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是无相岩（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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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
“我吗？”
伏黑惠似乎有些疑惑。
“如果你连自己能做那些事都不清楚，我劝你现在就找根鞋带吊死在我面前。”
他要分析清楚羂索到底看上伏黑惠哪一点了。
“我好像，并没有什么优势……”
这两年他的学业基本处于暂停状态，盘星教的教义并不支持他去上普通人的学校。
夏油杰选择亲自教导他。
抛去学历之外，他会的只有基本的除灵，并且大多数都是很弱小的咒灵，比如二级……
“你好像对自身的认知有些偏颇。”
百夜跳到了伏黑惠的膝盖上，凝视他的脸
这么多年的观察下来，百夜对咒术师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
能祓除二级咒灵的术师在咒术师这个群体里虽然称不上人中龙凤，但也是其中的中流砥柱。
一级咒术师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更不用提五条悟那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六眼。
而伏黑惠现在还很年轻。
这就是他最大的资本。
但光是这些还不够。
他身上一定还有着让羂索更加看重的东西……
“非要说优势的话，我的术式全称是十种影法术，似乎是禅院家的家传术式……”
这个倒是给了百夜一些启发。
没想到啊，这小子浓眉大眼居然是禅院家的。
又想起在百夜印象里几乎是消失的伏黑他爸，百夜几乎可以盖棺定论。
羂索应该是馋伏黑惠的术式。
家传术式，听着就很牛。
难道他想把伏黑惠当作他下一具身体？
这么一想概率还真不低是怎么回事……
想象一下伏黑惠顶着一脑门缝合线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
百夜打了个冷战。
“伏黑惠。”
“怎么了吗？”
“你将来要是死了的话，我绝对，绝对会帮你处理好后事的。”
殡仪馆到火葬场一条龙服务。
不能让羂索那个哈比拿伏黑惠的脸来恶心自己。
“……谢谢你。”
伏黑惠不理解，但伏黑惠尊重。
在重新见到百夜之前，他对百夜的感情很复杂。
但在真正见到百夜之后，他发现他的内心居然松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人类，他不该有这样的情绪的，但是他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想去信任一个咒灵。
或者说。
想要信任百夜这个个体。
但是他明明是人类一边的……
对于伏黑惠内心的挣扎和纠结，百夜一无所知。
他还在构思着自己的方案和计划。
羂索的计划是把五条悟封印起来，但是封印之后会发生什么，羂索一句话都没提。
以其一贯以来的作风，百夜不信他一点计划都没做。
是不方便说，还是不能说还是觉得压根没必要说？
漏瑚看的也很明白，但是五条悟称王称霸的现阶段，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和羂索合作。
等五条悟被封印的时候，就是他们拆伙分道扬镳相互背刺的时候。
所以伏黑惠的术式在羂索那里到底占了多少份量。
线索不足，无法估算。
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想不通的事暂时就不要想了。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在你把你一团乱的脑子理清楚之前，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
“尽快调整好状态，我这边还有事需要你去做。”
伏黑惠既然被羂索送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他没道理不用。
不过他看得出来伏黑惠现在的心很乱，最好让他自己缓一缓。
欲速则不达，员工状态调整好了才能创造更多的利益。
百夜嘱咐伏黑惠几句，然后出门了。
他要去找漏瑚花御他们商量点事。
比如他的新计划。
……
找到漏瑚花御的时候，百夜发现他们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咒灵。
“这是陀艮，我们新找到的同胞。”
漏瑚热情的给他介绍一只红色小章鱼，对方朝他挥动了一下触手，权当打招呼了。
百夜有些稀奇的摸了一把陀艮，发现对方身上没有传统海鲜那样滑腻的感觉。
“我这次来有事要和你们谈。”
百夜掏出了他的计划书，从羂索的动机不纯到对方不可信任，又到咒灵的未来应该把握在咒灵自己手里，以及计划实施的可行性和科学性。
他说了很多，几乎让他久违体会到了人类时期的口干舌燥。
听完之后，漏瑚和花御思考了很久。
“这个计划，确实有可行性。”
“风险和回报成正比的高。”
但是恰好，他们咒灵除了放手一搏之外无路可走。
真正触动漏瑚的是百夜的一句话。
“我要创造一个，能够让大家获得幸福的世界。”
周一休周二休周三休日日休，连休七天。
如果非要说愿望的话，百夜的愿望就是这个。
漏瑚毫不犹豫的抛弃了羂索，选择了自家人百夜的计划。
尽管这个计划听起来实在有些疯狂。
“这个计划叫什么？”
“无限月读。”
……
实施无限月读的要素有五个。
作为核心的术式、足够庞大到拉整个日本入梦的咒力、如何扩大核心术式的范围、术式的持续性以及如何应对咒术师的干预。
作为核心的术式需要能够直接影响人类的精神，能够通过咒力入侵人的精神世界，使其陷入梦境。
庞大的咒力可以通过相关术式收集，甚至人类本身就可以自给自足，反而是最好解决的一点。
