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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莫名飞醋 ...

  •   伴着点点的凉意,暗云翻滚的夜空中又开始飘起了濛濛的细雨。那绵绵密密的雨丝似是对月伤感者的愁绪一般,千丝万缕、缠缠绕绕于这漆黑寂静的天地之间,让人的心中莫明地平添了些许的感伤。
      唉,秋天真是一个容易让人伤感的季节呀。
      微蹙着秀眉,林薇抬起双手,不禁揉了揉正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不知道是否因为晚膳时喝了一点桂花酿的关系,此刻她感到头痛欲裂,浑身如火烧般的难受。虽然,在冷风吹拂下,身上的灼热感已经减轻了不少,但是,她却觉得整个人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上一般。
      “诺诺--诺诺--”
      恍恍忽忽之间,她似乎听到了夜溟焦急的呼唤声。
      “诺诺,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悦耳,犹如泉水般温醇。只可惜她现在头疼地厉害,就算是天籁般的仙乐在她听来也不过是折磨她可怜神经的噪音。
      天呀,她真想让他闭上嘴。
      有些木然地向右侧过头,林薇看见了正站在她下方、一手执伞的夜溟,以及一群站在他周围、手持灯笼为他照明的王府家仆。
      灯火的照耀下,他的神情显得十分的焦虑,两道浓浓的剑眉几乎皱成了一团。那两片向来让她嫉妒不已的性感红唇此刻正频繁地一张一合着,似乎在对她说些什么。只可惜那些话语到了她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哐哐声,让她完全不得要领。
      他到底在说什么呢?
      以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越来越感沉重的脑袋,林薇试图集中自己逐渐涣散的注意力。
      天凉--下车--回屋--
      对呀,马车都已经到瑞庆王府的大门前了,她怎么还站在车上呀。
      经过夜溟的提醒,林薇这才想起自己此刻身在何处。有些茫然地四下看了看,她发现自己正傻傻地杵在马车车辕处,而四周的下人们都一脸担心地望着她。
      “好了,别嚷嚷了。我不过是一时走神而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林薇有些虚弱地制止了夜溟继续开口“荼毒”她的神经。“我这就下来。”
      扶着车壁,林薇慢慢移动脚步,一步步朝夜溟走去。可就在她小心翼翼地准备下车时,却突然腿一软,整个人失去重心般地朝前跌去。
      “啊--”
      下意识地,林薇放声尖叫起来。
      “诺诺--”
      夜溟惊恐地扔掉了手中的伞,箭步上前,长手一捞,在林薇下坠的一瞬间稳稳地接住了她。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呀?”
      鼻中喷着怒气,夜溟眼神忿忿地盯着被自己小心翼翼地打横抱在怀中的林薇。
      “你--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无视夜溟的怒意,惊魂未定的林薇只是脸色苍白地靠在他的怀里,眼神哀怨地看着自己头顶上方的他。
      她又没有耳聋,他干吗说话那么大声呀?害得她的头更加痛了。
      “你--”原打算再数落几句的夜溟似乎发现了怀中的人儿有些不妥。
      “诺诺,你没事吧?”
      刻意地放轻了声音,夜溟眼神担忧地看着怀中的林薇。
      “我--没事。”头疼地闭上了眼睛,林薇可怜兮兮地用小脸蹭蹭了夜溟的胸膛:“可能是刚才皇上赐膳时,我多喝了几杯酒,所以,现在--有些头晕而已。”
      唔,没想到小受的胸肌还挺发达的嘛。
      “喝醉了?”
      夜溟似有不信地垂下头,将自己的脸轻轻地贴上了林薇的额头。果然,从脸颊处传来的灼热温度立刻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该死,你的额头好烫。”“嚯”地一下抬起了头,夜溟恼怒地低咒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但却隐隐夹杂着一丝莫明的怒意。
      “怎么了?”有些费力地撑起承重的眼皮,林薇双眼无神地望着五官几乎皱成一“团”的夜溟。“我又生病了吗?”
