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之夏》飞鸭

16、第 16 章

　　晚上，赵静训住在自己家里，不想回去。
　　就这样，一直在家待到孙雅萍旅游回来的那天。

　　赵静训知道她要回来，赶紧收拾衣服，准备回去。
　　赵伟同拉住她，说：“你妈妈又不会吃了你。”
　　赵静训摆摆手，说：“那你当她奴隶吧，我走了哈。”

　　“哎你这孩子！”赵伟同拿着锅铲想上去打她了。
　　“我走了啊，爸，下次妈妈去旅游你喊我，我回来再住一阵子。”
　　“哎哎哎！”赵伟同追出去，“昨天给你买的花，你怎么不带走？”
　　“花？”赵静训想了想，“你留着吧，等下被我养成空盆了。”
　　“哎哎哎哎哎！”赵伟同哎了好久，只见她光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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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陆仲去了趟陆岩松的医院。
　　他还有好几个患者等在门外。其中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坐在他隔壁。
　　他看了一眼时间，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

　　“小伙子？”
　　“？”陆仲转过身去。
　　“你也来看不孕不育吗？”
　　“什么？”陆仲皱眉，又很快释然道：“啊～对啊。”
　　“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也……”男人欲言又止。
　　陆仲抱着手，胡说八道，“嗯，那方面不太行。”
　　“是吗？”男人直起身子，探过来问，“是不是小时候自己……就是过度……”

　　“差不多吧。”陆仲说。
　　“我也是，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适量。”
　　陆仲憋着笑，“你是不举吗？”
　　“你别说出来啊，多难听。”男人移过身体说，“含蓄，含蓄点。”

　　陆仲点点头，“我也是。”
　　男人心领神会地哦了一声，说：“而且吧，我长期坐着，就那个也不太理想。”
　　“哦。”陆仲说，“这样啊……”

　　“轮到我了，我先进去了，不和你聊了。”
　　“好，下一个就是我。”陆仲说。
　　男人又凑近，说：“我和你说的，你别和别人讲哦。”
　　陆仲看他口罩带得严严实实的，光看上半张脸根本认不清，有必要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见他进了门，陆仲拿出手机，玩了一局游戏，不知不觉有人喊他。
　　“仲。”陆岩说喊道。
　　陆仲抬头看到陆岩松站在他面前，正低着头看他。周围的病人已经都走光了。

　　“哥。”他喊道。
　　“嗯，等了多久？”陆岩松问。
　　“半小时。”

　　陆岩松脱去白大褂，说：“走，下班了。”
　　“好。”

　　“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陆岩松开着车子问。
　　“就是想你了。”
　　“嘴贫。”陆岩松笑着说，“太晚了，你嫂子肯定吃好了，我们两兄弟去外面吃吧。”
　　“行，你定。”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一处餐馆。陆岩松将车停下，说：“进去吧。”

　　他拿起菜单，简简单单地点了四个菜。
　　等菜的间隙，他问：“暑假快过去了，过得怎么样？”
　　“还行。”
　　“这是你最后一个暑假了，工作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都在计划内。”
　　陆岩松笑，说：“下次你飞哪个航次，我去坐坐。”
　　“哥，我又不是空哥，你进去机舱也见不到我啊。”

　　“见不到，也想坐你飞的。”陆岩松说，“刚开始是副驾吧？”
　　“对，要积累足够多的飞行时间才能晋升。”
　　“嗨，这不是什么问题，你看你哥哥，从坐门诊开始，现在三十好几了，不也混到主任医师了。”陆岩松说，“哥哥信你。”

　　“嗯。”陆仲点点头。
　　“对了，我听人说你前阵子有个商务，怎么样？”
　　“挺成功的。”
　　“是嘛，你小子出息了。”
　　陆仲笑道：“还行吧。”

　　“对对对对，年纪大了健忘，户口本办下来了，现在我们是一家四口了。”陆岩松说。
　　“嗯。”
　　“小时候，爸妈想把你接回来，政策不允许，现在好了，团团圆圆的。”
　　“这个家也就哥哥想着我。”
　　“你也别这么说，爸妈做生意还不是为了我们能过上好日子。”
　　陆仲没说话，继续吃菜。

　　过了一会儿，陆仲想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说：“借你的钱。”
　　“不用不用！”陆岩松推过去，“哥哥有钱。”
　　“那不好吧，嫂子会有意见。”
　　“没有没有，她哪里有什么意见，每年过年爸妈都给她压岁钱。”陆岩松说，“收起来，快！”

　　陆仲说：“我用不上了。”
　　“怎么会用不上呢！谈女朋友特费钱！”
　　陆仲心里嗤笑，谈女朋友不费钱，还倒赚钱。真是够无语的。

　　“哎，谈得怎么样？”陆岩松问。
　　陆仲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反问：“你说女人想要什么？”
　　“啊？”
　　“算了算了，当我没问。”
　　“我想想啊，女人想要什么……”过了几秒，陆岩松说：“你嫂子一天到晚地看狗血言情，估计是想要爱，缺爱吧。”

