卷子递给陆仲，说：“写好了。”
　　陆仲对着答案看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你考一个大专没什么问题。”
　　“嘁。”
　　陆仲皱着眉，瞪她。
　　“我能考本科的。”秦子萱说，“刚才就随便划拉几下。”

　　“那你为什么不上学？”陆仲问。
　　“缺钱。”
　　陆仲黑脸，问：“你该不会被人拍了裸照吧？”

　　“你这人说话为什么总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秦子萱生气，“在赵老师面前也是这样！”
　　“真是这样啊？”陆仲若有所思。
　　“你别说出去。”秦子萱说，“难听。”
　　“你也知道难听。”陆仲说，“我帮你要回来，你回去复读。”

　　“真的？”
　　“试试看吧。”
　　“你这么帮我做什么？”
　　“管杀又管埋。”
　　“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陆仲说。

　　这种混社会的妹子，靠着赵静训是派不上用场了。只能像他这种在夜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才管用。
　　小混混就该由大混混教训收拾。
　　管杀又管埋，真是有良好的售后服务。

　　“你这么帮我，就不怕我爱上你了？”秦子萱问。
　　“你滚。”陆仲说。
　　“嘁。”秦子萱朝他翻了个白眼。
　　“原来做好事，乐于助人是那么快乐啊。”
　　“……”有病，秦子萱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