      “别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林薇的脸颊后,夜溟立刻扬声唤道:“罗星。”
      “属下在。”听见他的呼唤后,一直静待在暗处的罗星立刻闪到了他的身边,跪下候命。
      “你赶快去太医院把陆太医请来。记住,要快。”夜溟的语气甚是焦急。
      “是。”
      罗星领命起身,却在转身离开的一霎那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夜溟怀里的林薇。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瞥,但是,他还是看清了林薇苍白异常的脸色以及脸颊上那两朵不健康的红晕。
      紧紧攥着右手中的佩剑,他不敢再有任何耽搁地施展轻功,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乖,你先闭眼休息一下,太医来了,我再叫醒你。”柔声地对窝在他怀中的林薇说了几句后,夜溟便抱紧她转身向王府内走去。
      在经过站在大门处的吴管家身边时,夜溟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招呼一下那些护送林薇回来、还愣在原地的太监们。
      “是。”吴管家欠身领命。
      没有作片刻的停留,夜溟抱着怀中的人儿继续向王府内院走去。
      “我只是有些头疼,你不用那么紧张。”抬起左手,林薇轻轻地为夜溟拭去了脸上的雨滴后,手指便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慢慢地抚上了他眉宇间因为焦虑而皱成的“川”字。
      不知为什么,她不喜欢他发愁的样子。虽然,她一向与这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不对盘,但是,无可否认,他微笑的时候确实有将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的魅力。只是,他皱眉的时候--“你皱眉的时候,脸就像朵风干的菊花。”
      “你--”
      脚步一顿,夜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正靠在自己怀里,浅浅笑着的林薇。
      她又在戏弄他。
      即使身体那么虚弱,她还是不肯放弃任何机会来取笑他。这个女人--
      咬了咬牙,夜溟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后,硬是在嘴角处挤出了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能说笑了,看来你的病应该不严重了。”
      怔怔地盯着他的笑容看了两秒钟,林薇突然无力地瘫在他的怀里,语气恹恹地说道:
      “没有。我现在还很虚弱。”
      不知为何,夜溟的笑容让她觉得有些诡异,有些狰狞。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潜意识告诉她此刻装得虚弱点准没错。
      又来这一招。
      望着楚楚可怜的林薇,原本还有些气恼的夜溟立刻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
      会演戏的女人,不难对付。
      一个美丽且演技超绝的女人,是有点棘手。
      但是,这都比不上一个美丽又演技超绝,而且能精准抓住对方弱点的女人来得让人无计可施。
      很不幸,林薇就属于最后那一类女人。所以,活该每次都是他乖乖向她投降。
      她呀,一定是觊准了他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了。
      “别以为我会上当。等你康复了,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似是为了让林薇相信自己不是说说而已,夜溟突然低首霸道地将唇印上了她的。
      “唔--”
      睁大眼睛,林薇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正与自己唇齿相依的夜溟。
      这个混蛋!
      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容,夜溟缓缓地在她的唇上辗转着,温柔缠绵却又带着一点自制。
      虽然,她的菱唇令他感到渴望,但是,他却知道眼下并不是儿女情长的好时机。
      “现在你的脸色好看多了。”
      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林薇的唇,夜溟以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狭长的丹凤眼中流转着如琉璃般令人炫目的光彩。
      “你--”夜溟那火辣辣的眼神让林薇这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有点冷。带我回屋去吧。”低头靠着夜溟的胸膛,林薇喃喃地说道。
      “遵命,娘子。”
      她娇羞的模样让夜溟的心情没来由的大好了起来。紧了紧怀抱,他抬起头,再度迈开脚步向着内院走去。
      真是太丢脸了。
      窝在夜溟的怀中,林薇万分懊恼地咬了咬牙。
      她与裴俊彦在一起也有五年了,情人之间有些亲密举动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可饶是如此,她却还是因为这个混蛋的一些暧昧举动而感到有些手足无措,狼狈不已。
      老天,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自怨自哀地低垂着脑袋,林薇在那一高一低上下起伏的感觉中渐渐有了睡意。尽管她竭力保持着清醒,但是,眼皮却还是不争气地上下打起了架。经过几番挣扎后,她最终还是向睡神投了降。
      不管了,就算天要塌下来,也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素白的小手轻轻地攀上了夜溟的衣襟,她安心地闭上眼睛,任自己意识游离于现实与梦境之间。
      “夕嫣--”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她感到夜溟不知何故又再次停下了脚步。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了他低低的说话声。
      “溟哥哥,姐姐她怎么了?”
