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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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空间。
黑发黑眼、额间有等臂十字架的人，坐在那里，翻手里的书。
眼里带笑。
——— * ———
梦境，继续着。
场景转换，回到了幻影旅团成立时的场地。
十一个人，聚集在那里，听高处坐着的人讲述规则。
“…平时可以自由行动，但当发布了召集命令时，必须集合。”
“旅团以后会有13个人。如果有人想加入，必须有空缺或者杀死原来的成员。不过我不想看到你们一致向外。”
“想要的东西就抢过来，这是旅团的宗旨。”
“接下来的一段话，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记住，永远也不要忘掉！”
“我们是头，你们是脚。”
却是一个飘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念着这句话。
相不同于他们熟悉的平常清脆、而在讲述规则时微冰冷的音调，这个声音成熟，认真，而充满致命吸引力。
“原则上,手脚要忠实服从头的指示。”
“不过……”
“这是组织行动机能的原则，与生死无关。”
随着声音的靠近，黑色的影子逐渐露出。
高大，傲然，和霸气。
只可惜梦里朦胧，始终看不清楚面容。
“要是头死了，由谁来继承都可以。”
“有时候，手脚也会比头更重要。”
“这点要弄清楚，别本末倒置了……”
下意识地，所有人都随着他的声音呼吸。
声音不大，却在这半大的空间里，异常鲜明。
“我的命令是最优先的，”
“不过，我的生命却不是最优先的。”
“我也是旅团的一部分。”
“应该存活的，不是个人，而是旅团。”
“…不要忘了，这一点！”
那最后一个字落下，黑色影子的人，也走到他们面前。
抬头。所有的影像在瞬间清晰。
黑色的大衣，向后梳得整齐的头发，充满威慑现在却带有浅浅笑意的眼。
夺目耀眼。举手抬足间充满无限魅力。
额间的十字架，明亮清晰。
——— * ———
白色的空间。
两个人在相向走着。向对方走去。
都双手插着口袋。
一个是服装灿烂的女孩，微仰头，眉目神情都是引以为豪的骄傲。
一个是黑色大衣的男人，眼平视，眼间唇角都挂着浅浅笑意。
两人向对方走去。
向对方走去。
中间的距离很长。抑或很短。
两个身影向对方走去，空间寂静地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
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有的只是寂静，和彼此默契般的笑意。
很快，两个身影相靠了。
然后，擦肩而过——
谁也不看谁。
擦肩而过。那一瞬间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两个人继续向前而行，朝着各自的前方。
前方明亮。
彼此眼里都带着不可抹去的笑意。
“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男人问。
没有停下来。语气也寻常地仿若话家常。
女孩扬起了唇，灿烂耀眼。
没有停步，却偏回了头。
答。“绝对——没有！”
骄傲。耀眼。认真。邪肆。
彼此心知肚明。
眼里带笑。
继续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 * ———
“沙扬娜拉~”
卡住，倒带，停下，重放。
“沙扬娜拉~”
再卡住，倒带，停下，重放。
“沙扬娜拉~”
再卡…
“沙扬娜拉~”
飞坦手放在那收音机的按键上，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沙扬娜拉~”
那一整盘磁带里，从头到尾都只有这么一句话。
“沙扬娜拉~”
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
是，道别。
连一次见面一句解释都没有。
留下的，只有一个梦境，和这只录了一句话的磁带。
飞坦手放在那收音机的按键上，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幻影旅团的其它成员，都在旁听着。
离开，是已预知的未来。
如果说，西索的成员记录有着“一年”的标记。
那么，那书上的第一页、他的信息上，也明明白白地有着同样的标示。
库洛洛鲁西鲁（二十年）。
二十年到达，她即离开。
……
离开，是已预知的未来。
飞坦手放在那收音机上，按下了最后一次的重放。
“沙扬娜拉……”
——— * ———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来人。
如梦中所见到的，黑色的发，黑色的十字架，黑色的眼，黑色的大衣。
一样的强大。一样的眼挂笑意。
早上才到达的西索，随手抽了张牌。
“哟~美味的小苹果走了，成熟的大苹果回来了~”
库洛洛挂着笑意，看向了他的成员。
幻影旅团的成员。
他一直挂念的人。
所有的人，也都望他。
那是，他们的团长。
那是带领他们走出黑暗、横行世界的人。
站在世界最顶端的人。
最懂他们的人。
最在意他们的人。
他们一直在等候着的人。
幻影旅团的，团长！
“欢迎回来。”侠客说。
也是所有人的心声。
欢迎回来，团长。
库洛洛的嘴角，挂着笑意。
——— * ———
那黑色的影子前行，融入了属于他的世界。
然后停在飞坦面前。
飞坦抹去那最后的一丝迷茫，抬眼望他。
眼里全是尊敬。
飞坦，是最尊敬团长的人。
黑发的人轻笑出声。
然后伸手，点向飞坦的额头。
飞坦怔在当场。
所有的人，也都怔住。
那发生多次的，熟悉的手，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影子。
却总是，没有完成的结果…
黑色的影子罩住了飞坦的额头。
长长的指向额头袭来。
一切，都那么缓慢。
一切，又都那么自然。
那微凉的指，点上了飞坦的额头。
——那微凉的指，终于点上了飞坦的额头。
—— END ——
那之后，是属于库洛洛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