　　“啥？”
　　“缺爱。”陆岩松说，“她妈，我丈母娘，天天抱着手机看霸道总裁爱上我。”
　　陆仲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呢！他们就是时间多，无聊。”
　　陆岩松也觉得很可笑，“我胡说八道的，那可能是女人爱钱，要不然怎么会有小姑娘喜欢老头子。”
　　“……”陆仲无语，“哥，你喝多了吧？”

　　陆岩松说：“你这问题很哲学啊，我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没办法回答你。”
　　“我本来也就随便问问的。”陆仲说。
　　“嗯。”

　　吃了一半，陆仲又问：“你和嫂子感情好不好的？”
　　“……还行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
　　陆岩松说：“虽然说频率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但是一周至少还有个一两回的。”
　　“……你喝多了吧。”陆仲扶额，这是能说的吗？

　　“你害羞什么？”陆岩松问。
　　“我哪有！”
　　“明明脸红了。”
　　“嘁。”

　　陆岩松笑着说：“陆仲你该不会那个不行吧，放心，哥哥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
　　陆仲结完账，扶着陆岩松回车里。一个妈生的，一个半杯就倒，一个千杯不醉。

　　“哥哥在这个领域深耕多年，这个夫妻之间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性让相爱的人找到爱的证明。”
　　陆仲揉了揉太阳穴，“哥，这是几？”他伸出两根手指。

　　“5！”
　　陆仲朝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哥，我叫一群患者在这儿听你办一场x知识讲座好不好？”
　　“好呀！”陆岩松很兴奋，“中国就缺少x知识的科普！”
　　“……”

　　陆仲找了个代驾，送陆岩松回家。
　　临走时，陆岩松探出头，“中国还缺少爱和死的教育！”
　　“行行行！马上给你开个讲座！”
　　“一定哦！”
　　“知道，知道。”他和代驾说，“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他走后，陆仲掏出手机查了查。
　　“性让相爱的人找到爱的证明。”谁说的？哦网友说的，下半句是“为不爱的人制造了爱的假象。”

　　陆仲看完后，倒吸一口凉气，越发沉闷。
　　爱的假象？

　　他收到赵静训的二十万块钱，本想着还回去。
　　但凭什么！tm骗他，这种女人就该花她的钱！
　　心里生出丝丝恨意！本来越想越气，但后来变成了再想见面和她好好谈一谈！

　　“我tm脑子在想什么呢！这种人还谈个屁！”
　　他想打电话给她，但还是忍住了。
　　算了，时间一长就忘记了。

　　夜卷着浓云而来，很快将整个城市覆盖上黑幕。
　　路灯开始亮起，将道路映成昏黄一片。
　　周边的店，霓虹闪烁，夜生活也即将到来。

　　保龄球馆内，陆仲选了一个合适的球，将三个手指插入球内。
　　他右脚起步，同时将球向前伸出，左脚滑出，将球从手里轻力送出。

　　球在轨道上划出漂亮的弧线。
　　球道上放置的十个瓶子被全部击倒，全中。

　　“不错啊，仲。”王老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开始还没在状态，没想到几把下来就打满了。”
　　“手生了点。”
　　“很长时间都没来了，肯定没有天天来熟练啊。最近上哪儿去了，好久没见你了？”王老板说。
　　陆仲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说道：“没干什么。”
　　“那你明天还来吗？”
　　“看情况吧，没事就来。”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忙着约会吧？”王老板问道/
　　陆仲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轻飘飘道：“约什么会，被人甩了。”

　　王老板笑道：“就你这样的还能被人甩？”
　　陆仲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说：“那不然呢？”
　　“就你这脸，老少通吃的，还能被甩。”王老板啧啧两声，“那我这样的还给不给活路了？”
　　“你也不差啊，开店当老板。”陆仲说。

　　“嗨，混混日子罢了，这个店赚不到什么钱。”王老板说。
　　王兴兴长得胖胖，每次恋爱都被人发好人卡。
　　陆仲知道，王兴家里有钱，每天闲得没事干，家里人出钱给他弄了一个店，省得他在街上到处溜达，变成街溜子。
　　陆仲很喜欢运动，刚好和老板聊得来，两人认识两三年了。

　　“我下次介绍同学过来玩。”陆仲说。
　　“行，你同学来了，报你名字，我给你打个折。”
　　“成。”陆仲说着起身，想回去了。

　　他一转身就对上两个女生的目光。
　　“请问。”一个女生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下去。
　　在她旁边的女生怂恿着问：“我闺蜜想问……你有没有女……”

　　陆仲猜到她们想说什么，转身说：“我有对象了。”
　　他搂过王兴的肩膀，亲昵地捏了捏。
　　王兴：“……”

　　“啊？”女孩红着脸，转过身去，小声嘀嘀咕咕的。
　　“我是说吧，好看的男生都有男朋友的。”
　　“哎呀，好丢脸啊。”
　　“算了算了。”

　　两人转过身，歉然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啊。”说完光速消失了。

　　陆仲回过头，笑着看王兴。
　　“哥儿们，mua一个。”王兴说。
　　“啧啧啧。”陆仲无语，“走了。”
　　“明天记得来啊，我换了新的球道。”
　　“知道。”他背着身子和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