术式范围和结界都可以通过他自己的术式来解决。
而他自己就可以当作术式的载体。
那么现在缺少的就只剩一个——能够入侵人类精神的咒灵或者咒物。
也就是这个东西，让百夜有些发愁。
不管咒术师也好，咒灵也罢，术式关于精神世界的都少的要命。
漏瑚他们搜遍了整个东京都没找到，只能退而求次先布置其他的。
【天赋：晶岩谐鸣】
【天赋：玄岩立阵】
【天赋：柱石晶振】
这几个天赋真的很适合用来搞无限月读啊。
把玄岩柱悄悄埋在地底，等到要用的时候启动，就是天然的术式增幅器和结界。
岩元素构成的外壳和超质核心，能够承受住超量咒力的冲刷。
这都是天然的实现条件。
把作为关键道具的岩柱交给漏瑚花御他们之后，百夜才悠哉悠哉的回到了羂索的家。
伏黑惠这几天都乖乖呆在家里。
羂索去接手夏油杰的遗产了，不知道他要怎么解决盘星教整个烂摊子。
现在咒术界关于夏油杰死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
毕竟这个消息是由五条悟亲口说的。
伏黑惠不知道五条悟究竟是用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的。
他总会想起那天朝他们飞过来的轮盘，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为什么五条悟会那么肯定夏油杰已经死了？
伏黑惠觉得这件事里充满了谜团与阴影。
津美纪已经被羂索接过来，现在就静静躺在二楼的房间里。
但是伏黑惠每天依然坐立不安。
因为枷场姐妹发消息质问他，为什么不回去。
他怎么能回去，他有什么脸回去。
他该怎么解释夏油杰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人？
该怎么对枷场姐妹交代？
但是自昨天起，伏黑惠再也没有收到枷场姐妹的信息。
直到今天。
【真正的夏油大人在哪里】
【叛徒，骗子，你背叛了夏油大人，你最好永远别让我们找到你！】
她们什么都知道了。
怎么会有人认不出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呢？
或许当初铤而走险本来就是错误的……
伏黑惠瘫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藏头露尾，谎话连篇，虚伪至极……
他尝试编辑【对不起】这一行字，发出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拉黑，只留下鲜红的感叹号。
百夜一回来就感受到了伏黑惠身上杂乱的咒力。
孩子心态出问题了。
多半是闲的。
人啊，就是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尤其是内心不够坚定的人更是如此。
这么一直让人闲着也不是事。
小孩子嘛，就该丢去学校里，让老师管教。
百夜给羂索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羂索表示赞同，他马上派人去办。
果然当上大老板了啊，都有人给他办事了。
伏黑惠被打包丢到了最近的衫泽第三高校。
他去上学的日子是个难得的晴天。
伏黑惠被班主任领到了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伏黑惠，请多关照。”
“那伏黑同学，你就坐到虎杖同学旁边吧。”
伏黑惠拎着书包，坐到了老师指定的位置。
新同桌有着相当罕见的粉色发色，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我是虎杖悠仁，很高兴认识你……”
“很高兴认识你……”
一场命运般的邂逅。
……
百夜让漏瑚花御他们去把岩柱悄悄埋在地下，埋的一定要够深，够隐蔽还要足够分散。
七根玄岩柱被激活产生的共鸣，足够覆盖整个日本。
到时候羂索就算想背刺他们，也要看看他同不同意。
羂索其人，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咒灵。
既然他想自成一派，那就别怪在人类和咒灵之中都找不到容身之地。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百夜都忙着为无限月读做铺垫。
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五条悟似乎受了些打击，行事有所收敛，甚至把工作重心都放到了对下一代的教育上。
看来他真的对现在的大部分咒术师失望透顶。
津美纪还在睡，百夜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这方面毕竟不是他的强项。
为什么羂索要诅咒津美纪？
如果只是要拿捏住伏黑惠的话，压根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下这样一个难度系数如此之高的诅咒。
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只有羂索别有所图。
可津美纪身上能有什么东西？
她甚至没有术式，先前只能通过誓约借用百夜的术式。
百夜总觉得羂索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
光是看着，就叫人心烦意乱。
如果他手里有一把火，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代表羂索的毛线团烧的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我是无相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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