      从她左侧传来了傅夕嫣略显焦急的声音。
      “别担心,她只是有些发热,我已经使人去传陆太医了。她会没事的。”
      夜溟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却含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可是--”
      “放心吧,没事的。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看诺诺今晚是不能陪你了,我还是让下人送你回去吧。”
      “那--那好吧,溟哥哥。”
      傅夕嫣的声音有些迟疑,但是,最终她还是乖巧地顺从了夜溟的安排。
      “春梅,吩咐下去,让他们安全地护送傅小姐回府。”
      “是。”
      “溟哥哥,那我走了。”
      依依不舍地,傅夕嫣向夜溟告了别。随着一阵脚步声地远离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低头又看了看怀中的人儿后,夜溟满脸柔情地继续向客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可惜满心担忧林薇病情的他没有留意到那原本攀在他胸膛上的素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拽着他精绣的衣襟了。

      “陆太医,她没事吧?”
      望着正聚精会神为林薇诊脉的陆太医,夜溟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陆太医都已经问诊很长时间了,难道她有什么不妥吗?
      “喔,小王爷不必担心。”放下手中用来诊脉的红线,陆太医起身恭敬地向夜溟禀报道:“雷小姐,只是偶然风寒,情况并不严重。只需服下几贴去风寒的药,小姐一定会很快恢复的。”
      “那就好,那就好。”
      陆太医的一番话使夜溟终于放下了高悬已久的心。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后,他侧首朝正静静躺在床上的林薇望去,原本严肃的表情在触及到她沉静的睡颜后不禁柔和了起来。
      幸好只是偶然风寒,不然,她又得吃苦了。
      “小王爷,那为臣现在就下去开方子了。” 陆太医欠身,向夜溟请示道。
      “有劳您了。”
      朝陆太医还了一个礼后,夜溟示意站在一边伺候的侍女带他下去开方子。
      待屋内的闲杂人等都退出屋子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焦急,快步踱到床边,并轻轻在床头坐下。
      俯身凝望着正双目紧闭、与自己鼻息相依的林薇,夜溟的眼里盈满了不自知的柔情。
      虽然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却神态安详。想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诺诺--诺诺--”
      一声声发自肺腑的深情呼唤,夜溟情不自禁地将脸慢慢靠近林薇的,然后,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上了深深的一吻。
      “谁--谁呀--好吵呀。”
      许是感应到了夜溟灼热的气息,林薇皱着眉头,神情甚是不悦地慢慢睁开了眼睛。
      “诺诺,你醒了。我扶你起来吧。”
      夜溟神情兴奋地扶她坐起了身,然后,从一边拿来一个大靠垫,细心地为她垫在身后。
      废话。
      他那么吵,就算死人都能被他“吵”活了。
      迷迷登登地眨了眨眼睛,林薇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抬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瑞庆王府中自己暂居的卧室之中了。
      “我睡了很久了吗?”暗哑着嗓子,林薇将视线对上了正坐在她身边的夜溟。
      “不过半个时辰而已。”抬起手,夜溟轻轻地为她拂开了颊边汗湿的发丝。“可觉得好点了?”
      点点头,林薇神情有些疲惫地将身子又往锦缎被子内缩了缩。
      “可要下人们为你再准备点吃的?”
      “我--”
      原打算拒绝的林薇却在话出口的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乌黑的眼珠咕噜噜一转之后,她突然改变了心意。
      “我有点口渴,想喝点水。”
      “好。”夜溟侧过头,对站在外屋静候的侍女道:“夏雨,你--”
      没等夜溟把话说完,林薇却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脸楚楚可怜地对他说道:
      “溟,你去给我倒点水吧。要是喝了你给我倒的水,我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像是害怕夜溟会不答应似的,她又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好--好的,我马上就去。”夜溟眼里满是狂喜地站起了身,然后,一脸傻笑地向外屋走去,亲自为林薇张罗茶水去了。
      哈哈,她叫他溟,哈哈,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呢。
      目送着夜溟的身影消失在外屋后,林薇这才放弃了脸部的“伪装”。在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后,她忍不住死命地搓了搓那布满双臂的鸡皮疙瘩。
      亲娘呀,这撒娇果然是“功力”深厚的人才能够使的招数呀。她不过说了短短的一句话,却已将自己肉麻到了不行。
      唉,她到底是扮不来柔弱呀。
      就在林薇暗自大发感慨的时候,夜溟已经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茶,快步从外屋走了进来。
      “诺诺,快喝水吧。”
      轻轻地朝杯内吹了吹,夜溟深怕会烫着她。
      “哎呀,溟,我忘了和你说了。我想喝凉水。”林薇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十分“抱歉”地对夜溟说道。
      “可是,你的身体--凉水--”看了看林薇,又看了看手中自己亲手倒来的茶水,夜溟原本高涨的情绪不免被小小地打击了一下。
      “对不起咯。可是,我真的很想喝点凉水。”
      话音才落,林薇利马感到背脊一阵嗖凉,紧接着双臂上刚被“镇压”下去的鸡皮疙瘩立刻造反了起来。
      “知道了。都依你。”
      对着林薇轻轻笑了笑后,夜溟端着手中的茶杯,再度向外屋走去。
      虽然,他没有抱怨一句,但是,从他的神情中仍然可以看出林薇的不领情、不配合让他高亢的情绪受了点挫。
      她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望着那消失在外屋的身影,林薇不禁动了点恻隐之心。可是,这样的忏悔心情也只在她的心中停留了不到三秒钟,又很快被她心中的“正义”感所取代。
      对于一个三心两意、朝秦暮楚的臭男人怎么惩罚都不会太过分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小受应得的。
      有了这层认知之后,当夜溟为她递上一杯凉水时,林薇只是浅尝了一口,便理直气壮地看着他,说道:“这凉水实在是淡而无味,我想喝云海茶。”
      于是,夜溟很无奈地端着茶杯,再次走向了外屋。
      “茶太浓,我想喝清淡点的。”
      “这个茶的味道太奇怪了,我要有花香的。”
      “哎呀,是金缕花呀。算命的说,我今年不能沾与金缕花有关的任何东西。”
      在往后的半个时辰内,林薇以各式各样的借口让夜溟忙碌于沏茶换茶之间。
      终于,在第十次被林薇以莫明借口要求换茶之后,夜溟顺手将手中的茶杯搁在床边的茶几上,表情很受伤地问她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心里有不痛快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何必这样?”
      如果到现在他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在整他,那他就真的是个傻瓜了。
      可是--他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表情凝重地站在床边,夜溟感到自己的心渐渐滑落到了谷底。
      “我哪有什么不痛快。”拉高被子,林薇神情不耐烦地面向床内侧躺了下来。“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你--”紧紧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手,夜溟震怒地盯着床上那个用背对着他的女人。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尤其是女人,哪个不是对他恭敬谦逊、千依百顺的。可是,这个让他在乎不已的女人却毫不在意地将他的真心踩在了脚下。
      “不可理喻。”恼怒万分地扔下一句话后,夜溟扭曲着面目,转身朝外面走去。
      “啪”
      可是,还没走几步,他就觉得脑后部被一不明物体狠狠地砸了下。
      骤然顿住了脚步,夜溟额角青筋暴突地慢慢转过脸,视线直觉地朝脚边的地面望去。
      一只原本置于林薇身边的小靠枕此刻却静静地躺在他的脚边。
      “水性杨花。”大声地咒骂了一声后,林薇生气地扯开了床角边的床幔,将自己与正处于暴怒边缘的夜溟隔在了两个世界。
      “你--”
      夜溟顿觉血液往脑门上冲。几次他都想冲过去与她理论一番,但是最终却还是因为顾虑到她的病而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紧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夜溟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在一声“哐啷”的甩门声以及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声音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反正砸的是你家的门。”
      赌气似地将被子拉过头,林薇满不在乎地闭上了眼,像是没事人一般地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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